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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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台后,酒保翻出拖把和水桶,把碎酒杯和血水收拾干净,垫付了损坏酒杯的赔偿,安抚了受惊的顾客们,网警赶到,调取了这段时间的数据监控,表示会对嫌疑人进行追踪,虚拟世界的犯罪同样需要付出成本,那个恶徒将面临3~5年的□□。
    前提是他是个平民。
    如果是财团子弟,那很遗憾,他只需要垫付一些赔偿金,即便有人成了傻子,也不过是赔偿金稍微多一点的问题。
    客人稀稀落落离开酒吧,酒保靠在吧台边缘低头擦拭玻璃杯,dj关上门,走到他身旁,叹气:“差一点我们就能和她搭上话了,这就是徐建龙选择了她的原因吗?她的脑意识强大得惊人。”
    “还会有机会的。”
    酒保把锃亮的玻璃杯放进橱窗,漆黑的瞳仁中折射出一道玻璃片的反光,和徐渺划出的那道雪亮锋芒跨时空交相辉映。
    “是啊,毕竟你在现实中也……”dj嘟哝着,声音小下去。
    并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在背后讨论自己,徐渺[关闭电子脑],切换回手动模式。
    她点击搜索普通人在虚拟世界是否会获得超出现实世界的能力,答案是否定。
    脑意识与肉.体是相匹配的,除非进行过专门的训练。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超出肉.体太多,脑子转得太快身体跟不上,神经系统会发生错乱,一旦脑意识超出肉.体承载能力,神经系统的损伤将不可逆。
    徐渺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活动了下身体,一切正常,没有偏瘫的征兆。
    她松了口气,钻回被窝里。
    可能是因为时空穿越导致的与众不同?又或者是因为人工智障在她脑子里,增强了她的脑意识?
    徐渺记下这些可能性。
    迄今为止所有思考她都记在脑中,没有在终端留下任何痕迹。
    她还需要再了解一些徐氏财团的信息,她得对自己的家族建立起基本的认知,否则明天可能会被惠子等人发现马脚。
    徐氏财团是一家超大规模企业,等级仅在五大财团之下,绝对处于金字塔顶端,主要从事电子信息相关产业,市面上大部分人工智能产品都出自徐氏旗下公司,徐渺接触到的智能驾驶系统和电子脑就是徐氏的拳头产品。
    徐氏这一辈的继承人顺位以年龄排序,依次是徐嘉祈、徐嘉恩、徐嘉盈、徐嘉锴、徐渺。除了徐嘉恩,其他四人都是原配所出。
    徐嘉恩是徐建龙第二任太太所生,从他的年龄可以看出,这位太太的上位过程并不光彩。
    二太太生下徐嘉恩后熬了整整16年,终于熬死了原配,入主徐家。
    同年,大哥徐嘉祈和四哥徐嘉锴在一场车祸中死亡。
    车祸起因扑朔迷离,网上流传最广的猜测是智能驾驶系统偏航,刹车失灵,切换人工操作失败。
    很熟悉的剧情。
    和今晚何其相似。
    恐怕所有人都会产生一些联想。
    徐渺手指停在了家族成员的关系上。
    徐嘉盈告诉徐渺,她带着“母亲”逃走了,可他们四兄妹的亲生母亲,早就离世了。
    这所谓的“母亲”,只能是徐建龙的二太太,徐嘉恩的生母。
    那她究竟是带着“母亲”逃走,还是挟持“母亲”作人质呢?
    两房相争,你死我活。
    徐渺开始回忆和徐嘉盈通话的时候,她的表现有没有问题。
    幸好,她都懵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不然万一她多嘴问一句“母亲还好吗”,她都不敢想象徐嘉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的身份,本来就有些问题。
    同样是徐家嫡系,她的名字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一样,徐家这一辈从嘉,她的名字却只有单字。
    渺,渺小的意思。
    ……
    徐渺太困了,她很难再进行深入的思考,她看了眼时间,必须得休息了,保证充足的精力也很重要。
    她阖上眼睛,几乎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穿越后的第一夜,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她是被阴沉的男声吵醒的。
    “无礼的下人,我只是想见我的妹妹,你们最好现在就让开路,否则我担心会发生让大家感到遗憾的事。”阴郁的男声混杂着仆人们的劝导,听上去仆人们虽然不敢拿尊贵的客人怎么样,但也绝不敢放他进卧室打扰徐渺。
    “抱歉嘉恩少爷,少夫人还在休息……”
    徐渺捏了捏眉心,熬夜后头晕脑胀状态欠佳,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她低头看了眼掌心狰狞伤痕愈合留下的浅色疤痕,才慢慢有了实感,她已经穿越了,现在的她不是准大学生徐渺,而是差点就死了的反派女配。
    门口的争吵愈演愈烈,徐渺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海藻般的浓密长发滑过肩头,垂落在香槟色丝绸睡袍上。
    自称她哥哥的男人应该是徐嘉恩,徐渺回忆着昨晚搜索到的资苡糀料,打了个哈欠,走进盥洗室,进行简单的洗漱。
    她没有忘记徐嘉恩的身份,他和她应该是对立阵营的。
    既然南家的仆人可以拦住他,那么她也不必急着露面。
    一动不如一静,多观察总是好的。
    她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依然艳色不减的漂亮面孔,拿起梳子梳了梳垂在身后的长发,徐嘉恩无法突破仆人的阻碍,直接呼唤起了徐渺的名字。
    “徐嘉盈杀死父亲,挟持母亲,权欲已经侵蚀了她的内心,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渺渺,我知道你醒了,告诉哥哥,徐嘉盈在哪,她昨晚和你通过电话,别忘了徐氏是做什么的,我们查得到。”
    查得到通话记录,却查不到具体的通话内容,徐渺若有所思放下梳子,踩着地毯悄无声息来到了门口。
    看来徐嘉盈手里也握着底牌。
    不愧是搞信息产业的家族,这是一场技术的对决。
    徐渺想起昨夜带回的女孩青鱼,产生一种迫切的招揽欲.望,她没想争夺家产,但她需要自保的能力。
    “嘉恩少爷,这里是南家,还请您不要再这样大喊大叫,太失礼了。”隔着门板,惠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请您给小姐留下一份体面。”
    接着是青鱼的惊呼:“惠子姐姐!”
