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第113节
朋友。
他的心底里想到这两个字,莫名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想到苒苒时并不一样,可是也没有让他觉得讨厌。
小白见沈雾许久都没说话,她紧张兮兮的问:“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雾又垂下了脑袋抵在膝盖上,他抱着屈起来的双腿,眉目低垂,盯着草地的一双眼睛,慢慢的模糊了视线。
一滴水花落在了草地上,溅起的小水珠四散而开,让小草弯了弯腰。
小白震惊的退后了一步,“你你你……你怎么了!”
明明身量很高的少年,此刻蜷着的身子却给了人一种弱小脆弱的感觉。
他抱紧了自己,低着声音呢喃,“苒苒,我好想见你……”
“你……你别哭呀!”小白还没见过这个采花贼这副模样,她怀疑是不是天要塌了,她慌慌张张的说:“秋水说过,小孩子不能总想粘着大人,总是掉眼泪是不讨人喜欢的!你要是再哭,温苒就不喜欢你了!”
凌厉的剑气闪过。
小白手里的一包糕点被剑气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苒苒只会喜欢我,你再胡言乱语,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杀了你。”
这绝对是威胁。
但是小白还从来没有见过,会有人一边红着眼睛掉眼泪,一边这么放出狠话的。
说是危险吧,好像也没那么危险。
不对!
小白疑惑。
这人怎么就破天荒般的说她是他的朋友了?
第172章 鸳鸯咒
温苒回到了登仙府,走在回房的路上时,恰好遇见了温询。
也不能说是恰好,因为温询本来就是来找她的。
温询在这里碰到了温苒,他略感意外的说道:“苒苒,你这是又下山去了?”
温苒坦然的点了点头,“我去买了些东西。”
温询不赞同的说道:“最近洛淮那小子对于买东西这回事也很热情,跑腿的事情你就交给他好了,何必自己跑来跑去这么麻烦?”
温苒理所当然的道:“闷得慌,我想散散心。”
温询顿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温苒的脸色,实在是看不出温苒到底有什么想法。
说起来,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合格,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看好的女婿被人给顶替了,也不知道他女儿究竟是吃了多少亏,可是他又实在是问不出口。
自从前几天事情爆发出来后,温苒不哭不闹的,看起来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静,如果温苒哭一哭,闹一闹,温询心底里还放心些。
现在的温苒给人的感觉就是太过于平静了。
温询实在是担心温苒是不是把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憋在了心底里,他之前就下了死命令,禁制任何人在温苒面前提起那个假冒者。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温询需要与其他门派的人商讨魔族近期的动向会是如何,还要操心第二次庆典的举办,他也的确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着自己单纯又无辜的女儿散心。
温询心底里又把那个竟然能以假乱真的假冒者骂了千百遍,他面上确实一派慈爱的说道:“当然了,你想去哪里散心都是可以的,苒苒呀,你要是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憋在心底里,你要记得,我可是你爹,有什么问题,你爹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温苒摸了摸下巴,“最近我还真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记载,说是一个人的性命可以与另一个人相连,后者但凡是受了伤,都会转移到前者的身上。”温苒好奇的问:“爹,你有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事情?”
别看温询年轻时爱打架,也没做过几件正经事,但他确实有着不错的阅历,不过想了一会儿,他就说道:“你说的是一种名为鸳鸯咒的术法吧。”
“鸳鸯咒?”
温询解释,“这是根据结发仪式转变而来的咒术,众所周知,若是修者结为道侣,还要结发的话,那么以后两人的生命就是共享的,而鸳鸯咒就显得更为极端了。”
温苒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个极端法?”
“施咒的人必须怀着一种将自己的命送给对方的心情,接着把自己的心头血,与对方的骨血相融,这样的过程重复九天,鸳鸯咒便成了。”
温询又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咒术,先不提每日取出一滴心头血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就说要始终怀着把命献出去的这种心情,这九天里但凡是有一点动摇,或是意志不坚,那这咒就成不了。”
最后,温询做了总结,“就算是两人结为道侣,一般也不会举行结发仪式,结发仪式代表着自己的命与对方有了关联,哪怕是情到浓时,也总不至于不要命,那就更不用提这个鸳鸯咒了,这种把自己的命送给别人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吧。”
温苒新奇的说了一句:“原来还有这种罕见的咒术,爹,你说如果中了鸳鸯咒的人,在用同样的方法给对方施咒,那可以抵消咒术吗?”
“当然不行了,中咒的人所受的所有伤害都会传递给另一个人,前者再挖心头血,那不过是给后者造成伤害而已。”
温苒似乎是求知欲旺盛的问:“那这种咒该怎么解?”
