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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婀娜可欺一支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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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便一起退了下去。
    檀之吃了片刻,有些事不下咽,我去方便一下,稍后便回来。
    奥宁不疑问有他,只点头说:外面天黑,你多带几个丫鬟出门,千万可别摔了,再磕着碰着。
    杳杳这头身边也跟着弥瑕和弥笑一同往回走。她几人速度慢些走在后头,怀柔侯跟陶庚两人在本在前头。
    前面两人走了一阵突然停下在路口等她,杳杳不知他要说什么,走到近前问候一句,叔叔可是头疼厉害,怎么不走了?
    他哦了一声,是有些疼。
    如此便能跟她并肩而行,他们两个人的院子离的不远。一路相携,杳杳觉得气氛冷清先开口说着,那便叫人给您送些陈皮绿豆汤来,这汤醒酒,第二起来会舒服一些。
    陶庚在旁边听了却有些想笑,他们家侯爷的酒量他自然是知道的。
    怀柔侯从前在营里跟尉官牛饮,有个名头叫酒篓子,历来是千杯不倒的。不过也不知侯爷今日撒什么癔症。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只是侯爷无心赏月。
    你这金钗似乎跟端午那日所带的是同一支,是你喜欢的首饰?
    杳杳点头说,她略微移动,那金叶子便簌簌轻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哦?那天还还差一些便输给了我,若我真的拿去岂不是夺人所爱,实在罪过。
    我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母亲和父亲留下的,杳杳的语气老成,人没了,只留下些东西睹物思人,好在还有哥哥叫我依靠。
    杳杳走路的时候也是极认真的,她小心的跟着怀柔侯的步伐,不快亦不慢,可他今日仿佛是特意为她慢下步子。
    两人走得近,怀柔侯伸伸手便够到了她发间的金钗。
    杳杳只当他酒醉。
    因怀柔侯竟把她的步摇从发间抽出来,放在自己手上端详了一阵。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支自己未能送出去的金步摇。比这要略微大些,是他叫人用足金打造,重得坠手,可惜那人不在了,他再没机会送出去。
    叔叔?
    杳杳见他愣神,便出声唤他。
    他未察觉到心里有些东西,似乎渐渐放下了。
    我那里有只不错的金钗,若你喜欢下次便送给你吧。
    他工工整整的将手里发钗,又插回到姑娘的发间。
    老夫人为人和善,同杳杳母亲不过是十几年前的缘分,如今肯让她在府上小住。且她和哥哥又都是病人,他们并不介怀,对此未有所多言,反而真心接纳,杳杳觉得无限感动。
    只是可惜,怀柔侯说的那位神医正闭关炼药,并不亲自接诊,只留下他的几个徒弟,其中有一大徒弟天资最高,最得其师的真传,匪年这几日便常常要出门看诊。
    这位小师傅对杳杳的心疾束手无策,叫她还是待其师出关之后再来问诊,还感慨是他才疏学浅,从未听说过这种奇症。
    杳杳本就不是个强求之人,也知道此病难治,不是常人所闻,此后便只安心待在李府。
    从前杳杳母亲常会为庙中僧人捐赠僧衣,以此为家中老幼祈福,且这衣服需自己亲手缝制才显诚心。
    她如今身边亲人只一个哥哥,又有知闲和怀柔侯这样的好友和长辈为她打算,便更觉需要为他们积德行善和祈福后事。
    杳杳嘱咐弥瑕和弥笑几个近身的侍女,闲来无事几人坐在一起缝制僧袍。又问了广善寺僧人所需的衣服大小。有僧人俭朴,不虚新制衣服,杳杳又特为僧人缝制百衲衣相赠。
