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霁的电话攻势，效果拔群。
    不一会，雀辰匆忙地离开。
    叶雾初的手机上，出现了几条新消息。
    【雀雀：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明天我要出差，提前一天给你送了个蛋糕】
    【雀雀：按门铃没人在家，我给你挂门口咯，记得吃】
    【雀雀：还有事，等我回来再约】
    几句文字，让人嗅到了一分落荒而逃内味。
    李纵整理着叶雾初的仪容仪表，扫了一眼呈碎布状的内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叶初初……”
    “啪——”
    被她弹了一下额头。
    他吃痛，“我错了，主人。”
    车位就在电梯附近，一路直达门口……倒也还好？
    李纵垂眼看她，分不清是他对她的天然滤镜，亦或是别的乱七八糟的。
    每次跟她做完，他的小主人，格外漂亮。
    女孩子脸皮薄。
    脸皮厚的纵哥贴了上去，“别气了，大小姐，下次我用口袋装一根干净的内裤，给你换，好不好？”
    “啪——”
    叶雾初看向自己的手心，听不惯他的量词使用方式，“把根改成条。”
    “……一条内裤。”
    他像只听话的狗，弓着身子，伏在她的胸前。
    被扇了鸡巴，李纵疼得脸发白，愣是从中品味出了一丝隐秘的爽。
    ……怎么办，她打他，他都能归结为情趣？
    “没有下次。”叶雾初说。
    李纵难耐地低吟两声，才缓过劲，“那么凶……把贱鸡巴打射了怎么办，主人？”
    “射在主人的手里。”他的指尖，她的手心打着圈，“主人会把它舔干净吗？”
    ×
    雀辰当厨子的天赋很高。
    尽管李纵看她不爽很久，也不得不承认，人找对了路子，人生就像开挂。
    蛋糕做了玉桂狗的形状，像是照着网图一比一复刻。
    这会，某人当模特的优势尽数体现。
    叶雾初一个眼神，李纵认命地掏出手机，开始找角度。
    模特嘛，天天跟摄影师打交道，耳濡目染，拍照技术在及格线上。
    甚至，在他的镜头下，她的表情自然很多。
    有些可笑……明明本职工作是摄影师，却不擅长在别人的镜头下表现。
    “漂亮的。”李纵开口。
    家里的灯有些接触不良，一闪一闪，偏暗的光源下，他的深情说不出的柔和。
    “……我又没有容貌焦虑。”
    “我也就随口一夸。”他散漫地按下快门，“这张也很漂亮。”
    “这套说辞对多少人说过？”
    “没。”李纵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今天第一次说。”
    说得真情实感，她却总以为是在哄她。
    也有哄的原因……也不看看他费尽心思哄的人只有谁。
    刻板印象害人不浅。
    叶雾初抬眼，“渣男。”
    李纵：“？不是，谁告诉你纵哥是渣男的？”
    “不需要别人说。”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你这张脸，就写着。”
    他开了前置相机，感叹道，“帅是挺帅的。”
    “不。”叶雾初说，“你长着一副长期有女朋友且女朋友不长期的脸。”
    李纵脱口而出，“荒谬。”
    轮到她不解，“嗯？！”
    “你说说，我谈过，我和谁谈过？”
    他上来以后，换了一身衣服，贴身的背心，没贴乳贴。
    乳头凸显。
    叶雾初的注意力……很难从他的凸点转移，“李文月？”
    “谁？”
    名字很陌生，李纵的眼神，清澈而愚蠢。
    叶雾初：？
    “高叁隔壁班那个喜欢了你叁年的女生。”她尽量回忆着道听途说的细节，“她高考后，大二的时候，还跟你表白了。”
    李纵哂笑，“跟我表白的人多了去了。”
    “哦。”
    “我也不是每个都接受。”
    叶雾初定定地看着他，后者泰然自若，甚至把手机拿到她面前，“要不你查，密码0901，你找得到一个在跟我暧昧的异性，头切下来给你踢，好吧？”
    似乎是这样……她关注过李文月的朋友圈和微博，大二告白之后的一段时间，人都很消沉，发的内容大概是告别了一个一直喜欢的人，难受程度不亚于抽筋拔骨。
    一段时间之后，她官宣了男朋友。和李纵不是一个类型……从外表上看。
    叶雾初舔了舔下唇，隐隐预感，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大概会打破现阶段微妙的平衡。
    人的感情极其复杂。
    在“叶雾初和叶兮兮”的选择题里，她赌输过，事实证明，她比不过叶初初，无论是感情、还是血缘。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叶雾初不敢再赌。
    “不看。”
    她握着手机上端，悬在空中，方便李纵接过下端。
    时间似乎停在此刻。有人发了消息，问他晚上打不打台球。屏幕亮了又暗。
    手有些酸，他迟迟未接。
    “李纵。”叶雾初叫了他一声。
    被他反问，“……你不想查吗？”
    叶雾初摇头。
    李纵又问，“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
    她依旧摇头。
    他拿过手机，纵哥调侃过“比人还金贵”的手机，被随意地塞进口袋里。
    李纵家教相对严格，小时候他叛逆，脏话当口癖说。被李遂暴揍了好几顿，遂改口。
    在一众狐朋狗友中，素质高得像一捧清流。
    想忍。
    跟“好学生巴不得老师天天检查作业”一个逻辑，他巴不得叶雾初查他手机。
    最好从联系人那一页开始查，每个人都点进去看看，有没有聊过、聊了什么。
    他喉结滚动，没忍住，最终变成一声粗口。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