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他就跟去哪。
陈暗不属狗,他只是比较狗。
比较狗的陈暗要走了姜柳的初吻后,食髓知味,只要一有和姜柳单独相处的空间,就会忍不住低头,启唇含住那瓣柔软,狠狠采撷过一番后,才肯放她离开。
他们在早晨无人经过的小巷浅尝辄止,在傍晚空无一人的教室依偎缠绵。
公车后排的这个吻是撬开陈暗心锁的钥匙,以往那些被他牢牢锁在心间的情欲如开闸洪水,那股子欲念借由这个吻,从他的唇齿间蛮横无理地冲进了她的五脏六腑,那一阵接一阵的波涛直冲得她心荡神驰,而后,心潮起伏久不能静。
他们像两条遵循本能的鱼,顺着欲望之流的指引,朝着那生身之地游去。
姜柳是陈暗的渴,同样也是他的药,他的欲望因她而起,却也能被她顷刻覆灭。
那天在学校里,陈暗陪姜柳从小店出来后,拉着她就在教学楼最旁侧的楼梯口亲了起来。
陈暗上半身紧紧地锢着姜柳,他垂眸,看到她沾了水泽的唇瓣上还有巧克力的残留。
他抬起手,大拇指指腹在她的娇软上不紧不慢地摩挲着,现在是午休时间,不会有人在这个点经过这处隐僻。
他嗓音也像沾了巧克力的香浓,变得低沉醇厚起来,他明知故问,怎么那么甜?
姜柳微喘着气,斜睨他的那一眼已经带了小女人的风情,废话,吃了巧克力能不甜吗?
哦,是吗?你不会骗我吧。
陈暗低笑出声,又俯身贴近她,他探出一截舌,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舔掉了她唇瓣上残留的香甜,他的舌尖柔软又坚硬,她被撩拨得起了反应,刚冷却下来的温度陡然升高,眼角聚起了一汪迷离的湿漉,她明明是想推离他的,却是将手勾在了他的后颈上,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应着他。
陈暗掌心火热,他扣着姜柳的腰,炙热温度隔着毛线外套还能传递给姜柳,他舌尖从她的唇瓣离开后,几乎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那截柔软变坚硬,带着一种蛮力挤进了她的口腔里。
她的腔壁甜香濡湿,巧克力的甜腻从他的味蕾一路传达到他的脑部神经,多巴胺的分泌带给他一种生理上的愉悦,但在心理上,他尚觉不够,他恨不得在此地此刻,就把姜柳整个的拆吃入腹。
他要一寸寸地舔尽她的肌肤,好让她的每个肌肤毛孔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他还想进入她的五脏六腑,在她的每一处体液骨骼上都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他最想进入的,却是她左胸口的那处地方,只要她同意,他就会打包好自己的所有行李,等她一开门,他就会把整个的自己都搬进去,从此他就驻守在她的心间,他哪都不去,就守着她。
她去哪,他就跟去哪。
陈暗的舌由舔变亲,由亲又变掠夺,直到他下身起了反应,隐隐有了抬头之势,他才肯放开她,他知道,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但他不想那么快吓着她,于是他将自己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姜柳还沉浸在他所制造的,那种迷幻的沉醉中,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到楼梯口上方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这声笑打破了原本悱恻的气氛,姜柳紧张地注视着陈暗,却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缕恼意。
他不怕自己做坏事被发现,他只怕连累了她。
两人懊恼的片刻,就见楼梯口缓步走下来一个短发女生,女生眉眼张扬,假睫毛下扑闪着一双含情美目,如果说姜柳的风情还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是掺了甜蜜和苦涩的半生不熟,那么这个短发女生却散发出来的风情,却是熟透了的果实才能结出的浓郁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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