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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洋是被横抱着离开办公室的,从二楼往下经过一楼办公室门口时被刚要下班离开的工读生看到,方思洋吓得心脏都要从嘴里吐出来,怕工读生看出什么更怕黎海晴随便乱讲话,幸好黎海晴只淡淡地说小羊身体不舒服,当老闆的不好放员工自己抱病回家,所以就负起全部责任了。
    话讲得头头是道,听得工读生一双眼都快被爱心给贴满了,黎海晴卖帅了一通,但在理智、慾望与担惊受怕中起伏着的方思洋脸死埋在黎海晴的胸口拼命装死。
    黎海晴跟工读生随便聊上两句以后就抱着方思洋大步离开走到停车场,把人放到后坐的位置上后立刻跳上驾驶座开车离开。
    不长的距离对此时的方思洋来说却好像没有找不到尽头一样,侧卧在椅子上只能尽量缩起身体避免震动刺激身体但又满头大汗的希望离海晴车子能再开得快一点,最好能取最近的直线距离直接回到家里让他能够尽快解脱。
    黎海晴的车开得平稳,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状况,一如既往地在时间里到达目的地,拉起手煞车,回头,就看方思洋已经全身红的像条煮熟的虾一样,一张不怎么出色的脸也被泪水给浸湿,一点也不美观,但却能够轻易的勾起黎海晴的慾望。
    这真是……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原来有s的倾向,到底是他太没有自觉还是这小羊实在太挑动人?
    停好车,下车绕到后座,开了门,就看方思洋一脸脏兮兮的,黎海晴不在意,探身将人抱出车子,锁好车,一步一步往方思洋的住处走去。
    谁都没有想过原来这不到十分鐘的步行与等待竟然会比一小时给人感觉还要漫长。
    再走出电梯,听着铁门与铜门被陆续开起又被陆续关上的声音,进到熟悉的空间里,方思洋就在不忍耐的疯狂挣扎,股间腿间的异样感早逼得他要发疯,他急需要发洩与解脱。
    怀里一直乖巧得像隻猫一样的小羊在一进到屋子里突然暴动,让黎海晴毫无防备的吓了一大跳不说,还把人给摔在地板上。
    「洋洋!」黎海晴一脸惊吓,急忙上前去要确认方思洋是否受伤,但首钢伸出去就被用力拍掉,让黎海晴更加惊讶了。
    「不要碰我!」双眼泪水趴搭趴搭的狂掉,一张透红的脸夹杂了愤怒、羞耻与欲望等情绪,比起烧身的慾望,疼痛反而显得珍贵而让他能够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你……你……」
    「我怎么了?」摊手耸肩,黎海晴一脸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的无奈与无知。
    「你……请你离开!」情绪与慾望让方思洋无法冷静,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力气与最大的声音要求黎海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让你随便污辱我!」
    「喂,什么污辱……」黎海晴蹲在方思扬身边,哭笑不得的说:「这顶多是各取所需,不过我觉得刚刚你说的那番话倒是让我觉得我们是两厢情愿。」
    「谁跟你两厢情愿……」方思洋移动了下身体,从下身前后传来的快感让方思洋讲话的声音都带上点诱人的呻吟。
    「不是吗?」手拖着下顎,黎海晴双眼上上下下扫着方思洋的身体,大有大家来比比看谁比较能忍的意思。「但我觉得我跟你有一样的想法呢,难道我想错了?」
    泪水稍缓,方思洋抬头抿嘴的看着梨海晴。
    「以前我还不觉得,但现在我觉得回到家里能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也不错,有人准备好吃的,日常生活彼此可以互相照顾,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不需要一个人硬撑,当彼此有需求的时候也可以互相紓解,所以我很认同你的说法,现在这样真的很不错。
    「……但……你这样做就太过分了……」说着,眼泪又开始扑漱扑漱的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
    「我怎样了?」
    「就……这个……」一直紧夹着的腿颤抖着缓慢敞开,「我不喜欢……这样……」
    「哪个?」黎海晴明知故问,手也在方思扬主动分开双腿时轻轻触碰他的腿间,指尖来回擦单薄布料上不明显的不自然的突起。
