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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美人宠冠六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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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已经摆好棋盘,淑妃望着封衡萧挺的侧颜,第一次壮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人人都说她是封衡最宠爱的女人,久而久之,淑妃自己也当真了。
    她来到封衡面前,仰面望着男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漂亮,胭脂水粉遮去了她脸上一切微小的瑕疵,她含情脉脉时,当真是闭月羞花的娇美人。
    的确甚美。
    封衡狭长的凤眸微眯,他知道淑妃美,但他面对这样一个美人,却无半点风/月心思。
    男人的眼像是再度陷入深沉,眼底是淑妃读不懂的幽暗。
    淑妃眨眨眼,故作纯真,柔着嗓子道:皇上呀,臣妾今晚不想对弈了。
    封衡淡淡启齿,面色如无情无义的神祇,不想对弈?那你想作甚?
    淑妃一噎。
    男女独居一室,还能做什么?!
    封衡素来不解风情,此事后宫皆知。
    淑妃快速瞥了一眼晓云,晓云轻微的点了点头,这便带着五六名伺候的宫婢悄然退了出去,从外面合上了房门。
    淑妃便打算豁出去了。
    目光更是含情脉脉锁着男人,皇上,不如臣妾与皇上做些更有趣的事。
    封衡眼中掠过一丝不满。
    抬手掐了掐眉骨。
    又是合/欢/香。
    后宫的阴私,封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嫔妃明争暗斗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事。
    淑妃宫里的合/欢/香,他早已知晓,就全当是情/趣,并不阻挡。
    权衡朝堂、繁衍子嗣,是他身为帝王的分内之事。
    但淑妃的红唇凑过来时,封衡骨节分明的手抵在了她的眉心,摁住了她,没有让她继续靠近,茜窗拂入夜风,脂粉香气和头油混杂在一起,让人一阵目眩。
    封衡的眉心锁的更紧。
    淑妃额头传来痛感,她睁开眼,错愕的看着面前高大颀长的男人。
    单单是看着这张脸,淑妃就能撇开一切贵女端雅。
    皇上?
    淑妃不解一问。
    因她年少时候所见的封衡,亦是这副清冷无温的表情,故此,她才没有怀疑封衡的宠爱。
    封衡幽深的眸,深深地看了几眼淑妃,正当三伏,今晚太热,爱妃早些睡吧。朕不想让爱妃操劳。
    一言至此,封衡收手,长腿往一侧迈出,没有再让淑妃靠过来。
    淑妃看着封衡迈腿离开,红唇被她咬出牙印出来。
    楚家一直在催着她生龙嗣,可她一个人如何能折腾出孩子?!
    皇上明明夸赞她美貌,为何又要离开?
    当真是因着天太热?
    那皇上前几日为何一直宠/幸虞美人?!
    淑妃不甘心,立刻扑到妆奁旁,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她一手抚着自己的面颊,确保红颜尤在,这才稍稍心安。
    淑妃转过头,看了一眼棋盘,美眸之中恨意决绝,她这辈子最厌恶之事就是下棋。
    来人!淑妃怒喝。
    晓云立刻步入内室,方才瞧见帝王大步流星离开,晓云也是懵的。
    淑妃在后宫从来都是独一份的宠爱,皇上今晚是第一次来了又走,后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
    淑妃恐怕要从荣宠不衰的位置上掉下来。
    晓云替自己主子愤愤不平。
    晓云,娘娘,皇上为何又走了?
    淑妃眸中掠过狠/色,她岂会知道?
    皇上前一刻还夸赞了她的美貌!
    淑妃心中隐有不安,传个口信去家中,就说虞家两姐妹联手对本宫不利!虞将军积威甚重,手握重兵,本宫就不信皇上不忌惮!
