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神 作者:东邪

    第 311 章

    “关于死者复生，传说不止一个。只是，哪一个可以当真，哪一个又是假的，我也不敢确定。这一切，都与光源脱不了干系。生为光，死为暗，故而分出阴阳。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光暗之能衍生而来。死者复生，在地界的操控下，便会有借尸还魂，或是诈尸之类的事情发生在他界。可是，传闻此次，是灰飞烟灭，不在轮回之中的人复活过来。我们倒是从未听闻过，也没见过这样的记载。不知你们四个书魂说的，是否真有其事！”

    砚台听罢，笑着答道：“我骗你，你也只能当真了。何况，我现在都愁的没那心思。你若是如此搪塞我，我也就没必要再追问下去了！”风月闻言一愣，随即发笑。

    ☆、正文 第1043章 异界传闻

    “想不到书魂也会与在下打哑谜，实在是让在下感到意外。对于你们与上古一脉的关系，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你倒好，先跟我较上劲了。这死者复生一事，在他界如何传闻我不清楚，不过在地界，我们却知道另一个存在。”风月缓缓说着，说道重点，突然停住了。砚台听的才刚来点劲，见他停住，一副泄气的样子，随即抱怨道：“年轻人不厚道，居然戏弄老头子。我们好歹也是个魂体，比你小子存在的久多了。”“虚无之力，得神主恩赐，故而获得魂体。在神域受了光源的滋养，加之神主的时常点拨，你们的存在，是比我要久远的多。不过，地界成为神域管制之地前，似乎有着原住民。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夜之间，便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这些被挑选下来的神官，起先可不止我们几个。

    后来在自己人的争斗，和一些离奇的事件发生后，才剩下我们几个存活。据说，那些离奇之事，都与异度空间脱不了干系！”风月不慌不忙的答道。“异度空间？神典上可没关于这一块的任何记载，莫非这世间，还真有连通其它地方的存在不成？”砚台听着有些诡异，可自己绞尽脑汁，却没半点异度空间的印象，故而疑虑颇多，满腹牢骚。眼下暗力扭曲，死者复生有几道门阀会在人界开启，他们四个书魂不得而知，所以相命才请求沙国法老动用国力去探查人界灵源之地。凡是有灵源存在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暗力扭曲后，将复活之人，带回人界的门阀所在地。此时风月说出个异度空间，加之地界原住民的存在，他便知道，死者复生一事，绝非他们所听到的传言那么简单。“神典之所以存在，你们书魂怕是不会知道其来龙去脉。我这准神也不可能知晓。不过，上古一脉的族众，经历的岁月要悠久的多，他们兴许知道，却不愿透露。而神典，我只是揣测，在上古一脉存在之后，才被神族持有。或者，神族根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族群，而是外来。故而带来的神典，不可能有这个世间的原始记载！”风月一边思考，一边回应着。

    砚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惊异的问道：“你莫非认为，这天地人三界，乃是早就存在的。而神族是在这三界成形之后，才移居到这世间，并不存在那些混沌之灾？”“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们所听的都是传言。加之，自从得知孟婆能操控轮回之镜，替人注入记忆之后，我便开始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若我所听闻的是真的，这地界真有原住民，恐怕是被神族抹杀了。而且是抹的干干净净的那种，让人找不到半点踪迹。至于后来我们这些被下放的准神，莫名其妙死的那些，该是因为这里原住民的愤怒，或者是报复，才会连神体都没了踪迹！一切虽然看似荒诞，总比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风月突然笑着回应道。“如果你说的全是真的，那么如你所言。异度空间，便有可能是地界原有族群避难之地。而暗力扭曲，或许会是一种报复，而非死者的往生，而是这天地人三界原有族群的卷土重来，对么？”砚台一下子开窍了，举一反三。