    「别、别碰……」方思洋抽气,「拿掉……拜託……这样好奇怪……海晴……拜託你,帮我拿掉……」
    「可是……」
    「算了,我自己来!」
    忍无可忍,方思洋放弃与黎海晴沟通,侧卧在玄关上顾不得两人都还蹲在门口,双手颤抖着扯开裤头,粗鲁的踢着双腿将裤子褪至大腿,双手在黎海晴的注视下扣住腿间被还给扣住的阳具,胡乱的想要扯开这个折腾着他且令他羞耻的道具,但双手刚碰上那被自己体温熨得温热的金属道具就被黎海晴给握住手腕阻止方思洋乱动。
    「别乱来,不小心会弄伤自己的。」
    双眼盯着自己的杰作,涨得通红直冒青筋的性器在金属道具的控制下无法高潮更无法解放,更别提方思洋的后穴,在夹击且前面不能解放的情况下早已经一片湿透到根本无法被夹紧的程度,方思洋只需要稍稍用力一点就可以轻易从身体里挤掉,不过黎海晴不觉得方思洋现在还会有那个心思。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将方思洋的双手举过他的头顶,将一双手腕扣在一隻手里,另一手很轻很轻的抚摸的还扣着方思洋的金属扣。「洋洋你身体太过敏感了,稍微刺激一下就会高潮,虽然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么有反应,但我也很担心,你总是这样轻易就高潮射精,对身体实在不好啊。」
    罪魁祸首不是你吗?方思洋真想哭,「但这样好难受……我不喜欢这样……」
    「真的?但我觉得你挺有潜力的啊。」指尖七轻推开没上锁的扣环,用整个手掌握住金属环主体,在方思洋的抽气声中将扣环往外拉,一小截胶管则从前端的马演里露出。「明明应该是第一次用这种道具,居然就可以顺利接受,洋洋,你他妈的真的是有个超下流的身体,让人实在欲罢不能吶……」让人很想在他身上用上各种道具,看着他的各种姿态,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
    光是想想,黎海情果然亢奋了,舌头舔过上下双唇,双眼盯着不段吐出胶管的马眼,直到最后一个抽出的步骤突然停止。
    「我说,你是为了想躲开我所以才想着要离职吧?」黎海擎冷不防地说,「说什么想要接手父亲的工作什么的都只是好听话而已吧?」
    「……不是……」方思洋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全是哭腔。
    「说真话。」上的东西又往里推了些,刚往前里边几,就听到方思洋的惊叫声。
    「我说的都是真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双腿想收却收不起,就算黎海晴没有限制他的行为,但方思洋的身体就是无法自己的渴望着黎海晴,只为他敞开。「因为再继续下去我会分不清界线跟立场!所以……呜……」
    黎海晴冷不防的抽起一直挤在方思洋马眼里的软管,失去阻碍的阳具顶端瞬间喷发出大量的混浊,溅了方思洋腿间的地面与不远处的墙面,有些则洒在自己身上,还有些更落在了黎海晴的身上,一股骚味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怎么来的气味方思洋清楚,黎海晴更是明白的不得了。
    那一瞬间方思洋真有种想死的感觉,想把自己给埋起来,但他动不了,只能别开头,不看。
    「呦,」黎海晴挑眉,只哼了声,没有继续拿这事调侃方思洋,而是拿着沾着方思洋体液的软管上上下下扫着方思洋颓软的性器,一边说:「方小羊,说你白目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目,叫你声小白目真的算客气了。」没有得到方思洋的回应,但这一点黎海晴并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什么叫分不清界线跟立场?你倒跟我讲清楚一点,意思是你一直以来都是在跟我演戏?这还真他妈的让人觉得不爽。」
    也不知道方思洋是不想说还是说不了,偶尔抽动的肩膀可以知道他现在正嚶嚶烦人的哭着,没什么抽泣的声音,就是很安静地哭着。
    「别哭了,我带你去洗洗。」长出口重气,把手上的东西丢到一边去,探身就将方思洋打横抱起。
    没有预想中会有的抗拒,也没有任何的挣扎与不愿意,方思洋完全依从黎海晴的所有举动,任他抱着自己离开让他难堪的玄关,一步一步穿过客厅走过走廊进入浴室里。