“很简单,只要其中一方变心了,不再喜欢对方了,这个咒自然就解除了。”温询说着,就不由得警惕起来,“我说苒苒,你今后成亲,我可不同意你搞什么鸳鸯咒,别说鸳鸯咒了,就连结发都不行!”
结发听起来很浪漫,可是在修仙界并不受欢迎。
修者普遍都有着很长的寿命,即使某个时候,一男一女看对眼,成亲结为道侣了,但这时间久了,几十年后,几百年后……激情褪去,便是两看生厌。
所以修仙界里能长时间保持恩爱的夫妻关系的道侣并不多。
就算是陷入了一种浓情蜜意,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一对道侣也会很有默契的不举行结发的仪式,这个所谓的鸳鸯咒,对于他们来说就更是不可能了。
温询怕自己唯一的女儿真的被那些年轻女孩爱看的话本给洗脑了,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连忙说着:“苒苒,你给我离这种奇奇怪怪的术法远一点,就连尝试的想法都不能有!”
温苒双手抱臂,懒洋洋的看了眼温询,“你不是说傻子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吗?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会做了,而且有你和秦姨娘那么好的例子在,我会想做这些才是有鬼了。”
温询如鲠在喉,痛心疾首的道:“苒苒,我在说你的事情,你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你是我爹,你又没给我做个好榜样,我不扯到你,难道还扯到其他人吗?难不成你还觉得我要叫其他人爹?”
“你你你……”
“爹,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温苒扭头就走,果断离开,没带一点儿的犹豫。
温询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被气到了。
他女儿这气人的性子到底是像谁!
温询一转头,就看到了鬼鬼祟祟似乎是打算躲开他的人影,他叫道:“洛淮,你干嘛去呢!”
洛淮停下脚步,憨厚老实的说道:“师父,二师兄说登仙府还缺了点东西,叫我下山去买呢。”
“又是买东西?”温询皱眉,“你就不能一次性买完?”
洛淮不好意思的低头,“师父,对不起,是弟子愚钝。”
温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吧,你快去快回。”
“是!”洛淮急忙跑了。
第173章 我们解除婚约吧
献上自己的命,心头血,骨血相融,鸳鸯咒……
温苒走在林荫小道之上,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这几句话,走着走着,她的脚步不由得就越来越慢。
沈雾……
她的心底里一遍又一遍的冒出这个名字,渐渐的,一种又气又想哭的情绪统统都冒了出来。
她爹说的没错。
他就是个傻子。
她武力值又不高,只有术法水平还在及格线之上,在这个高手遍地走的世界里,他把他的命放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温苒抬手扶额,在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再睁开眼,她在岔路口这里换了个方向走去。
登仙府的亭台小筑,这里有着一片茂密的竹林,很是清幽。
而小筑的另一边则是面对着悬崖峭壁,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响了竹林,也带的光影斑驳。
登仙府里,年轻一辈里最杰出的那位大弟子沈勿,便习惯于坐在一块青石上打坐。
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轻动,勾勒出了他消瘦的身形。
作为大师兄,沈勿向来是一丝不苟的,就连衣领处也容不得不妥帖的露出一点肌肤,捂得严实的领口处,不经意间有一丝黑发垂落。
他安静的沉没于光影间,冷情冷性,禁欲而拘谨,恍若不是真人。
旁边看了许久的宴清,莫名的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原来大师兄是这样的。
可大师兄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宴清摇了摇头,赶走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将一瓶药放在了铺着落叶的地上,“大师兄,这是三师叔让我交给你的药,说是能快速让你身体恢复的灵药。”
沈勿微微颔首,“代我向三师叔道谢。”
宴清点头,又道:“大师兄身体还没好,还是不宜吹风,打坐可以以后再做,大师兄现在还是多休息为好。”
“无妨。”沈勿低下眼,似乎是在看着崖间飘落的叶,又似乎是什么都没看,“每日打坐一个时辰是我的习惯,而且,这样我能静心。”
在诸多弟子里,宴清向来都是爱操心的性子。
大师兄太冷,三师弟太跳,四师兄太闷……师妹则是太闹了,那从小到大里,那就只有宴清担当着操心的“老妈子”这个角色。
以前,温苒也不是没有和沈勿闹过矛盾。
宴清还记得那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师妹缠着大师兄,不许他教秦苏苏练剑,要教也只能教她。
大师兄对师妹一直都有着更多的耐心,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苒苒,不要闹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踩到了温苒的怒点,她当场就甩了脸色走了。
那天之后,温苒好几天都没有来缠着沈勿闹了。
沈勿难得有了练剑不顺以外的烦恼,还是宴清提醒了他,后山上的花开的正好,也许师妹会喜欢。
于是,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大师兄,第一次去采了花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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