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太低级了。
    如果是中级茶艺师，或许会说【不愧是杰哥啊，换我，我可不行啊！】
    一方面捧了杰哥，另一方面却明捧实贬，然后借此抬一手自己，言外之意“我可不会这么无礼”，顺带着还能表现出自己对大佬的重视。
    然后轻飘飘的带过。
    本来肖锐确实想这么说的。
    因为，今天目的是为了舔方金荣，就得顺着方金荣的话去说。
    踩一捧一如果能让大佬开心，那肖锐可绝对不会拒绝。
    但肖锐可是一个高级的茶艺师。
    话还没到嘴边，就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顶级的茶艺全功率开启！
    瞬间就是极限拉扯。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杰哥可是我的偶像！我太喜欢他的音乐了！”
    “可惜，只能说缘分不到啊！！”
    肖锐的脸上先是惊喜，崇拜，赞叹，憧憬。
    旋即便是略带遗憾。
    这演戏水平如果放在作品里，肖锐的黑子都能锐减百分之99。
    方金荣更觉得有意思了。
    忍不住半开玩笑的问道。
    “哦？这么喜欢李少杰？”
    “当然了！！他的歌，我全都听过好多遍！！”
    肖锐还在拉扯！！
    隐晦的察言观色！
    心里已经开始想不同方案下的回答了！！
    如果方金荣和李少杰的关系好，那么就是一拍拍两个！
    如果方金荣和李少杰的关系差，那么，咱可以话音一转！【虽然我这么喜欢杰哥，但如果方总您不喜欢杰哥，那我“大是大非”上可绝对不会犯错！！】
    到时候秀一手“不踩杰哥但支持大佬”的样子，还可以收获一波好感！
    毕竟，大佬讨厌踩一捧一的，讨厌两面三刀，更讨厌不念旧情，见风使舵。
    这些都是人情世故。
    肖锐可是顶级的茶艺师，对这些自然轻车熟路。
    沈总能挑肖锐来捧，终归是有理由的。
    以自己的茶艺，完全可以完美的避开这所有的雷点！！
    但接下来，方金荣的话，却让肖锐懵了。
    万万没想到。
    “哦？”
    方金荣哈哈一笑，半开玩笑的说。
    “那如果李少杰在，你是先敬他还是先敬我啊？！”
    窝敬nmlgb！！
    肖锐心态崩了。
    这句话tm妥妥的送死题啊！！
    第407章 想去金曲奖整活儿。
    方金荣这有意无意的玩笑话，差点让肖锐绷不住。
    看似二选一的题，实际上选哪个都要死。
    你说因为李少杰是自己偶像，所以先敬李少杰？
    那你把我方金荣当成什么了？
    我，方金荣，动漫产业幕后的资本大佬。
    到你这敬酒还得排在李少杰的后面？
    你说先敬我？
    刚刚还说李少杰是你偶像，还那么崇拜，这会儿就因为我是老总，所以偶像就得排到后面？
    你这不纯纯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吗？！
    那以后跟你合作，不得多个心眼？
    不然，今天你能把我放在你最喜欢的偶像的前面，以后是不是也会因为更大的大佬而忘记我们之间的情分？
    这说明你这人趋炎附势！
    怎么说，都是自爆。
    脑海中思绪急转。
    肖锐满头大汗的挠了挠头。
    “这……方总，这选择就太为难了。”
    灵机一动中，肖锐终于找到了折中的方式。
    勉强可以混过这一波。
    “那就只能看是谁的主场了，要先敬主人，再敬客人。”
    肖锐勉强一笑。
    “而如果私下里的话，那可能就是大家一起走一个了。”
    卧槽！
    闻得此言，方金荣都愣了愣。
    旋即若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肖锐。
    不愧是你啊！
    啥也不是的情况下还可以在娱乐圈里混的顺风顺水……
    指定是有点东西的。
    果不其然。
    这被你拉扯的。
    “不错，挺好的。”
    方金荣也不是很想为难肖锐。
    毕竟，肖锐背后之人的能量，也不可小觑，更是自己需要的合作对象。
    敲打一下也就够了，起码让这人有点自知之明，对自己有点敬畏。
    过犹不及。
    至于关于李少杰的问题，方金荣提都没提。
    看到方金荣这个样子，肖锐忍不住起了一身冷汗。
    心里直呼好悬！
    果然！
    果然啊！
    就在这之前，肖锐一直在察言观色，试探方金荣与李少杰的关系。
    虽然不确定，但肖锐可以知道，方金荣这厮跟李少杰是认识的！！
    虽然看不出两人具体关系，但肯定不是敌人，关系上，起码面子上是过得去的。
    自己好悬就说错话了！！
    肖锐再次感慨当明星的不易。
    尤其是当一个“花瓶”的不易。
    女花瓶可以不用动脑子。
    但男花瓶可得小心翼翼。
    背后的大佬们可以放弃自己，随时换上别人。
    可是，放弃自己，再重复运营，付出成本推别人……
    虽然承受的起，损失也是会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