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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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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黑暗漆黑的空间,即使不用蒙上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也听不到。
    躺在冰冷的地上,小男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或是求着放自己出去,只是静静的——等等时间流淌而去。
    没有灵魂的盯着阴暗角落的一角,空洞漆黑的双眸让人无法知晓小男孩的思想,忽然,一束光渐渐透进了这漆黑的房里,某个冰冷的声音也跟着穿透于房中回盪。
    「冬睦月,你爸爸要带你出门走走。」
    没有起伏的话语听起来异常冷淡,而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冬睦月也没有起身,只是依旧愣愣的看着房间的一角。
    一名年轻的女子推开了整扇门,耀眼的光芒终于洒进了整间房内,躺在地上的冬睦月,这才出声,只是稚嫩的声音却带着一点乾哑,也没有相符年龄的活泼语调,只是机械式的、冰冷的,如同进房这位女子刚刚无起伏的语气:「去哪?」
    「起来,带你去洗澡。」
    「??」
    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女子拉起冬睦月的一手,袖子在此时也稍微掀了上去一点,露出的是一条条的鞭痕,看起来清晰又鲜明。
    「等等出门,记得不要冷着一张脸,多和人互动,要笑,不然今天不准吃晚饭,直接进禁闭室,你爸爸要我告诉你。」
    「爸爸在哪?」
    冬睦月话刚一出口,一个火辣的巴掌就立刻打在了稚嫩的脸上:「没有要你说话,就安静。」
    冬睦月没哭,只是静静的抬头看着女子的脸,和自己一样雪白的衬衫,下身一袭黑色贴身长裙,女子弯下腰,轻抚了冬睦月的头,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脸,语气冰冷:「你要乖,不然我们都会死,知道吗?」
    除了衣着、语气,女人的脸庞也和冬睦月极为相似,温柔婉约,眉目清秀,衬衫的底下也透着条条鞭打过的痕跡,无法保护自己,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甚至,根本后悔生了这个孩子,那个眼神,令人猜不透看不清的眼神。
    「妈妈、你怕我吗?」
    终于露出笑容的冬睦月,说出的话却让眼前的女人忍不住打颤,是呀、这个孩子是和那个恶魔所藴育出来的,明明该是天真可爱的年纪,却让人想逃避,明明该给予他温柔,却因为那个人,往往忍不住动手,但这孩子却从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哭闹,反而还总是上前关心自己。
    「妈妈,疼吗?爸爸也欺负你吗?」
    噁心的让人想呕吐,用着那样的眼睛,就像那个人一样,虚偽至极,杀了你吧、杀了你吧??不断反覆在脑海里的想法,想掐住那还纤细的脖子,让恶魔的后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等回过神,就快窒息的孩子只是涨红着脸笑着:「妈妈,杀了我、你也逃不出爸爸的手掌心呀?」
    “哐啷”一声,女人跳出了窗外,玻璃四散、连带划破冬睦月稚嫩的脸蛋,从窗往下望,女人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四肢,掛着笑容和眼泪倒在泊泊血液中渐渐冷却,嘴里随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对不起」三个字。
    「!」惊醒的冬睦月,喘着气从床上坐起,全身透着层层冷汗,看向窗外的月光,冷色调的光芒照在冬睦月立挺的五官,看起来有那么点虚幻、不真实。终于缓和了呼吸,此时门外却传出了声音。
    「冬少爷,请问出了什么事吗?」外头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担心,冬睦月却没有回应,只是坐在床上继续看着月光,没得到回应的女子,虽然想直接进房看看,但又怕太失礼,只好又小心翼翼的问着:「睦月少爷,你还好吗?唔!少、少爷!」
    女子没有料到冬睦月会突然开门,整个人就顺着门的方向倒进冬睦月的怀里,淡淡的沐浴乳香气悄悄飘入女子的感官,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连声抱歉:「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噗?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做坏事了?」
    「那、那少爷我是不是该?」女子不好意思示意自己还躺在冬睦月怀里,冬睦月才立刻将女子松开:「抱歉,我没多想就抓着你了,怕你跌倒。」
    「少爷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错的是我?没站好?」
    「真的吗?」
    冬睦月担心道,看起来有些过意不去,在暮色的照耀下,冬睦月看起来更加的温柔,清秀的五官的线条被照射的也柔和了起来,女子看得有些恍神,脸也更红了起来。
    一手轻抚着女子的脸,冬睦月不安的问:「你真的还好吗?你的脸?好红??」
    「少、少爷?」
    「我因为做了个噩梦?所以有些失眠,不介意的话?你能陪陪我吗?一下子就好?」
    温柔的语气一层层褪去女子的防备,体内的某种感受逐渐倍数增长,抬头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嘴唇的接触,却如此冰冷,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冷声道:「处理掉。」
    女子错愕的祈求眼前刚刚温柔对待自己的男子,惊恐道:「少、少爷!睦月少爷!救救我!」
    男子语气依旧温柔,带着笑容,静静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少、少爷?」女子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才刚说完话,却立刻被一刀给捅入心脏,倒在地上抽搐着。
