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 章
日后必成大器GL 作者:于一画
第 3 章
汗。。。如。。。雨。。。下。。。
在这种强大的气场下,陈老大讲她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我都听得格外认真,深怕她会忽然转头问我,你觉得呢?于是不仅自作主张多接了两句“是吗?”还总结性的感叹了一句“这种爱情,听起来好伤感,好可惜。”
黑帮老大姐就这样被戳中了萌点,直说我是她遇到过最体贴的师傅,我连连作揖。
其实斩桃花这件事情很简单,以我师父的说法,不破不立。选择好的阵法,一盆狗血泼上去,不管是道法多高强的狐狸精都会闻味逃散。那其他江湖术士为什么会失败呢,那就是因为他们太爱计算成本。鸭血一碗、狗血一碗、猪血一碗,三碗还三合一加清水,这又不是鸭血粉丝汤,能有多大的效力?
所以我问黑帮老大姐,心不心疼钱?怕不怕打扫不干净?
黑帮老大姐用她含悲的眼睛盯着我,温柔的说:“尽量整”之后,我请她先回避一下。练了一套白鹤亮翅热身操之后,就一盆狗血哐当一声的倒在老板桌上,惹得满屋子的血腥气升腾。
看见狗血肆意流淌,我暗中叹息倒得可能有点多,约莫有点大概用力过猛。我想她男人这辈子都不会爱任何女人了,只能往着GAY的路途上狂奔而去。
“田淑芬!你在干吗!”办公桌下忽然有人惨叫一声,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那儿跃起,接着冯安安的脸就压在我面前。
她脸上沾了好些狗血沫子,怒气冲冲的和我脸贴着脸:“你想呛死我?”
我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冯安安,怎么又是你。你在这里干吗?”
她捏着她的粉色水晶球:“我才要问你,你到这儿做什么。”
“斩桃花。”虽然我说得很云淡风轻,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不习惯,有一种你俨然自得的走在大学的校园小道上,有人忽然问你去自习室做什么,你只能老实讲自己在准备参加少儿珠算比赛的感觉。但我又转念一想,她不也就个神棍吗,立刻转问她:“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招桃花啊。”她一字一句的盯着我说:“而且我的七星阵刚刚摆到一半,你就一盆狗血给我淋下来,堪比施华洛世奇的粉水晶哎!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这怕不是损失的问题吧。
陈姓黑帮大姐叫我来斩桃花,这谁又让冯安安来招桃花呢?难道是陈姓黑帮大姐刚刚提了无数次的小三。我思索着,看着冯安安一声劲装的打扮,这货难道是爬墙进来的?
私闯民宅再加上助纣为劣,我想那大姐一个屁股蹲就能把冯安安压得苟延残喘,更不要说使用其他刑具。
我很不想鸟她,或者更进一步说,要是她不是被我师父提出重点照顾的冯安安,我就会立马提溜出我工作箱里的大量符咒,贴她一身。让这为了点钱就给人乱招桃花的家伙吃点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空虚冷的作者君也想要桃花
冯安安的光年
一想到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有些气急败坏。拎着还剩还剩下一点狗血的桶子对她讲:“你帮一小三有什么好处?冯安安啊冯安安,是不是你们占星界的只要有人给钱就收啊?”
冯安安拍了拍身上脸上的狗血沫子,那些猩红色随着她的几下抖动就散得无影无踪。她听了我的话,眼睛笑得很像两个月牙儿:“谁说我帮小三了。你看看我这样子,是会帮小三的样吗?”
我虽然不太相信她的人品,但听到她这么一说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虽然师父一向好说话,但交代我的话也算得上是一言九鼎,要是我不帮冯安安,被我师父掐指一算算出来,那我也会被她同样掐住脖子一顿好骂。
冯安安见我神色十分放松,继续讲:“我,冯安安当然就是那勾引人的小三,以我的姿色和聪明才智,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当场就想使出绝命咒把她钉成一滩烂泥,烂到抠都抠不出来。
鉴于门外蹲着一头吨位以吨计算的柔弱女子,现在我和冯安安的处境略显微妙。按我这二十几年来行走江湖的规矩,我应该把冯安安像拎家乡的黄鼠狼一样把她扔给陈姓女性大姐头,然后吐上几口唾沫,紧紧握住陈大姐头的手说女人要自强。可是鉴于我师父的威名,我实在是不敢下手。
寻思了好一会儿,我只好把窗户打开,一把扯住冯安安:“赶紧,你赶紧给我爬下去。”我想我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良心在哀鸣。心中怅然所失的是愧对幼儿园大班毕业时,老师用粉红色彩色笔写的评语:田一小朋友,热爱祖国,助人为乐,是老师看到过的三观最正的好孩子。
冯安安爬出窗外之后又转过头回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笑成好看的弧形:“我在一百米转右的地方等着你,你必须来,我见不到你我会一直在那里等着。”
我决定无视她,爱等不等,大家萍水相逢连朋友都不是,最好是永不相见来得好点。
收拾好我的瓶瓶罐罐,给陈姓大姐头告知完所有注意事项,吞下“你的老公下一个出轨地点可能是GAY吧”这句话,我告辞后便提着箱子往公车站走。五十米处有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可前进可后退,可左转可右转。我故意选择了直走,想着总可以找到另外一扇门出小区回家。可是我走出小区站在公车站牌下时却莫名的慌张,慌张到久久来一辆回家的公车我都在内心嫌弃人太多而却步。然后转身,又回到那十字路口,往右,果然冯安安仰卧在一颗老槐树下。
她看到我,安安静静的给了我一个笑脸之后站起来,对我说:“嘿。”
“还有什么事?”我离了她五米远就停下来问她,对于一个道德败坏的陌生人,我实在没什么想接触的打算,只是好奇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而已。
“我饿了。”她居然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我稀奇的看着她:“饿了就自己买饭吃。”
冯安安拉住我的衣角:“可是我没钱。电视台工作丢了不说,还因为节目关系面临毁约的赔偿,我没钱吃饭啦。”她讲这句话的表情特别理直气壮,就像红军过草地的时候欠了某大户几百斤粮草,这□某大户被整得衣不蔽体,忽然灵光一闪抱着一叠借条找党委书记要官职那般的趾高气扬。
我瞪着她:“所以?”
冯安安玩着随地捡起来的狗尾巴草:qut;反正你都救过我两次了,不差多一次。再说你还把我的进口水晶打破了呢,也该你请我吃饭呢。”
终于知道中世纪的那群苦大仇深不爱洗澡的丝们为什么要把那群会占星的女巫弄出去奸淫掳掠皆人道毁灭了,自找的,该。
但我不是丝,我是道姑。师父告诉我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再说她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的样子难看极了,我脸皮那么薄实在不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造成把田家人引来的不良后果。
没法,我只能带着得意洋洋的冯安安去了我长期吃饭的一家大排档。我要了一碗阳春面,看着她真像饿了两天那样的大快朵颐各种肉类。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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