    广善寺并非郦下大寺,寺中香火不旺。旧时传闻为仝一法师在云游之际偶然落脚在此处,见此地百草干枯,百姓日子多苦楚,才知此处干旱无水可饮。
    法师可怜众生苦难,一日在一枯树下禅修,却在梦中梦到一状如莲花的云朵之下,一棵茂密大树自树根处,汩汩冒出甘冽的泉水来。
    仝一法师醒来后,枯树不几日渐渐焕发生机,竟有绿叶长出。便和众僧徒齐心在这树下挖了一□□水井。百姓为纪念仝一法师打井之功,便在这山门之上修广善寺,意为法师及众徒行有百善。
    杳杳十分喜欢这故事,有水之地便有生命,新生总是让人觉得有希望。正如她的传奇际遇,能得两世生命,而今又认识诸多贵人,她如今是真正无欲无求了。
    杳杳整日不出门,只在家中做起僧袍僧衣,熬到深夜也不休息,不几日便先行做好十件,送到广善寺寺主手中。
    第20章
    这日匪年又要出门,他出门前特来同杳杳见面,因昨日杳杳着人来说,有些东西要他帮忙采买。
    哥哥若是方便,便替我从集市上捎些布匹针线回来吧。
    匪年说这是个容易事情,我日日问诊之处离集市不远,皆在郦下南市,两处不过隔了一道街区,多行几步便可抵达。
    匪年看妹妹精神头也不太好,我瞧你这几日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比我这每日要出门治病之人还要更忙上一些,也不知你在做些什么。
    杳杳手上的活儿还未停,用银针篦了篦发,叔叔和老夫人对咱们体恤,咱们自然要多多挂念人家的好处。我想着能报答一二最好,不过叔叔家既是富贵人家,银钱之类他们自然也不看重,我便为庙里僧人做些僧袍,为他二人积些功德。
    匪年琢磨一阵,觉得这事儿很好,如此,你也不必太过劳累,昨日我一更回来,瞧你房里的油灯还亮着,莫要做坏了眼睛。
    我只是怕咱们在李府待不了多少时日,能做多少便做多少吧。好在广善佛寺并不十分大,寺中僧人也不多,我苦坐几日总是能赶得及的。况还有弥瑕和弥笑帮我,怎么也不算是件难事。
    匪年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妹妹,美丽又知恩图报,在他心里可没有比自己妹妹更好的姑娘了。
    妹妹年纪这样轻,还知道为自己打算,匪年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疼惜他才好。
    杳杳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哥哥若是感动就要好好养病,你病痊愈就算了我最大的心愿了。
    匪年抚了抚她头上乌黑的发,等哥哥完成了这事,咱们也好好计划下将来的日子。
    匪年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自己都还没有成家。从前又离家两年,将杳杳的婚事也一并耽搁下了,他看着妹妹日渐长成的娇颜,盘算着妹妹的亲事也该定下了。
    他在军中时曾收到旧友的一封书信,言语间多有对杳杳现状的讨论,想必是他对杳杳有情。
    他知旧友家事简单,并非大富大贵之家。不过父母双亲已经给他和妹妹留下丰厚家产,家财不是大事,他更看重人品。从前便知这旧友父母也皆是良善之人,想来想去,觉得这是个好的。
    匪年边走边想着,晚上回来先探探杳杳的口风再说。
    如果她觉得各意,让她先相看下。若是能成事,当下方便,即日便可回长守告慰父母。
    这日老夫人到檀之房中小坐,瞧她房中也供着小小佛龛。
    你如今也信佛了?
    她只说:佛经高深,檀之并不能十分的理解,故而只能多抄写。
    檀之投其所好,从前听姨母说,若是表哥得胜归来,您便要在广善寺为他捐一座大殿,还要塑佛祖金身还愿。檀之虽不能同姨母慈母诚心相比,但也愿手抄十部经书,祈求姨母和表哥诸事顺遂。
    老夫人果然笑了起来,你是个有心的,如今可抄了多少了?
