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淡定的姐姐 作者:肉书屋

    [HP]请叫我淡定的姐姐第2部分阅读

    解闷的想法说了这个故事，却没想到汤姆一直放在心上。

    “如果可以就好了。洁丝，我希望能呆在那里。我也希望到时有人把我们带走。”

    我们？那么也包括她吗？洁丝嘴角勾了勾，在汤姆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的，汤姆，过了今年就会好起来的。”

    松开手臂，她整理了一下汤姆的衣服，“我们回去吧。记得到时候就说是你找到我的。以及，蛇小姐也先藏起来吧。”

    汤姆点点头，也大概明白她的想法，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的怒气，绷紧了下巴，“洁丝，我恨他们。”

    “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去恨。更何况，你不会认为我什么都不做吧。”她可没有那样的好脾性，别人打她左脸，她还得将右脸伸出去。这些帐，她自然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就算对方只是个小女孩也一样。年纪小可不是做坏事的借口。

    汤姆也明白洁丝的性格，点点头，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一路上，汤姆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主要是他怎么发现不对劲的，以及蛇小姐如何找到他，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小蛇也在一旁补充了一些内容。

    蛇小姐钻进汤姆的袖子。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有些气闷，明明她认识蛇小姐更久，为什么她反而更黏汤姆？但想到小蛇的性别后，她又淡定了。这就是所谓的异性相吸嘛。

    回到孤儿院客厅的他们免不了被询问了一通。而洁丝则很尽职地扮演了一个受到欺负的小女孩形象，科尔夫人皱起了眉头，然后说要查清楚这件事，并说要好好惩罚那些人。毕竟，把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和一条蛇关在一起确实很过分。玛莎婶婶则一脸怜爱地将她搂进怀来，说起那些小孩语气便充满了咬牙切齿。

    洁丝则安静地听着，有些发白的脸色充分扮演了一个被吓到的小女孩。而她对于那条蛇的解释是——那只蛇大概睡觉了，一动也不动的，她也不敢去靠近。她注意到玛莎婶婶在说话时，有几个人畏缩地抖了抖。看来那几个都有参与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人缘这么差了。

    离开前，洁丝意有所指地朝那位玛丽扫了一眼，不意外地看到对方的脸色一白。

    回到房间后，洁丝便搬出了厚厚的字典，开始帮蛇小姐取名字。汤姆也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孤儿院也有对他们进行教育，所以看懂一些英文名字还是可以做到的，蛇小姐好奇探出了头，不时发表一下意见。

    幸好他们房间的门已经锁上了。此时若有人进来，见到两人一蛇正嘶嘶地进行旁人听不懂的对话，定会冷汗直冒。那种情景实在太诡异了。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商量，他们最终敲定了一个三人都能接受的名字——纳吉尼。而当洁丝得知纳吉尼是一条毒蛇后，她又是一阵后怕。无比地庆幸自己是个蛇语者。

    在他们即将睡觉时，门被敲响。洁丝赶紧示意纳吉尼藏起来，然后走去开门。

    ——是亨利。

    “那个，洁丝，你今天没事吧？”

    对于这位孤儿院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洁丝态度一向不错，况且刚刚汤姆还说亨利也有帮忙找她。她微微一笑，“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可以说一声。”亨利松了口气。

    洁丝原本想说不用了，但转念一想，又将原来的话吞了回去，“嗯，如果可以的话，亨利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今天的事情吗？例如有哪些人参与了—当然，如果你觉得困难的话就不用了。”

    “当然没事，我会帮你调查的。”

    “嗯，谢谢。晚安。”

    “晚安。”

    掩上门，又和汤姆说了一会儿的话，他们就关灯睡觉了。纳吉尼则窝在他们的中间。

    旁边的汤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洁丝则在黑暗中睁着眼，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用想太多，洁丝。会好起来的。”

    被一条蛇安慰的感觉真奇怪。但洁丝还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她知道纳吉尼看不见。

    “没事，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纳吉尼就准备看一回好戏吧。”

    “我很期待。”

    “不过，可能需要你帮一个小小的忙。”

    “没问题。”

    擒贼先擒王，既然流言是从玛丽那里传出的，那么她就让大家不再相信这个人，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花了一会儿的时间设计一个大概的计划，洁丝这才满意地阖上眼。

