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摇摇头，带着奚齐宣径直朝着秦旷所在的卡座走去。
    因为对自己取向新的认知，秦旷烦闷不已，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在心中暗示自己，自己是个正常的，却又下意识拿出手机通过远程去看色鬼上线没有。
    觉察到自己的动作，都到这里了，竟然还想着那个男玩女号的色鬼。
    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一声，直接将手机丢在卡座的沙发上。
    看着秦旷面色阴沉的样子，齐牧不由皱眉。
    一旁的奚齐宣更是诧异的问道：“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见是奚齐宣和齐牧过来，秦旷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似是心虚一般收起手机，往旁边靠了靠，掩饰的喝了口酒，放下杯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看向奚齐宣和齐牧。
    奚齐宣见状很有些诧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只觉得秦旷这眼神很有些诡异，下意识的往齐牧身边坐了坐。
    一副生怕被他给吃了的样子。
    秦旷见状脸色越发难看，难道他现在取向已经这么明显。
    奚齐宣都感觉到了？
    想着心中的困扰，情况心里更是纠结。
    刚刚看到齐牧，他有心想问问，同性恋到底是什么心理，自己是不是取向有问题。
    现在看着奚齐宣的反应，一时间有点问不出口。
    纠结了半晌，终是没好意思当着奚齐宣的面，开口问齐牧。
    只能猛地灌一口酒。
    看着秦旷这样子，奚齐宣却是一脸好奇，看向齐牧满眼都写着，他这是有事啊。
    本着不能被热闹给憋死的原则，刚想开口，就听着手机响起，顿时很有些不高兴。
    觉得这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影响了他的八卦之心。
    翻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赵怡，奚齐宣皱了皱眉。
    对上齐牧看过来的眼神，无奈耸肩：“小怡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这个点应该是有什么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向秦旷挥了挥手机，示意自己出去。
    看着奚齐宣离开，秦旷眼中的神色瞬间亮了两分。
    再找不到机会他怕是要憋死了。
    当即借着倒酒的机会，朝齐牧靠了过去。
    “表哥，喝酒。”
    听秦旷喊自己表哥，齐牧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变。
    他们虽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却从不会以表哥表弟相称，除非有事。
    想着上次秦旷喊自己表哥，还是五年前他想脱离家族单干，让他帮忙说话的时候。
    心中很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有端桌上的杯子，而是满眼警惕的看着他：“有什么事，直接说。”
    秦旷闻言下意识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艰难开口：“也没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gay的。”
    话刚说完，齐牧的脸色徒然变冷。
    声音也像是淬了寒冰一样：“是你妈让你问的？还是我妈？”
    见齐牧一副随时会砸酒杯翻脸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秦旷赶紧解释：“不是，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想知道你们最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着生怕齐牧多想，赶紧随口编了个故事。
    “我手底下有个经理以前取向还挺正常的，也不像你们对女性天生反感甚至抵触。也曾有过正经的性生活，没有没有任何同性恋的样子。可他最近沉迷一款网络游戏，在游戏里结识了一个男玩女号的玩家，相处了一段时间，我看他现在的样子，对那个男玩女号的有些关注过度。就有些怀疑，他的取向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想问问。”
    齐牧闻言脸上的神色缓了缓。
    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秦旷。
    就在秦旷以为他看穿了自己，心虚的有些不知所措时，齐牧端起酒杯神色微敛。
    “同性恋也分好几种，有单纯的同性恋，也有双性恋。有先天性取向偏差的，也有后天因为各种外力因素造成性取向偏差的。其中两种可能都会存在双性恋。”
    “先天情况下同性恋还是比较好区分的，因为心理问题，可能从有认知开始，就会表现出同性对他的吸引，和对异性的排斥，但后天因为某些事或者人造成心理上取向转变的，就没那么好区别了。”
    “这种后天，大多数都是因为某些事情，或者喜欢上某个同性的人，导致内心的观念发生扭曲，从而开始排斥某些感情观，成为同性恋。”
    见齐牧开口，秦旷心中瞬间松了口气。
    想着自己的情况，追问道：“那双性恋呢？怎么判断他是不是双性恋？”
    见秦旷这般在意，齐牧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身子微轻。
    “这种事情，在他没有明确自己取向之前，外人无法判断。”
    一句话直接叫秦旷震住。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想知道的是自己这个情况会不会是双性恋，而不是听他科普同性恋因为什么而产生。
    看着秦旷脸色的变化，齐牧嘴角微微扬了扬，将他脸上的情绪尽数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只是故作无意的问了句：“你公司那个经理，他明确知道跟他一起玩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秦旷闻言皱眉。
    想着这几天和色鬼相处，他的操作和他说过的话，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
    “对方自己承认过是男玩女号。”
    “那他们是加了微信，还是通过语音？”
    秦旷闻言顿了顿，想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还真的不曾听他说过话。
    虽然同在一个家族，每天在游戏时也会在一个YY。
    但他好像从来都没说过话。
    想着色鬼在游戏里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秦旷眉头皱的更深。
    “从未语音过。”
    齐牧闻言双手抱胸，看着秦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所以你是仅凭他自己说的话，确定他是男玩女号，并未通过别的方式确定他的性别身份。”
    秦旷想着色鬼，并未听出齐牧话有什么不对，皱着眉点点头。
    看着他这反映，齐牧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却也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靠坐在沙发上轻声道：“那你你公司那个人还真不好说他是不是双性恋。毕竟网络游戏里面他面对的是个女性角色，即便知道游戏账号背后是个男的，但是在看到女性角色的形象时，还是有可能造成心理上的误差，不会时刻记着这个角色背后是个男性，反而会因为形象问题，下意识将它当成女性来对待。所以想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双性恋，就得看他在与之相处的时候，下意识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想着他是个男的，还是忽视了男玩女号这件事，因为女性角色的主观意识把它当成了女性对待。”
    “其实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
    齐牧说着朝秦旷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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