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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无双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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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咬唇不语。
    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力度,可有时候仍会觉得疼。就像今天,真的疼,疼的心尖发颤,却又避不开。
    。
    雪停天霁,景色美不胜收。
    家仆们却没有好心情,光是打扫干净这些雪,对他们来说已是一件麻烦事。
    明日是宋夫人生辰,后院的那些个姨娘们纷纷前来道贺,不管大小高低。宋夫人乐得给人一张笑脸,询问上一两声。
    龚氏早早在这边坐着,她离开京城已经许多年。当初远嫁并不顺心,毕竟远离京城,不过好处是丈夫有个肥差,是当地的盐运使,日子怎么说也舒坦。再看龚文柏的这些女人,府里单养着这些人,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心中啧啧两声,低头得意喝了口茶。
    待到屋里终于清净下来,外头日头也起了高。
    宋夫人瞅了眼下首的龚氏,笑着问:“茶水可还可口?”
    “自然好的,”龚氏帕子拭嘴,脸上带着关切,“嫂子看起来像没睡好,是有什么事儿?”
    宋夫人叹了声:“家里的事都得张罗,总觉得力不从心。”
    两人闲聊了几句,龚氏突然压低声音:“是因为无双?我就提醒过这奴婢不安分,你看做做样子出去,转身就回了府中。”
    宋夫人皱眉,捞起桌上茶盏。
    “嫂子,你太宽容了。”龚氏看似掏心掏肺,摇摇头,“放任她们,只会越来越过分。你可知昨儿的大门外,一个男人拦下世子,说要为她赎身,这算什么事?”
    “荒谬!”宋夫人鼻子送出一声冷哼,“当这伯府可以随意来去?”
    “谁说不是?”龚氏连忙接话,“说句不中听的,那些个贱皮子总是会些狐媚手段,咱们是心知肚明,可架不住男人们喜欢。”
    她的话里有话,让宋夫人不得不想到龚文柏身上,继而思虑着龚拓。
    见人脸色松动,龚氏笑了笑,满满的讥讽:“听说昨晚世子留宿在书房,还不是无双缠着……”
    “行了,”宋夫人开口打断,茶盏往桌上一搁,嗒的一声,“世子院里的事儿,哪个长舌头的瞎传?”
    她反感龚氏的目的太明显,前日借着龚敦的狗做文章,好,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她们住下;如今倒好,开始往龚拓房里打探了?她的儿子,再怎么样也是年轻有为,比府里那些吃闲饭不上进的好出太多,怎么睡一个奴婢都不成?
    龚氏脸上一僵,讪讪扯了下嘴角:“良言苦口,我也是怕嫂子你养虎为患。”
    宋夫人心中冷笑,养虎为患?
    伯府现在是大不如前,龚文柏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可说到底,他们是勋爵之家,祖宗留下的基业还在,她心中的儿媳人选,可比胥舒容好太多。
    想到这儿,遂抚了抚发鬓:“你说的也对,奴婢该有自己的本分。”
    龚氏偷偷观察着宋夫人脸色,随后附和了声:“是这样。”
    眼看宋夫人有些疲惫,龚氏也不好再坐下去,找了个借口离开。
    人刚走,宋夫人狠狠拍了桌面,剩的半盏茶全部洒在桌上。
    秋嬷嬷赶紧过来,拿着布巾擦拭,小声道:“夫人莫要生气,气伤了身子不值当。”
    “我明日生辰,她今日给我说这些,不是故意添堵?”宋夫人笑了声,嘴角冰冷,“还打探到世子那儿去了,她心里想什么呢?真以为除掉一个奴婢,她就随意了?”
    秋嬷嬷倒是不急,往前一站:“咱家这位姑奶奶厉害,在夫家将姑爷修理的服服帖帖,没有旁的女人,总以为咱伯府也一样。”
    宋夫人眼中闪过不屑,转而问道:“无双呢?”
    “她说去照顾盼兰几日,留在课镇院,不会露面,夫人放心。”秋嬷嬷就回了句,又道,“夫人是不是想到年后给她的去处了?”
    宋夫人嘴角翘了翘:“算是吧。”
    秋嬷嬷也不过问,只说去刚才的事:“奴婢总觉得,姑奶奶还会做什么事。”
    。
    屋里阴暗,除了遮挡风雪,和外面几乎一样冷。凌乱的床上瑟缩着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呜咽不清。
    “盼兰。”无双弯下腰身唤了声,呼吸瞬时凝住。
    前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披头散发,肿胀的脸满是淤青,已看不出原先的秀丽。
    身边婵儿气得鼓着腮帮子:“大公子怎能这样?事情都没查明,就打人。”
    无双叹了一声,这就是奴婢,可以随意打骂。哪怕出了人命,往官府里打点一番就行。她自是不信盼兰会去偷什么东西,多年相交,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婵儿,记得府中要少说话。”她提醒了一声,“你去看看郎中来了没?”
    婵儿到底年轻些,心有不甘,又很害怕,轻推开门出去。
    这时,床上的人动了下,用力睁开一只眼,浊泪从眼尾滑下,嗓子哑的不像样:“无双,我怕……”
    无双鼻尖发酸,攥上盼兰的手,滚烫如炭:“别怕,我在。”
    可盼兰好像并未听进去,一直呜呜咽咽的说着,浑身发抖:“他不会放过我,会打死我……我没有偷,他把我埋进狗坑……”
    后面的话含糊不清,无双却已明白猜到。
    龚敦的狗发疯吓到胥舒容,龚文柏把狗给打死。龚敦不敢对龚文柏和宋夫人发火,便拿着盼兰撒气,竟丧心病狂的用一个活人殉葬一只狗?