    “啪!”
    巴掌重重落在脸上的声音。
    徐嘉恩冷冷道:“卑贱之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嘭!
    又一声身体和门板相撞声响起,惠子被甩在了门上,轻轻抽了口凉气,她忍着痛,声音依然不卑不亢:“我是小姐的女仆,我会用我的生命捍卫她的尊荣。”
    “我是她的哥哥!”徐嘉恩情绪激动地喊了句,语气中竟然多了几分伤心,“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兄妹还不能彼此信任吗?渺渺,你该站出来了,你不可能在房间里躲一辈子。”
    没再听下去,徐渺转身回到床边,拿起昨晚带回的撬棍,背在身后,反手拧开门。
    迎面一个身材高瘦、身着长风衣的男人,他的五官与徐渺有三四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眉眼间充斥着阴郁的情绪,眼睛里布满了暴躁的红血丝。
    他身后,几名黑衣保镖正和南氏的仆人纠缠。
    惠子挡在门前,勇敢地和他对峙,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青鱼依偎在她身旁,怀里紧紧抱着玩具熊,像是握着一把武器。
    徐渺看到惠子脸上的巴掌印,心中没有愤怒,只有冷静的思考,现实中的她力气不足,又没有学过专门的技巧,只能抓住别人松懈的时候果断出击。
    她指节泛白,捏紧了背后的撬棍。
    她不能当缩头乌龟。
    惠子是她的女仆,她不替惠子出头,以后谁敢为她做事?
    她望着“哥哥”,苍白的脸颊映在浓密的黑发中,看上去像只惊惶的幼兽。
    没有人相信她有亮爪的勇气。
    男人打量了眼失去所有庇护的少女,扬起一个悲悯的微笑,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会好好对她的:“我亲爱的妹妹,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家里乱了套,徐嘉盈把大家吓坏了,我只能努力维持稳定……你这是做什么?”
    徐渺默不作声等他走近,抓住时机,举起藏在身后的撬棍卡住了他的脖颈,反手将他推到了墙上!
    “道歉。”徐渺说,“向我的人道歉。”
    第16章 脑危机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想到徐渺出手如此果断。
    正和南家仆人纠缠的徐家保镖们错愕地松开了手,他们固然想上前帮助徐嘉恩,却也不敢拉扯徐渺,森严的等级制度与钢印般的忠诚信念早已深深刻入他们的dna里。
    南家的一噫哗名男仆趁机使了个眼色,另一名男仆蹑手蹑脚离开,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出门陪温小姐购物的少主。
    徐渺余光注意到这一幕。
    徐嘉恩脆弱的脖颈被坚硬冰冷的撬棍抵住,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美丽而面无表情的妹妹:“你为了一个仆人,对你的亲哥哥动手?”
    “弑父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徐渺故意直白地戳破这一点,暗暗观察徐嘉恩的反应,后者眼中并无惊慌,反而只有愤怒。
    “徐嘉盈跟你说了什么?”徐嘉恩抓着撬棍用力推开妹妹,“徐渺,你选择相信她吗?是她杀死了父亲,不是我!”
    他力气很大,又或者是徐渺力气太小,尽管徐渺先发制人,还是被他推开了,但把她推开后,像是怕她站不稳似的,他又拉了她一下,还伸出手想扶住她。
    徐渺避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她暗自审视徐嘉恩的肢体语言,但她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凭直觉与经验判断,徐嘉恩没有说谎。
    难道,真不是他杀的父亲?
    惠子和青鱼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冲到徐渺身前,张开双臂挡住想要靠近的徐嘉恩,惠子憋红了脸说:“请离小姐远一点。”
    “滚开。”徐嘉恩戴着皮手套的手大力推开她,“我知道你是徐嘉盈的人,我的妹妹,你不会被这奸诈的女仆蒙骗了吧?”
    惠子焦急地再次冲上来,却被徐渺眼神示意退下,徐嘉恩似乎不想伤害妹妹,但一名身份低微的女仆,就说不定了。
    徐渺盯着徐嘉恩,又说了一遍:“道歉。”
    她需要通过这件事,在所有人面前确立起自己的地位,最好给人留下刁蛮不好惹的印象。毕竟失去父亲的她实在没什么资本,徐嘉盈昨天的视频里明显是有手下的,徐嘉恩今天也带来这么多保镖,她身边呢?似乎只有一个惠子。
    她需要树立起护短的形象,至少要让一部分人明白,跟着她做事不会吃亏。
    徐嘉恩和徐渺对视,从她眼里看出了坚决的意志,他的妹妹摆明了态度,这件事没得谈。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徐嘉盈。徐嘉恩焦躁地捏了捏眉心,指甲掐进掌心,妥协了:“好吧,我不该动手。”
    他瞥了眼惠子,阴阳怪气:“就算你是别有用心的奸细。”
    惠子微微低头,没有说话,脸上的巴掌印犹存,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没想过小姐会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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