    洁丝的小小反击

    那几日，洁丝十分关心玛丽那边的动静。并让纳吉尼潜入那里，每天晚上再回来和她报备最新情况。

    第一天，玛丽得到了一个漂亮的小木盒。

    第二天，小木盒里多出了一张彩色小卡片。

    第三天，小木盒出现了一个紫色弹珠。

    第四天，小木盒里装着一点小面包。

    第五天，玛丽在孤儿院声称自己的那个小木盒是上帝送的礼物。每天早上都会出现一些东西。那是上帝特地带给她的。

    孩子们都在起哄，洁丝带着汤姆也跑去看热闹。看见玛丽一脸自得的骄傲模样。看着她献宝一般将里面的东西拿出展示。虽然都只是些小东西，但还是让不少孩子眼红了。这似乎让玛丽更加沾沾自喜。

    接下来自然有人提出疑问，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玛丽则信誓旦旦表示她没有说谎。

    在两个言论互不相让并有升级为肢体语言交流的趋势时，于是就有人站出来当和事老，提出那个盒子由他们保管，看在第二天后是否还会再出现东西。犹豫了一下，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玛丽也就答应了。

    第六天，被别人收着的盒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出现。

    于是洁丝很幸灾乐祸地拉着汤姆继续看热闹。这次认为玛丽在说谎的声音大了不少。玛丽涨红了脸，却怎么也不肯承认，仍然坚持自己的之前的说法。

    在两方人僵持不下时，又有人提议这次盒子由两边共同保管。并声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没有东西的话，那玛丽就要承认自己之前是在骗人。

    第七天，盒子里仍旧空空的，像在嘲笑苍白着脸的玛丽。

    这时候有人发现自己的东西少了，检查了一下，发现少掉的物品正好是玛丽之前所声称的盒子里自己出现的东西。于是叫嚣着玛丽是小偷，而且还喜欢说谎。

    这回洁丝不再看热闹了，她轻轻拧了下汤姆的手臂，和她很有默契的汤姆马上很应景地红了眼眶。

    “玛丽之前不是还还说谎讲我弟弟是怪物吗？这次肯定又是她在说谎。”洁丝垂着头，语气有些哀伤和愤慨。

    仍在和说她是小偷的人争论的玛丽分出些注意力，狠狠地瞪着她，“我没有说谎，汤姆本来就是怪物。我看见他有一次让东西飘起来了。”

    “除了你以外还有人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故意这样说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你看错了。毕竟肚子饿出现幻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理直气壮，洁丝就比她更理直气壮。

    “对啊对啊。这都是你一个人说的。”接着开始有人跟着附和洁丝的话。

    “而且之前你也一直说洁丝他们的坏话。你就是在嫉妒他们吧。谁都知道你想讨好科尔夫人，但一直没有成□。”

    “上星期你还把洁丝关在地窖里，扔蛇进去。”

    “你自己不也有参与？”被气坏的玛丽不甘示弱地反驳。

    然后又是一通乱七八糟的解释。

    洁丝只是扬了扬眉毛。这事情的发展比她原来所估计要有趣多了。本以为她只要解决有关汤姆的流言问题就行，这些人倒好，直接把地窖的那件事捅了出来。该说果然是小孩子吗？就是受不了语言的刺激。

    她低着头，掩盖住脸上浮起的笑意。但在旁人看来，反而像是受了打击的样子。

    汤姆站在她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要给她安慰。而亨利也站在她后面。

    洁丝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趁大家不注意时冲汤姆挤眉弄眼，示意自己没事。

    等他们争论的差不多了，洁丝才抽抽鼻子（总要做个样子嘛），走到玛丽面前，“地窖的那件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诬赖汤姆的事情总该在大家面前澄清一下吧。”

    “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是怪物。而且我也没有说谎，那盒子真的可以变出东西。”

    “撒谎精，以后我们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之前一定也经常骗人。”

    洁丝偷偷扯了扯汤姆的袖子，示意他也说几句。

    汤姆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红红的眼眶让人看了分外的不舍，“玛丽，明明我没得罪你，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

    洁丝在一旁憋笑。汤姆这小子对于扮无辜还真的是很有一套。

    “汤姆，这不是你的错。谁都知道玛丽一直嫉妒你们姐弟两在科尔夫人面前比较得宠。她以前就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你们坏话。只是我们不知道她会这样说谎伤害你们。”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说道，还摸了摸汤姆柔软的头发。其余人也点点头，也有人说不该随便相信玛丽的话。