    楚太傅门下学生遍布朝堂,上奏几封弹劾奏疏还是十分容易办到的事。
    晓云立刻应下,是,娘娘。
    不多时,淑妃刚刚有些平复的心情再付掀起波澜。
    凤藻宫的小太监很快就得知了封衡去了何处,虽然后宫嫔妃不得监控帝王去处,但封衡今晚毫无预兆的从凤藻宫离开,淑妃必然会命人一路跟踪过去。
    淑妃自诩与其他嫔妃不同,多多少少有些恃宠而骄。
    小太监不敢看淑妃的脸,战战兢兢垂首道:娘娘,皇上他、他去了朝露阁。
    最后几个字落音,小太监恨不能钻入地缝里躲起来。
    果不其然,内殿瞬间陷入一片血雨腥风。淑妃的咆哮,瓷器的破碎声交织在一起,许久未散。
    *
    朝露阁。
    虞姝已命宫人熄了廊下灯火,仅留了一盏火烛,内室灯火如豆。
    得知帝王今晚掌灯淑妃的凤藻宫,虞姝暗暗松了口气,她虽也盼着得宠,但这不符合身份的宠爱迟早会给她惹来祸端。
    就拿姨娘来说,只因出身乡野,父亲再怎么喜欢她,也护不住她。
    因着从小看得太多,虞姝对男人的情与宠,看得甚是透彻。
    再者
    她也着实受不住了。
    皇上穿衣看着清瘦,可衣裳一脱,浑身都是结实修韧的肌理,猿臂更是强而有力,虞姝一想到在榻上无处可逃的处境,她一边用手拂着清泉水,一边吐了口浊气。
    是她身子骨太不中用了么?
    还是她不懂床/笫之事?以至于不得要领,才那般难熬?
    清泉水是从庭院中舀过来的,搁在内殿倒也解暑,知书见状,纳闷一问,美人主子,您为何不用冰鉴?就连廊下的灯也熄了,未免过于节俭。
    虞姝笑了笑,她还能说什么呢。
    在将军府的十六年就是这般节俭渡过的呀。
    不能开源,只能节流。
    虞姝说,眼下南方水患,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要操心国库是否能支撑民间灾祸,我一介嫔妃,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勤俭节制也没甚不好。
    她虽出生将军府,可姨娘是边陲乡野的女子,时常对她说起年少时候的苦日子。
    虞姝听得多了,对贫苦百姓多多少有些共情。
    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老天当真是公平的么?虞姝亦不知。
    此时,封衡已经来到廊下,他没有让宫人禀报,今晚在凤藻宫闻了合欢香,又开始贪恋虞姝身上的淡淡果香,听了方才这一句,男人幽眸微微泛着光,在光影之下,显得深邃迷离。
    后宫人人都想得宠,都渴望着滔天权势,与享之不尽的富贵。
    倒是他的虞美人,还心系着百姓,还想替他分忧。
    封衡胸腔内侧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抚过,他凸起的喉结滚了滚,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虞姝抬起头来,正好撞入了男人漆黑的眼眸里。
    虞姝已经打算睡下,身上只穿鹅黄色薄纱睡裙,衣襟敞开稍许,能看见里面的天青色兜衣,胸脯更是胀/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呼之欲出。
    封衡眸光一暗,目光紧锁着女子。
    知书领会到了什么,立刻垂首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虞姝呆了一下,没想到封衡会突然出现,她站起身福了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封衡看着美人墨发仅用一根红绸绑好,脱俗温婉,脸上毫无修饰,肌肤细腻到看不见一丝丝毛孔,桃花眼纯澈干净,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但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无声勾引。
    更重要的是,看着清爽,毫无油腻之感。
    封衡胸腔腾起一丝古怪的灼烫,他往前迈出几步,朝着虞姝伸手,朕的爱妃,倒是很会替朕勤俭。
    男人递过来的大掌落了个空。
    虞姝身子一侧,避让开了。
    封衡轻蹙眉,眼中掠过疑惑。
    虞姝则嗅了嗅小鼻子,她闻到了封衡身上的脂粉味,不由得想入非非。
    皇上今晚明明去了淑妃那里,身上还沾染上了淑妃的味道,为何又来她这里?
