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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伊弗莱身后传来一道关心问候,殿下,你哪不舒服?
伊弗莱转过头,见到一脸浓眉大眼的欧里诺正关切的看着他。
马车内,洛斯修闭了闭眼睛,让伊弗莱进来。
欧里诺感觉到了洛斯修对伊弗莱异常的信任,他视线在伊弗莱身上转悠了一圈。
伊弗莱上了马车。
没过片刻,马车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露出洛斯修半张侧脸,让外面守着的欧里诺去排查一下附近的安全情况。
欧里诺想说他刚排查过了,但隐约感觉到洛斯修在看他,那种视线带着隐约的威压性,欧里诺头皮发麻,低下头道了声好的。
洛斯修生的再俊美,他们这群和洛斯修战斗过的士兵都无法欣赏他的美貌,因为在他们看来,洛斯修的能力远远盖过他外貌给人的惊艳。
洛斯修就像是曼陀罗,象征着死亡的压迫感,觊觎他美貌的人,都会死在他表皮下的剧毒中,即迷人又危险。
马车窗户吱呀一声关上,洛斯修转过头,我身上伤口有些疼。
裂开了吗?
我想是的。
幸好还有足够的药我替你看看。伊弗莱道。
缠绕的绷带解开,露出底下的伤口,伤口没有裂开,洛斯修说伤口不疼了,但是很痒,伊弗莱阻止了他去摸伤口的手。
这是正常他话一顿,轻咳一声,这说明伤口在愈合,不要碰。
由于要给他看伤口,伊弗莱半蹲在他面前,右腿膝盖抵着地面,洛斯修坐在马车上,手攀着他的肩膀,编织在一起的银色长发从他右肩垂落下来,有几缕发丝因为刚才解开绷带时,被伊弗莱不小心的勾了下来,让他的发丝显的有些凌乱。
可是我忍不住。洛斯修手腕挣扎了一下。
伊弗莱压着他的手,殿下,你挠了的话,伤口会真的裂开的。
那怎么办?洛斯修低头问他。
伊弗莱抬头,两人鼻尖凑的很近,呼吸若即若离的交织在一起,这不可避免的让伊弗莱想起来之前那晚的事。
昏暗的光线,粗重不一的呼吸声,近在耳畔的低吟,擦过耳垂的湿润嘴唇,银色瞳孔里的朦胧的神色,以及洛斯修低低叫唤他的时,粘稠的声音不能再想下去了。
伊弗莱握着洛斯修的右手紧了些,避开了他的眼睛,看着他的伤口,道:我替你擦点药。
伊弗莱,你帮我吹吹。洛斯修说。
吹吹?
伊弗莱看着他伤口的位置,摸了摸鼻子,这不合适吧。
伊弗莱洛斯修嗓音低沉柔和了许多,听着有几分难忍,我难受。
这是和那天晚上相差无几的语气,湿软得带着引诱。
伊弗莱:
吹吹而已,也没关系吧。
洛斯修有着皇族该有的傲骨,这么骄傲的人,很少会在旁人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当初他被鞭打到浑身都是伤的程度,骨子里也是透着傲气的,而如今,想必是难受万分了。
等回去之后,我会给你报酬的。洛斯修给伊弗莱画大饼。
吹吹的话,你会好受点吗。
会的。
伊弗莱嘴唇凑近伤口,轻轻替他吹了一下。
微风轻抚的吹过正在愈合的伤处,洛斯修说伤口有些发痒不是骗伊弗莱的,但他也不是头一回受伤,这种程度完全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当伊弗莱真正顺着他的意,为他吹吹伤口,洛斯修反而成了那个被动的人,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眼眸如受惊的猫似的瞪大了,抬手手背抵在唇边,捂住了唇齿中泄出来的声音。
伊弗莱顿了一下。
他掀了掀眼帘,对上洛斯修一双潋滟的眸子,睫毛上下颤动了两下,说不出来的动人心弦,凌乱的银色发丝就像被蹂躏过一样,伊弗莱薄唇轻启,在他伤处吹过细微的风。
洛斯修扶着伊弗莱肩头的手一下收紧,拽住了他的衣服,揪出了道道皱褶。
伊、伊弗莱
是的,殿下。伊弗莱道,你有什么吩咐?
洛斯修偏过头,发间露出来的耳垂绯红,没什么。
马车外的不远处,火堆庞几个骑士围坐在一起聊天,被赶去巡逻的欧里诺也没敢擅自回来,马车隔音比他们之前的旅店还要差,可以听见大家的说笑声,来往的走动声。
伊弗莱轻轻吹着他的伤口。
正在愈合的伤口比平时更为敏感,不过片刻,不仅仅是耳垂,洛斯修的眼尾都弥漫上了薄红,还在细细发颤,抓着伊弗莱肩头衣服的手劲也小了。
伊弗莱接住他落下来的掌心,大拇指指腹不经意的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洛斯修一下握紧了他的手,他另一只手抵在喘气的嘴唇边。
为避免伊弗莱发现他身体的异常,洛斯修弯下了腰,脑袋抵在了伊弗莱的肩膀上,靠在他身上,伊弗莱仰着头,抬手环住他的背,以免他摔下来。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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