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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全文(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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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先生不嫌弃的话,不如去铺子里吃碗家常面?
    自然不嫌弃!
    二人一同朝包子铺的方向走去。
    苗娘子家中之事,按说在下不该多问只是今日见令弟之言行实在有些不妥,娘子日后还要多加提防些才好,若有何处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也请娘子不要同我客气。
    苗娘子点头:多谢先生好意提醒,我会处理妥当的。
    柳荀也知她一贯性情要强,思前想后,到底没有再多言。
    只片刻后,忽而认真道:娘子不是扫把星,断不可因愚昧之人所言便妄自菲薄。
    他知道,她不知听了多少诸如此类的议论诋毁,可这一次,是从她的亲弟弟口中说出来
    苗娘子闻言转头看向他,夜色中,男子儒雅温润的眉眼间透着肯定之色。
    她露出一丝笑:柳先生放心,我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什么话该放在心上听,什么话该让它哪儿来的滚哪儿去,我还是晓得的。
    她言辞直白没有修饰,透着以往的爽利,柳荀听得放心许多,面上遂也有了一丝笑意。
    掌柜的回来了!
    看着迎上前的伙计,苗娘子意外道:怎么还没回去?
    掌柜的今日回家之前,说了还会回来的,这大半夜的,我有些放心不下掌柜的,反正也无事,就等了等。年轻伙计笑着说道。
    柳荀:!
    司马昭之心!
    倒辛苦你了。苗娘子边往后院走,边说道:横竖也晚了,吃顿饭再回去吧。
    好,多谢掌柜的!
    柳荀:!!
    她显然就只是客气一下!
    掌柜的,你今日也累了,我来帮你洗菜!年轻伙计笑着追上去。
    柳荀:!!!
    适可而止好吗年轻人!
    眼见二人说着话往厨房走去,柳荀忙问:苗娘子,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苗娘子回头笑道:厨房不适合柳先生,柳先生在前堂少坐片刻等着就好!
    柳荀唯有点头:也好
    然而转身往前堂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去。
    柳主薄放轻脚步在后院一堆刚劈好的柴禾后站定,弯着身子遮掩了身形,竖着耳朵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或是他的动作太过鬼祟,院中养着的一只大黑狗朝他吠了起来。
    柳荀做贼心虚,连忙风一般溜回了前堂。
    厨房里有煨着的羊汤,面很快便做好了。
    苗娘子和伙计一人捧着一碗羊肉汤面来到了堂内。
    柳先生快尝尝我们掌柜的手艺!伙计将自己端着的那碗放到柳荀面前。
    苗娘子也将另一碗放在桌上:都快趁热吃吧。
    那苗娘子呢?柳荀问。
    我在家中用罢了晚食回来的。
    柳荀点了头,见伙计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抬手就将苗娘子端来的那碗搂到了自己面前。
    转而将伙计端来的那碗,推回给了伙计。
    伙计看得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咧嘴一笑后便大口吃起了面。
    好吃!伙计口中嚼着面含糊着道:我们掌柜的,不止包子包得好!若是能再开间面馆,生意必然也会红红火火的!
    行了,吃你的面吧。苗娘子抿嘴一笑,看向柳荀:可还合先生胃口?
    羊汤香浓,青菜油绿,面条抻得细而韧,佐以胡椒葱花提味
    柳荀看着面前这碗面,下意识地点头:甚好。
    只是
    好端端的羊汤面,缘何要放这么多醋进去?实在酸了些。
    纵觉得醋放多了,柳主薄依旧将一碗面吃完,便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面吃完了,人也该走了。
    柳荀起身告辞之际,见那伙计又殷勤地收拾碗筷擦桌子,强忍着不适提醒道:小哥还不回去吗?
    伙计冲他笑道:就走了!
    柳荀也露出笑意:那便一同吧。
    伙计愣了愣,擦了擦手点头:也好。
    苗娘子早
    掌柜的早些歇息!
    伙计的声音又响又热情,将柳荀的话盖了个干干净净。
    二人一同离开了包子铺。
    柳先生,我在前面左拐。走了百十步,伙计伸手指向前方。
    且慢。柳荀停下脚步。
    伙计不解地看着他:柳先生还有事?
    这是五十两银票,离开包子铺,重新找个活计。
    看着递到面前的银票,伙计眨了眨眼:柳先生这是何意啊?
    你年纪轻轻四肢健全,按说正是挣取家业之时,可偏偏在此做一个伙计,拿着不多的月钱,做着分内之外的事,且待独身一人的苗娘子又这般过分殷勤你果真当我看不出你的意图吗?柳荀半是审视半诓着道。
    伙计惊愕不已:柳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柳荀嘴角一抖。
    承认了是吧?
