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试药
沉毅很快就对蒋烟婉发起了猛烈攻势。
跟天才弟弟沉恪相比,其实沉毅各方面能力都不算突出。
但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崇国最年轻的少将,除了沉家的裙带关系外,也因为他自身人品还不错。
他有担当,有魄力,为人正直宽厚且有不俗的领导力,是个崇国世俗意义上的“好男人”。
甚至,在蒋烟婉没有介入之前,沉毅还一直对沉恪履行着“好大哥”的责任义务。从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谦让给弟弟,二人关系还算融洽。
但自从蒋烟婉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
第二周,沉毅就动用了各种资源,通过军方渠道把世界上所有五十叁种曼陀罗花都收集了过来送给蒋烟婉,试图弥补之前他破坏她辛苦养殖的曼陀罗花的罪过。
蒋烟婉很大方的接受了他的诚心道歉。
之后,他又听说蒋烟婉在学校的数理化成绩不错,便从他主持领导的武器研发项目上拿来了几张崇国最新洲际弹道导弹研发设计图给她看,说要请她指点一下设计问题。
蒋烟婉一开始表现的很冷淡,谢绝了他。
但是在沉毅的软磨硬泡之下,她还是“勉为其难”帮他看了。
沉毅本意只是想趁机向小姑娘展示自己拥有的雄厚实力,完全没期待她真能看懂这些先进武器的高深原理构造、理解他提的这些技术难题,毕竟这些问题,可是他们崇国最精英的科研人才齐心协力研究数年没攻克的难题。
但没想到,蒋烟婉不仅能看懂,当天晚上还甩给了他几页公式,并专门嘱咐了他一句说不要跟其他人说这是她提出来的。
一大堆复杂的公式看的他头都大了,他以为蒋烟婉在耍他玩,于是他把这几张公式传真给了他的上将老师,崇国某个顶级的核物理学家。没想到老师凌晨沉毅打了电话,激动的问他,“这真是你小子想出来的吗,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天才?”
这下沉毅对蒋烟婉更是刮目相看了,他更加坚定了要娶她为妻的想法。
接着,他又以要答谢她为他解决难题为由,邀请她单独与他约会。
他没有向以往那些追求她的富家公子一样使用一些老掉牙的炫富手段,像是带她去奢侈品店买衣服、去顶级私家酒楼吃饭、看电影包场什么的。
他直接请她去开坦克开战斗机开航母,请她参观崇国的秘密军事基地,看卫星、核武器、量子计算机的制作,看大型强子对撞实验,看生化武器的最新研究进展。
蒋烟婉像崇国对女孩的普遍印象那样,表现的对军工国防和对政治冷感,看上去对这些国家机密丝毫不感兴趣,在沉毅主动跟她讲他这些年在部队里听来的上流社会秘史时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但是她却愿意频繁赏脸回应沉毅的邀请,甚至有一次单独跟沉毅在远洋舰上巡游了一周。
这可让在家里默默为她洗衣打扫,每天按时准备饭菜等待她回来的沉恪感到委屈极了。
终于深冬的一天,大雪覆盖了沉家庄园。
蒋烟婉又和沉毅出去约会了一整天,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
蒋烟婉回到花房,看到沉恪居然还在花房里,照顾她正在实验中的小白鼠,蒋烟婉略微有些吃惊 :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干什么。
“沉毅今天把小鼠食物配错了,他把微量元素母液多加了几滴,导致水里微量元素浓度过高,害得它们都呕吐拉肚子了,你看,它们都蔫了,我正在处理。
蒋烟婉看了一眼情况,小白鼠们的确出现了微量元素重金属中毒的症状,多亏了沉恪及时换了水源食物,给它们洗胃,用蛋清中和重金属。
“谢谢你,辛苦了。”
她语气温柔地夸奖了一番他。
他大着胆子,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把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委屈巴巴,眼尾有点红:“以后这种工作能不能不要给他,他就是个大老粗,小时候数理化都考的不及格的,做不来配药这么细致的工作的。”
“你这是吃醋了吗?”蒋烟婉眨眨眼。
“……我,嗯!”他坦诚的承认了,“我,我不想烟婉小姐理他……”
“为什么?”
“我……因为烟婉小姐说过她的奴夫只会有一个,我想做烟婉小姐唯一的奴夫!”他干脆一股脑的将实话说了出来。
蒋烟婉转过了身去,一双美丽的杏眼凝视着他:
“……你真的,那么想成为我的奴夫吗。”
“是的。他双靥通红道。
“可是,你知道,在我们家乡的奴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能随时被你需要。”
蒋烟婉笑了。
“不仅仅是这样哦。”她接着不疾不徐的循循善诱道,
“其实呢,在我们家乡,几乎没有男性,族里没有像中原一样有男性和女性概念之分,也没有中原一样的婚姻家庭,更没有“夫”这个说法。比较能近似指代“夫”和“男的,是“虫”这个词汇。不是所有阿姐都会生育,如果想要女孩了,阿姐会下山挑选多个外族男虫进行走婚。但全族上下,只会有一位阿姐有固定的男虫伴侣,将其作为男虫们之典范,是为‘奴虫’。所以,虫想得到这个位置,要经历层层选拔,考验其品质,才智,勇气,床上功夫,每一关都很艰难,考察时间长度也不固定,一年有可能十几年也有可能。然而,一旦被认定成为了奴虫,意味着,你将失去了中原社会带给你的虫权,只剩下死和做奴虫两条路。你将一辈子听我指挥,为我药蛊,为我鹰犬,绝不反叛。”
“这,可不是一桩划算的好买卖,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她坐在椅子里,托着腮,看着他。
“……不再是人,而是一只虫子吗。”他怔怔道。
“嗯。”
沉恪顿了顿,随即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双眼雾蒙蒙道:
“我……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虫,被你奴役,被你使用。“
蒋烟婉沉默着,与他对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展开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那很好啊。
她不紧不慢的打开了办公桌下的保险箱,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在手中倒出了叁粒全体血红的药丸,表层在隐隐渗着危险绿色的荧光,她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桌,缓步走到了他面前,语气轻柔道:
“那么,就再与你分享一个秘密吧。”
“我们家乡附近的森林里长着一种奇怪的蜜蜂,若是阿姐不小心被蛰,阿姐无事;但若是男虫被蛰,他们可是会痛苦一整天。我呢,从这种蜜蜂中提取浓缩了这种毒素,做成了这些药丸。我并不清楚它在男性体中的具体效果,也许会导致变傻,变蠢,脏器损害,也可能会……直接死亡。我需要有人替我一试。
沉沉黑夜中,她慢慢的向他摊开了那只托着叁颗红色药丸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温柔的黑眸中逐渐投射出了多年来萦绕在沉恪噩梦中的那种熟悉的视线,邪恶,危险,摄人心魂:
“现在,我要求你,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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