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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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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年年穿戴整齐正要出门时,才注意到吴晓还没起来,难得她这个全勤的好学生也会有翘课的时候。
    两人自从那一晚吵过后,冷战了好几天,但因为住在一起,有些事情躲不开。比如贺年年要洗澡之前还是会问一下她要不要上厕所,同样的吴晓占用卫生间之前也会跟她说一声,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又好像缓和了一点,但是肯定是无法回到以前了。
    贺年年不是没想过要搬出去住,其实这学期他们从郊区搬到市区后,就有不少同学在校外租了房子。贺年年之前就动心了,加上吴晓这件事后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搬走。可惜找房子要花时间,和家里交涉周旋也要下功夫,她现在实在太忙了,所以就打算竞赛的事情忙完再忙搬家的事。
    就在这时,贺年年见她似乎醒了,她也就没再管她。
    眼看着要迟到了,她快速出门下楼,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贺年年紧赶慢赶,赶到教室门口时恰巧遇到了来上课的项政南。
    所幸还差一分钟才打铃,也不算迟到,贺年年笑嘻嘻和二舅打了个招呼:“项老师好!”
    按理来说贺年年跟她这位干二舅关系应该很亲近的,因为她二舅是她干妈唯一的小弟弟,早些年他还读书的时候都是她干妈在照顾她,她经常出入蒋禹涵家,贺年年跟他也经常碰面,可惜他这位二舅性格有点怪。
    说好听的就是不苟言笑干什么都一板一眼,说不好听点就是有时候有点一根筋。就比如如果这门课是贺年年其他亲戚授课,她肯定不会不知道上一堂课要测验的事,但授课老师是她这位二舅,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对她不比对别人要求严格就不错了,哪还敢指望他对自己有额外的优待呢。
    所以上一节课的测验也是给她一个提醒,说什么也不敢再翘课了。
    项政南见她出现似乎很意外,微微挑眉说:“我以为这学期剩下的课你都不打算上了。”
    这话让贺年年有点摸不着头绪,是怪她之前出勤率太低了吗?
    贺年年笑着说:“项老师讲课这么有意思,为什么不来呀?”
    她二舅难得露出一点笑容:“因为来了也拿不到学分了。”
    说完项政南也没再多说,走进了教室。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上一堂测验不及格,所以就连学分也拿不到了吗?
    项政南把手上的卷子放在讲桌上,然后朝呆立在门口的她看了一眼。
    贺年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进了教室。
    贺年年找了个后排的座位坐下,不久后上一次的测验卷子就发了下来。
    这一次坐在贺年年身边的是上次坐在她前面的那个男同学,那男生看到贺年年的分数颇为同情地看她一眼:“想开点,这样你接下来的课就不用上了。”
    刚才她二舅也说了类似的话,可是这个成绩不是才占期末成绩的 9999990%吗?难道少了这 9999990分就没资格参加期末考试了吗?
    那男生看出贺年年的疑惑,解释说:“不是少了这 9999990分的事,而是期末考试成绩只占这一门课成绩的60%。”
    贺年年心里一惊:“那剩下那 9999990%呢?”
    男生说:“考勤呗,缺一次课扣五分,你这都缺多少次了……不是,这个事情项老师之前有一节课说得很清楚,还让大家回去互相转达的,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贺年年她恰巧缺了四节课,也就是说考勤那 9999990分也是妥妥的没了。所以说除非她期末考个接近满分的成绩,不然无论如何这门课是要挂掉了。
    贺年年如遭雷击!
    根据学校的规定,一旦挂了科,哪怕绩点再高也不具备保研资格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求求她二舅!她从现在开始好好学,哪怕最后的综合成绩勉强及格,她也可以靠其他学分把绩点拉起来,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挂科啊。只要她最后考试成绩高,相信她二舅也不会真的那么不给面子。
    这么想着,她心情略微好转,可是当她看到台上一脸正气的项老师时,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蔫头耷脑地回到宿舍时,吴晓的床上已经没有了人。今天后来也没见吴晓去上课,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是此时的贺年年再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她还惦记着找机会去求她二舅网开一面的事。但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去找肯定没用,要是有用,他当初就会提醒她她即将挂科了。
    贺年年想了很久——项政南说她接下来不用去上课了,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心话,而且这门课不容易,想拿到好成绩还是要好好学。等他看到了她的态度,到时候再求他,成功的概率更高。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问卷的事情搞定吧。
    想到问卷,贺年年忽然注意到原本放在宿舍角落装着昨晚没有录入的那部分的问卷袋子不见了。
    她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是自己记错了放在了其他地方,贺年年几乎把宿舍翻了个遍。
    可是宿舍就这么大的地方,几乎是一目了然,更何况她仔仔细细找了这么多遍。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几百份问卷不见了。
    这个宿舍只有她和吴晓,不是她收起了问卷,那就只能是吴晓了。
    她立刻打电话给吴晓,可是电话迟迟无人接听。
    贺年年又去了隔壁宿舍,那个一向跟吴晓形影不离的女生也不在,其他人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
    就这么心急如焚地等到下午,吴晓总算回电话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你找我?”
