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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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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葵垂下脑袋,摇头,“不了,今天周六我晚上还要去兼职呢,恐怕赶不上。”
    “那行吧,我回来了给你带晚饭,还是汤圆不?”
    “谢谢月月,都可以。”
    离开宿舍,夏葵走下台阶,刚好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赵博洋,她走上前主动打招呼:“学长,又见面了!”
    赵博洋转身,就看到夏葵,脸上难掩笑意:“好久不见,小学妹。”他扫了她一眼,“你这是,又要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两个人第一次见是在大一时,一场辩论赛上,她是正方,他是反方。当时的那场辩论赛让二人都认识到了彼此,不仅如此辩论赛结束后,两个人经常会就目前的辩论主题探讨各自看法,就像是知己一般。有时候,夏葵会去图书馆复习功课做试卷,也会遇到赵博洋,他们都是新闻专业的,但赵博洋比她大一级。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张博洋也会援助她,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夏葵摇头,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我要去兼职。不说了,我先走了,等会儿晚了。”
    张博洋笑了:“原来是这样,那行,你路上慢点。”
    “嗯嗯。”夏葵从他身边擦过。
    很快斑驳雨点缓缓而至,张博洋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但一时想不起来,又忽逢大雨,他只能抬手挡住头,朝着教学楼走廊过去。
    啪嗒!一声,迎面却不小心装上一个黑色影子,直接把他的书本撞倒在地。
    张博洋忙顿下身去捡,目光很快看到那双黑色运动鞋,他慢慢抬头,就看到江徜。
    江徜一头银发,他险些没认出来。
    毕竟,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了。
    “阿徜?”
    江徜居高临下看着他,并不打算帮他捡书,而是一手插兜,直接从他的书本上踏过去。嚣张到了极点,跟在他身后的是肖崇磊,江徜的小跟班。
    这时,张博洋叫住江徜:“阿徜,老朋友见面了,你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
    江徜眉骨挑起,微微转身,睨着张博洋。
    那张英挺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沉,看他的眼神里难掩厌恶,就像是吃饭的时候眼前飞过来的一只绿头苍蝇,恶心人。
    江徜抬手摸了摸后脖子,低头轻笑着:“谁和你是朋友?张博洋,记得我之前怎么说来着,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顿!”
    话音刚落,江徜已经踏步走过来一脚踢开张博洋手里的书,雪白的书本掉在地上,被风不断吹刮着,哗啦哗啦的声响。
    张博洋微微握拳,脸上依旧和往日那般温和:“阿徜,你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幼稚。”说着,他不跟他一般见识似的,作势就要伸手去捡书。
    江徜一张脸冷的要滴出水来,他一把拽起张博洋的衣领提起来。
    不生气的江徜看起来浑蛋浑的,说话也是乐呵呵的,本就是一张痞野的脸庞,一旦生了气,脸黑的吓死人,在肖崇磊看起来都害怕。
    所以兄弟伙儿的都不敢惹江徜,也就这张博洋不知死活,
    当年搞出那档子事儿来,这才让江徜一直心里记恨到现在。
    江徜提着他,直接往大理石柱子上推,手掌狠狠扼住张博洋的脖颈,不一会儿他的脸色都憋红了。
    “张博洋,你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
    “江徜,这是学校,打架可是要记过的。你要是想打明天去老校区。”
    “打你就打你,老子可等不了明天。”
    说着,江徜挥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愤怒迅速灌入青筋,那张冷厉的眼里全是怒火。
    张博洋被打到脸,颧骨上头青一块紫一块的。
    很快教学楼的同学都聚集起来,看热闹。
    却没人赶上来拉架,因为他们都知道江徜脾气很坏,而且他爸是学校股东之一,就算出事了也会保他的。
    但同时,同学也纳闷,为什么张博洋不还手,毕竟他可是校搏击社团的社长……
    江徜丢开张博洋的领子,把他往地上一丢,脸上阴翳明显。
    “以后,见着老子,记得绕道!”