    “大公子去了乡下庄子,一段时候不会回来,别担心。”
    大概是宋夫人怕节外生技,干脆支使府中先生带着龚敦下去了庄子,嘴上说是让人过去查查账。
    “真的?”
    “真的,好好养起来,”无双轻拍着对方的肩头,柔声劝说,“我见到鲁安大哥了,他说在想办法赎你出去。”
    这句话起了作用,盼兰原本恍惚的眼睛有了线光亮,跟着又是一串眼泪:“我,我哥……”
    无双心中不好受,见人安静下来,她往炭盆里填了两块黑炭。炭不好烟又大又呛,充斥满不大的房间。后来把炭盆移去窗下,散了会儿烟,屋里这才有了点热乎气儿。
    她帮盼兰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人身上皮开肉绽的狰狞,此刻仍旧往外渗着血水。她攥着破碎的血衣,一把扔进了炭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盼兰的脸疼得扭曲,紧咬着苍白的嘴唇,一直重复着这四个字。
    无双看她,而后垂下眼睫,不语。
    离开,谁不想离开呢?
    今日总算是把郎中请了来,开了药,内服外抹的都有。无双试探的问了声,是否会留疤?
    郎中捋捋胡子摇着头,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有那好药,咱拿不到。”
    无双明白其中意思,世上自然有怯除疤痕的良药,只不过用不到她们身上罢了。
    过晌,盼兰服下药睡了过去,梦里依旧疼得直打哆嗦。
    无双趁这个间隙回了趟安亭院,想收拾几件衣裳。接下来几日她会留在课镇院,照顾盼兰,也可以说是避开宋夫人生辰的来客。这件事龚拓知道,没有反对,大抵他心里也是这样认为,她不宜出现在宾客眼前。
    经过西厢的书房时,她记起了那封信。昨日后半夜,她终究是过去捡了起来,搁在一旁的书架上。
    不管怎么说是韩承业给她的,该拿回来。想到这儿,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从书架上拿到信,无双看了眼炭盆方向,里面是冷掉的灰烬。那包蜂糖糕最后被龚拓扔进了炭火中,他说,那种粗劣东西怎能入口?
    正想出去,她瞥见一本册子掉在书案下,想来是昨夜荒唐时,被龚拓扫落时掉在那儿。
    她过去捡了起来,是昨日龚拓手里看的那本。正要搁回案上,门外进来的风掀开书封,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无双愣了一瞬,随后手指不听使唤的翻着,另一个名字出现。生辰年龄、父母家世、喜好、举止……
    全是女子。
    她明白过来,这册子里的女子们就是将来龚拓正妻的候选人。
    这时,脚步声渐近,一只黑靴迈进门槛。
    无双回头,看着俊美的男人走来,外面那株红梅做背景,他当真的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作者有话说:
    咱就看狗子继续作死。
    第8章
    天色即将下黑,外面再次起了冷风。
    看着已到咫尺之外的男人,无双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与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忐忑不安,却又无能为力。她入府不到两年,看清了伯府后宅的龌.龊。多少模样不错的丫头,被府里的那些公子盯上,占了,兴头上好话哄上几日,消遣够了,转手送人打发了事。左右,再不过买几个新鲜的回来。
    她担心自己的下场也会那样,所以很是小心。可龚拓和她起先想的并不一样,他没有那些沾花惹草的坏习气。她跟着他,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如今深沉难测的禁军中郎。
    近五年相守相伴,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今天看到这本册子,她恍然,以后的数十年,他会同另一个女子相守相伴。
    人非草木,五年的时间并不短,怎能心中没有触动?无双辨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心中的某一处空荡荡的,往里面灌着冷风。
    “你觉得哪个合适?”龚拓从无双手里抽走册子,眉尾挑了挑。简单的询问,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无双回神,垂下眸子:“世子取笑,无双哪有资格评论?”
    她不明白他是何意,他想娶哪位妻子,岂是她能左右的?可是方才看了几眼,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位贵家千金,但是依着姓氏总能摸到出自哪个家族。
    京城的世家大族,无外乎那么几家。龚拓娶妻,自然是门当户对的。
    龚拓笑笑,卷起册子敲着手心:“不想知道?”
    “无双不懂别的,但是未来的夫人一定端淑贤良,与世子龙凤相配。”无双捡着好听的来说,软唇柔柔笑着。
    “呵,”龚拓手一扬,册子落到案面上,“你还真是懂事。”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披着件玄色的斗篷,无双感觉到比平日更强的压迫感。
    碰巧此时郁清走到书房外,她趁机往后退了退,离开到三步外:“盼兰身体不适,世子容无双过去照顾两日。”
    照顾盼兰不过就是个借口,每个人心知肚明。龚拓自然也清楚,既然是母亲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应允。
    无双见人答应,遂福了一礼出了书房。
    回到耳房,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回了盼兰那里。
    她和婵儿费了半天功夫,在盼兰的对面支了简易木床,方便照顾人。这样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半夜。
    盼兰的伤看着着实骇人,好在高热慢慢褪去,脸也有了消肿的迹象。无双知道,必须要用好药,人才能好得快,可一个奴婢,哪用得起好药?
    这里比安亭院冷太多,躺在床板上的时候,总觉得哪里都透着凉气儿,身下硬板也硌得慌。
    对面盼兰疼得哼哼唧唧,翻个身都不能。其实这种事在府里不要太多,只不过今天落到了盼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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