    难道是欲/求不满么?淑妃那样的美人,不应该满足不了皇上的。
    虞姝错愕。
    她虽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但也知晓纵/欲/不是一桩好事呢,对身子不利。
    史书上也有写过帝王一夜/御/数名女子的,但那些都是昏庸无道之人,可璟帝明明勤政寡/欲。
    虞姝可不想被冠上妖妃的头衔。
    于是,封衡再度伸手过来时,虞姝缩着脖子又避让开了。
    男人锁眉,不悦之色染上眉梢,大胆。
    虞姝被这一声斥喝,吓到立刻跪地。她就跪在封衡脚下,低垂眼眸,皇上!还请以龙体为重!
    纵/欲会早衰的。
    先帝昏庸,战败数次,割城池数座,这满目疮痍的国土总算是被一个明君接手。
    虞姝纵使得得宠,但也不能让璟帝过度消耗。
    再者,皇上今晚明明翻了淑妃的牌子,这又来她这里,若是皇上留宿了,明日一早她无疑会成为后宫靶子。
    有时候,完全附和着男子未必是好事。
    便像姨娘那般,对父亲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却换来十六载忍气吞声。
    虞姝总觉得,适当耍耍小性子也是好的。
    另外,帝王不久之前碰过淑妃,她心里绕不过那道坎,总觉得不适。
    故此,于情于理,无论是站在哪一个角度,虞姝今晚都要拒宠。
    封衡看着跪地的女子,从他的角度,可一览春/色/风光。换做是旁人,他只会以为是欲情故纵,可虞姝言辞恳切,仿佛当真是担心他的龙体。
    何为以龙体为重?
    男人眉心掠过疑惑。
    真想问个清楚,他的虞美人脑子里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封衡眼中暮色微沉,爱妃,你可想清楚了?
    虞姝抬起头来,眸光纯澈,像被六月雨水洗过,干净到不染一丝丝尘埃,皇上,嫔妾仰慕您,可就是这层仰慕,才让嫔妾更加爱惜皇上的龙体。嫔妾在话本里看到过,男子那事不可过于频繁,会有损身子。
    封衡,
    第二十章
    纵/欲/伤身
    她是这个意思?
    封衡狭长凤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也嗅到了自己玄色帝王常服上胭脂水粉味道。
    他在淑妃那里仅待了一刻钟,她究竟在怀疑什么?
    帝王当然不可能对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封衡薄凉的唇微不可见的扯了扯,最后看了一眼跪地的女子,拂袖转身离开,独留一阵掺和着雪松香的清风。
    封衡素来给人不好相处之感,性情冷漠无温,他如此做派,虞姝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愠怒。
    知书见帝王重新迈出屋子,她立刻垂首,神色赧然。
    就方才一眼,她仿佛在皇上眼中看见了滔天怒意。皇上发怒的情形不外乎是两种,要不就是巨浪骇人,要不就是无声无息。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致命的。
    知书立刻行至殿内,见虞姝缓缓站起身来,问道:美人主子,皇上这是怎么了?
    虞姝轻轻摇头,原本已经沁凉下来的身子,竟是起了一层薄汗。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并非寻常昏庸帝王,有关他的事迹早已传遍五州九郡,纵使封衡从未提及过他的曾经,但虞姝也能想象的出来,封衡在那种处境之下,必是九死一生。
    且不论封衡的性情到底如何。
    但的确是个好皇帝。
    应当不会怪罪她吧?
    虞姝后知后觉,不多时也开始隐隐后怕。还没有替二哥拿到血灵芝,她暂时不能失宠。
    但她今晚着实不能再侍寝。
    成为后宫的靶子,她会死得更早。
    帝王又从朝露阁匆忙离开的消息,再度传遍后宫,看似平静如水的后宫,今晚可谓是揣测不休。
    无人知道,帝王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
    封衡回到帝王寝宫。
    王权几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见封衡下轿辇时,手指捏紧了扶手,那拇指上的玉扳指发出令人耳朵发酸的声响。
    随即,帝王大步往内殿走。
    夜风翻拂起他的玄色锦袍下摆,背影似是神色匆匆,隐有一股难以忽视的怨念。
    没错,是怨念。
    王权与林深对视了一眼。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擅长隐藏锋芒,喜怒不会轻易露于色。
    王权与林深刚要跟上,就闻帝王的声音从内殿传来,抬冷水进来!