    江徜掏出烟咬在嘴里,抬手抓了抓银发,露出耳朵上的黑色耳钉,整个人看起来跟个小混混似的。
    肖崇磊忙走过去,不知道在江徜耳边说了什么,于是江徜转身离开了。
    随后,江徜一行人浑拉拉的骑着机车从学校离开,经过荣誉榜的时候,几个女生魂儿都要跟着机车上那银发男生一起跑了。
    这时,绿头发女生指着榜上的照片说:“你说这江徜,回回考试缺席,一到关键时候,参加物理竞赛都能得金牌第一,到底是靠什么啊?”
    大波浪女生指着脑袋回答:“靠智商吧。毕竟,当年江徜考进虞城大学都是理科状元,没办法,像他这种家里有钱,又有脑子的人,你我这等凡人是理解不了的。”
    “理科状元!”女生惊讶的,嘴巴都能装下一个鸡蛋了。
    “对呀,我也是从虞城一中升上来的,当初还有幸跟他一个班级呢。据说,当初还有一个女生跟他并列文科第一。”大波浪女生吃了一口棒棒糖,一脸倾佩。
    女生伸出大拇指:“牛逼人生!”
    机车在街道穿梭往来,很快驶过一片共享单车地。
    江徜余光里,忽然瞥到旁边绿色垃圾桶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淡粉色针织裙的小姑娘,仔细一看原来是夏葵。
    小姑娘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迈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似乎在和老婆婆说什么话。
    紧接着,她弯腰提起迭起来的泡沫回收品,跟在老婆婆身后走。
    江徜车身一扭很快,从她身边划过,风卷起她脚下的树叶,迅速往她小腿下边覆盖。
    夏葵吓了一跳,抬眸去看,就看到骑着机车的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是江徜无疑。
    江徜随即加快油门,身后又跟着肖崇磊一众人,机车轰鸣声不断,接而往粉红巷子里钻。
    江徜摘下头盔,放在车上。
    这时,肖崇磊点燃一支烟,递给他:“徜哥,刚刚那姑娘,你认识?”
    江徜拿过来,吸了一口烟,随即浑拉拉仰卧在阶梯上,胳膊肘撑着台阶,“认识。”
    肖崇磊眼底立刻冒光:“咋认识的?”
    这时,阿什没由来接了一嘴:“磊子,人看起来是个好姑娘,你可别祸害人家!我之前老看那老婆婆在红粉巷子外头捡废品。今天又看到这小姑娘去帮人家,看起来是好学生那一类的。”
    祸害,他妈的自己是有多混,能被称之为祸害。
    江徜冷眸扫了他一眼,凶得很。
    肖崇磊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啥子?我还以为那是她奶奶呢。穷是穷了点,但好在那一双细溜高挑的大长腿,一看就是常年学芭蕾的,有气质又漂亮,谁看了不心动啊!”
    这时,肖崇磊犯贱,用手推了推很久都不说话的江徜。
    “徜哥,你这是咋了?”
    江徜看着空中弥漫的烟雾,脑海里想的,竟然是刚才抱着泡沫的夏葵。
    就像是隐匿在雾里的清冷美人,让人一想到心里就痒痒,又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帮她一把的冲动,又想……去逗弄一番,使她生气。
    因为江徜觉得,让这种好学生清冷美人生气,一定是别样的有趣。
    江徜一巴掌拍在肖崇磊的脑门上,“滚蛋!”
    话此一出,阿什瞅了眼发火的江徜,一向老狐狸睿智的他,很快就琢磨出来,刚才江徜脸上露出的那一抹失神,到底是何意义。
    阿什笑得暧昧:“徜哥,你这是,在想胡黛菲了?”
    肖崇磊立刻站起来:“要不,哥几个,把胡黛菲接过来?”
    这时,正在洗车的大宋也接了一嘴:“对啊,徜哥,胡黛菲最近还找你来着,你又不愿意见人家。”
    江徜捏着烟屁股按在地上,嘶一声,手指一弹,烟头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掉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滚蛋!谁他妈想她了。”一生气的江徜,连脸上的帅气都掩盖不住他的怒气。
    平时生气了,也就阿什能说上两句。
    这时,阿什被另外两个推上去。
    阿什作为一个有着经验的老油条,只是回想起刚才哥几个说的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徜哥,你不会对刚才街上那小姑娘,感兴趣?”