    这时冬睦月又温柔的说着:「看吧?一下就结束了。」带着温润的笑容。
    「睦月,这是第几次了?」
    「这次没上床,您就来了,时间愈抓愈准呢?」
    「只是为了一个温慧,你要女人,多的是。」冬一冷冷的看着冬睦月,两人的眼神都如出一彻的令人看不透,漆黑,却又明亮。
    「既然您不反对我找女人,那为什么要在我兴致正高的时候来呢?」
    「你是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您真这么认为?」笑容褪去,冬睦月的语气依旧柔和,可是所散发出的气息却冷冽无比,冬一却像是无感一样,反而准备走向冬睦月,一旁的黑衣人却立刻上前挡住冬一前方的路,下一刻,却是四溅的血液,喷溅在了冬一的脸、身上,冬睦月看了笑了笑,拍了拍手:「这才适合爸爸您呀?呵呵。」
    「好玩吗?」
    「您觉得好玩?」
    「即便你再堕落,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还有,温慧今早已经死了。」
    冬一冷酷的宣判着事实,冬睦月先是愣了愣,然后否认:「不可能。」
    「文雪凝应该也是快死了,到时候丧礼上如果你有脱序的表现,你就一个月都给我待在禁闭室,饭也不用吃。」
    颤抖着的身躯和大脑,冬睦月连想都没想就拿起一旁桌上放苹果的小刀,但冬一一个眼神,一旁的另一个黑衣人手脚迅速的立刻制住了冬睦月自尽的行为,丧失理智的怒吼和哭喊着:「放开我!快放开我!冬一!!!我绝不原谅你!绝不!我恨你!我恨你!」
    「把他绑起来,等他没力气自然就会安静。」
    「是。」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如你所愿吗?」冬睦月冷笑,眼神冷的恐怖,看起来就像一隻被囚禁的野兽,渴望着鲜血和杀戮。
    冬一不再像之前毫无表情,蹙起了眉宇,问:「你想怎样?」
    「我要你后悔!」
    说完话的下一秒,冬一一向冷酷的神情头一次出现了震慑,立刻出声怒吼:「快给我制住睦月!!」但说完话后却已来不及,大量的血液从冬睦月的口中宣洩而出,昏迷的意识前一刻,是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你再恨我,我也不会让你死!」随后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该有多好。」
    *
    「请节哀啊?冬少爷?」
    「您父亲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有个这么孝顺又乖巧的儿子,一定很欣慰的。」
    「现在你是冬家家主了,累倒了该怎么办?适当的还是多少休息一下吧?」
    父亲死后,排山倒海的人们都纷纷来到灵堂前,为我父亲上香,我没说太多话,只是要他们别太担心,如果真的撑不住的话,还有爸爸留给我的人,他们也会好好扶持的我,大致上说了这些话后,很多人就会就此打住要我休息的话题,虽然不清楚他们都怎么在私底下称呼我,但就表面上来说,似乎形容我的词汇,不外乎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文职彬彬气质温婉的优良青年等等。
    如此让人噁心、反胃。
    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教堂,我看着您那端庄严肃的黑色棺木,抚着您所身处的这长方形盒子,我禁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泪水滴落在了棺木上,渗透进了那木製的纹理中。
    「睦月,眼泪。」
    您所为我留下的人,是这个从我小就一直害怕的男子,他叫桩,长得很高大,对我特别温柔,看起来就是个好人,但我就是害怕,害怕这样待我好的人,总让我不自觉的反感,抗拒的好几次都想让他去陪您,可是我忍住了,不是捨不得,而是想让您也嚐嚐孤独的滋味。
    那是多么令人绝望、恐惧。
    「我爸听说最讨厌人家哭,从小只要我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就会帮我关进禁闭室,久了,哭累了,他才放我出来,然后我又哭,就又进去。」
    「他是想训练您坚强。」
    我侧过脸抬起头看着桩,那表情,可真让人难忘,充满着抱歉和无能为力的可悲弱者表现。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确认我的状况,维持我生存的最低限度。」
    「您想说我残忍吗?」
    最后一行的眼泪从我眼眶溢满而落,我笑:「会这么说的你,难道不是你自己觉得残忍吗?」
    「少爷?我?」
    「桩、如果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见证这一切的发生,没人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努力的活着,去恨一个人,你活着,不是因为我信任你,而是我要你替我爸赎罪,听起来多么的不合理?」
    「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是睦月您所希望的,我都会将他合理。」
    「假慈悲。」
    「您的笑容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
    「又如何?能欣赏的人死了,而她的孩子也被我害的半死了,我呢?一具活尸,还没有棺材里这具死的透,呵呵,你看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您活着,就足够成为意义。」
    我看着你眼神里透露的那股真诚,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那噁心的父亲,而我只是你亏欠父亲的替代品,我忍不住发笑、狂笑,想用尽全力嘲笑这世界。
    嘲笑自己,这个谁都不是的傢伙,被冬一所完美塑造的他想要的人偶,我谁都不是、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冬睦月。
    *