    “不愧为书魂，一下子便想通了。我正是这么想的，若是天地人三界，世间万物，都不是本该在这个地方的。那么这所谓的暗力扭曲，很有可能是三界之中，原有族群的报复。只是借了个诡异的幌子而已。我甚至认为，混沌之地，人族兴盛内乱开始，这世间的原有族群，便开始隐匿踪迹，深不可测了！”风月沉声回应道。“照你这么说，三妖四魔和蚩尤灾劫，不过是我们自己人的内讧。真正的对手，是这世间原有的统治族群。如若真的是神族当年屠戮了他们，他们仅存的后代，指不定真会血腥报复！”砚台说的，倒吸凉气。虽然有些乱，他还是将整个事情理清了。

    风月要表达的，便是三界之内的万物，是神族后来创造，或者说是因神族而生存在这世间。故而，神族不思千方百计的护佑。显然神族不喜欢妖魔，故而将对付这两类的办法，教授给人族。才有了道家的兴盛，佛门的昌隆。虽然神族可以创立初始，却不能控制其转变和发展的过程。万物的繁衍，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逆行倒施，以怨报德的族类，比比皆是。神族才会每隔一段时间，派人下界肃清这些被神域定义为反天的暴戾族群。人族，或许不是所有种族中最温顺的，却是最聪明的。他们比自己的先祖猿族要聪明的多，没有与神族对抗，而是顺应学习，以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沿着这样的思路想下去，砚台似乎看到了风月说的那些过往。当神族初临这个世间，这片混沌之地上，原有的族类被人打破了宁静。生活被人颠覆，或是被神族的高傲要求改变。但是，这里的族类不似人族那般屈服了，恐怕采取的是一种过激的敌对行为。故而，神族大怒，用光暗之能，将原有的族群全部给抹去了。而神典上，从不会记载关于神族的丑闻，这是他当书魂这么多年，很清楚的。就连仙神大乱，也只是被定义为灾劫。而并没有详细记载，是为了什么而相互厮杀。

    风月见砚台草草说了几句，便在一旁沉思入定了样，不好打搅，在一旁静坐着。他也需要消化自己一下子透露的想法。这些东西，是他在脑子里琢磨了上千年的事情。只是，他无从查证，也无法去着手调查。他只能搜罗着一个个的传说，与仙神无关，与妖魔无关，只关乎诡异的传说。异度空间，正是地界阴魂所传递过的一个谣言。之所以被定义为谣言，是因为孟婆在没研制出魂汤之前，让冥府和修罗殿的人使用催魂术，强行将亡魂的记忆打乱或者清除。这套方法，在风月看来，与孟婆操控轮回之镜有很大的关系。

    后来，孟婆研制魂汤成功，直接将亡魂记忆洗去，这才减少了不少地界的麻烦。只是，之前一些不愿往生的游魂，总会在地界的角落找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自然，他们也会遇到这些地界执掌无法解释的事情。孟婆则是将所有的诡异，归结为无稽之谈。唯有风月，在一旁默默的记下，想着办法去求证。

    风月曾按着那些游魂的说法，去过那些地界原住民出现的地方。可是，他并未发现过任何原住民的足迹。不似相命一样，在炼狱的一处密林之内，便找到了炼族的所在，还找到了赤炎之体。他虽然一直想弄清楚，却苦于不能暴露身份，又要费心劳神，这才没有任何进展。在地界之中，他是唯一一个与道家先祖有着联系的人。直到三清老祖与佛祖一同消失，他才断了与仙界的联系。他过着这种间谍样的日子，自然老练沉稳的多。

    砚台在一旁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有用的结果，回过神来一看，风月也陷入了沉思。他便大声喊道：“宫主似乎郁结颇多，老儿我可是受不了。也不想去想了。既然你所说的异度空间，会与这暗力扭曲有关系。那么。暗源被封在地界的位置，你们这些地界执掌都清楚。何不顺着暗力流失的走向，去找那所谓的异界空间。如同通达之境，被神族发现之后，便接连命工匠仿造了那么多。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间不解之谜还是有的，只是我们没那能力去窥探到。你在地界有着一定的实力，命人四下走动，你不露面的话，恐怕不会让人怀疑吧？”

