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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婀娜可欺一支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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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知道哥哥在狱中有个狱卒在照顾他,怀柔侯当日同她说了不少匪年的情况,好安她的心。她赶忙唤一句,您受累,我哥哥这些日子劳烦您了。
    没有的事。王友财连连摆手,小人还是托了姚公子的福,这才能升做了牢头,我能去照顾他实乃我之幸。
    他又特来宽二人的心,如今查明了当时情况,匪年公子实际不算将后路人马带错了路,是那林文焕林将军一意孤行,并未在原地等待援军便孤军深入,这才导致他被那西旗人活捉。不过他命大,最后咱们的后援军队正好将人从西旗人那里救了回来。所以匪年公子非但有过,反而还要记上一功,不过因为全军在此次西征队伍中均无建树,匪年公子这一路军功过相抵,侯爷便直接叫放了人。
    杳杳如今哪里还盼望着他能建功立业,人能囫囵个的回来,已是谢天谢地了。
    好歹咱们不是真的做了那坏事,好人有了好报,这才能轻易出了那刑监。
    王友财对二人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此番若不是怀柔侯出手相助,公子想必早就命丧五军都督府了。
    杳杳便问,这是为何?
    不知匪年公子在外可得罪了什么人?小的在五军都督府里做狱卒总有十来年了,咱们头前的那位班头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前若是军中有受罚的军人送来,那班头便总想着从犯人头上捞些油水,稍有不如意便动辄打骂折磨。不过总是有个限度的,一般受了伤的送来多少还是要顾惜下人命。今次不知是怎的,匪年公子刚到牢中,那班头便着意要将人吊起来收拾,不给吃不给喝,也不叫人坐着,更别说休息。公子受了重伤,在那牢中如此条件不好的境遇之下,果然作下了大病。
    杳杳听他说话,每说一句她心都要惊吓三分。
    不过都督明鉴,当日便罚了那班头和他的一众兄弟们五十军棍。
    杳杳又问道,那这班头姓甚名谁?
    王友财道,这班头叫侯如,就是京城人士。
    杳杳看向匪年,匪年也是一脸不知不明的模样。
    谢您指点,不过我二人确实不认识这位姓侯的,似乎也从未与京城人士结仇。想必只是他平日里便作威作福惯了,遇到个新来的要立威而已吧。
    杳杳倒是并未多想。
    王友财说:那也是有可能的。
    王友财得了侯爷好大的好处,如今是唯怀柔侯马首是瞻的,恨不得同他相熟的,人人都要知道怀柔侯是个顶好的人。
    他便又说道,咱们是个粗人,不如小姐和公子从小金尊玉贵。只知道那天右都督来了咱们五军都督府,那真是有如神仙下凡。里里外外一顿收拾,无人敢不从他。右都督又有手段,又是个极聪明的,三下两下就能瞧出谁是错的,谁是对的。那时小的吓得都要头点地了,全连辩解都不能,可是右都督只打眼一瞧,便知小的是无辜的。时那几个有意栽赃陷害,着实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匪年公子也是咱们侯爷去了府上照应,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匪年公子是个无辜的,要好生照看。
    还特特请了军医专门伺候在府衙里头,我在这牢中当值数年,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专人照顾犯人的。匪年公子是咱们的福星。全赖右都督看重匪年公子,小的这才被提上了班头的位置。如今,匪年公子出狱,日后若是二位有任何事情能用得上,小的当尽心竭力报答匪年公子和咱们右都督的大恩。
    王友财实在是个实心眼的人,除了将人送了回来,又备了些药材作为赠礼答谢,实在是过于妥帖,杳杳都有些受宠若惊。
    她只好拿出自己亲手酿造的果酒作为回礼,他二人正一来一往的叠着声说话,这厢怀柔侯正碰上了王友财。
    王友财一向对怀柔侯持着敬仰之心,赶忙唤他一声,右都督。
    他便叫他免礼,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杳杳看他还着官服,显然是方才下值回来,还未来得及回泓曌院换衣。
    他又看王友财手里抱着个罐子,便说:这果酒怎么也不分我一罐。
    似乎是在埋怨,杳杳你这可算是藏私了。
    叔叔有御赐的贡酒,哪里就能瞧得上我这家里头酿的果酒呢。
    杳杳想起端午那日闻到的,他身上的贡酒香,甘醇宜人想来若是能喝上一杯,也足以叫人沉醉吧。
    她虽然这样说着,却也叫弥瑕再取未开封果酒送来,那酒就埋在院中的葡萄架下。
    是她才来佟府时所埋,如今也有一年多近两年的时日了。
    怀柔侯又拿了家书来说:今日除了与各位小聚,还有一件重要事儿。匪年身体不适,我已同家中通了书信,家里那边有位名医,可为他医治这腿上的伤势,不然他腿伤严重,若不细心调制,恐会落下终身残疾。匪年年纪这样轻,为稳妥起见,我三日后回乡要匪年同我一起回去。
    杳杳便说,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才还担心哥哥的伤势,如今有叔叔帮忙,叔叔推荐的人自然是能十万分得我们信任的。
    她正为哥哥高兴,怀柔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杳杳身子骨脆弱,我知你得心疾日久,且那药丸吃来只是抑制不能痊愈,叔叔也邀你同我一同回去,你意下如何。
    杳杳吃了一惊,未曾想到侯爷竟还有如此周全打算。
    她又问道,会不会太过麻烦叔叔?