    洁丝皱了皱眉，将汤姆不易察觉地拉到自己身后。后面的吵闹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什么心情看下去。

    事情就这样顺利地得到解决。那几个把洁丝关到地窖的人被科尔夫人罚不准吃一顿的吃饭——现在孤儿院提供的事物是一天一顿，因此也就相当于他们一天不能吃东西。而玛丽除了这项惩罚外，还被罚晚上站在外面一个小时。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和汤姆道歉，洁丝他们点点头表示原谅。本来就不是特别在意的人，也就谈不上什么原谅之类的。做这些事只不过是希望汤姆在孤儿院能好过一些。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至少“汤姆是怪物”这样的言论他们已经不怎么听见了。

    “洁丝，你不是说不会和他们计较那件事吗？为什么他们还受罚了？”

    “是啊，我是不计较。但我没说科尔夫人不计较啊。”洁丝冲他眨眨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狡黠。

    “不过，洁丝你是怎么做到让盒子里出现东西的？玛丽肯定不会让你进入她房间。”汤姆不依不饶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啊。嗯，大概是上帝也看不过去了，于是就惩罚了她一下。”

    “真的吗？”没被洁丝神棍的表情迷惑，汤姆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我从不说谎话的。”即使说了也不会承认。

    然后在汤姆不注意的时候她和一直在偷笑的纳吉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其实要做到这事很容易。洁丝虽然进不了玛丽的房间，但纳吉尼可以啊。小小的身子让这条可爱的小蛇随时可以从门缝中钻进去。

    洁丝把自己衣柜里之前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处理一下，并装饰上一些东西，让纳吉尼拿到玛丽的房间，看看她的反应。在发现玛丽把盒子收起来后，她又让纳吉尼从别人那边偷来一些小玩意放在盒子里。等到玛丽开始四处炫耀后，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她当然就没再没再让纳吉尼往里放东西。

    最后在围观的时候加上小小的煽风点火，于是整件事情便完成的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她原本都做好了这个计划没成□就启动b的计划的准备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到处显摆？”在汤姆不在的时候，纳吉尼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事先问过亨利了。玛丽似乎很喜欢被大家簇拥的感觉，个性有点虚荣——嗯，你知道的。她不就是因为嫉妒而把我锁在地窖里吗？所以我就想说试看看了。”

    “那，要是失败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还有b计划。要是真的启动b计划的话，她的下场估计会更惨。”

    看着洁丝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纳吉尼抖了抖身子，远离了她几步。果然，得罪谁都好过得罪这个女人。嗯，女人报复起来果然很可怕。当然，她不是女人，而是蛇，当然不包括在内“可怕的女人”范围内。

    “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汤姆？”

    “哎呀，这种事我来做就行，还是不要污染我可爱的弟弟好了。”

    “汤姆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你没看见他配合你配合的有多好。”在她看来，这对姐弟都不是什么省事的主。

    “我当然知道。但我好歹也是姐姐。姐姐本来就应该保护弟弟嘛。”

    “为什么我觉得你平时没有在保护他，反而更喜欢欺负他呢？”纳吉尼忍不住吐槽。

    “就是觉得汤姆可爱我才偶尔欺负他一下嘛。别人我才懒得理呢。”洁丝理直气壮的样子要是汤姆看见估计会气死。

    ……

    “纳吉尼，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对玛丽有些过分？她其实也只是说出实话——当然，她把我关在地窖里确实是挺过分的。不过，顶着这样的名声，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她在孤儿院里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皱了皱眉，就连洁丝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就像她杂乱的心情一样。

    “那你后悔这么做吗？”纳吉尼偏着头。

    “当然。”想了想，洁丝笑了笑，“嗯，说的也是。既然不后悔那就没必要想那么多。反正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善良。”

    更何况，善良这东西在孤儿院里根本不能换巧克力吃。说到巧克力，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几乎没品尝过了。还真的是有些想念呢。

    “对了，汤姆跑哪里去了？”

    “似乎和亨利出去了。”

    “是吗？”洁丝倒在床上，突然觉得一股倦意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哈欠，“纳吉尼，到了吃饭的时间记得叫我一声。嗯，汤姆回来的话也叫我一下好了。”

