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总是被误解 作者:云长绘(137)
不是面瘫就是大佬。总之,换个人来是一定要盲狙一发试探一下的。
哪怕他有意无意间背过身避开了狙击镜,基尔甚至只能短暂地看到他的脸不到两秒钟。
更可疑了好吧。
基尔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像蒂萨诺的人。
琴酒:全杀了。
基尔提醒:你说晚了,他们已经坐上警车跑了。
啧。琴酒显然也不认为这么轻易就能杀掉蒂萨诺,没有说什么,只命令基尔撤退。
基尔耸耸肩,飞快地将狙。击。枪拆掉零件,塞进包里。
警察不瞎,很快就能顺着弹轨找过来,她要尽快撤离。
萩原研二驾驶一辆警车飞快驶向医院。
带着铁锈的血腥味弥漫,后座面朝上躺着一个人,鲜血从他的背后源源不断地涌出。
松田阵平半蹲在尸体身边,装模作样地在给寺岛优树做急救,神情严肃,嘴上却在说:喂,还活着吗?
活着。寺岛弱弱地说,请问开车的是哪一位警官,咳!能不能开的平坦一点,我要吐了。
就算穿了防弹衣,子弹击中也会很痛啊。更何况这还不是空包弹!
再加上车辆带来的颠簸和晕眩,寺岛感觉自己的血条起码空了一半。
萩原研二很是为难,拒绝道:这也是为了演戏更真实,实在抱歉,你忍一忍吧。
你躺着都能晕车?松田阵平问。
警车的轮胎碾压了一个小石子,在极高的车速下,车子剧烈抖动一瞬。
寺岛紧闭着眼,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弹了起来,在空中短暂停留一秒后又重重摔回后座。
他感觉自己在吐魂边缘徘徊。
后座的血流的更多了。
是血包被压爆了两个。
松田阵平一秒躲开,看着差点溅到自己身上的暗红血液十分嫌弃:你克制一下,这么多血,洗车很麻烦的。
萩原研二:小阵平,别这么说嘛。人家好歹是伤员。
松田阵平:哦?那你别提速啊,我看见你油门踩到底了。
萩原研二:啊哈哈,这都是为了不露馅。寺岛桑一定能理解的,对吗?
寺岛:
请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两位警官呢?寺岛虚弱地问。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同时勾了勾唇,又极快放平,恢复成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
哪里,萩原研二猛地一打方向盘,警车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他语气轻快道:我们是正经警察,不会假公济私的。
在高速漂移的车中,松田阵平早有预料,提前伸手扶住驾驶座的座椅,稳住了身形。
却任由重伤垂危的伤者被重力带的一个翻身,脸部重重撞上椅背。
被迫接受重创的寺岛优树在心里有一万句恶言恶语,却不敢说。
松田阵平好心地帮寺岛翻了个面,让他能够再度躺平。
放心吧,松田阵平难得安慰道,你会活着到达医院的,我保证。
寺岛优树:
果然是被报复了啊!!
第162章
松田阵平履行了他的承诺, 把活着的寺岛优树送到了医院。
寺岛活着但没全活,他仰躺在担架上,脸上一片惨白, 只有脸颊带着大片血迹(自己蹭到了从血袋流出来的血液)。
路人光看出血量都知道他凶多吉少。
演的非常逼真, 看上去可以直接送进太平间那种。
但是警视厅安排好的医生还是装模作样地把他推进急救室,打开各种急救设备, 以防组织不讲武德突然闯入结果发现人一点事都没有。
确认完寺岛只是有点晕车,又简单帮他清理了一下后, 群演们就站在手术台前聊天侃地。
他们戴着口罩,急诊室的隔音又很好, 就算聊天都不怕被外面听见。
寺岛优树躺在他们中间,无影灯明晃晃地打在他的头顶。冰冷的手术刀在他视线可及之处, 他却动弹不得。
突然有种被绑在手术台上做人体实验的危机感和恐惧感。
寺岛怔怔心想:这就是蒂萨诺大人每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感觉吗?也太不好受了啊。
在他各种痛苦愧疚悔恨的时候, 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寺岛:!!