    檀之方才刚刚开始抄些,如今只完成一部。
    檀之将手抄经书奉上,叫老夫人翻来查看。
    姑娘的字好,老夫人相看了数十位贵女,只檀之一个最合她脾性。字如其人,能用心执笔之人定能用心行事,儿子官运亨通,如今正需要一位用心之人协助。
    老夫人点头慢慢合上经书,难为你有这份心意,能抄一部已是很好了。你瞧你奥宁妹妹,叫她看上一页,她都要喊头痛。
    老夫人喜欢瞧她们这些年轻的丫头,一个个皆貌美鲜活的模样,看着她们连自己都觉得心态年轻了起来。
    你是个年轻姑娘,我瞧也不必陪着我老太婆整日诵经礼佛。我看你多邀请你表哥和你的几个姊妹,奥宁伯宁,还有来咱们府上做客的杳杳一起出门游山玩水,好生休闲一道才是正事。
    檀之知道姨母这是有意撮合她与怀柔侯,缴着帕子说好。
    往常里我也不是个爱出门的。如此,到时候倒要请教奥宁妹妹和伯宁弟弟了。
    老夫人食指在右手手背上轻敲两下,心里边慢慢有了主意,你表哥已经回来了,伯宁若再从长守回来,家里老少齐聚,如此该办一场马球会。好让你同年龄相当的郦下小姐们都熟识熟识。
    老夫人嘴上虽没说,但心里也计较着,趁着马球盛会,那伯宁和奥宁的年纪也已不小,在这会上相看一二,若有何眼缘的也该尽早提上日程才对。
    对于檀之来说,若能办成马球会,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自小便擅骑术,尤其喜爱马球。打马城中过,击球草上飞,听说表哥怀柔侯也是个中好手,若能在马上以球会友,二人酣畅淋漓比上一场实为一件美事。
    怀柔侯爱马球,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大夏贵族最为喜爱运动有二,一是围猎,二是马球。
    老夫人年轻时与檀之的母亲也精通此道。老夫人与怀柔侯父亲便是在马球会上相识,又在围猎场上一起狩猎进而才谈婚论嫁的。
    别人那里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在李府上对马球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老夫人听檀之的母亲说起过,家中自小培养檀之这项运动。这便很好,二人有了相同的喜好,日后相处起来更能有话题可聊。
    这样聪慧又体贴的姑娘若是不能嫁到自己府上,实在是叫人觉得可惜。
    如此,老夫人的玉成之意便昭然若揭了。檀之开心之余,又想到怀柔侯那边的情绪还有些琢磨不透,心中仍有几分忐忑。
    老夫人邀请檀之一道到水亭欣赏新请来的乐师琴艺。
    老夫人介绍着,这琴师可是你表哥,从京中特意邀来的。他知道我爱那曲茂松客,这位琴师可是京中最善此曲之人,你运气好些,我听你母亲说,你对古琴也有几分自在的见解,如今能与这琴师探讨一下不失为一桩美事。
    檀之一听便觉可乐。
    到底是自己的亲姨母,处处为自己打算,且还知道自己的喜好。
    檀之母亲常常跟檀之说起自己这位妹妹,是个极有魄力敢作敢为的女杰,行事上颇有些不拘小节,教养出的几个孩子也皆是人中龙凤。
    檀之其实是极敬仰这位姨母的,如今她能得老妇人喜爱,心中既惶恐,又兴奋雀跃。
    二人一齐自门庭走过,陶庚却前来向老夫人通报,侯爷今日有人相约,不能同老夫人一道到水亭听曲了。
    檀之这才知道老夫人原来还约了表哥一起。
    老夫人摆手说他扫兴,他们男人事忙,让他忙自己的去吧。咱们女人家闲下来听听曲松泛心情,前些日子委实为他操了不少心,我也应该享享清福了。
    檀之说正是这话。
    这水亭之上有冰鉴风扇缓缓送去凉风,湖中又有凉风习习,再簪上一块厨房送来的冰梅子,冰西瓜,暑热便尽数全消。
    陶庚在一旁作陪,老夫人便也邀他一同上去吃些东西。
    又问道,咱们那府上公子,就是姚家的公子日日要去问诊,如今他的腿伤可好了些吗?