    “嗯，睡吧，洁丝。”纳吉尼爬到她身边，看着她，然后偷偷地笑。

    其实她一直没有告诉洁丝，汤姆早就知道这些事是洁丝策划的。但因为洁丝不希望让他知道，于是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两人一蛇的生日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顺利的解决，但多少还是在汤姆心里留下了些许的影响。汤姆笑起来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却多了份说不出的疏离感觉（在外人面前）。性格也安静了一些。洁丝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汤姆在她面前还是一样可爱。还比以前更黏洁丝，虽然他以前就已经很黏她了。

    而每天睡觉前，她仍照例和汤姆说故事。听故事的时候，汤姆的眼睛总是睁得大大的，让她很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一番。而如今听故事的人多了纳吉尼这只小蛇。这个小姑娘对洁丝口中的那些故事展现了极大的兴趣，每每洁丝说完一个，就缠着她说下一个。

    每天洁丝早上和汤姆一起帮玛莎夫人做事情，嗯，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亨利。在玛莎夫人那里蹭了一点吃的东西后，她和汤姆则还是跑去海边改善伙食。当然，平时无法出现在人前的纳吉尼也很欢乐地跟着他们一起去。这只小蛇特别喜欢洁丝煮的螃蟹。看她吃得开心，洁丝他们也经常把他们的螃蟹分一半给她。然后又带着一些鱼回去给玛莎婶婶加菜。运气不好的时候也常常空手而回。不过，玛莎婶婶并不介意。对于这位敦厚的长辈，洁丝是打从心底地崇敬她。至于科尔夫人，他们会去讨好她，但不会真的多么喜欢她。这位总管在流言盛行时的表现多少伤到了两姐弟的心。

    对于这样的说法，纳吉尼则嗤之以鼻，“汤姆之前或许是真心喜欢她。但你的话，未必吧。虽然你经常做出喜欢她的样子。”在纳吉尼看来，被洁丝接受的人很少。虽然她总是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的样子。

    正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可以轻易原谅那些人给予的伤害。

    洁丝的回应则是毫不客气地收走了纳吉尼啃得正欢的螃蟹。谁让她揭她的底？

    纳吉尼威胁性地嘶嘶了几声，然后无奈地跑去找汤姆了。

    日子随着天气的转冷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了。伦敦开始飘起了雪花，事实上，洁丝他们宁可呆在孤儿院里饿肚子也不愿意跑到海边去吹冷风。如果为此而感冒的话反而得不偿失。在孤儿院经济来源不够的情况下生病无疑是在和死神喝茶。

    这对之前没怎么饿肚子的汤姆而言确实是一件难受的事情。洁丝是女孩子，胃口本来就比较小，还可以忍受。

    十二月对他们而言是个比较特殊的月份。当然指的并非圣诞节，洁丝他们对于圣诞节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可以吃一顿饱饭。但十二月31号是他们共同的生日。同时也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亲身母亲。对于母亲这个总被赋予总总美好词汇的词，洁丝没什么感觉。当她穿越时，那位母亲就已经死了，只留下她和汤姆。而上一世的情感她已逐渐淡忘。这也不能怪她，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她怎么说也有十几个的母亲。总不能一个个怀念过来吧。

    如果她再次穿越的话，是不是很快也会忘记汤姆？

    摇摇头，洁丝决定还是不要考虑这个11年后才要面对的问题。还是31号的生日比较实在。就这点来看，她和汤姆在孤儿院中也称得上是异类。在这里，没有多少孩子会刻意去庆祝自己的生日。一部分人在被扔到这里时年纪还小根本不记得。也有一些是刚出生就呆在这里，对这一部分人来说，他们的生日也是他们被抛弃的日子。

    在礼物方面，洁丝为难了好几天。前几年他们年纪都还比较小——虽然现在也大不到哪里去，生日那天只需她给汤姆提醒一声，两人互相说了声“生日快乐”，再给个拥抱就可以。（作者吐槽：其实你就是仗着之前汤姆年纪小不懂这些才懒得准备礼物吧）。而今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如果送礼物给他的话他应该会很开心吧。虽然在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谈礼物有些困难。但想到汤姆收到礼物后开心的样子，洁丝又觉得还是有几分做的必要的。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汤姆看的越来越重要了。这一开始仅仅只是当作这具身体的弟弟，慢慢相处下来，连心灵也开始承认这个身份，并愿意为此承担起一些应尽的责任。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世离开一定比上一世还来要的难过。

