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茗汐以为季先生一定会很晚才带她离开次卧，因为每次她在床上晕过去之后他都不会因此停下，他好像很欣赏她无意识挨操的样子，总是要在她昏厥之后再射出来几次才肯结束。
    不过这次，她悠然转醒的时候，时间甚至还没到零点。
    季先生在给她上药，她浑身赤裸，乖乖地趴在床上，男人把冰凉的药膏涂在她屁股上的伤痕之上。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睁开眼，轻轻动了动身体，男人立刻放下手里的药，弯腰去亲她的脸颊。
    “宝宝醒了呀？”他以为她会一觉睡到明天下午。
    尹茗汐嗯了一声，声音还是带着沙哑的哭腔：“要抱。”
    季先生勾起嘴角，他站在床边，把床上的小姑娘打横抱起，让她稳稳地躺在他怀里。
    她伸手抱着男人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脸靠在他肩上。
    今天在季家，季彦臻跟父母说的话其实不是假的。小姑娘就是特别特别黏他，就喜欢被亲亲抱抱，在他怀里可以一直乖乖地呆着。
    “老公~”
    她撒娇地喊他，声音软软糯糯。
    “老公在，老公特别爱宝宝。”
    季先生温柔地亲着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耐心地回应她。
    他怕她会因为刚刚的事情害怕，怕自己太凶太暴力，会把娇气的小姑娘弄伤心。
    尹茗汐的心思足够细腻，能全数感受到他的温柔和在乎。
    “今天结束好早啊，老公是不是心疼了呀？”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显然早已知道答案。
    季彦臻也只是无奈地笑，也承认了：“是啊，看你那小样，老公还哪里舍得。”
    “我早就发现了，你今天只打了21下~”小猫恃宠而骄的模样可爱极了。
    男人微微笑着看她，眼底全是明晃晃的疼爱：“打太重了是不是？宝宝哭得老公心疼死了。”
    尹茗汐娇气地嘟着嘴：“最后那一下是有点重哦......”
    都把她扇到地上了。
    “那怎么不喊安全词？”
    她也实话实话：“我什么时候喊过安全词？我怕你不爽......”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的整颗心都仿佛被浸泡在温热的蜜里，暖得发胀。
    他总是在很多类似的时刻深深地意识到，不管他再如何全心全意地爱她，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始终要比她倾注给他的少上一分。
    尹茗汐的爱是细腻的温柔，也汹涌得深不见底。她爱他爱到什么都可以不顾，包括她自己。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男人的声音性感温醇，“你永远都要先考虑你自己，宝宝是最最重要的，知道吗？”
    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
    即使她知道不管他如何叮嘱，她都会一直一直把他排在自己前面。
    “老公你不是问我，走神的时候在想什么吗？”小姑娘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我就是在想，老公对我一直都很好很好，你好像从来没对我下狠手过。”
    男人觉得有趣：“什么叫下狠手？”
    “就，其实我以前就知道你在床上蛮凶的，出了名的不讲人情，口味还挑，喜欢大美人喜欢处女是不是......”
    小姑娘越说心里越酸，她知道季彦臻在遇到她之前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可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画面她还是忍不住委屈到想哭。
    季彦臻笑了笑，无奈地抱紧了她：“喜欢漂亮是男人通用的口味，尤其是，很有钱的男人。”
    “喜欢处女是因为干净，不用担心健康问题，可以不带套。”
    小姑娘听他说这些，眼睛里立刻蓄满了眼泪。
    “以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宝宝，但是你知道的，老公现在只喜欢你，是不是？”
    他在她瘪起的小嘴上亲了又亲，温柔地哄着。
    其实喜欢她的身体远远早于喜欢她这个人，他第一次睡她之后就立刻觉得其他的女人都不如她对他口味。
    小姑娘还是抽抽嗒嗒的：“那，那你在床上很凶也是真的么？”
    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纨绔放纵的日子，在遇见尹茗恩之前也没谈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是短暂的露水情缘。
    他的偏好，也和外界的消息差不多，玩得花，对女人向来不存在怜香惜玉。
    “可是老公对宝宝不凶......”
    她倔强地向他确认着。
    “已经压榨你够多的了，”他轻轻一笑；“用着你的血，让你给我打工，要是还在床上虐待你我还是个人吗？”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出口，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他的情妇，她是妻子，是老婆。
    那张结婚证在初始时虽然好像无关紧要，却终归是有些意义在的。
    就像在那之后，他再未有过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他心里的底线告诉他不可以对她太过分。大概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她可以全身心地表达她的感情，他也可以没有顾虑地接受，然后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动。
    真好，从一开始就娶了她真好。
    男人低头看着怀里凝脂一样雪白细嫩的小姑娘：“老婆。”
    “啊...”
    第一次被他这样叫，尹茗汐还有点不习惯。
    “我爱你。”他说得很认真。
    “我更爱你。”她也一直有这样的自信。
    “那老公要更努力一点，要爱宝宝比宝宝爱我多一些。”
    “不可能的，我都喜欢你十多年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季彦臻定定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你听错了。”尹茗汐整个人都害羞了起来，扭扭捏捏地想要从他怀里下来。
    “我没听错，你说你喜欢老公十几年了。”男人简单地算了算：“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你们家？”
    尹茗汐不肯说话了，脑袋埋在他怀里当鸵鸟。
    季彦臻干脆把她扔回床上，自己也欺身而上，目光里带着威胁的意味：“你最好实话实说，你知道的，老公今天只射了一次。”
    大可以把她拉回次卧再操几个来回。
    小姑娘因为刚刚哭过，眼圈还是红的，被他这么一吓唬，一下子又有了要哭出来的情绪：“我不想说嘛，你都记不住，你都把我忘了......”
    她是真的伤心委屈，当时她还那么小，都认真地记了他这么多年，季彦臻当时都是高中生了，凭什么不记得她呢......
    男人被她落下的眼泪吓坏了，他无非是想逗着她把故事讲出来，哪里想到真的把小姑娘惹难过了，赶紧低头亲着哄着，温柔地给她擦掉眼泪。
    “对不起宝宝，不想说就不说了，都怪老公。”他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小脸：“对不起啊，宝宝别哭了。”
    “那你说，是不是我爱你更多一点？”
    泪眼汪汪的小姑娘还是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是，宝宝最爱老公。”他忍俊不禁。
    小姑娘这才满意地止住了抽泣，然后娇气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困了。”
    季先生无奈勾唇。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