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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蒋泽枫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碗。
顾引舟视线下滑,看向他手中的碗,哪来的鸡?
买的。
怎么
蒋泽枫打断他,说:你昨夜累着了,多补补。
顾引舟:
昨夜的荒唐事儿又浮上了脑海。
他默不作声,视线肆无忌惮的停留在蒋泽枫身上。
他的相好。
看我作甚?
顾引舟别开脸,没看。
蒋泽枫笑了声,你看吧,没不让你看你过来些。
顾引舟没动:怎么了?
蒋泽枫:过来啊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引舟:
他几步走了过去,蒋泽枫盯着他的嘴,掀了掀眼帘,你的嘴还疼吗?
顾引舟抿了一下唇,不疼。
这点小伤,何至于扯上疼不疼他碰到伤口,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狗崽子,牙这么利。
撒谎。蒋泽枫说,等会我给你抹点药,还有后头也要
顾引舟匆匆打断他:知道了。
蒋泽枫笑了声。
顾引舟看着他端着碗进了堂屋,颀长的背影都透着几分潇洒,和这村里的汉子气质不同,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流和游刃有余。
菜端上了桌,鸡汤散发着诱人的味儿,热乎乎的,这在村子里,是难得的大餐,不到过年过节,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好事,才会杀鸡鸭。
外面天色大亮,村里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各家各户传出饭菜香,偶有呵斥调皮小孩的妇人声。
蒋泽枫问了顾引舟几嘴他身上还难不难受,问的顾引舟面上燥热,才放过了他,说起了别的,今日你别干活了。
不必如此。顾引舟说,这人一早上都不安分,一个劲的撩人心弦,他有些明了得了失魂症的自己为何会被他所吸引了,这人就是吸人精魄的小妖精。
蒋泽枫:哥,我心疼你。
顾引舟:
只这一句,便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蒋泽枫还惦记着前晚下雨他噩梦的事儿,你头还疼吗?
顾引舟:不疼了。
你有没有想起点,从前的事儿?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向他,面上不动声色,怎么这么问?
蒋泽枫斟酌了一下,开口说:哥,我是孤家寡人了,但你说不定还有爹娘,若是有的话总不能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引舟心头一紧,被他那句孤家寡人说得胸口泛酸,一下便软了下来,他嗓音低沉,口吻平淡但可靠道:你还有我。
嗯!蒋泽枫唇边笑意盈盈,有你真好啊哥。
顾引舟潜意识里愈发的不想叫他知道自己想起来的事,或许是觉得麻烦,或许是别的原因。
家里活也不赶,你便歇一歇吧。蒋泽枫说。
顾引舟低声嗯了声,你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
有啊。
什么?顾引舟抬起头,对上蒋泽枫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他心下一跳。
蒋泽枫扬起笑:你啊。
顾引舟无言以对。
吃过饭后,蒋泽枫给顾引舟上药。
他先给他嘴抹了药,顾引舟坐在凳子上,仰着下巴,蒋泽枫的手抵在他下巴上,指腹轻柔的替他嘴角擦着药。
指尖轻轻扫过,似羽毛般轻飘飘的,又痒又疼,顾引舟好几次想抿一下唇,硬生生忍下了,趁着蒋泽枫目光落在他嘴上,他抬眸觑了他好几眼。
给他嘴上完药,蒋泽枫让顾引舟趴着,他给他抹药,蒋泽枫准备得很充分,事前事后该用得上的东西,他昨日都买了。
昨夜虽然准备充足,但顾引舟那儿还是有些肿了。
我不做别的,只上药。蒋泽枫说,哥,你给我瞅瞅。
顾引舟: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怎么来?蒋泽枫问。
顾引舟:
罢了罢了,他自暴自弃的趴在了床上。
从前他很少会有害羞这种情绪的产生,而如今却是体验了个遍,耳朵都烧的发烫。
给他擦完药,蒋泽枫上山去了,下过雨,地里泥土没有那般硬,有些黏锄头。
咳咳咳
他听到咳嗽声,侧头看去,就见陈谦虎面色不太好看的从他旁边走过,蒋二,你这么早?
嗯,你病了?他问。
陈谦虎叹了口气,夜里着凉。
一上午,蒋泽枫都听着陈谦虎的咳嗽声,听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喝水都喝的比平时多。
中午,差不多到了点,顾引舟来给蒋泽枫送了饭。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蒋泽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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