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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渊哥,你怎么和姜红搞在一起了?薇姐喜欢你你不知道啊?”
阿海大着舌头,举着酒杯猛灌一口。
KTV包厢内安静地只剩下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气氛有些沉闷。
谢渊轻呷了口酒液,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知道呢……”
“薇姐已经很久没和我们联系了,名字也突然从人气榜上消失了,很奇怪对吧?”阿海呜呜拉拉地说着。
“有什么奇怪的,在副本里死了很正常。”谢渊手中把玩着酒杯,头也不抬。
阿海忽地抬头望着他:“你几乎同时也和我们断了联系……你和薇姐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渊嗤地笑了声:“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和她有联络,我们之间又能发生什么事。”
阿海喝得有些大,手腕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神色迷离:“我说啊,庆功宴那天,你是不是和薇姐私下见面了?”
“没有,那天我带着姜红先离开了,你们也都知道的。”谢渊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液上浮着几块碎冰,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说是这么说嘛,但是薇姐中途突然很激动地跑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我觉得她是被别人叫走啦,可惜第二天就进副本了,也不知道薇姐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唉。”
他又灌了口酒,叹着气。
“所以你觉得是我害了吕薇,还跑到我房间里来大闹一通?”谢渊的声音有些阴沉。
阿海神色一怔,有些尴尬地望向他,见谢渊面上仍挂着笑容,心里又放松大半,打着哈哈:“只是观察一下嘛渊哥,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就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
谢渊指尖摩娑着杯壁,突然问道:“小东今天不来?”
阿海醉醺醺的,一滩水似的流在桌面上,喃喃道:“薇姐不在,小东也不出来……嗝、他因为薇姐的事儿挺难过的……”
“哦。”谢渊突然笑着,起身走到点歌机前,手指在屏幕上捣了两下。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爆发开来,充斥着整个包间。
阿海迷迷瞪瞪地挥了挥手:“小点声……”
谢渊自顾自地抄起桌面上的话筒,向他走去。
“我说小点声啊!”阿海眯着眼吼了声,冷不丁对上谢渊的视线,神色一愣。
谢渊面上无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泛着寒光,毒蛇般阴冷地缠上他的颈子。
他缓缓勾起个笑意,瞳仁中迸发出危险的疯狂感,如一根火柴丢进火药库中,熊熊燃烧。
“该小点声的,是你啊。”
他说着,手中的话筒高高举起,狠狠地、向着阿海的头颅击去。
阿海神经瞬间紧绷,条件反射地双手护头。
哐!
巨大的音响中传来刺耳的嗡鸣。
“呃啊!”他发出声惨叫,骨头明显地凹陷,半截小臂晃荡着吊在空中。
“你们叁个人中,我他妈最烦的就是你了。”
阿海额前渗出层冷汗,难以置信地看着如换了个人般的谢渊:“渊哥,你冷静点,我能为进你房间的事道歉,你现在违反规则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粗暴地打断。
“啊——看看,你未免也有些太蠢了,在乐园待了这么久还搞不清楚规则,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排在人气榜第四名。”
“妈的,我可真是忍你很久了。”
话筒再一次扬在空中。
阿海瞳孔骤缩,两手猛地抱住谢渊扬起的胳膊,制住他的动作。
谢渊眼睛微眯,轻嗤一声,右臂保持着高举的动作,而后左手突然握掌成拳,砸在阿海腹间。
包裹着满满一袋酒液的胃部猛然受到大力的冲击,让阿海眼前一黑,噗地喷出口液体来,身子也烂泥似的软倒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搐着。
谢渊跨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一话筒砸在他面上。
“你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身肌肉了吧。”
砰!
“可惜脑袋里空空如也,情商低,话又多,苍蝇似的嗡嗡嗡叫个没完。”
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从音响中传出,带着刺耳的噪音,在狭小的包间内回响。
“没想到你这头猪竟把自己灌得这么醉,看来吕薇的死让你很难接受啊。”
他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小东和你都喜欢吕薇吧?各怀鬼胎的叁人竟还组了个小团体……真有意思。”
谢渊一手提起阿海的衣领,将他从地面揪起:“蠢货,让我来教你一件事。”
“一经发现被判决死刑的规则就是在告诉你,做坏事的时候,不要被人发现啊。”
“警察只有接到报案才会出警,这是很简单易懂的道理吧?”
“那么,现在、此时此刻,你该做些什么?”
“逃跑?”
“反击?”
“是呼救啊——”谢渊畅快地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扯起阿海的头发,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
他鼻梁似乎断了,汩汩地往外淌着血,后槽牙也被巨力砸掉几颗,血丝顺着唇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紧贴在他唇角,谢渊一手捏住他的面颊强迫他张开双唇,手中的话筒向他口中塞去。
“快,求救啊。”
“喊来红袖章你就能活下去也说不定。”
谢渊手臂猛地一捅。
皮肉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话筒顶端的圆形发音器撑破了阿海的唇角,整个被塞进他口中。
他喉咙中挤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伴着巨大的音乐伴奏,充斥在包间的每一寸角落。
谢渊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更大力地按住话筒尾端向里一顶。
呲啦。
阿海的嘴角裂着口子,伤口一直延伸至面颊处,下巴被撑得脱臼,耷拉在身前,露出里面被话筒强行塞入而撕裂的咽喉。
球体的话筒顶端挤进食道,压迫着气管,面色呈现出窒息的通红。
谢渊唇角勾出个诡异的弧度,轻声道:
“记得替我向吕薇问好。”
阿海手指出奇大力地抠挖着谢渊的腕子,面色涨得青紫一片,身体不住地扭动挣扎着。
谢渊如感觉不到疼痛般,手腕被抓挠的血肉模糊,仍死死地按住话筒尾部。
他动作愈发无力,眸中的神采渐渐消散。
啪嗒。
他手臂无力地滑落在沙发上。
发出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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