    这却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下面的人替你们操持,我不过说句话的事。
    怀柔侯怕她仍有顾虑,便又说道:我母亲在家书中提到她同你娘有缘,似乎是旧识,我提到你的情况,她亦颇为担心,叮嘱我好好照顾你们两兄妹,都是自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
    杳杳还有些犹豫,实在是怕给恩人平添麻烦,一个匪年似乎已经很是叨扰了。
    容我再想一想。
    怀柔侯的家乡在郦下。同长守不过五十里的路程。匪年计划着,若是得空回趟长守祭拜下母亲和父亲。
    杳杳不知他在狱,有没有听说,便同他说了长守如今水患,潜河决堤,四舅舅正是去长守守堤才一直未归的。不知咱们若是去那边,救灾情况如何,还进不进得去人。
    二人说到四舅舅语气一顿,他们兄妹俩从小便有共识,四舅舅不喜姚嫁人,对兄妹二人一向是未给过好颜色。往日里正面碰上上前行礼,四舅舅尚且要当他们是一团空气,冷脸遇的多了,他们也不想再往四舅舅身前凑,能躲便躲。
    杳杳常想,不知四舅舅和母亲到底是因何事生了嫌隙,弄得对待他们两个小的也如此不给好颜色。
    匪年想了想还是问她,我走后四舅舅没有寻你的麻烦吧?
    自然没有。你走前嘱咐过我,我便不会在他面前露头冒尖。
    匪年暂且放下心来,那我今日之事是你去求了怀柔侯,还是有经过四舅舅的手?
    我同你说过,四舅舅去长守治水,他并不在府上,你的事情我是自己去求了怀柔侯的。好在侯爷念在咱们市有姻亲关系还肯帮忙一二。
    匪年点头称是,咱们叫侯爷一声叔叔,实际却是咱们兄妹高攀了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哇,快过年了,作者决定不折腾了,明天起下午六点更新,祝大家看文开心~
    第17章
    杳杳听匪年对怀柔侯多有奉承,心里也觉得踏实了下来。
    既然叔叔邀请,我瞧你便去吧,咱们一路上也好有个伴,你那心病确该找个人好好瞧瞧了。
    哥哥劝她,杳杳想想也不好再多坚持。
    杳杳和匪年好几日没再见到怀柔侯,
    大概回郦下之前还有诸多事情需交代,贵人事忙,两人只安心收拾静待启程。
    知闲本想跟着一同去,可大舅母要她继续待在家里学规矩,折腾了两日,她也不再缠着要走。
    你走了匪年哥哥也走了,如今家里可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四舅舅又不在,如此可要把我闷死了。
    瑶杳杳安慰她,咱们去郦下是要治病,尤其我哥哥的腿伤,我怕他落下残疾。你瞧我们两个病人,你去了还要照顾我们,也不是要去郦下玩耍,还不如你在家呆着清闲。况范司俍范御史也在京中,若有空你还能同他见面,岂不更好?
    知闲羞涩的一笑,哪里就要见他。
    四叔来信还问起你们去郦下的事情,想必是怀柔侯同他书信往来提起过,他还叫我问候你。
    杳杳听到佟四爷问候并不放在心上,只笑笑便过去了。
    除此之外你可知长守水患严重,你们此去若要回长守老宅,可要小心。
    这我知道,郦下地势高些,长守潜河决堤,左右淹不到郦下去,若是实在回不去长守,在郦下那边先治好病再说。
    杳杳念叨着,我这心疾已久,便是治不好也无妨的,只是我哥哥他的腿他才二十多岁,还未建功立业,壮志难酬,若是落下了残疾可要怎么好,我实在是担心他。
    知闲伸手把她的手捧起来,你与匪年哥哥都是好人,你们都会好的。尤其是你,你这么好的姑娘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活那么大岁数有什么意思,杳杳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活现在这岁数已经十分满意了,这七八年来已是偷来的岁月。
    知闲只当她在说小时候那一场大病。
    你说这个做什么?平白让人听了心痛。
    知闲看怀柔侯下了车便来同匪年谈天,又说起要去郦下的事情。
    她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我曾听四叔说起过,怀柔侯如今一直未娶妻生子,且府中也没有其他女人相伴,你说他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如何能禁得住美□□惑呢,真是奇怪。
    想是年轻时忙着建功立业,无暇顾及娶妻之事吧。如今大业已成,又得皇上信任,大权在握,这次回去说不定我就能看到我未来的婶婶了呢。
    知闲听了她这话却默了一默。
    她心中有些想法,却不好直说,左右这回他们是一同回去的,若是真的如自己猜想,那在郦下便能见分晓了,知闲索性闭上嘴不再提这事情了。
    不几日就到了回郦下的时候。
    因知道要去的时间不长。杳杳并未多拿些什么东西。兄妹两人要借住在怀柔侯家中,生怕多麻烦到别人,故而随行只带了些必备的东西。
    怀柔侯此次算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百人的队伍里既有皇帝赏赐,也有百官贺礼,远处看来蔚为壮观。
