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褚海惊呆了，差点就蹭的站起来。
    “要不是张家族人接济一二，他们祖孙两早就饿死。”
    “婆婆去世这么多年，也就是上次张虹回来，他们去祭拜了一次，还都已经忘记公婆的坟墓在哪里。”
    “你说这事传开后，谁会娶禇家闺女。”当儿媳妇的竟然可以这么狠，那个当婆婆的会喜欢，让柳芸自己选，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啊，不会吧，褚海都要晕过去了，“这是，这是…”如果张红没有出息，也就算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的想法，压根就不需要在意。
    但偏偏张虹是个有出息的人，张家人又会在她耳边说这些往事，能对褚冬梅太多都好，能记得禇家对她的好吗？
    禇江不意外，“是妈教的，一定是妈教的。”
    褚海一想到人都已经去世，还不忘给他们挖坑的人，恨不得冲到墓地去质问一二。
    但是去了墓地后，又能如何，“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要如何和张虹缓和关系。”
    关系如何糟糕成这样，他们送了重礼又如何，还不是为褚冬梅弥补一二，张虹压根就不会觉得是在为孩子谋个好前途。
    但是这个关系还不能不缓和，不然以后想登门都难，褚海真的是呕死。
    禇江也糟心，“你说褚冬梅也真是，一个劲的捧张莉，说她如何的会有出息，我反正是没有看不出是否有出息。”
    “不当闺女看的张虹，却有了出息，她是真的。”禇江想起上次张莉结婚给的礼金，他的心就在滴血，“这次张虹请客，又是要大出血。”
    禇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褚海，看到他愣了下，就知道这个大哥也是出了重金，这让他放心不少。
    自家大哥都舍得拿出重礼，说明是对张虹各种看好，不然这个抠门鬼是不会这么大方。
    褚湖刚刚赶到，看到大哥和二哥围在一起，听到二哥说给重礼，长长的松口气，幸好他准备了重金，不然真的是丢人，“我就说外甥女请客，不能不给礼金。”
    哼，多亏没有傻乎乎的听褚冬梅的话，她这人啊，一向脑子是不清楚的，永远做的都不是脑子思考的事。
    “啥，不收礼？”褚海惊呼出来，不可置信的看向褚湖，然后看向禇江。
    禇江也傻眼，“不，不收礼？谁说的。”
    “我，我怎么不知道。”禇江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是在发抖。
    不要看他心在滴血，各种舍不得要送的礼金，可是真的不送出去，他的心啊，就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啥情况？禇江也给搞糊涂了，扫了眼，发现小弟在，“褚河，是不是褚冬梅说了，今天张虹请客，不收礼。”
    褚河在和媳妇孩子说话，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张家人听到禇江的问题，他们互相扫了眼后，心里想的是，不会褚冬梅那个女人竟然打算趁着张虹这次请客大肆收礼吧。
    这事必须扼制，可不能让褚冬梅收了禇家的礼，不然以后禇家有个红白事，张虹没有随礼，会给禇家人说小气。
    “是不收礼，你们不知道吗？”
    “今天就是吃饭，不收礼。”
    张家众人你一句我一语，可以说都赶上菜市场的节奏，不过他们要表达的意思，禇家人是听到了。
    那就是不收礼，绝对不会收礼。
    禇家兄弟傻眼了，一个个心里的小算盘开始盘算起来，不收礼可咋成，以后要如何开口让张虹帮忙。
    褚海心里长叹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顿饭吃了后，预计张虹以后和禇家差不多短了。
    人在京城，禇家这头的红白事，她都可以当不知道。
    如果褚冬梅和张虹的关系好，哪怕张虹人在京城也没有关系，有人会帮忙维持关系。
    而现在压根就没有人可以一起维护关系，不对，是只要能维持目前的关系就已经不错，褚海要求不高，只要关系不恶化下就成。
    第837章 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虹他们以为自己去的够早，身为主人，不能让客人等他们。
    没有想到等他们到的时候，禇家人竟然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就连在乡下的张家人也到了。
    张虹扫了眼，发现来的张家人不多，刚想问怎么回事，张斌走了过来，“大家伙就不兴师动众的来城里，而且饭店里请客，贵。”
    张虹也不容易，夫妻俩虽然读书有补助，可钱不多，还要养个孩子，还要给家里邮寄养老钱，这次翻修房子，也花了不少钱，更不要说后面还要订报纸要花的钱。
    “不是这么说。”看看张家人就坐了一桌，而禇家人就坐了四桌，各种闹哄哄，张虹真的不明白禇家人要多厚的脸皮，才会说张家是如何的没有教养。
    “不是这么说的，我既然已经说好要请客，就把你们考虑进去。”这个时间点，再派人去喊张家人来城里，也是不现实。