    这一下,似乎破案了。
    王权与林深当即就明白了皇上的怨念是从何而来。
    怎么?今晚后宫没法满足皇上?
    真是怪了,皇上以往不去后宫,也不曾这般。
    不多时,封衡泡了冷水澡,直到禁军统领沈卿言过来求见,他才从浴桶出来。
    三伏酷暑,夜风仿佛忽然戛然而止,夜色笼罩的宫廷泛着点点灯笼微光,宛若一个硕大的蒸笼。
    因着无需再踏出乾坤殿,封衡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衣襟半敞,露出喉结、胸膛,还有几道可疑的指甲划痕,看似是旧伤。
    沈卿言只看了一眼,立刻敛眸。
    皇上容貌绮丽,他从小就是太子侍读,自是对这一点毫不怀疑,但他鲜少看见皇上披散墨发,衣裳不整之态,像风流浪荡子,这股浪荡之中却又透着仙气儿。
    再细细感知,沈卿言还察觉到,皇上今晚气息甚是不稳。
    啧
    沈卿言不由得一番脑补。
    封衡站在冰鉴一侧,淡淡启齿,说吧。言简意赅。
    沈卿言剑眉微不可见的抖了抖,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可他却听出来了,皇上似有一腔怒意啊。
    不愧是皇上,定是为了国事殚精竭虑!
    嗯,必然是如此。
    不然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会让皇上失态?
    沈卿言抱拳,道:皇上,辰王此番入京,的确是提前了近一个月,北地那边的探子并未发现异常,辰王在北地这一年一直兢兢业业,也不曾与那个人接触过。
    封衡凤眸之中掠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神色,语气依旧极淡,朕欲从岭南调遣十万大军,前去北地。你认为,朝中哪位武将可以重用?
    沈卿言微愣。
    岭南边境是虞大将军的驻扎之地。
    皇上想要从岭南调兵十万,是要削弱虞大将军的兵力么?还是说,皇上依旧怀疑辰王在北地做了手脚?
    还真是君心难测。
    沈卿言突然想到一人,当然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虞美人为何会入宫,他与皇上都心知肚明。
    但皇上只是抬了卫姨娘为贵妾,却是没直接让人救治虞铎,这就很奇怪了。
    皇上为何会如此?
    沈卿言不再继续揣度下去,直言道:皇上,虞将军府的庶子,虞铎少将,倒是可用之才。他擅兵法,武功卓绝,为人忠良。臣与他算是旧相识,且臣还知晓,虞铎并不受家中器重,他的好几次军功都被虞大将军压下去了。虞大将军似乎是要全力辅佐嫡长公子。故此,才故意压着虞铎的锋芒。
    不过,虞铎被人下毒了,唯有宫中太医院的血灵芝才能当药引子,不然,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沈卿言是个聪明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更不会直言,虞美人是为了血灵芝才入宫。
    但,沈卿言心中也清楚,总是他不说,皇上应该也早已知晓。
    虞美人是被迫无奈使用了美人计。
    而皇上明知是美人计,却还将计就计。
    咳咳
    还真是枭雄难过美人关呐。
    沈卿言一言至此,没有听见动静,一抬眼就见帝王狭长的眸微微眯着,你是说,虞将军府,嫡庶不和?
    沈卿言应了一声,蹙了蹙眉,又将卫氏与虞将军的一切过往都说了一遍。
    沈卿言,那卫氏曾与虞大将军拜过堂,彼时虞大将军重伤失忆,命都是卫氏捡回来的,按理说,卫氏也应是正妻身份。但虞将军后来恢复记忆,将军府又已娶妻,卫氏只能做妾。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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