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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理寺卿许广珅的府上,不要被人发现,将银簪交给他,然后火速回来。
刘姑姑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告诉敬元自己已经哑了,恐怕不能很好的完成交代的任务。
呵呵,哑了好啊,这事就得哑巴去办,才最妥帖,敬元收敛了笑意,冷冰冰的看着她:如果你连递个东西都不会,那我还留你这条命做什么!
刘姑姑吓的屁滚尿流,握着簪子,用力的向敬元磕了三个头,又向她作揖,向她表达自己能顺利完成任务。
呵,狗奴才,还不快滚!敬元厉声道。
刘姑姑夹起尾巴一溜烟跑了。
敬元转过身,向回走去,看到了站在西侧殿不远处的另外三个人,冷冷一笑,走了过去。
这三人看敬元向她们走来,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刘姑姑已经被刺哑了,当时敬元说留着她们仨慢慢折腾,难道今天酷刑就要开始了?!
中间一人已经脚一软,眼球就想往上翻去,被左右两人一把攥住,两条胳膊就被两个人狠狠一拧,被迫清醒过来。
敬元将她们这些小动作看在眼中,露出一个鄙夷不屑的浅笑,只是淡淡说道:若信王来访,你们只需告诉他,陛下在司凤公子这里歇下了。
敬元说罢,走回寝殿门口,一推门走了进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敬元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风素心安静的睡颜,伸出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下,看着她像躲痒一般侧过脸,嘴里嘟囔了几句,甚是可爱。
敬元面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没错,一个女人看着另外一个女人笑的很有宠溺的感觉,如果被人看到,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坐在床边脱了外衣和鞋子,躺在风素心的外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风素心的侧脸,口中发出微不可察的低语:
你只能是我的。
敬元说罢,慢慢的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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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大理寺卿,许广珅的府邸。
许广珅今年五十多岁,他怀念一个人多年,不可追的往事,伤感的情绪摧残了他温润如玉的容颜,使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要苍老许多,他看着手中的银簪,心脏不可控制的剧烈搏动着。
这是他情窦初开时送给心上人的发簪,他那时没有什么钱,心上人也不是日后被打入冷宫的淑妃娘娘,她只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他送给她的时候,告诉她簪子里有一首情诗,表妹冰雪聪明,很快就发现藏在簪身中空处的情诗,羞涩成如水蜜桃般红润的面颊,到现在还时常浮现在他的眼前,可一眨眼,那人已经香消玉陨,不复存在了。
他两只手的手指捏住簪子,用力一拔,簪子分成两节,他将里面的纸棍倒入手中,慢慢展开。
凤翔九天,阴差阳错。
许广珅看着字条上的八个字,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明白了为何女帝登基,对他的主动示好无动于衷的原因了。
答案竟是如此。
送发簪的受伤的哑巴宫人还在外面大门候着,他赶紧提笔也写了八个字时常联系,拨乱反正。
他将纸条卷成棍,塞入簪身,让下人交给哑巴宫人。
第44章 天大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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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珅知道,他这么一回应,以后将再无宁日。
他却不后悔,他早该如此了,他就是因为年轻时的胆小怕事,害怕破坏家族的平稳,才对表妹的进宫以隐忍对待。
如果说以表妹进宫后换来他如死水般的平静的人生,让他的心在死水烂泥里慢慢的腐烂生蛆,那倒不如将他痛恨的平稳彻底打破,好好的为她,为她的女儿,为自己,重新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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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未央宫。
陈羲玄一身湖蓝色的广袖衣袍,戴着白玉的发冠,整个人宛如美玉般散发出温润的光,俊美的面庞神采奕奕,他一大早就过来了,虽然今天集体休沐,没有早朝,但他还是兴冲冲的过来了,一方面是因为赈灾和军需的银钱彻底得到了解决,且充盈了国库,一方面他就是想时时刻刻的见到她,哪怕不说话,他也是开心的。
他来到未央宫的正殿后,便绕过赤金龙纹镶嵌玉石的屏风,向后殿走去,来到风素心的寝宫门口,看到了垂手而立的两个宫人,像两个没有生命的人偶,静静的立在门口。
陛下还没有起来吗?陈羲玄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她,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回信王殿下,一个宫人恭顺的开口:陛下昨夜留宿西侧殿司凤公子处,现在还未醒来,若殿下有急事,可去西侧殿等候陛下。
陈羲玄听罢,突然感觉耳鸣一声,耳中嗡鸣震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打一会儿,才感觉世界安静下来,可这一静,他又觉得静的恐慌而可怕,他微微蹙眉,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本王没有听清楚。他又问了一遍。
回信王殿下,陛下昨夜留宿司凤公子处,请殿下移步至西侧殿,等候陛下。
陈羲玄看着宫人如提线傀儡木偶般,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一些没有感情,却让他情绪翻腾如惊涛拍岸的话语,让他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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