    张虹想了下后，“堂哥，过两天我不是要去乡下办事。”
    “我看这样吧，到时候我请张家族人，不，村里人吃流水席。”
    “就是麻烦堂哥，你帮忙借桌子借凳子，然后去找厨师。”
    “总之，我就是只管出钱，其余的事，都是堂哥，你帮忙搞定。”
    不是张虹不想自己处理，而是她是两眼一抹黑，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去找谁处理这事，也就只有张斌可以处理这事。
    在村里摆流水席啊，让村里人都吃，这可不是一个小手笔，“要花不少钱。”
    “算了，大家不吃这顿饭没事。”
    “虹虹，你知道么，你买的那些书运回去，村里老老小小都开心。”
    要知道张虹买的书，不光是孩子可以用上的学习书，也有关于种植放的书。
    换成前几年老把式不会当回事，觉得他们有经验，会把地给伺候的各种好。
    但是现在大家可不会这么想，隔壁村子就有人用科学的方法种地，收成那是一个好。
    大家都知道如果依着自己那些老经验行事，种出来的菜和粮食都不如科学种植法。
    “村里大家都让我谢谢你。”
    “大家也想着去书店找这样的书，没有几本，而且价格贵。”
    “你买的书，是真的帮了大家很多忙。”今年是赶不上趟，但还有明年，大家总归会用上。
    褚冬梅看到张虹后，就想拉着她叮嘱两句，没有想到张斌竟然会抢先一步。
    抢先一步就算了，竟然还拉着张虹说个没有停，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啥。
    褚冬梅走过去听到说啥养殖书，可把她给气的，“张虹，让你给你弟弟买书，你说没有。可是你给乡下人买种植书就有钱了。”
    “你是不是吃里扒外。”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依靠。”
    “你的娘家是要靠张援朝和张建设。”
    哼，“我指望他们俩？”张虹知道褚冬梅一定会闹起来，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场合闹腾起来。
    “妈，那是你的依靠。”
    “妈，你不会忘记昨天签的协议吧。”
    “你现在做生意赚了点钱，我弟弟也就是张建设担心我会回家拿钱，就让我签协议，让我不能从张家拿钱。”
    “我自从去当知青后，就没有像家里要过钱，可是家里愣是各种防备。”
    “好吧，防备就防备吧，我不在意。”
    “毕竟我没有想过从你们手上要钱，当初我还小，读书的学费每次都要讨上许久，才会给。”
    “而我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更加不会向家里要钱。”
    “既然签了协议，你们也放心了。”
    “至于我也不会想着让张援朝和张建设当我的靠山。”
    “我是不敢指望，或者说要远离你们，不然我真担心，我开口问问你们的近况，就会给人以为我要钱。”
    本来在听到褚冬梅竟然直接开口说是乡下人，张家人就很是不开心，就冲着说话这么溜，就知道说的次数不会少。
    不等他们发飙，竟然会听到褚冬梅竟然逼着张虹签这样的协议，张家人是彻底气炸了。
    他们也不想搭理褚冬梅，和这种不讲理的人说话，那是掉身份的事。
    他们转而看向张贵，想知道他是如何说的。
    张贵恨不得直接掐死褚冬梅，非要闹腾，现在好了吧，她的名声是彻底没有了，不光是她的名声没有了，就连禇家也没有好名声。
    褚海是早就知道这个协议，可此刻他不能给人感觉他知道这事，张家人指不定会想他是不是提供想法。
    褚湖是彻底降低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褚冬梅这个蠢货是彻底要发疯。”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他进去多接受点教育…”
    褚冬梅当然要发疯，“不是我，不是我。”
    “是张建设提出来的，我也是给他忽悠的。”为了自保，褚冬梅当然是把张建设给供了出去。
    这事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承担责任。
    哼，竟然把责任给推到张建设的头上，虽然他是年纪不到，可他是在摊位上各种忙活，不知道这孩子是多勤快。
    “张贵，张援朝，张虹，你们向他们说清楚，提出要签协议是谁。”
    “我知道我之前对你们的态度不好，可我…”
    褚冬梅急了，都带上一点哭腔。
    “这事我具体不知道，是妈和我说的，我就问了句，是不是建设的主意，她说是的。”咱当时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能证明，是张建设提的。”关键时候，丁霞站了出来，把早点摊位上的事说了下。
    很多人都一脸震惊，“啥，竟然是张建设。”
    “他才多大。”
    一些和张建设熟悉的人，是真的不觉得奇怪，反而是觉得很正常，“不奇怪。”
    “张建设这人就看不得有人比他好。”
    “他早就说了张援朝结婚了，外面分了房子，家里的房子以后就是他的。”
    “他还说以后父母的钱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