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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苏沅有些疑惑地看着屋内整齐干净的摆设,心里徒然放松了些,哪有人绑架会把人绑到这么干净的地方,这里看着就像一户平常人家,大概又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富家子弟拿他开玩笑吧!苏沅勾了勾唇,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这样的把戏可不是第一次见了,肯定又是那群无聊的人拿自己来开玩笑呢!苏沅想着便扭了扭手腕,试图挣脱手上的绳子,按理说应该很容易就挣脱了,可是今天的绳子却绑得格外结实,挣扎了片刻,苏沅感觉到手腕上被粗糙的绳子磨得发疼,心里也渐渐开始有些恐慌起来,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难道自己真的被绑架了?苏沅想起了自己身体的秘密,身上雪藏了18年的耻辱,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他以后就完蛋了。早知道就听父亲的话,乖乖待在府里不出来乱逛了,这下好了,要是绑他的人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也逐渐开始下降,屋子周围隐隐约约传来了呜咽的狼嚎声,疲惫不堪的苏沅不断地打着寒颤,背上的衣物几乎要被冷汗打湿,却只能强打起精神,死力地掐着自己掌心里的肉,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奇怪的是,绑架他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在苏沅撑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屋子外却传来了一阵开锁声,苏沅立即强打起了精神,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阵冷风随着奇香从门口刮了进来,吹得苏沅一个激灵,苏沅死死地盯着门口,手掌已经被自己掐地血肉模糊,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就在苏沅自觉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浑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月光的照射下,苏沅只看见了这人身上透着神秘感的打扮,男人脸上的面具让苏沅吓了一跳,可恐狰狞的鬼面具下只能看见一双狭长的凤眼。
“季旬居然把你绑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住啊。”黑衣男子一步一步地向苏沅走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像摄人心魄的恶鬼,虽然说着没有任何敌意的话,然而却让苏沅心生一阵恶寒。苏沅看着渐渐逼近的黑衣人,有些不自觉地往后挪,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
“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敌意。”黑衣人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对苏沅的警惕嗤之以鼻,继续缓缓的走了过来。
苏沅看着逐渐逼近的黑衣人,鼻尖是一股萦绕的奇香,浑身都动弹不得,顿时心如死灰,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
嗯?苏沅料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是手腕徒然一松,苏沅有些疑惑,难道他这是给自己解开绳子了?苏沅有些疑惑地睁开眼,便听见黑衣人鼻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放心吧,我不打你,也不杀你,你被绑着到这里也纯属是个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苏沅见黑衣人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倒了茶坐下,便放松了警惕,扭了扭自己发麻的手腕跟脖子,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捏着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腕不断地倒吸着气。
“我师尊说相府的小公子是有缘人,便派我跟我师弟将一样重要的东西送给你,殊不料师弟说跟你说话你没搭理,一气之下便将你绑了来。”黑衣人不以为然地说着这些,对于苏沅被绑了半天的事并未有丝毫歉意。
苏沅半天滴水未沾,现在嗓子眼里都快冒烟了,也不再管什么礼不礼貌,抓起桌上的茶杯跟茶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啊!渴死我了!”苏沅活动着自己酸麻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黑衣人对面的凳子上。
对面的黑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苏沅还真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挑了挑眉,便手撑着下巴开始套黑衣人的话,“对了,我叫苏沅,你怎么称呼?”
“离桒。”
“额,好吧,对了,刚刚你说的师尊是谁啊?为什么说我是有缘人啊?”苏沅趁着脑袋,一脸自来熟地打探着。
“师尊便是师尊,不便透露,你只需知道他有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就对了。”黑衣人对于苏沅的好奇并不惊讶,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帛包裹的东西,声音还是照常冷淡,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对面一脸好奇的苏沅。
“这是什么?”苏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对面的黑衣人会不会对自己使诈,盯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这才伸手将黑衣人举了半天的东西接了过来。
苏沅隔着锦帛轻轻摸了摸,心里已经明了这大概是块石头之类的,偷偷抬眸打量了一会儿黑衣人的眼神,发现对方好像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作罢,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东西。苏沅看着事不关己喝着茶的黑衣人,心中有些异样,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东西举远了些,这才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将锦帛掀开。
“呵!”内心正挣扎着的苏沅突然听见了对面一声不屑的笑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嘲笑了,顿时有些气不过,小心翼翼地将锦帛掀开,一丝柔和淡薄的光便透了出来,在苏沅的眼中映射出了璀璨的光。
苏沅看着手中晶体剔透,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玉佩,一瞬间有些呆愣,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自己从小便跟爹赏过无数玉佩,自然也听说过手中这块玉佩的名字——摄魂玉。听闻世间只有两块,一直以来这两块玉的行踪便是一个谜,只有命中注定之人才能有幸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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