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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月度总结期间, 他发现人口失踪的报案数, 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异常高峰值。
随着人口数量的不断增加、近期社会不稳定因素也越来越多, 报案数量的记录屡次被打破, 也并不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但他注意到, 在其他类型的案件数量成正常波动状态保持整体稳定状态时,人口失踪的报案数,却已经呈现异常高峰值的状态接近半年了。
“这半年来的人口失踪报案,已经超过了往年一整年的总数。”小警察说,“而且失踪人口的范围,高度集中在20到40岁青壮年男子群体——这和往年的数据呈现出的结果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易鹤野搞不懂什么大数据统计,只是勉勉强强用朴实的语言总结出了案情:“也就是说,这半年里失踪的人突然变多了,而且以青壮年为主,是这样吗?”
小警察点点头:“是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有必要说的那么玄乎复杂吗?知识海洋的漏网之鱼易鹤野同志在心里吐槽道。
“发现这样的异常之后,裴队连夜带人做了案卷筛查。”小警察说,“在排除掉了一些类似于高利贷欠债、感情关系中不忠、家庭关系不合,还有一些疑似存在精神健康问题的失踪人口高危群体后,我们发现,像柯先生这样的心理健康、作风良好、生活积极的失踪人口突然变多了。”
易鹤野再次帮他总结:“就是那些看起来不会离家出走的,突然一个接一个失踪了。”
小警察又开始点头:“对对,不愧是您,总结能力真好!”
朴实无华的语言学家易鹤野:“……”
这些信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易鹤野看了看越听越紧张的顾文文,叹了口气,决定先离开她家,不要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先跟你们去一趟安全科,你们把该调的资料都调给我。”
易鹤野说完转身想带着小云朵离开,却发现这倒霉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别人的卧室,现在正撅着个大屁股,拼命地用两个小短蹄子在别人家窗缝里刨着。
易鹤野一阵头大,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把小云朵揪出来,没想到卧室的女主人顾文文女士居然弯下腰,跟他一起往床缝底下看着。
“怎么了?宝宝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下面了吗?”顾文文耐心地问。
小云朵又刨了两下,然后回头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咩!”
女孩子大部分抵御不了可爱生物的请求,赶紧找到晾衣杆,趴下去帮它够东西。
于是易鹤野就眼睁睁看着这两位匍匐在地上,无障碍交流起来——
“够到了吗?”“咩!”
“还要再左边一点?”“咩咩!”
第一次接触羊言羊语,就可以领略到它的个中精髓,学了这么久才勉强能听明白的易鹤野,不得不感叹这位女士的天赋异禀。
“咩!”随着小云朵一声兴奋的叫喊,一个小玩意儿骨碌碌从床底滚了出来。
它兴奋地在地上“咚咚”跺了两脚,然后伸出蹄子,把那小东西扒拉进怀里。
易鹤野知道那不是小云朵的东西,立刻皱起眉,教育道:“小云朵,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小云朵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了看他,纠结了再三,似乎是想起自己答应过要在外面听他的话,只能忍痛将这玩意儿推了出去。
易鹤野这才发现,这是一枚纪念币,纪念币上刻着一只长角的山羊头。
顾文文也看了一眼这枚纪念币,又看了看强忍泪水的小云朵,立刻心软了:“这个东西可能是我丈夫的,我也没怎么见过,它要喜欢就让它拿去玩好了。”
小云朵立刻两眼放光,踩着小蹄子扭头征求易鹤野的同意。
易鹤野以为它是被硬币上的羊头吸引到,便指着硬币上的山羊头,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它是山羊,你是绵羊,你们不是一个物种。”
小云朵急切地跺了跺蹄子:“咩!”
意思是“那也要”。
易鹤野拿他没办法,好在顾文文同意了,便弯下腰拍拍小云朵的脑袋:“快谢谢姐姐。”
小云朵立刻叼起纪念币,非常上道地直起身,抱着两个前蹄作了个揖,像个在说“恭喜恭喜”的小狗:“咩咩!”
在肥仔的治愈下,顾文文终于露出了这一天难得的笑容。
和顾文文道了别,小云朵叼着硬币开开心心地跟在易鹤野身后出了门。
只要不是存心和自己作对,易鹤野发现这家伙还是挺让人省心的。
下了楼,牵着这只蓬松绵软的肥羊走在路上,满大街都立刻向易鹤野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这一刻,在周遭艳羡的目光中,易鹤野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简云闲去哪儿都喜欢带着它——拥有一只大白羊,确实是件长脸的事情。
有了硬币的小云朵一路趾高气昂,牵着小云朵的易鹤野也跟着昂首挺胸。一大一小骄傲满满地走到了停车位,小明见状,也得意洋洋地鸣笛欢迎。
这一人一羊一车风风光光来到了安全科,裴向锦约好了在这里和易鹤野面谈。
在戒备森严的大楼前,门口的警卫拦下了小云朵前进的脚步:“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不允许携带宠物入内。”
小云朵立刻可怜巴巴的望着易鹤野,易鹤野收到了眼神信号,立刻觉得自己家的小云朵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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