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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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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姮沉默半晌,宫中之人狡诈多变,焉知沈棠得了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此翻脸无情。
    沈棠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即刻唤了绿芜进来,你立刻送个口信到忠勇伯府,告诉我父亲,兄长的伴读我已找到,明日便可入府。
    绿芜素来唯自家姑娘是从,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你要什么?薛姮终于松口。
    地脉紫芝。
    薛姮一愣。
    姑姑也可以选择不应承,即便如此,看在锦霜姑姑的份上,我也会妥善安置她幼弟。沈棠道。
    薛姮哂然一笑,沉沉点头,好。
    地脉紫芝虽是稀世珍宝,用来换锦霜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入仕,值得。
    这么容易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沈棠的意料之中,又出乎所料。
    意料之中,是因为宋凝前一世也是以这两个条件交换了地脉紫芝。
    出乎所料,是如今坐在薛姮对面的变了个人,而这个人也能顺利办妥此事。
    沈棠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锦霜姑姑一案,不宜操之过急,此事已过去十载,要想寻得证据并非易事,我会与姨母仔细筹谋。
    见薛姮应承,沈棠彻底舒了口气。
    她借前世窥得先机,抢在宋凝前头取得了地脉紫芝,此番行为,不但是为救长宁郡主,也是为姨母。
    安贵妃急于补过,是怕协理六宫的职权被收回。
    若是长宁郡主真出了什么事,钟粹宫难辞其咎。
    前世,姨母薨逝后,钟粹宫头一个对沈家落井下石。沈棠心想,如今我虽不知海棠苑内的背后推手是谁,却也不妨碍相助姨母夺势。
    沈棠离开临绣坊后,一道鸦青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
    不过片刻,他又出现在临街酒铺二楼雅间内。
    一袭钴蓝锦袍的男人临窗睥睨而立。
    殿下,奴才去迟一步,长宁郡主所需的那味药,已被人捷足先登。
    宋凝转动玉扳指的手一顿,示意裴琰继续。
    奴才多番打听,发现取走地脉紫芝的竟是
    宋凝偏头,余光轻扫,见他欲言又止,蹙眉道,有什么话直说。
    裴琰眼皮子一跳,取走地脉紫芝的,是忠勇伯府的二姑娘。
    说罢大气也不喘一下,飞速道:沈姑娘前几日便向皇后娘娘要了出宫的令牌,今儿个辰时便带着丫鬟出宫,直奔临绣坊。
    宋凝眸色微深,凉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弧,良久,语气玩味,倒是孤看走眼了。
    裴琰等了半日只等到这半句话,心中不由开始琢磨主子的深意。
    他原先也以为,沈姑娘今儿个是特意在宫门口等着殿下,玩的又是那折欲擒故纵的戏。
    怎么一转眼就取走地脉紫芝,那可是太子府的暗卫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到的线索。
    殿下。裴琰见宋凝久久不语,试探开口,可要老奴立刻将沈姑娘拿下,严刑拷打一番,让她吐出从何处得到地脉紫芝消息一事?
    宋凝转着玉扳指,瞥着裴琰哂笑,也好让在场的宫人都知晓,是孤看走了眼?
    裴琰嘴角微抽,扇了自个儿一嘴巴子,殿下说的是,是老奴思虑不周。
    心中却是愈发猜不透这位爷的心思。
    按说瞧着今儿个在宫门口的一幕,殿下也不似对沈氏女有意,怎得现在又嫌自个多事呢?