    她皱着张脸，苦恼地抓着头发。等发觉时，已经有好几根头发壮烈牺牲了。

    最后索性跑到床上，翻来滚去地逃避现实。

    看不过眼的纳吉尼直接建议：“你干脆写故事书给汤姆好了。你那边不是也有收集一些纸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也得汤姆看得懂才行了。洁丝直接扔了个白眼过去。这个建议她也有想过。但汤姆现在的水平也只能看懂名字和一些简单的单词，复杂点的就不行了。洁丝在这方面虽然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即将七岁的小女孩，在外人眼中，她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该懂这些。

    都怪这大萧条。按理说，六岁的姐弟两也应该在这时开始接受孤儿院的教育安排。但因为经济危机，科尔夫人不得不辞退负责授课的老师。

    “对了，纳吉尼，今天汤姆又去哪里了？”

    “和亨利一起出去了。小男孩本来就应该多出去走走。”纳吉尼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

    洁丝周围立刻具现化出浓浓的怨念。亏她刚刚还在感慨汤姆在她心中地位的上升——由原来的经常可以拿来欺负的玩具上升为偶尔欺负一下的弟弟，他倒好，这几天都只顾着和亨利在一起。她都产生一种弟弟要被拐走的错觉了……

    怨念完后还是得干正事。于是洁丝接着翻来滚去地考虑礼物的事情。或许是翻滚太多圈了，还真让她灵机一动，想出主意来了。既然不能写故事，那她画图总行了吧。而且画图的话汤姆也可以看得懂。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很正点，于是她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跃起，翻箱倒柜地找出纸张和铅笔。

    让纳吉尼帮忙把风，她开始了她的绘图大作战。她可不想画到一半被汤姆发现。

    说起纳吉尼，洁丝也觉得很神奇。这个季节的蛇不是应该跑去冬眠吗？这小姑娘（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很喜欢这样称呼她）倒好，天天在他们的房间里活蹦乱跳的，把风也把的不亦乐乎。当然洁丝觉得这也和屋内温度比较高有关。

    暂且丢下这样具有科研意义的问题，在洁丝的礼物完成时，他们的生日也到了。因为明天是新年，于是厨房准备的食物也比平时要丰富一些。洁丝他们惊讶地发现在她和汤姆的面底下，居然藏着半颗蛋，明显其他人没有这项特殊对待。抬头看了看玛莎婶婶，对方冲他们偷偷地眨了下眼睛。她就知道这是这位善良的长辈用她的方式来庆祝他们的生日。

    和汤姆交换了一个喜欢的眼神，姐弟两心照不宣地吃起了自己的那碗面。上辈子她吃过的美食并不少，却很少有像现在这么让她感动的。

    旁晚时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落在肩头又马上融化。到了晚上，地上已有薄薄的一层雪，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在这样幽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美丽、

    洁丝他们贪婪地趴在窗口看雪，看累了，他们相视一笑，“生日快乐，汤姆（洁丝）。”

    “我们真有默契。”洁丝眨了眨眼，笑的更欢。

    然后打开柜子，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这个送给你，汤姆。”

    汤姆结果那本封面画着一只猫追赶一只老鼠的本子，问道：“这是什么？”

    “连环画啊。名字就叫做汤姆与杰瑞——汤姆就是那只猫。”洁丝知道汤姆一直对自己这个很大众的名字感到不满——这附近单单叫汤姆的人就有三个以上。所以就想到了这部不知是哪一世看过的动画，并画成连环画的样子。虽然笔法有些稚嫩，但还是挺不错的。

    汤姆翻了翻，象征性地抱怨一句“怎么还是叫汤姆啊”，但从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洁丝知道他现在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我也有礼物给你，洁丝——你先闭上眼睛。”

    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洁丝忍住笑，很配合地合上眼，然后感觉头发多了点重的东西。

    等到汤姆说可以了，她才睁眼，手摸了摸那个东西。是发夹吧？

    到镜子前面一看，是一个蝴蝶结发夹，有点旧，称不上多么漂亮，但在这个时期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不好拿到的东西。

