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曲离殇,只是离别,已经无殇。因为,人生本如此,聚聚散散,事事无常。
袖摆摇曳,腰肢婀娜,明珠舞时,是静妙美态的,是一个人的沉醉心灵之舞。这会儿,她只想,告别了一个曾经爱她的,她爱的男人。
这一别,她将离开南京城。
也许,往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一曲舞罢后,明珠走了。
她走时,就已经决定了。她将与玉真妙元上人一起,离开南京城,然后,前往了塞外的北疆。她们啊,将带着道教的期望,去塞外传教。
明珠抄了三年的佛经,没成了佛门中人。倒是在玉真妙元上人的鼓励下,向往了道教。
准备这一回,做了道姑,用自己的脚,去丈量了塞外的辽阔壮丽与无力广袤。
在明珠走时,那墓碑的不远处,一颗大树后,走出来一人。
明珠舞时,除了耶律肃的墓碑,还有一位观众,那便是今日同样来祭奠了大哥的耶律贤。
在望着表姐一舞时,望着美人的翩跹,耶律贤陡然间,有一股子的心动。
尔后,他静静观了舞,却是未曾现身。
只待明珠的身影远去,耶律贤走近了大哥的墓前。
那一处挖开的新土,甚是显眼。耶律贤想了片刻后,再去挖开了那一处土。然后,两个泥人儿,让耶律贤愣在了当场。
那彩绘的泥偶人儿,耶律贤是眼熟的。
因为,这是他赠给明珠表姐的。
“成双成对……”
却成奢望。
昨日种种,浮现眼前。
耶律贤伸手,拿起了表姐模样的泥偶人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着。
这会儿,耶律贤叹了一声。
他未曾把明珠表姐的泥偶人儿再放回去,而是用新土,把大哥的那个泥偶人儿,再度覆盖了起来。
“大哥,我代你,照顾好表姐。”
“我想,你一定盼望明珠表姐开心一辈子,快乐一辈子的……”
耶律贤如是想着。
他啊,也准备如是做的。
塞外崛起的耶律氏,一部份的法则,自然从了草原的法则。
在草原上,弟弟娶了嫂嫂,还真不是大逆不道的事儿。更何况,耶律贤也清楚,大哥与表姐未曾是夫妻。他们甚至于,连世俗承认的白首之盟,都还未曾订下。
在墓碑前,耶律贤与大哥述了许久的话。
在这一晚,耶律贤歇在了白马寺。
他未曾见到了表姐,据小沙弥讲,表姐已经离开了白马寺,而是去了玉鷞耔э1四真观小住时日。
当晚酉末时,耶律贤正准备歇下时。
甲一来了白马寺。
耶律贤瞧着甲一有些动容的神色,就是招呼了这心腹进屋中详谈。
“府中出了何事?”
对于耶律贤这一问,甲一恭敬回道:“郡王,府中一切安好。是宫中出事了。”
“今晚宫里落锁前,咱们的人传了消息。”
“海福公公被杖毙了。”
甲一这话落,耶律贤吓了一跳。
海福是谁?
太监一个。
可要说到他另一个身份,那么,才是有份量的。
海福是统历帝的心腹,是这位帝王登基后,身上最信任的太监。而这位海公公居然被仗毙了,那么,宫内自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若不然,耶律贤才不会相信,这位海公公会倒台的如此突然。
“知道原由吗?”
耶律贤问道。
“暂时不知。”甲一回道:“宫内查得严,眼下王府的线人都不敢动弹。”
甲一的话,也是实情。
耶律贤也清楚,这会儿,海福公公突然死了,怕是个中原由,不好查啊。
查,是不好查。
可不弄清楚原由,这耶律贤的心头,就跟猫挠痒痒一样,七上八下,没个安生劲儿。毕竟,皇宫里,一切无小事啊。
那宫中的贵人,是打一个喷嚏,宫外就得震了八震。
“不用去查皇宫里的情部,咱们好不容易才钉进去一个得用的。不能白白折进去了……”耶律贤说了这一话后,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去查安王府。”
“不管是安王,还是安王世子,又或是西黎郡王,都查一查。”
耶律贤声音冷了两分,道:“我不信,他们那边就是没个动静。”
这三年来,耶律贤是盯死了安王一系。所以,他在安王一系身上,没少下功夫。
呵呵,耶律贤觉得,借着安王府的人手,一定会有收获的。不晓得为何,耶律贤就有这么一个感觉。
“诺。”甲一恭敬应承了话。
十月初一日。
耶律贤从户部的风声里,还是隐约听到了一耳半爪的宫内消息。当然,传得风言风语,却也是非常不可信任的。
初三日,统历帝下旨,圈禁了礼亲王府。
这事情一出,宗人府那边是风声鹤唳。礼亲王府,宗室之首,被圈禁前,礼亲王可是宗人府令,掌管着宗人府的大小事务。
这样一个皇亲宗室,说圈了,就圈了。
朝廷之上,自然是震动了。
初五日,朔望之朝。
在百官云集时,长乐郡王耶律贤自然是上朝的一员。
这一回,耶律贤总算弄清楚了,这礼亲王一事,是如何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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