    宋凝将玉扳指重新戴上,眸底闪过一抹讥诮,忠勇伯府的二姑娘,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五月初五,太后寿辰,帝后率众行礼,上下同庆。
    前堂先行举办盛大而隆重的仪式,文武百官进宫庆贺。到得晚上,后宫开始进行盛大的夜宴。
    既是太后寿辰,饭菜酒水自然是奢华铺张,处处彰显皇室气派。
    寿康宫内檀木作梁,玉璧为灯,宝顶悬着巨大的明月珠,熠熠辉光若明月一般,洒下一片朦胧光晕。
    傅明珠图一时畅快,禁足于宣平侯府。钟粹宫也受其牵连,本以为可以取得地脉紫芝将功补过,没成想被昭宁宫捷足先登,成了长宁郡主的恩人。
    如此一来,安贵妃协理六宫的职权,恐将岌岌可危。
    一改在众人面前温良恭俭的模样,安贵妃面若冰霜的吩咐大宫女玉湖,去打听打听,昭宁宫今日有何动静。
    玉湖很快带回了消息。
    皇后娘娘已带着沈姑娘去寿康宫请安。
    安贵妃翘了翘唇,倒是我小瞧了她,让她不声不响寻得地脉紫芝,在太后跟前露了脸。
    玉湖试探问,娘娘,奴婢这就去按原先的计划安排下去?
    去罢等等!人走了一半,安贵妃忽然从背后叫住玉湖。
    娘娘还有何吩咐?玉湖回头,小心翼翼问道。
    你去知会姚掌司安贵妃沉吟一番,低声嘱咐几句。
    玉湖面带不解,那主子原定的
    原定的照做不误。安贵妃道,方才说的,也按本宫的吩咐去做!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既然是主子的命令,玉湖只得将所有疑云吞回腹中,领了命令转身离去。
    希望本宫只是想多了,苏云芝不像是有这般能耐的人。若她真有这本事,这么些年,也不会被本宫压得死死的。安贵妃喃喃自语,但以防万一
    安贵妃能从一名小小的贵人爬到高位,靠的不仅仅是宣平侯府嫡女这一层身份。
    *
    今日一如既往,沈棠去往寿康宫请安,随后被大宫女婵娟带往偏殿。
    长宁等候她多时,一见她便心急火燎的冲上去,棠姐姐,你可总算来了,长宁等了你一上午了!
    沈棠瞧着长宁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下也着实欢喜。
    她很是喜爱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心中更是愿她今后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棠姐姐长宁在沈棠眼前晃了晃手,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嗯
    长宁也不生气,拉着沈棠的手又一次道,我刚得了个稀罕的玩意儿,这就带你去我住处瞧瞧!
    沈棠只想安分守己,寿康宫今日人多眼杂,未免节外生枝,婉拒道,太后娘娘的寿宴马上开始了,我们还是呆在这儿,不要乱跑了。
    一会儿就行,就一会儿。好姐姐,我求求你了,这几日养病养的我都快闷死了。长宁撅起嘴,皇祖母总是约束着我,好不容易等到寿宴,今儿个她定然没有闲暇管我,你就陪我去嘛,临华殿离这儿又不远,走几步便归来了。
    沈棠眼中闪过犹疑,长宁摇着她的胳膊,我向你保证,路上定然乖乖的,绝不乱跑。
    见她脸上松动,长宁又道,即便是遇上傅明珠那般的人,我也权当未瞧见,不与她一般见识。
    若还是不应下,长宁怕是连自个的性命都可以用来赌咒发誓了。
    两人携着手,带着两队宫女一同向临华殿的方向行去,长宁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却不说那稀罕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抵达临华殿,沈棠方才知晓长宁要给她看的,是一只会说话的鹦哥。
    鹦哥我见过,可是会说话的鹦哥,却从未遇上过。长宁自幼与太后娘娘在宫外礼佛,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等稀罕玩意儿。
    莫说是她,便是连沈棠,也只在前世入东宫后才见过。
    吉祥,说句话给棠姐姐听听!长宁一手提起笼子,一手逗鹦哥。
    然鹦哥只是瞧了她一眼,继续眯眼打盹。
    长宁气急:快说话呀,你这只笨鸟!怎得不说话?
    她转头望向沈棠,问:棠姐姐,你说这鸟儿真的会说话么?莫不是内务府在诓我?