    嘴角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住地往上扬，然后她才想起……

    “汤姆，这个夹子你怎么拿到的？”

    汤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我那几天帮艾丽做事情，然后她就答应给我这个。”

    “就是你和亨利出去的那几天？”

    汤姆点点头，很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来看洁丝你画的连环画吧。”

    虽然害羞的汤姆很可爱，但洁丝担心自己再继续偷笑下去汤姆就要恼羞成怒了，她抿抿嘴，憋住笑意，“好，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然后两个人爬到床上开始看起这个漫画，纳吉尼挤在他们中间，也看的津津有味的。

    虽然有些不满洁丝故事中的这只猫这么笨，老是被杰瑞戏弄，但收到这么一份礼物汤姆还是很开心，整晚都扬着个笑脸。看的洁丝忍不住在心底狂喊“好可爱啊”。

    在看漫画的时候，纳吉尼也拿出她送给姐弟两的礼物——一些小果子。虽然对这果子的来源有些怀疑，但洁丝他们还是很快就忽略这个问题。两人一蛇看着漫画，不时用蛇语讨论一下。看完这个，纳吉尼又缠着洁丝说了几个小故事。

    待夜深了，他们也开始感到困乏，就直接倒在床上。在快要睁不开眼只想沉入睡梦中的时候，洁丝隐约听见纳吉尼这么说——“洁丝，这个杰瑞的发音和你的名字有点像呢。”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幻觉。睡意朦胧中，她迷迷糊糊想到。

    赚钱要不遗余力

    英国的三十年代是一个很神奇的社会。1929－1933年经济大衰退带来的国际变化的结果使得英国贸易条件改善很多。一个单位的英国出口货物可以买回比以前更多的东西，而英国的出口量并没有降低，于是英国可以用比之前少的支出购买到河以前一样多的东西。这种繁荣具有特殊性质。而洁丝之前一直觉得上帝很不待见他们这个孤儿院，因为这家孤儿院正好不包含在那“繁荣”里面。然后，在1934年的春天，在孤儿院资金紧缺到有可能倒闭的时候，上帝终于想起了他们，于是砸了块突如其来的馅饼下来。

    亨利的亲生父母出现了——据说是一位很有钱的商人。在发表了一通当年不小心和亨利走散多年来一直没放弃寻找的狗血故事后，这对父母在留下大笔的钱财后，带着亨利走了。

    对于这件事，洁丝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这件事，孤儿院的经济不再那么窘迫，而且亨利的父母似乎还是和伦敦的官员有些关系的人，在离开前承诺会帮这家孤儿院申请一些社会救济基金。另一方面，亨利也是她和汤姆唯一承认的朋友。这么一走，估计日后很少有再见面的机会。即使离开前，亨利偷偷地给他们两个一些从父母那边要来的钱也无法解救汤姆因他的离开而消沉了几日的心。

    洁丝倒是还好，她本来就习惯了离别，于是很快就做好心理工作，振奋了心情。然后也开始有心思开导自己的弟弟。在发表一通“能找到自己的父母，亨利一定很高兴。身为他的好朋友我们也应该替他感到高兴”之类的话语后，汤姆也就重新开心起来了。当然，类似“而且他的离开让我们孤儿院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的话语她也就没说出来污染汤姆尚属纯洁的幼小心灵了。

    而一向很聪明的小蛇纳吉尼从她眼角的笑意，嘴角扬起的弧度里猜出了她那点世俗的小心思，丢了个鄙视的眼神给她。收到挑战的洁丝则脸不红气不喘地瞪了回去，并扬言晚上罚她睡外面。

    因为这种种原因，洁丝他们终于不用再饿肚子了，也不需要经常跑去海边改善伙食——在被纳吉尼这只嗜好螃蟹的怪蛇缠到不行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去一下。等到七七八八的救济金下来后，孤儿院终于又请了一位教师。不仅教导学习，他们还要练习一些礼仪。毕竟，人们总是比较愿意收养乖巧的有礼貌的孩子。