    “你说的虽是没错，可是所有的传言，都指向一个地方，我可不想让我的人去那里送死。加之人界显现了诛神之门。三妖四魔随时都有可能解封，我更不敢让自己的实力，为了这没有头绪的事情被削弱分散了。还望体谅，我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过活，才保命至今！”风月反应过来，沉声答道。“如此说来，我们难道只能等那傻小子找出个结果，再做定夺？”砚台对于相命羽化之形的七日之期有些担忧。风月知道，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回了些宽慰的话语。

    “如若神主不能如期得到暗光注入，我也无能无力。不过，他既然算对了这么多事。说不定神族真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们又何必替他操心。只需静观其变，人界的七日，在地界可要长久一些。”“但愿如你所言，吉人天相。我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活路。好歹这魂体来之不易，再变回一道气劲，我是无法接受的了。”砚台有些焦虑的应和着。

    “为何你们四个书魂，不合成神典，一探究竟？”风月突然想起神典有预知之能，慌忙问道。砚台却是摇头沉叹，在一旁垂头丧气起来。此时，墨老儿三人，快步闪身而来，让二人慌忙起身，出外查探。

    ☆、正文 第1044章 先知的感应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我宫中还能有外人入侵不成？”风月见墨老儿三人一副慌张模样。尤其是笔老儿和纸张二人，在这风月宫内呆了数百年之久。一直未曾出过风月宫半步，却被老妖得知他们的行踪。虽然老妖未能查探出他们二人底细。不过，在老妖洞府提及此事之时，风月就暗自拿定主意，准备封住老妖的嘴。幸而老妖让他去往洞府，是为了商议如何为自己留条退路，这才让风月稍微安了些心。此时三人有些惊慌失措，他一时不知三人遇到了什么事情，心中一阵惊异，只想尽快弄个明白。

    墨老儿还未等纸张二人回应，便抢先回应道：“是先知，先知的感应很是清晰。书魂四人之所以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合为一体，是因为神主转世，所能依托的力量不复存在。唯有暗族神众的先知，才有这个力量，让我们恢复神典。只是，不知能否找到他的所在，求助于他！”

    风月闻言，甚是惊异，沉声回应道：“光暗之争，素来久远。神众分离之事，并非我们知道，我想三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此时与我说要求助于暗族四护法之一，是不是该给我个确切的解释。否则，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你们该是光族神众依托和信奉的存在，怎会与暗族牵扯上关系？”

    ＂此事我们也不愿提及，不过，虚无之力不是我们魂体成形的原因。而是神主的神力，才让我四人有了现在的实体存在。故而，在神域所逗留的岁月，我们四人不单受光源的影响，也同时受了暗力的波及。四大书魂并非纯正的光能之体，这一点，我不想告诉别人，只是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如若不能得光源之能，让我们四人再度合成神典，便需要借助暗能！”墨老儿很是无奈的回应道。

    “既然要借助暗能，为何不求助云飞，却要找这四护法之一的先知？你们定然有什么事情隐瞒，才会如此含糊言辞。要知道，神主此时羽化之形被你们掌控，家师之命便是让我守护此时的神主，助他度过危难。你们此时若不说清楚，我定然不会同意你们出宫的。神主之体被你们带着，随时都有可能落入别人之手，身临险境，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风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论四书魂如何，他唯一需要保障的是神主的安危。他不能因四书魂的片面之词，而让他们带着神主出了风月宫。风月宫虽然不是万无一失的地方，至少有他所布下的道家玄阵，以及他培养的一批亲信子弟存在。至少，没人敢轻易来对付他。

    笔老儿二人见墨老儿无法说服风月，笔老儿随即接过话来，缓缓说道：“虽然我们不愿透露过多，神典上仅有的记载。我们必然要经历这样的灾劫。而可以让我们得偿所愿的办法，除了神主，便是先知。先知并非你们所想的一样，如同暗族神众云飞一般，那么利欲熏心。他所的本职，就是替暗族演算和预知。故而，他并非选边站，也不支持任何一方。我们此时若能找到他，得他相助，必然能让神典合成。就算不能完全复原，也能让我们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才是。”

