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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里了。他说。
这么早呢,就去了张婆婆看了他一眼,大壮啊,你也劝劝蒋二吧,让他早点取个媳妇儿,你知道的,他娘最惦记的啊,就是这事,没爹没娘的,有个媳妇,也好有个照应
让他劝蒋泽枫娶媳妇?这事不可能,除非他人没了。
顾引舟没说话,直到送走了张婆婆,他脸色才一下沉了下来。
这些话,他光是听都不爱听。
蒋泽枫中午往家里走,路上就听说陈谦虎回来了。
他路过陈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陈叔,叔,我听说虎子回来了。
是,是,回来了。陈叔这几日来眉间阴云似都散去他,脸上堆了笑,刚回来,在屋里睡了,累着了。
蒋泽枫没见着陈谦虎,陈叔一家也快吃午饭了,他没进门,和陈叔聊了两句,就回了家。
哥。他进门,顾引舟在喝水,男人仰着下巴,下颚线条流畅分明,棱角有几分冷硬感,身上还有些汗水,随性又迷人。
嗯。他偏过头。
蒋泽枫到嘴边的话一变:我渴了。
顾引舟把水瓢递给了他,蒋泽枫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瓢很大,都足以包裹住他的脸了,他喝些水,顾引舟就垂眸看着他。
蒋泽枫喝完水,舔了舔唇,唇上湿润,他说:虎子回来了。
顾引舟盯着他的嘴,嗯了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吗?他问他哥。
他哥心思全然不在什么虎子狮子上,光看着他那张一张一合的嘴了。
不知道。顾引舟说。
蒋泽枫提了几嘴,就说起了旁的。
村里年轻这一伙人相互都认识,屠夫那户人家的儿子说,他爹给一家酒楼供货,缺人手,想找他搭把手,过几日去帮帮忙。
哥,你看哪儿呢?蒋泽枫舔了舔嘴唇。
顾引舟被烫到似的转移了目光,没。
他又想起了张婆婆的话,蒋泽枫五官俊美,在村子里也是最好看的,他觉着比那陈姑娘还要好看,身型颀长,嘴里总会说些哄人开心的话,兴许没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
哥,你看我跟要吃了我一样。蒋泽枫说。
顾引舟哑声说:哥不吃你。
家里没爹没娘又怎么样,他稀罕就行。
傍晚是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候,家里两个小伙谈谈情说说爱,亲个小嘴,日子过得很快活。
洗澡时是顾引舟渡劫时刻,蒋泽枫总是撩的人身上一把火。
出去。顾引舟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只剩一条裤子,转头就见蒋泽枫站在他身后,悄声无息的,让他条件反射得差点没直接动手。
我不。蒋泽枫拿着帕子,撸着袖子,说,哥,我给你搓背。
顾引舟别开脸:不用。
你老说不用。蒋泽枫说,哥,你是不是害羞?
顾引舟:
害羞是有,但更多的是万一起了什么反应,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这一来,他又想起了昨日的事,这事说丢人,是挺丢人,不过顾引舟也不是很在乎,只是觉着蒋泽枫知道了什么,还偏偏故意来撩拨他心里头的那把火。
一点也不安分。
你不能把我便宜占尽了,你一点便宜都不给我占。蒋泽枫慢悠悠的说,这不公平。
公平,这种事哪有公平可言。
我占你便宜?顾引舟说,你摸着良心好好说,我给你搓背,享受的是不是你?
蒋泽枫没有犹豫的点头,哥,我也让你享受享受。
顾引舟哑口无言。
可惜顾引舟嘴笨,说不出话来反驳他这歪理。
我还没给人搓过背呢。蒋泽枫说。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从没给人这四个字代表的特殊含义,一下让顾引舟妥协了。
顾引舟又哪里看不出,蒋泽枫那黑眸里藏着的蔫儿坏蔫儿坏的劲头,还是没法抗拒罢了。
蒋泽枫看他没再说话,就知道他同意了,他走过去,问:不脱裤子吗?
顾引舟说不脱,就这样,蒋泽枫说行,他舀了一瓢水,给他先冲一冲,顾引舟说:我自己来。
你享受就行。蒋泽枫说。
顾引舟闭了嘴。
蒋泽枫说话不着调,还喜欢哄着人,嗓音散漫,他说话时凑得近,顾引舟只觉着背脊一片酥麻到了底,他背对着蒋泽枫,看不清他的表情,蒋泽枫也看不清他的。
他忽而伸出食指,指腹从他背脊处的一道疤滑下,顾引舟瞳孔紧缩,猛然挺直了腰板,肌肉紧绷,连同呼吸都停了一瞬。
疼吗哥。他问。
早不疼了。顾引舟说,别瞎碰。
为什么?
顾引舟闭了闭眼,喉结滚了滚,你说为什么?
搓背那不就是得碰蒋泽枫低笑两声,你定力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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