三魂七魄差点被吓走一半。
拍他的是其中一位由警视厅的警官扮演而成的医生。
男人不知从哪掏出一套衣服,捧在手上, 对寺岛说:换上吧, 等会就要送你去停尸房了。
寺岛:
虽然我知道都是演的,可你这么一说真的很恐怖啊!
警员无辜回望。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收下松田和萩原的贿赂,也绝对没有想吓一吓寺岛的心思。
我这就换。寺岛非常心累。
等到他被警视厅从医院偷天换日地带走,又被带到安全屋里接受监视和跟踪保护后, 他感觉自己身心疲惫。
明明很轻松地从组织手里逃过了最危险的二十四小时, 为什么会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吧。
*
织田作之助决定随便找一家咖啡厅解决午饭。
他推开名叫波洛咖啡厅的店门, 室内的空调带着凉爽的风扑面而来,风铃叮铃作响。
织田作舒了口气。
他挑了个无人的靠窗座位坐下,连忙脱下外套。
今早他还穿着春季的外套出门, 一开始还好, 越临近正午就越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街上的行人都换上了夏装。
织田作之助抓了抓头发,满脸不解:一转眼就到夏天了吗?
明明昨天还是要穿外套出门的早春啊。
这位客人,您需要点什么呢?熟悉的男声想起,带着点调侃的笑意。
织田作之助拿着菜单的手一顿,抬头:波
咳。安室透打断他,眨了眨眼,示意织田不要叫他的代号:叫我安室就好啦,不需要用敬语。
淡金发的男人围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他将一杯果汁放在织田作的面前,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高桥,这是鲜榨果汁哦,就当是我请你的啦。
谢谢。织田作之助慢了一拍才道谢。
他合上菜单,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我在这里打工啊。安室透说。
织田作之助目露同情:这样啊,辛苦了。
没想到安室透一个人拿组织和公安两份工资还不够,还要在外当兼职赚生活费。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顺口问道:你之前那份牛郎的工作不去了吗?
安室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回忆起那段社死的经历,表情扭曲了一瞬。
诶
织田作之助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惊呼声,安室先生以前原来当过牛郎吗?
织田作回头,看见隔着一张桌子的卡座上坐毛利兰和一个带着发卡的短发女孩。他再探头,看见了占据了另一张桌子的一群小孩。
孩子们热情地朝他挥手,织田作却第一眼注意到了坐在角落,将自己的脸藏在兜帽下面的栗发女孩。
女孩只露出了一点尖细的下巴,似乎隐隐在发抖。
织田作之助皱起眉头。
安室透无奈地跟毛利兰她们解释起了那一段不是很美妙的打工回忆,只不过隐瞒了部分事实,半真半假地说是自己在酒吧当服务员打工,然后被当成了牛郎。
女孩们纷纷感慨:原来安室先生还有过这样有趣的经历呀。
安室透无奈笑笑,正打算带过这个话题,却见黑发男人倏地站起身。
安室透诧异地朝织田投去视线。
织田作之助快步走向孩子们的那一桌,弯腰凑近,担忧地问道:小哀,你怎么了?
柯南见到他过来,就识趣地从座椅下溜下来,给男人让开位置。
灰原同学好像有点不舒服。柯南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灰原哀怎么了,女孩主动跟他换了个位置,一边颤抖一边低声追问什么时候能离开。
但又不让他把自己的异样告诉别人。
栗发女孩一声不吭,只是将小手搭在织田作伸向她的手臂上。
她的手很冷,手心却又汗。
织田作之助皱眉,将她抱起来,手掌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女孩低着头,将脸藏在织田作的脖颈边。
被安全的气息包围,又彻底挡住了脸,女孩紧绷的脊背才微微放松下来。
毛利兰起身,担忧地问:小哀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织田作之助捞起自己的外套,回道:我这就带她去。
毛利兰连忙道:我和园子跟你一起去吧。
织田作: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这么说了,毛利兰也没有强求,友善地说:高桥先生一个人,照顾小女孩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打我电话。
多谢。织田作之助没有拒绝毛利兰的善意,我先告辞了。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织田和他怀里的小女孩。
从金发男人身边擦肩而过时,织田作能感受到小哀明显抖了一下。
风铃再次响起,店门将门内的交谈、窥视都隔绝在玻璃之后。
灰原哀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织田作之助走了两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哀已经缓过来了,自己爬上座位坐好。
他坐进驾驶座,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而是扭头问道:小哀,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中隐约带着冷意,表情严肃。
织田作之助一眼就看出来灰原哀不是生病。
那个男人灰原哀转头,瞳孔一缩,迅速闭嘴转头带帽子,一气呵成。
眼看着小哀又变回自闭模样,织田作之助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转头。
车窗外站着一个淡金发色的男人,他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抬起正欲敲车窗。
安室透笑了笑,收回手。
织田作之助降下车窗,冷淡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看你们走得急,一定没吃午饭吧。安室透举起手中的外卖纸袋,递到织田作面前:给。
织田作之助没有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无声地看着他。
安室透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人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车内车外一片寂静,灰原哀更加没有出声,恨不得那个男人快点离开。
半响,安室透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护短
他很快重新扬起笑脸,主动探头,隔着织田作朝坐在副驾的女孩道歉:似乎是我吓到你了,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织田作之助回头去看小哀。
被两道视线注视着,灰原哀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咬牙道:没、没关系,是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关你事。
安室透耸耸肩,将纸袋往前递。
织田作之助终于抬手接过,将纸袋放在腿上,问:波本,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吓小哀?