    圣上亲赐太子送行,太子随队出走十里路,直送到顺昌门上才与怀柔侯话别。
    杳杳掀了帘子去看,旁边弥瑕凑上来,好大的阵势,可真是热闹。
    弥瑕弥笑两个姑娘年龄都小,对这些事情感到很是新奇。又看两旁皆是出来凑热闹的百姓,怀柔侯这下可出尽了风头。
    那你就是太子吗?咱们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尊贵之人,这么大的官儿,这样的贵人。
    弥瑕也来凑趣,只是离得还太远,咱们也瞧不出太子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只知道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杳杳想起前世若是最终没有那件事情,当今太子应当就不会是这少年了,可惜万事没有如果,谁也不知道世上之事的最终走向。
    太子与怀柔侯话别足说了有一刻钟,之后怀柔侯告辞上马,遥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怀柔侯骑在马上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没由来的,杳杳突然想起知闲曾问男人的腰也可以这么细么,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弥瑕和弥笑互看一眼,不知小姐突然笑什么。
    咱们且要走好几日呢?如此多的人,若是单程跑得快些许三五日便到了,如今队伍人数众多,恐怕十日都不一定能到。
    弥瑕鼓着掌说,我最是喜欢在路上闲逛,小姐不也喜欢各处看看领略不同的地方的风土人情么。咱们晚上到了客舍,可向当地的伙计打听下有什么新奇故事。
    杳杳说她这个想法很好。
    她有个爱好,喜欢把身边听到的神奇故事记下来,不管是奇人志怪神人妖精,越是新奇的故事,她越是喜欢。
    一行人夜宿客舍,因人众多,怀柔侯只安排了几人住在驿站和客舍,其余人马皆外搭帐篷住在外面。
    杳杳跟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又问小厮当地可有什么人物志怪新奇故事,那小厮一边给几人上点好的菜,一边现宝一样,几位问我算是问着了。
    杳杳是个不太能吃辣的。几道火辣的大菜她一口都没动,只守着一盆炖小鸡来回地吃。
    匪年让她尝一尝现炖的鱼头汤,其他的肉菜都有些腻。
    这鱼汤我尝过了,并没有土腥的味道,很是可口,比之咱们府上做的鱼头汤也不差的。
    瑶瑶勉强尝了两口,敷衍的说味道还可以。再叫她尝尝那鱼肉她便推说不要了。
    匪年好脾气的问她如何不多吃上一些,怎么吃两口便推到一边去了。
    这鱼是鲫鱼,鲫鱼刺多,我觉得它长得有些奇怪。
    姑娘使起小性子,理由也是千奇百怪,匪年也是无奈。
    夜里左右睡不着,杳杳她们几个姑娘聚在二楼上,听那客舍的小厮眉飞色舞的讲故事。
    这小厮把帽子端在手上,咱们这里从前是个古战场。营地里的士兵被敌军偷袭,敌人放了好大的一场火,火烧连营,死伤数万。
    他这数字说得属实有些夸张,不过是讲个故事,全当凑趣,也没有人特地去指正他。
    我来之前这里有个衙差是咱们这里胆子最大的。晚上敢一个人上那古战场去巡夜。还曾说起夜里让他睡在那边,他也觉得没事。
    那日他去巡夜之时,在他前面有两个人并排走。也是奇怪,他总觉得那两人总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论他是走地或快或慢,永远是在他前头相当的地方。
    这个人气性有点儿大,他生气啊,觉得这两个人是在玩弄他。他走的快,人家走的也快,他走的慢,那两个人也走的慢。这人便快步跑到前面去拍那两个人的肩膀。
    他故意大喘气,你们猜怎么着?
    弥瑕和弥笑,靠在杳杳身上僵着都摇头说不知道。
    那两人回过头来,结果是两个烧得黢黑的躯干。
    杳杳听得整个人都僵直了,她不过是要找些当地的,野食小说谁曾想会碰上这种吓人的鬼怪故事。
    那小厮看他们一个个吓到抖动,正得意非常,猛不丁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吓得他那笑还挂在嘴角,人尖叫一声,一群人顺着他眼神看去,正看到怀柔侯过来凑趣。
    杳杳吓得唤他,叔叔叔
    怀柔侯近三十岁的年纪也爱玩些恶作剧,看杳杳吓得不轻,便笑着对他们说,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讲鬼故事,一个一个倒是胆儿肥。
    杳杳把自己手里的小簿子拿出来给他瞧,我们编故事,路上记些趣事儿,以后闲下来了,慢慢翻看也是一番趣事。
    怀柔侯觉得有趣,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看些神仙画本。怎么你尽喜欢记这些事情?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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