    “笔老儿所言非虚，如若不能得先知相助，神典不能合成。我们便无法获知下一步该如何做。眼下暗力扭曲和诛神之门都险象环生，我们总不能盲目而无所应对。总该让自己有个底细，才能更好的解决眼前的局势。地界这里的境况，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所以，你若不同意我们出去，我们也是无迹可寻。先知在地界一事，毋庸置疑。只是，此事，还需你三思而行！”纸张接着笔老儿话的，补充说道。

    一旁的风月听得二人话语，神色有些凝重，陷入沉思。虽然不知他们二人所言是否属实，不过，百里叫此时已经赶去冥河查探暗光所在。若是不能顺利找到冥日和冥月，他必然要另找一个办法应对。不能光想着靠相命苏醒来挽救大局。三个书魂，唯有砚台老儿没感应到异样。不过，其余三人都知道什么原因，砚台老儿清楚，此时也不愿透露给风月。风月一时没注意到四人之间有些差异，只是墨老儿三人焦急的很，他片刻之后，随即回应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所言，我并不知道任何的细节。如若你们处理不好，便会暴露书魂在地界一事。若是被孟婆得知，我自然会被人怀疑对付。风险这么大，你们必须给我些保障，否则，我可不能轻易答应，让你们这么走出风月宫。就算我让你们出去，也不可能亲自带你们去找先知，我只能让人领路，你们凭着自己的感应，量力而为！”

    “只需有个引路人便可，我们也不想让你牵扯其中。若是风月宫暴露，岂不是让我们在地界的唯一藏身之所都没了。而且，此时与地界执掌们为敌，似乎与我们的局势不利。你既然诸多担忧，不如让砚台老儿留在此地，我们三人出去找便是了。分开找的话，必然能节省很多时间！”墨老儿突然提议道。

    风月望向一旁的砚台，他没半点的异议。既然他们三人执意如此，生死之事，他也就不再理会了。出了此地，有多少凶险，他也不可能及时出手援助，只能祝他们好运。风月没再言语什么，点头表示同意。墨老儿三人相视而望，随即朝着风月殿外走去。风月很快便招呼了三个人，跟上墨老儿三人的脚步而走。

    回到风月殿内安坐，风月沉叹之声不止，却一直没与一旁的砚台交谈。砚台知道他心内疑惑很多，随即发话道：“你若有疑问，不妨说出来，我若是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也是被迫卷入此中。于你的职责，不该有我们才是！”

    “你知道就好，我只是奉家师之命，在地界蛰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助神主度过此次劫难。此后，我想着该是另一种姿态的存活。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多，在这里与人勾心斗角，夜夜难寐！为何留下你，这是我第一个疑问，你先让我明白此事，我便有接着往下问的理由！”风月沉叹着回应道。

    “神主神体被我们封存于砚池之内，而虚无之力所构建的砚池，只有一人可以掌控。便是我。你不是担忧神主安危，故而，他们三人出去再合适不过。我呆在风月宫内，安稳的很。你也无需担心你失职不是！”砚台笑着回应道。风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连声说道：“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不过，既然你们是四道虚无之力，那么，上古一脉的人，必然都知晓你们的能力。你们何以有如此自信，那砚池不会被人破解？”

    “在变成魂体之前，我们确实无法切断与上古一脉的联系。不过，自从神主神能将我们魂体化。我们便不再被上古一脉感应到。就连造就我们的游人，也无法准确掌控我们的行踪。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我们在魂体化之后，所获得的能力。这一点，你无需担心。就算我们四魂灭了，砚池也无法被解封。你到时候，便带着我们的魂息前往冥日和冥月所在之地，照样能解封神主羽化之形。这一点都告诉你了，我想，你该不会不信任我们了吧？”砚台笑呵呵的回应道。

    “先知的所在，或许如你们的感应一样，在地界之中。不过有一事，我之前并未对他们三人说。我便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风月突然想提及沙的事情，让砚台有些担忧。不知他隐瞒的是什么，砚台急切的问道：“莫非有什么凶险，你早就得知，所以才料定他们会无功而返？”