    老油条不愧是老油条,这句话一提出来,江徜只是凝了他一眼,就没开口。
    紧接着,肖崇磊似乎想起什么:“徜哥,那小姑娘好像叫什么夏葵,据说当时还是辩论赛上的女神。”
    “女神?”
    江徜冷着脸,纳闷。
    肖崇磊屁颠儿的,掏出手机,很快在虞城大学的论坛上找出了当初大一秋季的一场辩论赛,辩论赛记录的是夏葵的巅峰超燃时刻。
    当时的夏葵作为正方一辩手,对于当今社会,多元融合开放的二十世纪,男女生同性恋是否可存在?一题进行辩论。
    当时的夏葵还是锁骨短发,脸上全是稚嫩,金丝眼镜下一双琥珀色杏眼微微一笑时,仿若其中有星光,那般的侃侃而谈自信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古典清冷气质。
    江徜看着,忽然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儿看到过。
    他微微转眸看着对面的‘梦境’酒吧,闪烁的霓虹五颜六色的灯牌,记忆力恍惚回到了三年前——高三毕业同学聚餐那个晚上。
    …
    当夜包厢音乐震耳欲聋,五光十色的彩灯铺层上下左右,当时江徜是被强拉来的,心情很是不好。他看着手机里和家人的合照,手边的白酒就跟白水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灌,
    阿什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上来跟他打招呼,更不敢劝他不要再喝了,这样子灌酒总有一天会成酗酒鬼的。
    银发下露出一张阴鸷的脸,江徜手里捏着啤酒罐子,捏的咯吱作响,吓得旁边拿着手机要联系方式的女同学都不敢接近。
    肖崇磊哪能忍心女同学伤心,于是搂着女同学去了旁边沙发,最后贱兮兮的准备把江徜的微信号推荐给她。
    这时,江徜跟后脑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反手丢过来一个啤酒罐子,刚好砸在肖崇磊脑门上。随即,就听到江徜跟浸了冰水的声音:“别他妈瞎几把给!”
    话此一出,女同学吓得落荒而逃,肖崇磊还想挽留一下:“我的也行,要不要我的微信号啊?”
    为这事儿,阿什没少嘲笑肖崇磊。
    咯吱,厚重的大门被打开,女同学不管不顾冲出去,迎面撞上一个穿着粉红色格子纱裙的女同学,硬生生将她肩膀撞得斜过去。
    女同学忙道歉:“抱歉,夏葵。”
    夏葵抬头笑了笑,“没事。”
    其实是有事的,挺疼的,她的肩膀麻麻的。
    但听到女同学能将她认出来,她心里还挺开心的。
    随即女同学擦身离开。
    夏葵看着热闹的包厢,同学围在一起做游戏;有抱在一起告白的情侣他们十指紧扣诉说着将来彼此要去的大学,脸上洋溢着三年奋斗终成正果的喜悦;有追着强势告白的男同学,许是上天赋予勇敢者的天赋,他们对着喜欢的女同学单膝下跪,最后说出这三年的喜悦悲伤和快乐,终于他们的勇敢促成这段暗恋变成明恋,女同学痛哭流涕继而告白,说出这些年也曾经喜欢过男同学的事情,最后皆大欢喜,双向奔赴;有拿着相机,记录这一场告白盛宴的同学;有失败后愈挫愈勇说要来年再次奔赴高考的同学,抱在一起取暖。
    这一年,夏葵被虞城大学录取,以第一名的好成绩。
    她握着一瓶茉莉冰饮料,一饮而尽,渴望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理智和胆怯。
    她微红着小脸,身后被米品月一推,很快走到窝在沙发里的江徜。
    她的动作略显笨拙,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微微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就像一个汤圆,很可爱,很快吸引了阿什的目光。
    阿什笑了:“这年头,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送情书的!”