灰原哀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这个笨蛋在说什么啊!这不是自爆马甲吗!
安室透眼中闪过愕然,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警惕地左右转头查看。
见状,织田作之助补充道:没有窃听,百米内除我们之外没有人。
你一直这么直接吗?安室透面露无奈之色,轻声喊出织田的代号:蒂萨诺。
灰原哀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探身用力抓住织田作的手臂,说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高桥,我真的不舒服,别聊了。快点开车带我去医院!
织田作之助信了,他立马应了声好,转头对安室透说:我先走了。
现在是你在吓她了。
安室透心想。
慢走。安室透松开压着车窗的手,后退一步,另外,纸袋里的三明治是我跟着苏格兰新学的,你们是第一位试吃的客人。下次来波洛,记得告诉我味道如何。
织田作之助没有对安室透公然把他们当试吃小白鼠的行为做点评,只是认真地点头应下:我记得了。
车窗缓缓升起,织田作想把纸袋放好,却被小哀接了过去。
他没有在意,放下手刹,准备飙车到米花医院。
坐稳,系好安全带。织田作提醒道,等一下车速可能会有点快。
不必。
织田作之助踩油门的动作停顿,扭头看她:嗯?
灰原哀慢慢停止颤抖,她深吸口气,冷静地说:回博士家就好,我没生病。
她余光瞥见车窗外还站在金发男人,立即催促道:快点开车!
好。
安室透目送车辆缓缓驶离,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回去波洛。
在平稳行驶的车辆中,织田作之助正在被小哀斥责。
你是笨蛋吗!你明知道他是谁还直接叫他的代号,这不是上赶着暴露你的假身份?!灰原哀很生气。
织田作之助却问道:所以真的是他吓到你了。你的身体确实没事吗?
我好得很。灰原哀没好气地说:他是组织的人,我是被组织追杀的人,我能不怕吗?
织田作之助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缓缓放松,没事就好。
事情很大好吗你已经暴露身份了,我们要立刻转移。灰原哀冷静地说:你开快点,一切还来得及。博士还在家里,要通知他一起走才行。
织田作之助疑惑道:为什么要走,波本不会上报组织的。
灰原哀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因为他是卧底啊。
灰原哀的表情有些崩坏,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声音提高了一倍:你说他是什么?!
织田作之助耐心重复了一遍:他是日本公安派去的卧底。
你可能会有些意外,我也是前不久才从苏格兰那里知道的。男人的口吻很随意。
灰原哀这才从惊惧中想起来,金发男人刚刚说他是从苏格兰那里学到的三明治做法。
苏格兰在组织眼里是死去的卧底,波本如果真的有心加害他们,就应该会上报组织才对。
也不排除他是故意提起苏格兰,以此威胁他们。
灰原哀谨慎地问:波本与苏格兰
织田作之助目视前方,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坦然答道:波本跟苏格兰是警校就认识的朋友,关系一直不错。
灰原哀的表情逐渐麻木。
我记得你们以前在琴酒手下是同一组?灰原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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