    沈棠见其毛色光艳,头羽和背羽呈金黄且有黑色条纹,毛色犹如虎皮一般,道:绵绵有所不知,这鹦哥名叫虎皮,这种鹦哥只在西域国才有,不但会说话,还会认主认家,它现下不说话,应当是怕生的缘故。
    长宁是郡主封号,真名宋绵,因而沈棠便唤她一声绵绵。
    长宁奇道:棠姐姐怎会知晓?莫非你也养过虎皮鹦哥?
    沈棠浑身僵住,长宁的这句话,令她再一次无法控制的忆起前世。
    宋凝不知从哪儿弄来个虎皮鹦哥,身形小巧玲珑,羽色华丽多彩,叫声虽不悦耳,但能做出翻滚攀援、倒挂立贴等灵巧美妙的动作,颇得沈棠喜欢。
    傅明珠不知从何听闻太子赏了只鹦哥给沈棠,心中又妒又恨,恰逢她在府中摆宴,借着酒意便命沈棠将鹦哥带到宴上助兴。
    虎皮鹦哥入府后一直待在沈棠居住的陶然居,头一回见到那么多生人,自是不肯开口说话。
    傅明珠喝了点小酒,闺阁时蛮横的性子便敛不住,当即借题发挥,要挥剑砍杀鹦哥。
    沈棠起身拦截,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忽听一个娇颤的女子声音传来。
    殿下,我疼莺啼燕啭,万般旖旎。
    众人望去,发现那声音是从虎皮鹦哥口中发出。
    鹦哥会学主人说话,在场之人心中瞬间了然。
    定是这虎皮鹦哥天天听到陶然居夜晚的动静,方才学会了这句话。
    那一日,沈棠一路哭着回了陶然居。往后数月,东宫中瞧着她的眼神全是鄙夷和嘲讽,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笑她不知羞耻,媚上惑主。
    第8章
    沈棠攥紧手中的帕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她膝窝一软,身体一歪朝长宁跌去。
    长宁手一抖,当即丢了手中笼子去扶沈棠。
    沈棠未栽倒在地,笼里的鹦哥却吓得魂飞魄散,趁缝逃出半开的笼门。
    长宁又手忙脚乱地去拎鸟笼,拼命想把鹦哥往笼子里赶。可事与愿违,那虎皮鹦哥不但没进去,反而扑腾着飞远了。
    怎么办呀?鹦哥会自个飞回来么?长宁泪眼婆娑的望向沈棠。
    沈棠窘迫的回望长宁,许是近些日子她过得太平淡如水,以至于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给她找了这档子麻烦事。
    她安抚小姑娘,别急,你去找几个宫女,循着它方才飞走的方向去寻。
    长宁抹了抹泪,立即叫上在临华殿伺候的两名小宫女,沈棠则往她们相反的方向去。
    吉祥?吉祥你在哪呀,快出来沈棠往树林处走,仰着头轻轻叫唤。
    不知不觉越走越远,走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她停住脚步,一条道是通往东宫的方向,另一条则是去往太液池。
    沈棠犹豫了半晌,选择了太液池。
    太液池蓄有一泓池水,清波荡漾,垂柳依依,周围树木绿意葱茏。
    鹦哥属攀禽类,极有可能躲在树木茂密处。
    沈棠愈走愈远,渐渐地,残阳被暮色吞噬,树影斑驳,花影摇曳,倦鸟发出的阵阵鸣叫,在暗黑中直让人心中发毛。
    她犹豫着要不要原路返回,忽地听到一声不甚悦耳的咕咕声。
    沈棠定睛一看,前头的树梢上站着一只浑身炸毛的鹦哥,咕咕叫了两声又停了下来。
    沈棠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正要开口唤它下来,猛然噤声。
    怪不得吉祥瞧见她也不飞,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
    离沈棠不远的一丛树枝上,盘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青蛇,正和吉祥对峙。
    吉祥浑身羽毛竖起,头往前倾,浑身戒备的望着青蛇。
    青蛇的头高高昂起,一双瞳孔死死地盯着吉祥,嘴里不停吐着长长的信子。
    沈棠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青蛇,对吉祥做出攻击。
    她悄无声息的绕到青蛇后方,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向树梢处扔去。
    随后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曾听人说过,青蛇并不主动攻击人,只要够沉得住气,它就会慢慢地滑走。
    果不其然,青蛇听到动静,慢慢滑落到密丛中。
    沈棠轻舒一口气,仰头唤道:下来!
