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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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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秋天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初冬。
    黛青墨来帝都已经近四个月了,如她留言的便签一样,从她离开后,黛汐堇一次也没联系她。她们就如一般的姐妹一样,各自忙碌,不怎么联系。真的和梦一样,梦醒了除了有些怅然若失,她也平静的接受了。精力逐渐被繁忙的工作新的社交占据,这个人和这段关系都被深埋在心底了。与之平淡的内心世界不同的是,身处的环境却异常热闹。
    帝都与京市不同,注重人情和酒,黛青墨只能入乡随俗。在京市的时候,黛汐堇直接将京市商圈的八面手张阳推到了她前面,为她省了很多功夫,来帝都她只能自己去闯,辛辞玉带她入圈,但是到底能不能融入还要看她自己的手段。
    袁世集团在帝都的关于人工智能方面的业务水平很低,远远比不上她自己的公司,但是她明面是袁世分公司的负责人,还是需要一些成绩的。既然水平低,那也不需要提高多少,相比较各家的高投入,袁世在低水平的赛道上还真是独一份。黛青墨摸清了分公司的底,就开始了自己的布局,商业方面她倒是不担心,只是有一点让她这么久了依然不能适应,那就是在帝都所有的合作几乎都要在酒桌上谈。年底了,很多合作谈下来都是新年过后才会实行的,更多的带着交际和维持的性质。
    进入12月,黛青墨几乎每天一场,都没有停过。连日来的酒精积攒让她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今晚散场后,她没让助理送,反而想要走走。帝都的冬夜很冷,走在路上,冷风让她发胀的脑袋舒缓了不少。九点多的夜里,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有些和她一样喝了酒的夜归人,兴奋地喊了出来。“下雪了。”
    黛青墨停住,抬头看向天空,路灯下雪花纷纷落下,她伸出手去接,纯白的雪花落在她黑色的呢子大衣上,她盯着晶莹的雪花,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青墨。”
    “学姐?”黛青墨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就看到南潇雪从车上下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南潇雪快走了几步走到了黛青墨面前。“下雪了,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啊。”酒精开始作用,黛青墨一口就答应了,完全没有往日的机敏,她甚至都没思考南潇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黛青墨不同往日的神情被南潇雪看在眼里,她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试探道,“有点冷,青墨可不可以给我靠靠。”
    “冷了吗?”黛青墨丝毫没怀疑,把围巾摘下来圈在了南潇雪脖子上,“戴我的围巾吧。”她竖起自己的衣领,把自己裹紧,“确实有点冷。”
    围巾还带着黛青墨的体温和香气,一些不被外人知晓的情愫让南潇雪有些害羞,她把泛红的脸埋在里面遮住,“我很久都没见过雪了。”
    “真的吗?我也是,很久很久没见过了。”微醺的人总是话多,南潇雪给她的感觉一直都很舒服,黛青墨不自觉地说了很多话。南潇雪含笑听着,虽然她们实际上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黛青墨给她的一直都是朋友和学姐的待遇,而她想要更近一步。
    “听说初雪的时候表白,多数都会成功,青墨听过这个说法吗?”
    南潇雪的声音不大,却让黛青墨闹哄哄的脑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昏沉的神志也清醒过来,看着对方的神情,她觉得会有什么超出预想的事情发生。
    “学姐......”黛青墨看着她,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南潇雪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决定今晚先放过她。“青墨,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她抬头看着她轻柔的祈求,眼中都是未说出口的情愫,但是依然为她考虑,隐下了。
    黛青墨的心狠狠一震,被故意埋在心底的那些不甘遗憾和求而不得一下子涌了上来,让她的眼圈都红了,是怜爱自己还是共情南潇雪,她也分不清,只知道心里堵的难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狼狈的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心疼占了上风,南潇雪轻叹了一声,上前抱住了她,“没事了,不用叫,是我不好。”
    黛青墨几乎要在这种温柔中掉泪,最后还是忍住了,她不能回应的感情,就不能这样给人错觉,“学姐,我......”
    “不要说...不要说......”南潇雪阻止了她,眼中含泪,但还是温柔的对她笑着,“这样就好。”
    黛青墨含在眼里的眼泪还是掉了出来,但是被她很快擦掉,“学姐,初雪的时候要吃冰糖葫芦的,你知道吗?”
    “是吗?”