    “四护法之一的先知在地界的话，那么暗族另一个护法——沙，也在地界之内。我们这帮地界执掌，早在黄泉之地就与他打过照面。不过他从周遭的封困阵术之内脱困，与光部人族搅合到了一起。若是你的三个朋友要去找先知，我想沙出现在地界，也绝非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必然不是个巧合，显然云飞对于你们的事情，也有所察觉才是！”风月缓缓答道。

    “此时你与我说，已然放下所有的防备才是。多谢提醒，我这就通知他们！”砚台说完，便在一边闭目端坐，似乎在运功冥想，通过什么特有的途径，告知墨老儿三人。风月很是诧异，这可不像什么传音入密之术，待砚台沉寂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他见砚台慢慢睁开眼睛，便急忙问道：“你们四人，莫非有着天生的联系？”

    “同为游人身上的虚无之力，注入神典之后，被神主转变为神体，却不会让我们的根本联系被打破。沙的事情，我此时已经通知了他们。他们必然会做好防范的，此事无需你担忧了。倒是冥日和冥月之事，倒是真让我无法安心。若是无法顺利找到。就算先知帮助我们四人合成神典。也无法得到神主的力量，少了神主，我可没信心对付暗力扭曲这样的事情！”砚台沉声答道。

    “暗光所在，我没猜错的话，必然是在冥河那里。百掌族运气好的话，不用多久便会有好消息。不会超过你这七日时限的。况且，我之前不是说过了，这地界的时辰可比人界略久一些。空间的差异存在，虽然不确定能在神主这件事上体现。总归会有些什么影响才对！”风月缓缓说道。

    “但愿如你所言，我就在这休息了。你忙你的去吧，总不能时时守着我！”砚台突然说出这话，让风月顿感轻松，轻笑之后，踏出风月殿外。

    ☆、正文 第1045章 讨要说法

    暗力扭曲之后，黄泉之地周遭已经不再有地界的鬼差狱吏游走。孟婆让修罗带着十二天罗固守修罗殿，以静制动，静观事态的发展。她显然还没察觉出秦广王已经另谋出路，不再忠心于她。冥府虽然所有的措施，都是照她的意思去办的，不过，秦广王认为这些都是应付灾劫的必要手段，才没有拒绝。若是她下的命令式对付神主或者是光部人族，十殿阎罗必然不会答应。

    饿鬼斋内，孟婆一脸凝重的神色，在待客厅中闭目养神。突然，门外鬼童来报，说是饿鬼斋外来了几个身份不明之人。地界之事，孟婆自认为是了如指掌，不可能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正在诧异之时，修罗和秦广王先一步踏入待客厅，见他们二人前来，孟婆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修罗一脸的焦虑，进门还未落座，便急忙说道：“暗族神众两大护法似乎与光部人族连声一气，在我修罗殿闹了一番。我虽然含糊推脱了，他们却不依不挠，非要讨个说法。恐怕离开我修罗殿，便闹到冥府去了。迫于无奈，我看秦广王不得不让他们到这里找你！”修罗说完，便望向秦广王。他本意是想说，自己没透露孟婆左右地界执掌决定的事情。这样的推脱之言，秦广王却毫不避讳的应了下来。但见他缓缓说道：“不错，是我让他们到这里来的。我冥府可没那能耐对付两个暗族护法。要知道，这些神族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况且，鉴于孟婆与云飞的合作，我也不想冒然动手。如此处置，若是你认为不妥，我也无话可说！”

    “哪里的话，如此处置。才是体现我地界万众一心么，二位都说的有些过了不是！”孟婆笑着回应，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数个念头。要知道，光部人族本来就是地界的一个大麻烦。当初之所以答应让他们退避地界，并非是因为忌惮神主，而是因为云飞的要求。虽然不知云飞为何会让光部人族存活下来。他不说，孟婆自然也不会多打听。大家都是互相利用，都很清楚怎么合作，才是最恰当的。此时，麻烦找上门来了。他们自然不能再这么视若无睹。