    而亨利果然是很讲义气的朋友，即使离开了也经常以一个月一封的速度给他们寄信，里面还夹着一些零钱。这小孩还很体贴地附上了回程的邮票。洁丝把连同汤姆那份的钱都收了起来，以防万一。洁丝则常常寄给她一些自己画的动物漫画，和写的小故事——自从她在亨利生日时寄了本自己画的漫画给他后，他就常常催着要更新。即使那些故事对洁丝而言很幼稚，但拿来应付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在学习过程中，她不得不承认汤姆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礼仪，典型的一点就通，若不是洁丝有好几世的经验，估计就要被他比下去了。这样的孩子如果是别人，洁丝估计还会很小心眼地红果果地嫉妒一通——要知道嫉妒是不分年龄的，但换成是自己的弟弟，洁丝心里那个得意啊，走到哪都恨不得显摆一下，看，这么聪明的人是我弟弟啊。

    在这么想的时候，她很显然忘记了自己也属于是别人口中被嫉妒的人之一。

    想要认养他们的人倒也有过几个，毕竟长相可爱有乖巧的孩子谁都喜欢，但鲜少有要同时认养两个的。姐弟两都不希望分开，在这一点上异常的坚决，所以那些人一般还是选择了放弃。而且来认养的人有一部分洁丝相当的看不上眼，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她不认为自己和汤姆过去日子会过的有多好。反正现在孤儿院钱也多了一些，他们的日子不再像前几年那么艰难。得过且过也是一种方法。

    陆陆续续有新的孩子进来，也有被领养走再也没见过的孩子。于是当沉浸于学习的她有一天猛地发现，不少熟面孔不见了。但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毕竟那些人和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随着宣传，孤儿院的名字渐渐打了出去——这个方法还是她向科尔夫人建议的。一周总会过来几个人。于是洁丝的财源也来了。

    她在去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了和汤姆一样的超能力，之后又试了几次，虽然效果没有汤姆那么好——说到这个，洁丝就不得不承认在这点上汤姆确实是天才，但多多练习下来，还是有所进步的。至少就连汤姆也承认洁丝在某个方面很天才——在隔空取物上。

    他就曾见识过洁丝让一个百米远的脸盆咻地飞到她手里。在练习过无数次确定弹无虚发后，她开始了她的敛财计划。

    首先就是先挑对象。讨厌的看起来很有钱的客人一般都是洁丝的目标。悄无声息地跟在目标人物后面，发现对方落单了，就掏出麻袋套上拖往小巷子打……咳咳咳，当然不是这样……（作者【大怒】：谁把我的报复计划放在这里？）等到那目标周围没什么人时，便发动超能力，于是可爱的钱包先生就这样轻松到手。纳吉尼仍是负责把风的那个。

    在对方发现不对劲，一脸焦急地寻找钱包，并有向发火方向前进的趋势时，洁丝便站了出来，用训练过无数次的足以让人消气的甜美笑容说道：“先生（女士），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我刚刚在那边捡到了。”手随便指了个对方曾经到过的某个地点。

    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在发现自己钱包中一点东西都没丢的时候，对方还会从钱包里抽出一点钱当做奖励。洁丝则笑容甜甜地和他（她）聊天，整一个人见人爱的小淑女样。

    这些人中很多都又提出要收养她，而早有对策的洁丝都一脸忧虑地说放心不下自己可爱的弟弟云云，不时说几句临时编出的自家弟弟的顽劣事迹，在打消对方的想法后，又把话题牵引到别的地方。

    当然这些事她都是瞒着汤姆干的，并勒令纳吉尼不许打小报告——这家伙前科累累的让洁丝很多时候都想直接把她扔进海里或者直接丢进玛莎婶婶的锅里做成蛇羹。在她看来，这种邪恶的事情她来做就行了。作为弟弟汤姆他就该好好享受一下童年，虽然孤儿院里的孩子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童年。

    当然也并非总是一帆风顺的，虽然有纳吉尼把风，但也有险些被发现的时候，有一回钱包甚至飞到一半就出现人了，这时候洁丝赶紧中断能力先藏起来再说。至于那些“钱包居然会自己飞起来”的流言她就当做没听见了。反正这些事到后面都会不了了之。

    于是汤姆经常看到自家姐姐在看到客人时，眼睛里射出让他也想后退几步的光芒。然后就会丢下他，陪着客人，但很奇怪的是她都会拒绝对方收养的提议。他知道洁丝是因为不想和他分开而拒绝的，但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还要做无用□去陪客人聊天——他最近开始上起了物理，懂得什么叫做无用□。而这个时候纳吉尼就会很沉默。