    其实这都是我爹娘的意思。伙计有些无奈地道。
    柳荀皱眉。
    伙计接着讲道:之所以如此,实则是因为半年前我生了场怪病,我娘找了个算命的,才得出了这么个法子
    柳荀的眉皱得已可夹死苍蝇。
    怎么,莫不是要来姻缘天注定那一套?
    算命的说我命中有大劫,若不破会有性命之忧,唯一的破劫之法就是找到一位命中带煞的命硬之人,在其身边待上一年半载,借其煞气来帮我消解此劫前不久恰巧遇到苗掌柜招伙计,我便被爹娘逼着来了。想着来都来了,就好好呆着吧
    柳荀听得呆住。
    合着搁这儿以毒攻毒呢?
    心中松口气之余,柳荀立即便纠正道:谁说苗娘子命中带煞?此等诋毁之言,你竟也信?
    这伙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对苗掌柜也没坏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我也知此事有些不地道,所以只能平日里做活儿卖力些。柳先生,此事兴许关乎我的性命呢,您可要帮我保守秘密才行掌柜的她,脾气倔,我怕她知道了会赶我走。
    柳荀勉为其难道:待我考虑考虑
    伙计的眼神一动,伸着头朝柳荀又靠近了些:柳先生,您该不是对我家掌柜的
    柳荀立即道:休要胡说!
    可我还没说完呢您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伙计嘿地笑了一声:您瞧着文文弱弱,倒也是个有胆识的,明知掌柜的她
    见柳荀的眼神扫了过来,伙计赶忙将不该说的话咽下去,朝柳荀伸了个大拇指,胡诌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人之常情。
    柳荀微红着脸没再否认。
    伙计接着说道:柳主薄有公职在身,到底不比我每日呆在掌柜的身边说来柳先生才高八斗,又是萧侯爷身边的得力之人,前程不可估量,若能有人在掌柜的跟前多提醒着美言一二,兴许就
    柳荀转头看向他。
    伙计笑得一脸友善:如果柳先生需要的话
    柳荀正色道:我岂会是此等人
    俗话说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嘛。
    柳荀转头看向远处,清了清喉咙,似在酝酿着什么。
    才高八斗,外貌俊朗,前途光明,性情温良这些皆只是肤浅表象罢了,无甚可提的。
    ?伙计愕然张了张嘴巴,很快上了道儿:我待柳先生的内在了解也不甚多,倒不知从哪些角度入手比较妥当,不如您提点一二?
    于是,他便被迫于寒风中听了某位先生长达半个时辰的优点自述。
    两日后的清早,城南处衡玉替吉吉备下的宅子里,等来了登门的蒙家人和蒋媒官。
    第086章 助你参悟红尘可好
    蒙大柱今日穿了身宝蓝箭袖长袍,面上神采奕奕,怀中抱着只系着红绸的雁,跟随长辈大步跨进院中。
    衡玉带着翠槐,早早便等在了前厅。
    少女坐得笔直端正,慢悠悠地吃着茶。
    翠槐见自家姑娘将以往的恣意模样收了个干干净净,不由笑道:姑娘突然这般正经,倒果真有两分做长辈的气势了。
    那是,既是办正经事,装也要装得正经些嘛。衡玉将茶盏放下,双腿蹬直,伸了个懒腰:怎还不来,我端得腰背都疼了。
    程平隐听得脚步声入耳,面无表情提醒道:人就要到了。
    衡玉便连忙整理衣袖,端正姿态。
    程平看得眼角微抽。
    蒋媒官人未踏入厅内笑声先至:我等来迟,叫主人家久等了!
    迟自然是不迟的,客气的场面话罢了。
    衡玉含笑起身相迎,同进了厅内的蒙家人见礼寒暄了一番,便请了众人落座。
    片刻,又有人至,却是印海。
    印副将怎过来了?衡玉问话间,下意识地往厅外看了一眼。
    印海将她的细微动作看在眼里,面上笑意愈浓,解释道:将军说了,今日纳彩之礼,他身为半个媒人按说也该到的,只是近日公务繁多,实在抽身不得,便只能差我前来,还请诸位勿要见怪才好。
    侯爷实在太客气了
    侯爷有心了。
    蒙家父母有些惶恐地笑着说道。
    衡玉了然点头。
    这种小事,他本也不至于亲自前来的。
    不来也是好事,到底带毒在身,于人前还要小心伪装,实在辛苦。
    可她明知这些,方才却为何还乍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之感呢?