    车上,桩总会对我谈论一些无聊的琐事,像是怕看文件过于投入的我会就这样溺死在这所有破事上,其实我不是很想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比起拒绝你,我觉得敷衍你会来得更有效率。
    「睦月您和文少爷感情很好呢,他看到您总笑的开怀。」
    所以我笑着放下手里资料,看着后照镜看着我的你回答:「是呀,希望小雪的病能快点好起来,不然雪晶也总愁着?」
    「和文少爷待在一起您也更常笑了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我看向了窗外,是哪里不一样了吧,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是第一次我主动想去瞭解的感情,但却带着危险的味道。
    如果是真的喜欢,我一定会选择逃开,但逃开后,如果我后悔了,那我就不会放开手,用尽所有手段,都必须将其囚禁。
    很可惜,文雪凝,并不是我想囚禁的对象,最多,只能称为可爱的玩具,和那个还尚未发展完全的小野狼。
    *
    「喵。」
    「喵~」
    「好乖好乖~」
    我轻轻抚着闯进我家花园的小野猫,真是可爱,才第一次见面,就好像和我很熟似的,一点都不怕我。
    「睦月。」
    「啊?」伴随着桩的声音,小猫有些害怕的躲进了花丛。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逗猫?」
    「没事,有缘,就会再相遇,倒是你,有事吗?」我笑着问桩。
    「已经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了,需要我现在就去处理掉吗?」
    「嗯?处理掉吗?没以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小家族做的好事吧?薛家讨厌我们,早就不知道去哪的我爸在死后留下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烂摊子给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
    想了想,我忍不住发笑,桩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我不禁疑惑起来:「桩,怎么表情不太好?」
    「睦月?您?」
    「只有你和我别称您了吧,你不也是因为我爸才留下?」
    「我?」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你表情不好?」
    「你想做什么?老爷虽然不在了一切都是有你作主,但是有些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冬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东西,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睦月你的安全??」
    「原来你还会关心我。」
    「我一直都?」
    「不用说了,我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资格什么身分,踰矩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桩的表情一直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有谈到私事的时候,总是眉头蹙在一起,像是永远也舒展不开的结,在我爸还在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和我爸一样淡然,无论是在做任何事的时候,所以我也很麻痺,但却总带着点恐惧,就像一个两个的牵线木偶,而我也逐渐会步上他们的后尘,做个根本无心的人偶。
    「我不希望你活的像冬一一样。」
    「那你早该说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想听我说这些话,但是你是他的儿子,我答应过他,必须保你安全!你嘴上说不做,不代表未来不做踰矩的事,可这样值得吗?趁一切都还能回头?」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
    「请你?不要这种时候都还这么温柔??」
    「可怕吗?」桩没有回答我,但却握紧了拳头,我不能理解这种感受,从小没理解过,长大也没想理解过,一个人习惯了,也就不想再去习惯两个人,有点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的心态,我自己很清楚,可却从没想过要去改善,就像明知道人人说着不符合自己真实一面的样貌,我从未想过去拆穿,也从未想过要拆穿,开始麻木于面对所有事情,就连哪个时候的我才是真实的那个我,也逐渐被埋葬。
    我等着桩的回答,我甚至不确定,我是不是还保有“期待”的这种心情,可你却到最后还是没说任何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只是像个丧气的败犬一样,狠狠的抱紧我,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你,只是依旧觉得毫无任何知觉。
    「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绝不!」
    我当时还以为,也就只有你那么傻了,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又隔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我的放任和不合常理的资源助长那小家族的成长,我看到了未来我所规划的蓝图终于开始有了描绘,但很可惜,小家族似乎不知道我的想法,还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成长,百般无聊的情况,我派人去和薛家玩玩,却没想到被反咬一口,让薛家更加深入骨髓的恨我,却也加速了那家族的成长。
    真的很开心,在那时候薛家的孩子接替了那个位置,游戏、才能更加顺利。
    但也因为这样,雪凝才更加危险,还记得那时候雪凝被薛家害的昏睡了好些日子,我却每天不间断的传讯息,但满脑子却都是想着在那之前来找我的那个薛家间谍??为什么?他说想救我呢?
