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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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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宴勾了勾唇,对他说再见。
    目送ezio进入酒店后,他才驱车离开,打开手机看未读消息,发给钱仲贺的那条消息空荡荡地挂在聊天框中,并没有回复。
    谈宴的心角缺了一道,落寞和低落覆盖整个心房,趴在方向盘上闭眸回想,兴许这次自己做的实在有些过分,让钱仲贺如此生气……
    回去好好给他道个歉吧。
    谈宴收拾好情绪,起身开车,正要发动引擎时,别墅的电话打进来。
    谈宴有些困惑地接起,一般别墅电话是陈管家接听,他还是第一次收到陈管家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谈宴道:“怎么了,陈伯?”
    电话那边的陈管家说话语气有些焦急,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他:“谈先生,不好了,少爷住院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钱总没多大事,不过是想让老婆心疼的小把戏。
    明天大概率无更新,周四见~
    第55章 想抱抱你
    孟不惑旗下的高端会所开在近郊,毗邻风景区,一路上绿化整洁,道路通畅,一行人从低调的卡宴下车,孟不惑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直入会所中心,内部灯光金黄,浮光跃金,会所经理亲自迎接。
    孟不惑招手道:“去把上得了台面的酒都搬来,给咱们钱总和谭总接接风,还有我上次放在这的瓦朗德鲁干红,也一并送上来。”
    经理弓腰点头:“好的,孟总,都找您吩咐去办了。那这次别的……也同之前一样吗?”
    孟不惑觑看两人,挑笑道:“谭总和钱总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把最好的都安排上,我记得前两天刚到一批新雏,叫过来陪陪酒。”
    谭闻绪斜眼朝钱仲贺望了一眼,看到他长腿交叠坐于卡座,姿态骄矜,双手随意摆在腹部,脸色冷淡薄凉,冷情无欲,站出来打圆场:“孟老板,钱总的名声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不喜这些,今晚还是喝喝酒吧,下次我单独出来陪您玩几场。”
    钱仲贺微微抬眸,声色冷淡:“先提前谢过孟总的好意。”
    孟不惑闻声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
    侍应生很快便将酒端入包厢,各色酒瓶在暖黄色灯光下流光熠转,孟不惑作为东道主,率先打开了几瓶好酒,散发着果香的酒气在空中弥漫,晶莹剔透的酒倒入长笛杯,落入掌心,启唇轻抿,芬芳甘甜在唇齿间蔓延,后调又转而甘辣,一口酒回味无穷。
    钱仲贺心不在焉地参加这场酒宴,谭闻绪和孟不惑互相劝酒,却没人敢来劝钱仲贺的酒。
    但今天钱仲贺的状态似有不同,他一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无需二人劝酒,钱仲贺早已喝下去不少。
    喝的都是闷酒。
    钱仲贺此时坐在高级会所里,可心思却全都飘到千米之外的谈宴身上,忍不住想这个时候谈宴和ezio在干什么,是在情调优雅的西餐厅互诉衷肠,还是在清净酒吧里亲密相拥……
    谈宴没有告诉他需要陪ezio做的事情是什么,但他当时处在气头上,也没有问,如今只能坐在这里瞎猜乱猜。
    钱仲贺心情烦闷低落,眸光也暗下,但从心里忍不住藏了一丝期许,昨晚谈宴听到他的‘胡言乱语’如此生气,是不是能从侧面印证,其实谈宴和ezio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层关系,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所以才一错到底……
    但这种想法很快被他抛掷脑后,如果ezio不是谈宴的前男友,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殷勤体贴,还特意飞来中国,不是想要带走谈宴,还能是什么其他心思?
    面前的酒瓶不知何时已经空了,钱仲贺抿掉酒杯中最后一口酒,孟不惑眼尖地将酒补上,钱仲贺微抬酒杯,低声道:“多谢。”
    他无法干预谈宴谈恋爱的自由,过去的五年他可以泯然而过,但未来的一辈子,他想要谈宴永远留在他身边。
    可谈宴不喜欢他的强制,他不愿惹谈宴难过,所以一切未得以施行的计划全都胎死腹中,就连今早谈宴驱车离开,他都不舍得追上去。
    怕自己追上青鸟,却伤了它自由的翅膀。
    三人边品边聊,钱仲贺坐姿慵懒随意,眸光冷淡,修长的手指扶着杯身,指尖在杯壁轻轻抚弄,青色筋脉从手背延展至小臂,随后泯于袖扣,淡红薄凉的唇瓣紧抿,只有将酒送入口中时,才施舍般启唇,酒意湿润了唇瓣,也中和了唇角的锋利。
    谭闻绪和孟不惑聊的尽兴,都是围绕着能源开发和利用,政策开放与否等话题展开,钱仲贺不将情绪外露,大多时都是安静聆听,只有少数开口,但只要钱仲贺说话,另外两人便收了话音,皆将目光投递至钱仲贺,认真听着。
    钱仲贺的话对他们来说举重若轻,也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他对整个科技市场乃至信息技术领域有着极其丰富扎实的理论知识,以及对市场的敏感精准度,都让两人叹为观止。
    钱仲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但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令人折服,和钱仲贺聊天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的博闻强记,博学多才,总能将深度的理论知识深入浅出地将明白,旁征博引地论证,再适当地抛出话题,把说话机会让渡给别人。
    推杯换盏间,三人面前已经摆上了不少空瓶,钱仲贺隐隐感觉胃中不适,阵阵刺痛,但此时他仍旧心乱如麻,借酒消愁,便试图忘掉那阵刺痛,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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