    被放进浴缸里靠着边缘坐着,方思洋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些什么反应比较好,眼镜也早被拿掉了不知道放在哪,闭上眼总觉得怪怪,虽然睁着眼也也些奇怪,但至少感觉不至于太过无助,看着黎海晴的人影晃来晃去,听着黎海晴莫名好心情的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跟着水声将黎海晴的声音掩去了泰半,在看着人影再次靠近自己时,黎海晴的哼声也跟着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带笑的说话声。
    「老子这可是头一回服务人,别太舒服到睡着啊!掐死你!」坐在浴缸边缘,手拿着花洒看着丝丝水流全落在方思洋的身上,再沿着方思洋的身体滑落在浴缸里,双眼跟着水流将裸着靠在浴缸里的方思洋给上上下下扫了一回。
    怎么看怎么平凡懦弱普通到挑不出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特点的男人,如果硬要说又可以说的话,黎海晴真想说这货的优点真的只有屁股而已,但他再怎么粗俗也知道不能说,但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给牢牢地抓住了,不只抓住了他的性趣也抓住了他的目光更抓住了他的思绪。
    黎海晴从不是执拗的人,既然喜欢上了就坦然的去面对,审美观这种事情是可以调整的,而且他真的越看方思洋真的越看越顺眼,感觉与情绪领着所有的感情前进。
    但对现在的方思洋而言,他认真的觉得不如让黎海晴掐死他还比较好过,索性低下眼帘,但半晌又觉得过意不去的抬起眼,看着黎海晴,那好心情的模样真的让人看不懂。
    「海晴,我真的只是想要重新开始父亲留下的工作……」
    「嗯哼。」眉毛抬都没抬眼睛更是看都没看方思洋的眼,黎海晴应两声算是表达了自己有在听,继续说的意思。
    并没有真正理解黎海晴的意思,但看黎海晴没有因为自己的起头而心情不愉快或是拉下脸的感觉,方思洋这才深呼口气后继续说。
    「我……我真的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过挺好的,但……未来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太远……但我也没有怨言……」
    「这是要把握当下,未来的事情未来在说是吗?」将水关了,双眼直直看着方思洋,「这种弯弯绕绕的说法,真是让人听不下去,就不能挑两句可以让人听得懂的话说说?」伸手捏起黏在方思扬颈子旁的发丝,「方思洋,老实点说你被我干了以后发现跟我在一起很不错想要继续下去,不行吗?」
    「你、你讲话就不能……收敛点?」方思洋红了脸,看不清楚但也朝着黎海晴的方向瞪了去。
    「承认了?」
    方思洋没应声,整张脸像在烧一样热热的,腮帮子不悦的鼓起。黎海晴的说法让方思洋真的很迷惑,他没有特别对哪个女人有產生过兴趣,但也没有想过要去跟男人在一起这件事情,跟黎海晴混到一起时从一开始的忍耐到之后的习惯,最后好像全成了一种依託,再来,方思洋不知道他们最后变成彼此的不可或缺或是谁的眼中钉。
    黎海晴或许可以瀟洒离开,但方思洋并不觉得自己最后终究没能跟黎海晴相处好的话,他还可以有机会回头或是找个可以相处的人继续生活下去,那怕是现在,纵然黎海晴刚做了许多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但方思洋却也没真的发什么脾气,反而是承受,但不致于到忍耐的程度,要说的话,或许他还有些享受,也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心情与逐渐攀升的依赖,就算方思洋早有了心理准备却也怕着,有一天黎海晴发现自己对他失去了兴趣决定另外寻找新的温暖的时候,那他大概也只能攒着残馀的温度继续过完自己剩下的日子。
    「怎么不说话了?」黎海情指尖抹过方思扬颈子上的水珠,又挠回来。
    「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或许没错。」扬起脸,脑袋微微旁边,双眼缓慢眨动,方思洋望着黎海晴站的方向说:「但我不太能确定我理解的对不对,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好过许多。」不会总想着不好的事情,黎海晴也不太给他这样的时间与机会。
    「那还想离开吗?」黎海晴险些把「我」字加上,舌尖一转,立刻把字给吞了。
    「离开公司职务以后,我们……会就这样断了吗?」他还以为,公私两别,就算是他跟黎海晴这样的主雇关係,离开办公室这样的亲密行为可以当成是两个人的私交,与工作是扯不上关係的。
    所以他又一厢情愿了?