    我从未有过的好奇心?我想一定是从那时候萌芽的。
    「好个薛家。」
    我第一次似乎带点真心的发火,或许也是那一次。
    无论如何都会想起你,即使吃药都没用,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心,说实话,我很慌张,真的真的很慌张,所以,只要抓住你带来我面前就好了吧?
    你的自由不羈,是我最想摧毁殆尽的原因,瑞安。
    *
    「睦月,如果继续放手不管的话,你不怕失去一切吗?」
    我吹着有些微凉的风,十月的天气依旧没有完全转凉,而叫做瑞安的那个总笑着的男孩,从那次后也没再出现过在我面前,虽然明知道你会出现在哪里,可我就是没有更多理由说服我自己去找你。
    「法国那边可以暂时?」
    「法国?」突然的想起好几年前,一切都还没开始的之后,我去见了海德,那个时候,他似乎养了个男孩,我努力开始回想起那个男孩的长相,然后问起身后的桩:「海德那时候养的那个男孩是不是叫瑞安?」
    「??你是指薛家现在的那位张睿皓?」
    「原来那时候就见过面了吗?」
    「那个瑞安怎么了吗?」
    「开始有点在意起来了,想要再和他多说说话。」
    「??睦月,你要不要带他回法国一起躲一阵子?」
    就因为那一句话,和我一时兴起的玩兴,我演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戏,却意外暂时失忆了好一段时间,可却因为那段时间,我多了一个弱点,那就是扮演起我弟弟的你,连欺骗自己的心都做不到,只要你出事就会意外的紧张的无法睡觉、担心,总想将你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却又做不到,这么的优柔寡断,让我厌恶起自己,你一定不晓得,才会总试图老做些危险的事,甚至再次回去找海德要他帮忙。
    但海德当然没有告诉你认识我的事,甚至是至始至终,所有的事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仅仅是为了那个小家族?那真是大错特错,原来我只是在试探你对我的真心而已,真是可笑无比。
    可在你毅然决然说要离开我,身上却还因为我受重伤的时候,因为捨不得我答应了你,告诉你,走了之后,刘雨安刘雨月就不復存在,可你只是连思考都没有的笑着对我说。
    「但你还在,只要你在,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接受,我等你。」
    「??傻瓜。」
    我们的离别没有像电影或电视剧那样的激烈,别说身体上的,就是连个亲吻都没有,或许是知道如果再有更多接触就离不开了,你伸出一半的手停在了空中,而这半秒犹豫的功夫我都不想让你有,立刻拉过你的手,将你轻轻的搂进怀里,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你,忍者眼泪,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的轻语:「我?爱你?」
    爱上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吗?
    明明一开始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在我面前表达太过明显喜欢的情绪,我知道,所以总是我说的多,那时候?真的希望时间停止过,以前明明总是希望时间过快点的,但对于这样的改变,我倒是不介意。
    如果事情都结束的话,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无论是兄弟也好情人也好??所以,在快一点,快一点回到我身边吧?
    *
    「睦月,事情都准备就绪了,什么时候开始行??睦月?」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大概是哪里出问题了吧。」我平静的看着高掛在夜空的月亮说,一直藏于薛家别墅的桩终于在这个时候才现身,他看着不断流下眼泪的我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轻轻抚去眼角的泪珠,侧过身看着桩如同以往让我无法理解的脸孔,他说:「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无论是他还是你,只要是睦月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会好好的守护好。」
    「?时机到了,江家?是该斩除了。」
    滑落的最后一滴泪,伴随着我的语末,桩又藏于黑暗之中,于薛家的花园中,我开始轻哼着一个小调,欢愉的曲子,却有些沉重,说好的后半段,还在你那里没写完,所以我只能不断重复
    「冬睦月?你这么晚在这干嘛?」
    收起了想你的心,因为你我戴上的面具终于逐渐脱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能儘快夺回你让我的心恢復正常。
    我、会夺回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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