    说着,阿什推了推江徜。
    江徜眼皮一掀,盯着夏葵递过来的情书,他看都不带看的。
    这时,包厢里骤然安静了。
    有人好奇:“她是谁啊?也敢给江徜送情书,不怕被拒吗?”
    “不认识,我们班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女同学的?”
    “我看着像我们四班班花米可。”
    “老娘在你旁边,给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身材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发胖了。”
    “她好像是好学生来着,之前老是坐第一排来着,我天天坐后头,连一面都没见过。”
    说来也惭愧,这三年里,班上没人能记得夏葵的长相和名字。
    究其缘由,这位女同学太过努力专研学习,所以班上同学经常名字不对人,人不对名字。又或许,是她的样貌过于平凡普通不起眼。
    这时,夏葵听到这里话,心里不自觉的自卑了几分。
    这一年,她确实变胖了,因为生病。
    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对着江徜说:“我喜欢你,江徜。”
    声音好听极了,软萌里透着清丽,像极了南方温柔的水,闻言者,皆都想要走近看看这个声音好听的女同学到底长什么样子。
    江徜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并没有接过她的情书。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拒绝也是意料之中,围着的同学有嬉笑的,吹口哨的,甚有说风凉话的。
    “想什么呢!人可是江徜,你家就是一收废品的,还想高攀江家?”
    一字一句,像极了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划伤一个温暖稚嫩满腔信心的夏葵。
    “我靠!不是吧,她家收废品,收废品能赚几个钱?”
    “人是贫困生,学校会给补助的。”
    “我说呢,没回见她上操场都不穿校服的,原来是没钱买……”
    夏葵僵在原地,慢慢收回手,仿若自尊心被打碎,全都掉在地上。
    她眼眶立刻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坠落,眼泪模糊了厚重的眼镜片,也压垮了她心里最后的尊严,手指捏着那封精心制作的情书。
    这时,谁也没想到。
    江徜会站起来说话。
    “长了张嘴不说人话,不要嘴的今天老子就给你们封了!”
    江徜生气了,不知道为何生气。
    总的来说,挺吓人的。
    接而,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起身一把抽走了夏葵手里的情书,随后跟风似的走了,包厢门被砰的咚咚响。
    夏葵愣住,知道江徜是把情书拿走了。
    那时候,她不明白,明明都拒绝了,为什么还要把情书拿走。
    但她有一件事很明白,她的暗恋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天光了。
    江徜今天火气很大,一般他生气,若是有人来找他不论什么事儿,都不会成,更有可能永远不会记起她。
    好不容易人群散去,米品月终于挤了进来,拉着夏葵的手久默不语。
    江徜出了酒吧,很快上了机车,透过头盔回望一眼霓虹灯牌,上面写着:梦境酒吧
    …
    江徜抬手摸了摸后脖子,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她…
    肖崇磊抬手,在他眼前儿挥了挥:“嘿!徜哥,去外太空了?”
    阿什看了笑得前仰后合:“肖崇磊,你是个萌萌吧?”骂他傻逼呢。
    江徜冷眼扫过去:“你他妈是个傻逼。”
    肖崇磊可不会生气,接着耍宝:“徜哥,你这是想刚刚那小姑娘了?眼睛都直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得相思病了。”
    江徜浑浑起身,抬脚踢开肖崇磊,“麻溜滚蛋!胡说八道啥呢。”
    说着,江徜朝着‘梦境酒吧’去。
    这时,肖崇磊笑得一脸贱恻恻,看着阿什:“阿什,你说那胡黛菲和夏葵谁好看?”
    “当然是胡黛菲,毕竟胡黛菲是新闻系校花。”
    “那群人眼睛都他妈瞎了吧!我怎么觉着这个叫夏葵的更胜一筹。”
    阿什抽了一口烟:“何以见得?”
    肖崇磊没憋好屁:“身材啊!”
    靠,这是说夏葵的身材好过胡黛菲。
    这时,江徜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抬手扼住肖崇磊的后脖颈。
    “磊子,你家这破酒吧,门怎么坏了。”
    肖崇磊脸上一抽,实在是江徜手上力道太重,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徜哥你手上轻点,我这是脖子,不是机车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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