    方思洋的问题黎海晴倒没有认真的思考过,他老实的承认,光是傅馨在挖他的人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失去理性,但他却忘了自己曾几何时为了什么人居然会有这样不像他平时那种洒脱的行为,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生气……好吧,就算是现在,光想到方思洋离开自己这里以后有转到傅馨身边的可能性,黎海晴就觉得一把火在心口烧,但没有想过或许两人间的关係可以有另一种方向的发展。
    「你说呢?」
    方思洋垂下眼,头也缓慢低下,视线别开,他不觉得这是他可以决定的事情,跟黎海晴之间,他向来都是被动的。
    叹口气,黎海晴有时真的搞不懂方思洋,尤其是那沉默的样子,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是在思考还是单纯的沉默着,或是一种无言的抗议,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越是希望方思洋能表示些什么的时候他就越是沉默,那真是特别让人烦躁且更想要狠狠欺负他。
    「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廝混在一起你就够了?你可真清心寡慾……」不对,事实上,这小羊也是天生欠干,一碰就全身发骚,特别是那一双黑溜溜的双眼不明不白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总会激起他的想干翻他的慾望。就现在,光是坐在这里,浴室里浴缸的边缘,单看着方思洋,黎海晴的脑子里就爬过了好几种能干翻方思洋的方法,但此时此刻,他还不急着拿来用在眼前这个让他永远不懂的小白目身上。
    「我……不知道……决定的权利,从来都不在我的手上。」
    「什么意思?」
    「……我真的也不太明白了……」方思洋扯了下嘴皮,「我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双手抱胸,黎海晴皱起脸。
    「就……」双脚缩起,努力的蜷起身体,「……可以等一下再讲吗?现在这样……我没有办法冷静……」自己全身赤裸,而黎海晴虽然身上也一样混乱,却至少一身衣物完整的穿在身上,相比起自己的情况实在强得太多。
    「这样不正好?你不把话讲清楚就永远别想把衣服穿上了吧!」黎海晴哼哼冷笑,「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这样不清不楚,反正等等上了床,就算不清楚我也可以干到你脑子变得清清楚楚。」
    「……别、别闹,我不行了……会、会坏的……」身体往浴缸内侧缩了缩,抬起的双眼像是看到什么怪物尽是惊吓,方思洋真的不能懂黎海晴年轻是年轻,但这般不知节制的上床做爱,那些精力到底是哪里来的?
    「好吧。」黎海晴眨个眼,突然乾脆的从浴缸边缘站起,手解开身上一蹋糊涂的上衣丢在一边,「但我还不觉得满足,怎么办?」
    「我……我用嘴帮你?」话怯怯地脱口而出,黎海晴意外大瞠的双眼与片刻的沉默,虽然方思洋看不清但却感觉到了。
    「你?」虽然对方思洋不好意思,但黎海晴还是喷笑出声来了,「你行吗?你知道你在讲些什么吗?」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总不能说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吧?
