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约楚帆期中考试后一起去吃饭唱歌。
    删除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看见那条消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见那小子的折木奉太郎头像和贱兮兮的语气就烦。真想给他一拳让他离楚帆远点。
    康腾的道德感只存在了一秒，他很快就摆脱了删掉楚帆消息的愧疚。
    都是男生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假装是普通朋友约出来吃饭，上次还说有其他人，这次就是单独了。上次肯定是他故意让楚帆发那种暧昧的照片到ig上的，这就是第一步，让其他对楚帆有意思的人马上知难而退。
    看楚帆脾气好警惕性差，肯定不会拒绝，见面了再说点甜言蜜语一哄，多约几次，再送点小礼物，楚帆这种笨蛋肯定会上钩，以为找到传说中青涩美好的初恋了。
    这次他运气好，正好碰到了，下次他贼心不死再约楚帆怎么办？
    让楚帆成功掉码以及顺利和她成为炮友都没能让康腾有想象中的“大功告成”，她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睛仍然让康腾有危机四伏的感觉。
    康腾几次忍不住想问问楚帆对宋辰是什么看法，但是想了想又把话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这样问很奇怪，他们两个如果进展良好的话，提出这个问题的自己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的小丑，即使他们之间没什么暧昧，这样问也好像他要干什么似的。
    虽然刚刚在图书室做了那种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聊着同学，老师，作业和期中考试。麻辣烫端上来了，本来两个人是分开选的，但是楚帆吃得太少了，两碗只能合成一碗。
    透过氤氲的腾腾热气，康腾像欣赏一幅画一样看着楚帆的脸，她从筷子笼拿了筷子，递给他一双，然后从大碗里夹菜到自己的小碗里，撅起嘴唇吹了几下，然后放进自己的口中，脸颊肉鼓起来，嚼一下酒窝被挤出来一下，刚离锅的滚烫食物加上辣味，楚帆被烫到，一个劲地往嘴里吸气。康腾给她倒了杯水。
    所谓秀色可餐。
    “我可以吃你夹的菜吗？”楚帆总有种别人夹的菜更有食欲的感觉，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碗里的章鱼小香肠。
    “吃吧。”康腾笑了，“我都不记得我夹什么了。”
    虽然说是不谈恋爱，但是很明显地感觉两个人除了学校里的接触和做爱，这种有点暧昧的接触也多了起来。一起吃饭、去便利店什么的，肯定不能算是约会；但是好像如果不是情侣，正常的同学关系的话，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好像也不太会做这种事。
    楚帆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对康腾的好感增加，特别是直观地感受到他的男性魅力之后。在还没有做过的时候，康腾只是一个很好的男同学；但是楚帆可以很明确地发现自己和康腾在一起，就算不做爱，只是聊聊天，一起买东西，吃饭，也觉得很开心，要分开的时候会觉得舍不得，这种感觉她很少有过。
    跟康腾做什么事情不需要提前约好，下个周六的几点在哪里碰面一起吃饭。相反，似乎互相已经成为了对方生活日程表里的一部分，不需要额外添加，只需要共同行动就可以了。
    春末夜晚的风也带着让人迷醉的感觉，每次康腾都陪楚帆在公交站等她的车来。
    “明天见。”
    “明天见。”
    楚帆回到家做完作业，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晚上做的试卷拿了出来。一旦开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她把马虎的错题又都重新做了一遍，即使是没有思路的题，也看着答案里的解析思路自己顺了一遍。完成之后，心里美滋滋的。
    刚准备收拾东西，康腾给她发了一个文件，点开是一些数学题。
    ”这是啥？”带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今天错的题，我找了一些同类型的，可以参考一下。”
    “哇，好感动！”
    “你自己也可以根据自己错的题进行专项攻破，这样效率高。”
    “嗯嗯！”
    楚帆抱着小熊，想象自己刚刚和康腾做完爱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感觉，很快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楚帆调整了自己的复习计划，也按着康腾的方法给自己做定时模拟，每天模拟一科，然后查漏补缺，临考试前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是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都不错，已经有把握多了。考试前一晚她正在翻自己的错题集，手机屏幕亮起来跳出了一条消息。
    “明天考试加油。”
    楚帆刚想回复，对面又很快发过来一条，“你可以的。”
    楚帆喜滋滋地回了开心的表情包，然后说，“你也是”。
    “今天早点睡吧，休息好也很重要。”
    “嗯，看完错题集就睡了”
    楚帆想了想，脸上掩饰不住笑意，“明天考完试在校门口见哦”。
    “嗯，明天见。”
    楚帆发了个害羞的表情，“晚安”。
    “晚安。”
    康腾看见楚帆那边发过来的表情包，就像看见她本人的可爱样子，下面又不知不觉地硬了。想到明天就可以在床上干她个爽，康腾打算让这股劲自己下去。
    考场是随机分配的，两个人的考场也离得比较远，康腾考完试就在学校大门口等楚帆，刚准备给她发消息问她出来了没有，就看见楚帆从教学楼里往出走。
    笑容在脸上僵住了，楚帆旁边跟着宋辰，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楚帆还挺高兴的。两个人在校门口停住了，楚帆的表情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都快要跳起来了，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脸黑的康腾。
    康腾心里直接冲上去把楚帆拽走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心里想着他们再聊一秒他就上去，越看越气，终于在他马上就要忍不住的时候两个人告别了。楚帆往四周看了一圈，看见了靠在墙边等她的康腾，兴奋地冲他挥手，往他那边加快跑了几步。
    “是不是等了很久啊？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碰到宋辰了。”
    “咳咳，”康腾清了清嗓子，“还好，没等多久，刚才看你俩聊得挺来劲的。”
    “啊，昨天有一个我们都在看的漫画更新了，我还没有看，我让他给我剧透一下。”
    “什么漫画？”
    “锤子人，你看过吗？“
    康腾沉默了一会，“没有。”
    楚帆感知到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对，本来考完试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康腾怎么拉着张脸，想把话题转移到他们两个身上，“他刚才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唱歌，我说我和别人约好了，不能去了。”
    “如果想去就去吧。”
    “离上次都快两个星期了......”她这几天晚上都是幻想考完试之后要怎么和康腾做爱来缓解欲望的，吃饭唱歌当然没什么吸引力，她脸颊粉扑扑地盯着康腾看。
    “图书室？康腾心情稍微好了些，想逗她。
    “哎呀，那次不算啦......”
    康腾被楚帆这幅欲火中烧的样子逗乐了，脸上表情也缓和了，下意识地摸上她的屁股，“走吧。”
    “啊，对了！我就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说忘了，数学最后一道题！”
    “是我们做过的那套卷子吧。”
    “对！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是大致思路是一样的！我做出来了！”
    康腾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我以为你没心情看那张卷子，做出来就好。老师们一般出题不会原封不动，估计就是从我们做的那道题改过来的。”
    “好啦不要说考试了！”
    “那说什么？”康腾稍微低头趴在她耳边说，“说等会你怎么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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