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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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下来,前段时间刚养出的肉就瘦没了,池律怕他把胃吐伤,再不敢哄他,只能变着花样做他喜欢的吃食,多吃一口都是好的。
    这么多天唐松灵从没嚷过饿,今天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不想他居然说饿了。
    池律愣怔片刻,一只手护着趴在身上的人后腰,另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他低头亲了亲唐松灵嘴角,眼里这才流出些真心实意的笑,“我去开灯。”
    两分钟后,唐松灵看着眼前精致的蛋糕,惊喜道:“这是你做的?”
    “嗯。”池律拿出蜡烛,小心插进蛋糕里。
    “好好看,你真的是第一次做吗?”
    蜡烛被一根根点燃,映着唐松灵满是笑意的眼睛里,池律看的愣住,轻声道:“是第一次。”
    “好棒啊,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池律浅笑道:“还没有到最好,喜欢的话,以后每年都给你做。”
    “所以,你说重要的事,就是做这个去了?”唐松灵眉眼含笑,竟是十分欢喜的样子。
    不知道多久没看见他如此真心实意的笑了,池律心口滞涩得厉害,眼里却流动着柔光,“是啊。”他抬手揉了下唐松灵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道:“快许愿。”
    “哦,对。”
    唐松灵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但过了几秒,又睁开了,对池律说:“过生日可以许很多愿望吗?”
    “可以。”
    “好。”他才又闭上眼睛。
    气息浮动,面前的火光也跟着摇曳,暖黄色的亮光,浸润着他眼角的的笑。
    两分钟后,他睁开眼,神情有些愣愣的,池律提醒他,“快吹蜡烛。”
    唐松灵却歪头看着池律,“有一个愿望,我觉得得说出来才能实现。”
    “什么?”
    “ 希望我爱的人快点忘掉过去,快点幸福。”
    池律愣住,半晌有些仓惶得转过头,但他躲闪不及,摇曳着的火光将他眼角瞬间的漫上来的湿润照的清清楚楚,泛着温柔的碎光。
    唐松灵说完,鼓起腮帮吹灭蜡烛,笑着去看池律,“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一定能。”回答他的人声线抖得厉害。
    “那就好。”
    池律拿出小碟,切下好看的那部分,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唐松灵嘴边,“尝尝。”
    他张口吞下,片刻后惊讶道:“没有蛋糕店里的甜。”
    “你现在还不能吃太甜的,也怕你吃着腻,少放了点糖。”池律道:“是不是不好吃?”
    唐松灵摇头,“没有,好吃!我一直觉得蛋糕店里的甜的齁嗓子,这个刚刚好。”
    “真的?”池律笑开。
    “真的。”唐松灵使劲点头。
    晚饭是几道爽口的凉菜和一盘小炒黄牛肉,唐松灵吃得比往常多些,一碗米饭都下了肚,池律心里欢喜,却还是提心吊胆,怕他一转身又去吐。
    半个小时过去,唐松灵还围着没吃完的蛋糕看,池律才真正放下心,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
    快到十点,唐松灵突然提出要出去走走,池律看了眼黑沉沉的夜色,有些犹豫,“外面冷,会受凉的,这么晚了外面都没人了,明天吧,想去哪都带你去。”
    唐松灵却固执道:“没事,就要趁着现在没人才要出去,我都快在病房憋死了。”
    池律沉默了阵,突然觉得这也是好事,最起码他有了想做的事,有了欲望,就证明他快好起来了。
    出门时,池律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唐松灵抗议道:“穿太多,我都走不动路了。”
    “走不动我抱着。”
    “.......那我还是走吧,不然明天咱俩估计就变成这医院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冬夜,医院小庭院自然是没什么人,唐松灵一只手塞在衣服兜里,另一只被池律的大手握着,围巾都堆到脸上了,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寒气想钻进来连个缝都找不到。
    院里安静,两人慢慢踱着步,也没人开口说话,但心里却是这么多天以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知不觉又走到那天的人工湖,唐松灵轻声道:“也不知道那两只鸳鸯还在不在,冷不冷。”
    池律捏了捏他的手心,“应该是不在了,鸳鸯冬天会怕冷,大部分都会迁到南方过冬。”
    “那它们冻死了吗?”
    “.......可能被保护起来了。”
    “那它们终生只有一个伴侣吗?”
    池律迟疑了下,摇头道:“不是,它们的伴侣并不固定。”
    “那为什么大家会把爱情和鸳鸯联系起来?”
    “可能....是因为出现时都是成双成对,但其实它们身边并不是每次都是同一只,只是长得相似,看不出来而已。”
    “哦.....”
    池律笑了下,伸手把他有些松了的围巾仔细围好,“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本以为它们是被世人颂赞的忠贞之鸟,原来不是。”
    莫名有些失落,池律看着他垂落的眼睛,抬手碰了下他被寒气侵染的脸,“冷不冷?”
    唐松灵摇头,“不冷。”又突然道:“你这些天晚上睡觉总是会惊醒。”
    池律心里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常常在睡梦里喊我的名字,我就醒了,过不多久,你自己也惊醒了。”他抬头认真看着池律,温柔道:“你总是让我快点好起来,其实你才是那个伤得最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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