    那鹦哥倒也是个通人性的,扑棱棱张开翅膀,一头扎进沈棠的怀中,想必也是吓得不轻。
    沈棠才发现它的羽毛已经掉了一撮,眼尾还有一处伤痕,也不知晓方才那段时间,这只鹦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棠将它揽在怀中,没好气道:知道教训了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鹦哥一动不动,轻轻啄了啄她的手背。
    沈棠抱着它往外走,密林曲折迂回,蜿蜒起伏,很快便迷失了方向。
    徒然一道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密林外传来,吓得她手一抖,险些将吉祥从怀中丢出去。
    一时间满脑都是从前看的那些鬼怪志异的话本子。
    吉祥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仿若很鄙夷沈棠现下这副抖如筛糠的模样。
    好在那头又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才让沈棠回了魂。
    再侧耳细听,沈棠脸色发白,此刻宁愿方才遇上的是一道冤魂。
    她缩了缩身子,藏在了灌木丛后,一双腿直蹲得酸痛,那两人依旧还在说着悄悄话。
    她真想快点儿回漪澜苑吃杯凉茶压压惊,可是若她现下过去,必得经过那二人不可,少不得引起一些误会。
    沈棠耷拉着脑袋,低头去觑怀里的吉祥,见它也正掀着眼皮子瞧着自个,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沈棠不由气笑,戳着它的翅膀无声开口:都怪你,若不是为了寻你,我哪能撞见这档子事儿。
    实在不知自己这运气算是好呢还是不好。
    子砚,你应当知道,嫁给他并非我的本意。
    女子的声音钻入沈棠耳中,语若流莺声似燕,竟比皇宫最好的琴师所奏之曲更为动听。
    然落到沈棠耳中,顷刻间三魂去了七魄。
    而女子接下来的话更是如同一道催命符。
    你可知当初传来你战死沙场的消息,我有多煎熬?若不是我母亲以死相迫,我、我也不会独活到现在子砚、子砚,我知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与你能再续前缘,我只求你
    沈棠心尖一颤,已然猜到那女子的真实身份,额头霎时沁出一层冷汗。
    晋王是先帝的第十九子,当今圣上的皇弟,年龄比之宋凝大不了多少岁。
    而晋王妃陆怀静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与宋凝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若被眼前两人知道沈棠撞破他们私会一事,恐怕今日她很难活着从皇宫出来。
    沈棠越想小脸儿越是煞白,整个人如坐针毡,再也听不见那女子在说什么,只盼望着两人千万别在她面前做些出格之事。
    正在忐忑间,怀中的吉祥扑棱棱张开翅膀,大声叫道:再续前缘!再续前缘!
    沈棠惊慌失措,忙抬手去捂它的鸟喙,却已是晚了。
    谁?
    宋凝冷沉的声音响起,脚步声渐渐逼近,正是她的藏身之处。
    沈棠心口一阵狂跳,整颗心就要跳出胸膛。
    她心中叫苦不迭,猫着身子调转方向,就好似见不着宋凝的脸,他就瞧不见她似的。
    宋凝盯着她的背影,冷声道:滚出来!
    沈棠不敢回头,她身子本就孱弱,如今又受了这样的惊吓,惊惧交加之下双腿一软,踉跄倒在地。
    裴琰提着灯一照,惊讶道:沈姑娘,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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