“太急了,太急了……”
魏国公萧温良这般讲道。
“女儿又不是一下子要做到这些事情。”
“一步一步来嘛。”
“女儿只是希望,在南下之前,整合好幽、冀二州的力量。”
“中原十三州,如今,朝廷只管了幽、冀二州。盘子小,好调头。一切都在朝廷眼皮子底下盯着。”
“朝廷本意,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有歪和尚敢念歪了经文,朝廷不怕,本宫更不怕。草原上的几十万控弦之士,在皇家的掌控下,平了生乱子之人,还朗朗青天,是可以做到的。”
朝廷有底气,只在宗室唯稳。
只要大军在,幽、冀二州真不是事儿。
毕竟,塞外一切没变,还是分封的采邑制。
明珠对于大齐朝廷看得很清楚,这就是一个二元制的国家。从草原与中原的山脉分割线起,北方的草原,一切还是旧例。朝廷就是最高的领主而矣。
南方的幽、冀二州,目前嘛,成了明珠的试验田。
这两州之地,呵呵,朝廷是可以完全摆得平。
“父亲,你经历了三朝,自然是□□之心。女儿明白的……”
“只是,女儿觉得,有些事情,变一变,未必没有好处。”
明珠这般讲了,魏国公萧温良是深深的望了女儿一眼后,叹道:“罢了,罢了,你心意已决。为父再多讲,只怕你也听不进去。”
“父亲,这些事情,还是要您和四位阁老用心操持。”明珠道。
“女儿,不过是袖手之人。”
“一切,拜托父亲了。”
明珠说这话后,是起身对亲爹魏国公萧温良福了一礼。
晚间,歇息时。
保宁帝耶律贤就是关心了白天的事情,笑道:“如何,国丈来唠叨了?”
“父亲说,我太急燥了。”
明珠的话,让保宁帝耶律贤笑得更乐了。
“对于高官显贵而言,不变最好,一变的话,总会有人利益受损的。”
“有人受损,就会招来怨愤……”
“如今,明珠,你怕不怕?”
明珠斜坐在椅子上,她侧面对着梳妆的铜镜,笑意盈盈道:“为何要怕?你不说,让五位阁老大人,以他们的名义,由他们亲自操持了我的策论吗?”
“出事了,镇压乱子后,天下的骂名,由五位阁老担之。”
“我这个皇后,不过的一尊泥捏的庙堂雕像而矣。呵呵……”
明珠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心甚慰。”倒是保宁帝耶律贤挺高兴的模样,道:“变法,是一定要变的。”
“不过,怎么变,咱们不用插手太多。”
“身为帝王,岂能出错?”
“身为皇后,更不能出错。”
“所以,不管错不错,变法一事,由五阁老全权料理,是最好的事情。”
“明珠,你且放心,羽林军那边,我会抽调人手,协助了一切的。你若是放心不下,且多看一看秘卫的奏章,上面五阁老的动作,有人一一记录的。”
夫妻一体,对于枕边人的雄心,有时候,保宁帝耶律贤也挺惊讶的。
不过,再如何?
保宁帝耶律贤都支持了。所以,他讲了这一翻话,就是说明了,他是支持妻子的。只不过,在支持的同时,他给妻子准备了无数顶锅的倒霉蛋,在前面显摆着。
当然,也包括了他家国丈。
在五位阁老,还在商量了,那什么变法一事,如何章程时。
青州那边,最新奏报,传到了帝后的跟前。
青州,是变法的一环。
明珠的本心,就是有意,借盐田生事。
如今,青州眼看,是煮熟鸭子,要起锅端上桌了。
明珠是巴巴的望着啊。
九月二十九日,辰时末。
德政殿的御书房内,明珠看完了秘奏后,啪的一声,合上了。
在旁边的小榻上,正是逗着儿女玩乐的保宁帝耶律贤是抬头,望着神色有些气愤的妻子,笑问道:“又是哪处出事儿了?”
这天下这般大,岂能没事儿?
在保宁帝耶律贤的眼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理都懒得理。由着政事堂管了,就成了。反正,不是关乎要务,他习惯了,当一位垂拱而治的贤(闲)君啊。
“漠东草场那边,出事了。”
明珠说道。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对吃着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女儿长寿小公主笑道:“这孩子,这要吐皮儿。”
“来,大郎,给你妹妹剥了皮。”
这时候,保宁帝耶律贤表示,儿子咂,给妹妹剥好葡萄皮儿,让她只吃葡萄的事,就由你来光荣代理了。
哼哼,长寿小公主表示,她很聪明哒。
就是吃了皮儿,父皇才会给她专门剥皮。
要不然,像哥哥一样,傻傻的自己剥皮,多蠢蛋啊。
这不,懒懒小吃货的长寿小公主,真是吃着哥哥的劳动成果,还暗中腹诽了哥哥,笨笨哒。
“好的,父皇。”
一向是好孩子的耶律安,对于父皇交待的话,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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