    “既然来了，就请么。我这饿鬼斋，好久不曾热闹了。正好趁着这灾祸来临之时，增添点热闹气氛！”孟婆说的是轻松，鬼童也是快步闪身而出，去招呼弗拉三人进来。不过修罗很是费解，在鬼童离开后，便问道：“你到底如何想的，两大护法撇开不说，这帮光部人族，我们可没义务照看着。想必是暗力扭曲，让地界的气候有了异样，他们无法在修罗谷地中安生，才会来找个说法。我猜最有可能的，便是让我们替他们另找个安生之地。地界此时都不安全了，我们都想离开。他们一定会提出去往人界，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你还招呼他们？”

    “你何必如此焦躁，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况且，给不给他们方便，是我们说了算。难道他们有那本事，将我们统统打垮，然后从往生道或者轮回道中去往人界？就算他们有那本事，这阴阳之力，可不是凡人躯体可以承受的。神主当初从此道去往人界，可是个特例。你我该心知肚明，没必要担心些蝼蚁之辈！”孟婆沉声安抚道。

    “可是.......”修罗还想接着说下去，门外却有脚步声传来，弗拉三人已经闪身入内。秦广王是落座一旁，默不作声。他想帮光部人族，却不能帮的那么露骨。既然暗族护法搅合到这事情里，他倒是想看看，这两个神族能闹出什么动静，让自己好有借口去插手此事。

    “久闻孟婆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不在三界之中的人，的确有独到之处！”诺亚很是客套，一进门，便一番说道。沙是个急躁性子，说不上两句，便会动怒。弗拉在两个神族的带领下，来替光部人族求个出路，自然是不会插嘴，任由他们先对付着。孟婆听得诺亚赞许，谦逊的回应道：“原来先知果然在地界之中。看来云飞首领是面面俱到，没有任何疏漏。当初留下这光部人族的活口，我就纳闷了。虽然一直没得到答案，不过，此时亲眼见到先知风貌，已然疑云尽解！”

    孟婆显然话中有话，让弗拉听的眉头微皱。诺亚却是哈哈大笑道：“首领胸怀三界生灵，乃是可以荣登神主之位的人选。自然要凡事缜密，才能让天道诡异不会伤及无辜才是。我想，不该是为了我，才让光部人族退避地界。应该是本着正道之义，才让我有幸存活下来才是！况且，神域之中，早已没了先知这号人物。我的生死，他可不一定知晓！”

    “方才不过是笑言而已，先知勿要见怪。沙护法倒是早就见过了，看来暗力扭曲，让沙护法脱困。我之前是误会了沙护法破坏了封困阵术，现在是万分的抱歉。不知这道歉，是否晚了！”孟婆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沙。沙本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况且，初到地界之时，被一帮地界执掌威逼着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他虽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对于地界这帮执掌如此的作为，多少有些心内不爽。听得孟婆这种虚言，只是在旁发出冷哼之声，并未做任何回应。

    诺亚见这场面有些尴尬，慌忙圆场道：“此次来拜访，是因为求助无门，才到了此地。本着正道之义，想必地界执掌们，也该给这光部人族一条活路才是。暗力扭曲，鬼魂都逃不过的灾劫，若是人族凡体在这里逗留，可是枉造杀孽之举。我不管首领是什么吩咐，至少眼下救人要紧不是！”

    “此事他们二人前来，已经与我商议过了。并非他们推脱，地界确实有地界的难处。还望诸位谅解，我们都逃生无门，哪里能替他们找个方便！要知道，地界的禁忌，便是不能随意篡改往生道和轮回道的运行力道。这乃是神族给定的规矩，我们这些被下放的准神，哪里有这个本事。这暗力扭曲，地界万千鬼差狱吏都人人自危，我难道不想找个退避之所？”孟婆很是精明，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又拿出地界鬼魂的安危。这倒是让诺亚三人有些始料未及，若是说光部人族是性命，这些在地界供职的鬼魂自然也算一条命。只是大家存活之地不同而已。此时孟婆拿出他们来做比较，诺亚也不知如何去回应。

    第 3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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