    陶庚道是,那神医大弟子,日日施诊,姚公子说好了大半,确乎比京中诸位名医的医术要好。
    老夫人一边笑一边点头,还是咱们郦下人杰地灵。
    这日老夫人自广山寺求佛到广山寺旅游。还愿因他从潜在怀柔侯出征之时,几乎每月都会在寺中小住并礼佛,为怀柔侯祈福。虽李府上下接等待怀柔侯立功归来,衣锦还乡,可怀柔侯,作为母亲,私心利智,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手术。在战场上少数些是伤害,毕竟刀剑无眼,曾经多少。砂浆在战场丢了性命。那是他变说历史祝我怀柔后能得胜而归,广善寺从造一间单元店。并送三宝法师金身供奉其中。
    隔日老夫人便到广善寺还愿。
    寺院寺主同她是旧识,便与她闲聊起来。
    老夫人从前才捐了佛塔,还未完工,我看重建殿阁之事尚可再议论,况且这两日又得了府上新赠僧袍。檀主心慈,日后必能功德圆满。
    老夫人谢他赞美之词,却有有些疑惑,寺主说我府上向贵司捐赠僧袍,这事我却不曾听过,敢问寺主从何说起?
    老夫人是个笃信佛之人,李府上知道此事的人不算少,或是她府上其他人做主做了,送来也未可知。
    于是便如实相告,来人只说是郦下李府所赠,并言明要替老夫人与怀柔侯积功德。
    老夫人疑惑地哦了一声,此人并未说他姓甚名谁?
    这倒是奇怪了,李府上上下下都由老夫人做主,谁会背着她去做这些事。
    想想往日叫奥宁和檀之一起抄写佛经,奥宁是个娇小姐写上一两页便说乏困推说不行,檀之是个懂事的,可年轻姑娘并不爱看这神佛之事,那佛经能抄上一章已是不易,故而应当也不是他们所做。
    老夫人再想想自己那儿子,他便更是不可能了,他出征前叫他来佛寺礼佛。他却说自己杀业太重,佛门净地恐不容他,不宜前往打扰佛祖清净,死活不肯前来。老夫人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
    敢问寺主,捐赠之人是男是女?
    寺主叫那日交接的小沙弥来回话。
    回檀主的话,是个女檀主,听那檀主口音,似乎是长守人氏。
    老夫人凝眉想了一阵,渐渐舒了眉头,嘴角带着和煦满意的笑容,如此,那便是姚家姑娘了。
    第21章
    檀之和奥宁二人到老夫人处请安,可巧老夫人晨起出门礼佛,尚未回府。檀之礼数周全,问了婢女老夫人何时能归。后晌便同奥宁在园子里闲逛,这档口老夫人车架已到了门口,二人便前去门口相迎。
    惯是在树荫下略走了走,身上也出了一身细汗,奥宁是个尤其怕热的,拿团扇在领口扇了又扇,横了眼一心一意等在身旁的檀之。
    她有心做给伯母和大哥哥看,却拉着自己一起在这里受苦,好没道理。
    奥宁是老夫人自小带大的,同她很是亲近,她故意将檀之挤在一旁,亲亲热热的挽起老夫人的小臂,又在一旁给她打扇子,说起小话来。
    老妇人笑她还像是个孩子,你整日只知玩闹,你大哥哥送你一个小玩意儿也要跑来给我显摆。
    老夫人话语里并不带着责备的语气。
    檀之是个知礼识大体的,你这丫头也该向檀之学学,在我这里养了这么些年却还是莽莽撞撞的。
    奥宁兴趣缺缺,把玩着扇柄上那一串小穗子。
    檀之姐姐一来,大家都喜欢她去了,我竟成了个遭嫌弃的。
    众人在旁边笑她小器。
    老夫人指头在她额角一戳,你呀你,我还说不得了?
    她撅了撅嘴,我也是有些醒事儿的。
    有檀之姐姐给我作证,今天知道伯母出门敬香,我晨起也沐浴净身,向菩萨佛祖三扣拜首来着。
    嗯,听出来了,你这不是来迎接我,是向我邀功来的。
    老夫人并不接她话茬,你檀之姐姐前儿还抄了一部经书呢,人家立下誓言要抄满十部。你若也能这样静下心来,莫说是看经书了,看些闲书我心里也十足快慰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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