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
    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吧！
    封越思路越捋越清，很快明白过来，“所以你做直播是为了喜爱值？”
    “你如果早点儿告诉我……”
    “行了行了。”鹤秋从来不反思自己，都已经结束了，计较得失有什么用？
    封越跟他持不同的意见，“这些本可以避免的。我们这次弄清楚是为什么，下次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了。”
    鹤秋从前会嗯嗯两声，表示敷衍，封越偶尔的想法会让人觉得有些拧巴，但这正是他现在成功的原因之一。
    他跟封越追求不同，不必互相说服。
    但这次他懒得听，也没再敷衍，而是抬抬下巴，“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封越一愣。
    吓唬完他之后，鹤秋眼睛忽的弯起来，跳到了封越身上，“是你男朋友。”
    “别教训我了，越老师。”
    封越微微出神，还是很快托住了他。
    鹤秋跟他面贴面，戳了戳封越的心口，“打仗不允许一丝一毫失误，但恋爱不一样，只要能到达终点，走向终点的每一步都是错的也无所谓。”
    “有时候正是因为误会，才更圆满。”
    封越双眉蹙起，他很难理解这些。
    鹤秋却高兴看他吃瘪，“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教你么？”
    他说着拍了拍封越的脑袋，做出老气横秋的模样，“你还有的学呢。”
    封越提问，“你也没谈过恋爱，怎么能保证你说的是对的？”
    鹤秋转了转眼睛，很快想出一个封越无法反驳的答案，“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封越了然，“我不需要懂什么爱情恋爱，懂你就可以了。”
    “嗯……”鹤秋认真想想，“这么说倒也没错啦。”
    他偏头在封越脸侧亲了一下，笑嘻嘻的夸着，“真聪明。”
    封越瞥了眼在角落里装死的十一。
    等十一自己离开后，他才盯住鹤秋。
    鹤秋目光闪躲，但只是偏了偏头，手臂仍挂在封越的脖子上。
    他都是成年人了，跟男朋友亲亲又没有什么，就是封越的目光看起来有点儿让人发憷。
    那漂亮的金色美得人目眩神迷。
    鹤秋有些撑不住了，见封越一垂眼，又坚持了下来。
    等封越停下，鹤秋气息仍久久不能平复，指尖勉强勾着封越的衣领，“没、没事，继续吧。”
    封越深深的看他一眼，克制道，“还是回家再继续比较好。”
    鹤秋瞬间清醒过来。
    方才还理直气壮，这会儿脸却是红了。
    这可是在他租的工作室里。
    太阳还高悬着呢！
    鹤秋蓄了些力，攀在封越身上，咬了他一口，气哼哼道，“都怪你。”
    这种力度对封越来说就像是小猫蹭了一下而已。
    不过他还是态度诚恳的道歉了，“抱歉。”
    “太可爱了，我没能忍住，下次会注意的。”
    鹤秋扭过头，狐疑的看他神色，如果不是封越面色诚恳，他都要怀疑封越是故意这么说的了！
    他晃晃脑袋，没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太久，“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十一硬着头皮挤到了鹤秋身边，贴着鹤秋呜呜的哭了起来。
    鹤秋原本正盯着开车的封越看，越看越沉迷。
    十一呜的久了，才把他唤回神。
    十一哭哭啼啼的打字给他看，“秋秋，我该不会要完蛋了吧？”
    鹤秋脑袋里装的还是之前跟封越贴贴的画面，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十一放的狠话，爱怜的摸了摸十一的脑袋，“说什么呢，傻十一。”
    “你肯定完蛋了啊。”
    是真敢说啊！
    十一慌慌张张，“呜呜呜那怎么办？秋秋，你帮帮我！”
    要知道封越是能把系统给拆了的人！
    它还没活够呢。
    鹤秋故作为难，“你当时说的话有点儿过分了啊。”
    虽然知道十一在放狠话，有一瞬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送十一走。
    十一耷拉着脑袋，“我就随便说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鹤秋摸了摸它的头，沉默许久，等回家才对封越开口，“越老师，十一说它知道错了。”
    “之前那些话都是气你的，你不跟它计较好不好？”
    十一期待的看向封越。
    鹤秋在它身后冲封越眨眼，而后做了个“不”的口型。
    封越盯着他微微发肿的唇看了会儿，才开口，“不行。”
    十一又转头看鹤秋。
    鹤秋给了个它一个为难的眼神，“要不然这样，十一从今天开始做一百件好人好事，你就原谅它怎么样？”
    十一瞪大眼睛，“一百件！”
    一件都要它命啊！
    封越问，“做不到么？”
    十一咬咬牙，最后还是觉得比自己的命重要，哭着点了头。
    “十一加油啊。”鹤秋抱着它鼓励了一下。
    而后兴冲冲对封越开口，“封越，你还跟耿天学了什么菜啊？我想吃蒸鱼，你会做这个么？”
    “当然。”封越肯定道。
    鹤秋抛下十一跟着他钻厨房去了。
    十一站在原地甩甩尾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啊。
    吃过晚饭，鹤秋已经打了个哈欠，琢磨着再看会儿电视就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