    不过洁丝还是会收敛一下，如果一直都是她捡到的钱包也会引人怀疑。她有时候也会把钱包放在别的孩子经过的地方，让他们捡到。至于他们是否会归还，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不管汤姆在那纳闷了多久，一年下来后，成长的不止是个子，还有洁丝的小小金库。因此在他们生日时，她甚至破费送给了汤姆一本他之前念念不忘的书——虽然只是二手书。

    她也曾想过是否要将那钱拿去投资一下。她隐约记得上世看过这么一个故事，在大萧条后有个军人将自己的一点存款拿去买股票，参军回来后，就成了一个富翁。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并不清楚论伦敦证券所的地点，去了也只有迷路的下场。而且万一投错股票，到时血本无归岂不是更惨。也罢，她还是乖乖地用这种有点小缺德的方法赚钱吧。虽然速度有点慢，但和其他孩子相比，她也算是小小的富婆。

    另外说一句，汤姆今年送给她的礼物是很可爱的本子，打开的第一页是他写的一些祝福的话语。里面还夹着自己制作的几张叶脉书签。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东西，但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纳吉尼的礼物很没创意的仍是果子。

    吃着果子，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纳吉尼，你的生日是哪天？”

    “没印象了。”

    想了想，她建议道：“既然这样，你的生日就和我们同一天吧。”

    纳吉尼点点头，又甩甩尾巴，“那我的礼物呢？”

    因为这是突然决定下来的，于是他们给的礼物也很仓促。洁丝的是一条绿色的丝巾，她将丝巾系在纳吉尼脖子上，并打了个蝴蝶结，发现出乎意外的好看。汤姆送的则是毛线球，给她当玩具。纳吉尼都很开心地接受了。洁丝心里暗暗想明年要送给这只一直陪在他们身边任劳任怨把她把风很尽职地捕捉老鼠的小蛇一份更好的礼物。

    两人一蛇的生日依旧很温馨。

    生日过后，一年又这么过去了。

    被收养的姐弟两

    1935年的四月一号，对洁丝和汤姆来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事实上，因为那天正好是愚人节，洁丝也常常忍不住在想，那究竟是不是上帝在那天和他们开的小小的玩笑？

    在那天，洁丝和汤姆被一对夫妇收养了。一个上午的相处下来，她对他们的印象还不错，相信汤姆的想法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在这对夫妇提出要收养她和汤姆的时候，她确实吓了一跳。来孤儿院的很多人愿意收养一个孩子，却不怎么愿意一起收养两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常常有人询问这对姐弟两，却在打听到两人不想分开后，都打了退堂鼓。

    或许是她眼底的惊讶太过于明显，路易斯夫人笑了笑，“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很想要有一对可爱的儿女。”

    见洁丝仍在犹豫的样子，这位温柔的女士开口说道：“如果你仍然不喜欢，可以选择回来这里。”

    这样的条件很好，却也好过头了，让洁丝不由地生出一些想法，“为什么是我和汤姆？”

    “我们曾经也有过一对双胞胎儿女，只是因为生病离开了。所以我和兰迪一直想要收养一对黑发的双胞胎孩子。当然，你们还是可以保留自己的姓氏。”

    一个人脸上表情可以骗人，但眼底的温柔却是无法伪装。除非那个人的演技好到连自己也可以骗过。

    洁丝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可以和汤姆商量一下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

    事情的最后，她和汤姆跟着路易斯夫妇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孤儿院。多丽丝·路易斯是一个典型的英国妇女，温柔而体贴。身为丈夫的兰迪·路易斯有些沉默寡言，在洁丝看来是只做事不说话的那种。但在他刚离开孤儿院就带洁丝和汤姆去吃晚餐这点来看，对方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要知道她肚子已经饿的开始要出声抗议了。

    吃过这辈子称得上最为丰盛的晚餐后——在孤儿院的教育下，两人的餐桌礼仪无懈可击，洁丝牵着汤姆的手，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两年中，纳吉尼长大了不少，已经没办法让他们塞在自己的袖子下来。幸好的是现在汤姆已经有办法让东西变小，于是便将她藏在袖子里，偷偷带走。

    跟在路易斯夫妇后面，鲜少来到市区的两人一方面

    [HP]请叫我淡定的姐姐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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