    “是的,我去买。”
    气氛重新回到从前一样,很多事情在雪夜里消散无痕。临近关门,只剩下一只冰糖葫芦了,黛青墨没有刻意摆出被表白者要保持距离的姿态,在她看来,南潇雪表白,她没答应,那么她们的关系就自然而然的归到初始的原位,她不想伤害南潇雪,她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是爱情而已。该如何对待朋友,就如何对待南潇雪,这是黛青墨的想法,所以她很自然的与南潇雪分着吃掉了。
    但是她没有送南潇雪回家,而是目送她打车回去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黛青墨干脆坐在了马路边,被忍回去的眼泪都化成了苦水,涓涓细流的流回心脏,加深了她内心深处的苦涩和伤情,拒绝也是一种消耗,而她被黛汐堇拒绝好多次,那些情绪往日都可以压制,但一旦有了钩子就难以平复,她需要静一静。
    “大小姐,不和墨小姐打个招呼吗?”夏勉看着坐在后排的黛汐堇轻声问道。黛汐堇跟了一路,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全都看在了眼里。车里的气压从黛青墨的学姐出现开始变得很低,在她们拥抱的时候达到了峰值。明明一培训完就兴致勃勃的想要见黛青墨来着,结果撞破了亲密现场,变成了现在的魔鬼阴暗气氛。夏勉在心里都不自觉地要为黛青墨叹气了。
    黛汐堇收回目光,神色幽暗,“去她家等吧。”
    “好的,大小姐。”
    车内昏暗,路灯照在黛汐堇脸上明暗不定,她紧紧的抓着包才能忍下心中的负面情绪。蛰伏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又在蠢蠢欲动了。从小就招人喜欢的黛青墨,很早就让她尝到了酸涩,不甘和嫉妒,理智在劝解她,为她分析真相。但内心的偏执已经在叫嚣,黛青墨是她的,谁都不可以碰。
    分开了整整118天,她快臣服于这种本能了。黛青墨是她的,谁都不可以碰。
    初雪不大却也给整个城市都覆盖了一层雪白。
    晚上11点半,黛青墨终于坐车回来了。为了业主的安全,出租车进入小区都要登记,黛青墨懒得走这道程序,让车停到了门口,她裹着大衣一步步走向自己住的单元。
    她住的是高档社区,小区很大,每栋楼的间距很宽,因此灯光照明也足,业主几乎都会从地下车库直接进去,因此单元门口站着的人会很明显。
    双胞胎的好处就是黛汐堇在门口刷了脸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她问过辛辞玉具体的单元后,就站在门口等人。没有停歇的小雪在她的头上和肩膀上都铺了一层雪花。她等了不少时间。
    刚刚心头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让黛青墨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今晚,她也许会开心,但是偏偏是今晚,她刚刚敷好心头被她磨出的血。
    “你怎么来了?”黛青墨停在她身前的不远处,藏在路灯的阴影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想见你。”黛汐堇被冻得有些僵,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回答让黛青墨一下子想到了她留下的纸条,她说暂时不要见面。黛汐堇也照做了,明明那么久都没联系了,为什么又忽然出现然后说想见她。内心的汹涌让她有些头晕,她有些醉了,但是转眼又都被她强制压在胸腔,她没泄露一丝一毫,她害怕开口就被察觉,她在期盼黛汐堇不要守约。
    “现在见到了。我送你回酒店。”黛青墨情绪不高,甚至对她出现也没表现出多少开心,周身都是疲惫。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黛汐堇也忍着一晚上的坏情绪,耐心的和黛青墨沟通,她向前走了两步柔声问她。
    黛青墨克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想法,迎着对方的目光,“我今晚喝了很多酒,有点累,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就不请你上去了。”
    黛汐堇又向前走了两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你今晚喝了很多酒,有点累,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你认为我会放心的回酒店吗?”
    走近后,黛汐堇看到她泛红的眼睛,知道她刚才哭过了,她的妹妹,她的小狗,竟然为别人哭了。这让她心里面又心疼又气恼。
    “我今天想一个人呆会。”黛青墨眼里浮现出一些泪花,但是她尽力忍着,今晚她格外不想见到黛汐堇。
    黛汐堇看到,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她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好,都听墨墨的。”她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用你送,上去休息吧。”
    她的手冰的很,鼻尖都被冻红了,雪化了又因为低温结成冰冻在她的头发上。她真的等了很久。
    心疼又要盖过一切了。黛青墨咬着嘴唇狠心推开了她的拥抱,她低着头,没看她,“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消息。”她越过她,匆匆走到单元口,她转身看向黛汐堇,灯光下她的目光破碎但又坚决,“还是不和姐姐见面了,所以……姐姐别再来了。”
    她看不清黛汐堇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垂下眼,开了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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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ds  虐姐虽爽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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