    「得了吧,我怕你趁机咬我。」弯腰伸手摸摸方思洋的唇角,「真有心的话,下次教你?」
    方思洋差些点头,发现不对又马上摇头,愣了愣,又立刻点了下脑袋,皱眉,怎么样好像都不对,在黎海晴面前时总是这样,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跟选择到底是对或不对。
    黎海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脱掉上衣后接着扯开裤腰踢开沾了水沉重的裤子,一脚跨进浴缸里刚方思洋就这么面对面的坐下,拉过花洒把水打在两个人身上,
    难得得寧静在窄小的浴间蔓延,方思洋这还是头一回在清醒且两人全身赤裸的状态下跟黎海晴这样近距离却不煽情的待在一个空间里,两人明明身体的皮肤就不断的接触摩擦着,但却没有一点擦枪走火的跡象,黎海晴这也还是头一会认认真真的帮着方思洋清洗全身上下,甚至连后穴都伸进手指去将自己留在方思洋身体里的体液尽可能的全部导出,过程中没有一点的情色气息,这对黎海晴而言是挺新鲜的一件事情,在他过去的经歷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不可能全身脱了个精光然后跟酒吧里泡来的小零号盖棉被纯聊天,虽然偶尔会跟傅馨两人坐在谁家里看着影片瞎聊间扯,但只要两人双双沾到床面或赤身裸底的面对面时,多半都是要紓解慾望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跟方思洋两个人面对面但却不办事,这根本是天方夜谭,而他现在却正坐着他过去从来想也不曾想过的事情。
    卧在床面上全身早已经被掏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另外半张床上的人少见的还在沉睡,以为应该习惯的画面其实方思洋一点也不习惯,凑近一点眨眼看着难得偷懒的睡脸,不动只觉得身体顶多懒懒的,动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腰跟臀还有一双腿全僵硬疼痛得让他齜牙咧嘴。
    侧躺在枕头上看着那张好看的脸,这样近距离看着这张脸不是第一次,但却很少认真的看着这张睡脸,那是张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好看的脸,虽然是东方人的轮廓却带了点西方人的深邃,比起英挺,美丽这个词更合适黎海晴,不过他的美与傅馨的美香比起来少了嫵媚的艳丽感,但这样的人现在正躺在自己的身边,跟自己在这个小公寓里过着很普通的生活。方思洋不知道黎海晴平时是怎么样过的生活,但他肯定绝对不会是像跟自己在一起时这样的单调。
    「跟我在一起会有什么乐趣?现在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你还年轻着,过阵子新鲜感过了自然会跟我疏离……这样的话,糊里糊涂的过不就挺好的吗?不要给彼此约束,你想来就来,就算哪天腻了,不来了也没关係……我是成人,会懂得,这样,比起还绑着工作不得不见面的关係不是轻松多了吗?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见着我的脸就觉得烦……」越说,方思洋的脸就越低,几乎埋进黎海晴的胸口里,他以为自己对黎海晴向黎海晴对自己一样只是图个新鲜、图个依赖,图个方便的各取所需,只是自己比自己所以为的对这个人这个情绪与感情的依赖还要重。
    方思洋知道自己是个沉重的人,他不想把这份沉重带给另一个拥有一双自由的翅膀的人。
    黎海晴是一个有未来,可以飞得更高看得更广更远的人,与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现在的黎海晴只是一时疲倦与一时兴起所以才肯跟他待在同一片天空下,久了,休息得够了,想飞了,黎海晴就会与自己渐行渐远,这时,所谓的约定也不过是没有意义的约束。
    「你也知道你之前看着就让人烦?」声音从头顶传进耳朵哩,在方思洋惊讶的抬起头时腰也被一双手给圈住,两个人的身体因此紧密贴上,抬起的头迎接的是一双热烫的唇把自己给吻得正着,轻轻的触碰舔过后,黎海晴把下巴放到方思洋的头顶,双眼懒懒得有点张不开,声音也低低哑哑的,明显是还没有睡醒。「昨晚让你说你打死不说,趁我睡觉的时候却嗡嗡嗡的在我耳边念个不停,真是……」黎海情打个大呵欠,翻身整个人压在方思洋的身上,身体往下滑了几分,整个头靠在方思洋的胸口,「你就不能等我清醒以后再说吗?」真是该死的小白目,害他差点错过了重要讯息。
    「……你醒了?」胸口备个大脑袋压着动弹不得,松松的发丝弄的方思洋胸口痒痒的。
    「因为有隻臭虫一直在耳边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不醒都不行,还好我被吵醒了,不然事后才发现有人在我耳边自顾自的讲了一堆有的没有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定会把那个人吊起来毒打一顿。」