    随着印海也落座下来,蒋媒官将谈话引入了正题。
    所谓纳彩,不外乎是双方家中初步了解的过程,纵然衡玉早已将蒙家祖宗十八代都已摸透,流程却不可少。
    待将该谈的都谈罢,一道豆青色的身影捧着朱漆托盘走进了厅中。
    吉
    蒙大柱刚要喊出声,就被自家爹踢了下小腿。
    少年忙收敛神情,提醒自己,规矩,要守规矩
    第一日登门,万不可显得随意轻浮才好。
    吉吉将一只青花瓷碗放到蒙家人中间的小几上,福身行礼罢,便退到了衡玉身后。
    吉吉姑娘祖籍在闽南之地,此乃当地的风俗习惯。蒋媒官笑着看向蒙家人:这蛋可是有讲究的,名为月老蛋
    蒙大柱立即会意。
    蒋媒官此前说过的,相看过程中,姑娘家会上前奉上一碗熟蛋,一表手巧贤惠,二为双方相看。
    而若男方家中对姑娘满意,便将月老蛋吃下,反之则不去动碗筷。
    思及此,少年连忙将碗端起,拿起筷子便将三只鸡蛋前后全都塞进了嘴里。
    不忘称赞道:好吃!
    蒙父又一脚悄悄踹了过去。
    这臭小子,怕是将来时交待的都忘了!
    就不能矜持一点!
    且竟然全吃了,都不给他留一个!
    看来令郎这实是满意极了呀。蒋媒官在旁合不拢嘴地道。
    对上少年满是晶亮笑意的眼睛,再看他那撑得鼓鼓的脸颊,吉吉不禁也抿嘴笑了。
    气氛融洽愉悦。
    待咱们交换罢庚帖,合了八字,便可将下聘之事提上议程了。蒋媒官笑着道:纳征过罢大礼,再将婚期定下。记得多选几个好日子,回头好送来挑上一挑。
    蒙家人连连笑着应下。
    吉吉和大柱悄悄交换着眼神,听着长辈们的安排,皆红了脸。
    衡玉看在眼中,眼底忽而有些感触。
    一切议定后,蒙家人起身施礼告辞而去。
    印海跟着出了前厅,于前院廊下和蒙父寒暄了一番。
    还请印副将替我家中人等多谢侯爷为了我儿大柱之事,侯爷实在费心了。
    我定会转达如此便等着喝大柱的喜酒了!
    一定一定,到时还请印副将定要赏面才行!
    二人拱手作别,目送蒙家人走远了些之后,印海适才提步走出长廊。
    此时,一名随他前来的下属上前道:将军,方才有女使来传话,说是吉画师请将军去前面暖阁一叙。
    吉画师?
    是有事要交待他么?
    印海未想太多,朝着下属所指的方向便去了。
    这座宅院虽精致,却不算大,布局也与寻常宅院无异,印海很快便找到了暖阁所在,远远只见一名看着眼生的女使守在外面。
    印副将里面请。女使低着头行礼。
    印海此时已略觉得有些不太对,但见就在眼前,到底也不是别处,遂抬脚走了进去。
    印海!
    一道紫色身影兔子般欢快地朝他扑来。
    印海瞳孔一缩,断没料到会在此地见到克星,当即就要溜之大吉,然而身后却传来门从外面被锁上的声音。
    他只得无奈叹气。
    裴姑娘
    想找你说说话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少女双手合十在面前拜佛般晃了晃,央求着道:就说一会儿!
    印海抬眼望向房梁。
    裴无双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约是我出门忘记看黄历的日子。
    你真忘了啊裴无双也不失落:是你救下我满一千两百天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很值得庆贺?
    印海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原来他已受难足足一千两百日了。
    见他软硬不进,裴无双不由叹了口气:你不是常说诸事讲究缘法么,你救过我性命,这还不算缘法吗?我究竟哪里不好,叫你这般躲着我?
    说话间,又朝他靠近了一步,似想叫他看清楚些。
    女孩子眉眼间有些不服气,粉腮圆眸,樱唇微绷,身上的香气像是夏日里甜甜的果子。
    印海微侧开脸,后退一步。
    女孩子又朝他逼近两步。
    砰地一声,印海后背已贴上了紧闭的门。
    我乃出家人,心无杂念,且日后总归要重归佛门的,你我应当各行其道才是。印海言毕,念了句佛。
    你总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你在战场上杀过敌,也吃过肉喝过酒,彼时怎不提自己是出家人之事?
    印海轻咳一声:师父当年命我下山助贵人定北境,亦有让我参悟红尘之意,参悟二字,讲究的自然是入世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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