    贺年年连忙问:“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饮水机旁边的那个纸袋子?”
    “什么纸袋子?我今天不太舒服,来医院了。”
    “那个纸袋子里面放着几百份问卷,我早上出门前看着还在,上午下课回来就没有了,我们宿舍除了你还有谁来过?”
    吴晓想了一下说:“上午我在睡觉,如果你走时候关好了门,那就应该没有人来过。”
    吴晓的意思是因为她自己没关好门所以有人专门跑到她们寝室来拿走了那些问卷?
    贺年年的耐心已经耗尽:“行,我去找阿姨调监控了。”
    吴晓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你说那个袋子是不是牛皮纸袋,破破的?”
    正要挂电话的贺年年惊喜道:“对,就是牛皮纸袋。”
    但袋子好好的,哪里破了?不过这种时候贺年年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细节了。
    “你把她放起来了?”贺年年连忙追问。
    吴晓的语气带着点懵懂和歉然:“啊,原来你找那个袋子啊,我不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今天出门前我看宿舍太乱了,就简单打扫了一下,饮水机旁那块地方不是经常放一些旧书废纸吗?我以为你那袋子东西是不用的,恰巧那个收废品的阿姨今天来,我就连同其他废纸一起给她了……怎么办?要不去问问那个阿姨,说不准还能追回来。”
    听了吴晓这番话,贺年年简直要蹶倒!
    “是谁说过那个地方放的都是废品了?你扔我东西前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吴晓原本就很虚弱的声音此时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打扫一下卫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贺年年知道,再跟她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
    她挂掉电话,立刻去联系收废品的阿姨,同时祈祷着今天的东西没那么快转运走。
    值得庆幸的是,阿姨今天收的东西确实还没来得及卖掉,经过阿姨的一番回忆,也确认了吴晓的确给了她一些废纸和旧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年年把那些废品翻了个遍,就是没找到那些问卷。
    她猜测吴晓或许本就是故意的,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生气了。
    她首先想到的是蒋禹涵,他付出那么多精力收集的问卷被她搞丢了,他会不会很失望?
    还有阿呆,他本身就在替蒋禹涵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她身上而愤愤不平,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更讨厌她了!
    她可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和冯硕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今天哭得这么伤心。
    可是哭不能解决问题,冷静下来后,贺年年决定想办法弥补。
    宿舍书柜上摆放着她昨晚录入完的一些问卷,还有一沓是崭新的。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今天过去还有好几个小时,她决定去碰碰运气,能弥补多少是多少,大不了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只干这一件事。
    ……
    这天白天还晴空万里,到傍晚时却忽然起了风。
    风越来越大,树枝被吹得歪歪斜斜,还没到入夜的时候,可是天色却早已暗沉了下来。
    蒋禹涵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写他的程序。
    宿舍房门被推开,一阵疾风突然闯入,引动大敞着的窗户晃了晃。
    大嘴刚从外面回来,见蒋禹涵在,随口问了句:“你们那问卷还没凑够啊?”
    蒋禹涵也没多想:“应该凑够了。”
    大嘴怔了怔:“难道我刚才看错了?”
    蒋禹涵抬起头:“什么看错了?”
    大嘴说:“我刚才回来时路过附属医院,远远就见个姑娘在那拉着人做问卷,我看就像金融系那小学妹……难道是我看错了?”
    听大嘴这么说,蒋禹涵不由得蹙起眉。
    可是不应该是贺年年啊,他托阿呆转交的问卷就有七百多份了,阿呆和她自己也收集了一些,据说怎么也有三百了,既然已经超过一千份了,她怎么会再跑去医院门口发问卷呢?
    蒋禹涵拿出手机打给了贺年年,可惜电话一直没人接通。
    他又等了一会儿,电话依旧没人接。
    最终,他还是在大嘴抱怨天气时起身出了门。
    大嘴见他风一样的出了门,提醒道:“唉你去哪?要下雨了,带把伞吧?”
    蒋禹涵听到了,但这时候他已经下了楼,也懒得再返回去了。
    ……
    在医院门口站了三四个小时,可收获寥寥,偏偏又忽然变了天,刚才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短短片刻的工夫就像什么人要渡劫似的狂风骤起,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路人行色匆匆,显然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可不巧的是,她一个不留神,手上的几张问卷就被狂风裹挟着跑出去老远。
    而就在她追上去去捡,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
    等蒋禹涵赶到附属医院的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
    他远远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狂追着一张纸跑,不用看脸,单这么一个身形,他就知道大嘴没有认错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年年好不容易追上了最后一张问卷,再抬头时却发现面前多出一个人来。
    她顺着那人的运动鞋工装裤一路往上看——这么熟悉的装扮,让她隐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就那么看着她,明明面无表情,但她却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不快来。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她——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了一大堆胡编乱造的话,可是在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又什么也不想说了。
    算了吧,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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