    方思洋的身体因为黎海晴的话而僵了下,心跳也狠狠地抽了下,黎海晴对于方思洋的这个反应很是满意,轻笑两声后双手撑在方思洋的身体两侧,撑起身体俯瞰着身下一脸苍白的男人。
    真是……怎么看怎么普通但他怎么就是越来越满意这张普通的脸,看着就让人放心,在听到方思洋那不像样的真心话以后,他更是放心了。
    这个人比自己所以为的陷得更深,只是天生的内敛与沉默让人很难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字句,现在他听到了,真是让人气得要死又心疼得要命,过去他或许不以为然,但现在他信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那么傻,傻到让人真想好好揍他一顿看他会不会清醒一点。
    「洋洋,或许应该我来问你,跟着我这样一个男人你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真的可以吗?但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没有打算听到『不』的答案,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是我的……」黎海晴有自信但他更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个好男人,过去到现在的经歷与作为也不足以说服人对自己信任,但他想,如果是方思洋的话,他或许会就这样将自己全盘接受。这毫无理由,但黎海晴就是有这种莫名的自信。
    「我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是一个三十岁却一无是处一无所长的老男人……」
    「拜託,你才三十,我们之间实际连两岁的差距都不到,再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你别戴眼镜,说是大学生我都信!」
    「你太夸张了。」方思洋皱眉。
    「所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亲亲方思洋的脸颊又亲亲方思洋的前额,接着亲亲方思洋的下巴然后咬了咬他的唇,「那真的是我听过最不得了的告白了,你发现没有?」从来没有人会想着给他自由,所有人都只想着要把他绑在身边,但偏偏这个笨男人……「洋洋,我跟你做个约定吧?」
    「什么?」方思洋眨眼,「我不要。」很快的别过头,方思扬抿起嘴,「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就应该懂得,我……不想要抱着期待的心情无限等待……」明知道自己被厌倦却还是要等待,那种感觉也太过自我可怜了,他情愿不要等待不要期待这样不管结果是什么,就不会太失望也不会太疼痛。
    「喂,你就说你自己怎么不想想我刚刚也说了我想说的?我刚刚讲的你没听懂?老子佔有慾不是他妈的不通的强,如果我有心,我可以把你一辈子栓在身边半步不离……怎么样?怕了?想后悔?我勉强最后给你三秒拒绝我。」
    「我……」
    「三!时间到!就这样,你只能跟着我了!被我知道你有二心,我干死你!」一边说,一边把被子下的那双腿推开,提枪刺入还柔软湿润的小穴,直接以行动让方思洋明白自己会怎么样干翻不听话的孩子。
    在一个「我」字以后的话全成了惊呼与嗯嗯啊啊的呻吟,双腿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腰跟脖子,身体随着男人的律动而摆动。
    方思洋觉得自己有点冤,他只是想说「我不后悔」,但因为这男人好像不太喜欢听他讲话,不过没关係,男人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有多想深入自己那方思洋也可以主动接受男人给予自己的全部。
    黎海晴或许说的都是真实,但未来的事情真的没有一个准的,只追求眼前、当下的心思就暂时让他保留,因为他懂得黎海晴是个多有才华的人所以更不捨得黎海晴因为约束而选择将自我束缚。
    而黎海晴?
    他正一面努力的让方思洋的小穴只忍得自己,一面思考着下一个长假就把人拐去美国出差兼结婚,看你个小白目还会不会在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气死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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