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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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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帆身子一僵。
    纪沧海继续说:“似乎是把门店重新装修了一下,开业的那天很热闹,门店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花篮,之前那个经常和你聊天的小姑娘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应该是想喊你回去看看。”
    纪沧海停顿一秒,才继续说:“但是我能让那家餐馆重新关门,甚至直接倒闭,如果你不好好吃药……”
    纪沧海的话没说完,他被愤怒起身的凌云帆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幸好铺着柔软地毯,不然他一定眼冒金星。
    “纪沧海!你别太过分!!”因为胃疼,凌云帆的声音和手都在抖,他瞠目欲裂,脸色却苍白无比。
    纪沧海缓过跌倒的痛,神色冷漠,撑着身子站起来:“云帆,如果不想我再对那间餐馆动手,就乖乖吃药吃饭,我再提醒你一句,即使你不在乎餐馆,坚持不吃药,我也有办法把药从你嘴里灌进去。”
    凌云帆浑身抖如筛糠,他死咬牙关,额间隐隐可见青筋,双手攥成拳,似乎在强压着揍纪沧海的冲动。
    但几分钟后,他自己消化了全部的愤怒,他厌倦了这种彼此折磨的境地,感到无比疲惫,没有再继续打骂纪沧海。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线来源于半开的房门,晴光从客厅斜斜落进屋子,怎么也照不亮房间里所有黑暗的角落。
    原来是白天啊,凌云帆心想。
    他躺回床上,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药放那边,等等我自己会吃。”
    纪沧海面上一喜,轻声:“还有粥。”
    凌云帆倦怠地回答:“放一起。”
    “那我给你热一下,你记得吃。”纪沧海将冷粥拿到客厅热好,重新放回房间里,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凌云帆后,没再打扰,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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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帆躺了片刻,强撑起身子走下床去拿药。
    手腕上的铐子虽然不会勒着他,但连着铁链重量不可忽视,凌云帆拖着链子拿起药瓶,抖着手拧开盖子,倒出两粒放进嘴里用温水吞服。
    吃完药,凌云帆又去拿粥。
    粥碗捧在手里触感温温热,是刚好入口的程度,凌云帆舀了一勺在嘴里,那粥明明咸香可口、不烫不凉,凌云帆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勉强吃了半碗粥,不想回床上躺着,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床。
    胃疼得以缓解,可凌云帆浑身上下哪都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房间无风闷热,觉得手心胸口有火在灼,并且火势还在蔓延,往他四肢额头烧去。
    凌云帆扯了领口一下,感到侧颈出了薄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凌云帆抹去脖子的汗,忽然闻到淡淡香味。
    等等,他怎么在释放信息素?
    凌云帆先是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的易感期到了。
    “要命啊……早不来晚不来,老天爷你玩我呢?”凌云帆手掌抵额头撩起额发,内心崩溃。
    alpha的易感期有两个阶段。
    前期,alpha会觉得浑身燥热、欲望攀升,并且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这个阶段的alpha只要及时吃抑制药就能控制住状况,并且吃完药后就算遇到omega都不会轻易失去理智。
    但如果身处易感期却没有及时吃药,那么alpha就会渐渐陷入浑浑噩噩、意识不清的状态中,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欲望,这个阶段即使吃药,也需要欲望先得到纾解才能渐渐平静,如果此时遇见omega,后果不堪设想。
    并且部分alpha在易感期会性情大变,易怒易哭易焦躁,极渴望爱人的抚慰。
    凌云帆本来就不舒服,此刻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似搅弄成一团的浆糊,小腹有热流在奔涌,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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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纪沧海坐在客厅,思考着之后该怎么办。
    既然纪蜚找上了凌云帆,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按照纪蜚的性情,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和容湛的。
    纪沧海蹙起眉。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凌云帆赶紧出国,先避一避风头,之后换个身份回国,想办法搞垮纪蜚,以绝后患。
    可是现在他想不到如何才能让凌云帆跟他出国。
    纪沧海清楚地知道,只要把凌云帆带到公共场合,凌云帆一定会想到办法寻人求助,到时候闹起来,自己根本留不住凌云帆。
    看来只能暂时蜗居在这?虽说他这些年从纵横集团转移出的资产倒是不愁他们吃喝用度,但如果纪蜚查到这里,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
    进退两难的境地让纪沧海犯了偏头痛,他吐了口气,闭上眼睛手指抵住侧额揉着,就在这时,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似夏日晴天暖阳下柑橘被采摘时果皮散发的清香,但又并非纯粹的果香,其中还混合着干燥的雪松香气。
    纪沧海疑惑,转头看向窗户,心想是不是外面飘进来的香气。
    但老旧的小区并没有果树或者松柏,又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屋子里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身为alpha的纪沧海终于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紧闭的房间门前,用钥匙打开门。
    门刚开,浓郁的信息素香味扑面而来,席卷纪沧海全身。
    而房间里,凌云帆倒在地毯上,情况不明。
    纪沧海眼眸骤缩,快步上前,抱起凌云帆:“云帆?云帆!”
    凌云帆没有回答,他身体燥热,大口喘气,微微睁眼,眼里都是朦胧水雾。
    纪沧海意识到凌云帆是易感期到了,将人抱到床上放好,给人盖上薄被,转身想去拿抑制药。
    谁知就在纪沧海转身的下一秒,凌云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倒在床上,翻身坐在他的腰间,用身体的重量牢牢压住人。
    凌云帆按住纪沧海的肩膀,呼哧呼哧喘着气,努力克制着什么。
    纪沧海看着这副模样的凌云帆,无奈地笑了笑,他的手没有受限,暧昧地抚着凌云帆手背,一寸寸往上摸,直至手肘,欲望直白诱惑且撩人:“云帆,你瞧,这就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原因,刚刚你还恨不得揍我,现在却希望我能让你舒服,如果你在这种状态下碰见omega,你让我怎么办呢?云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凌云帆一巴掌拍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纪沧海也不挣扎,如墨点染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压在他身上的凌云帆。
    凌云帆垂头,大口吸气吐气,感到腹部和背脊似有蚂蚁在爬,痒得厉害,想有人赶紧抚慰他帮他消去那磨人痒。
    就在这时,纪沧海伸舌,用湿润柔软的舌尖舔了凌云帆掌心一下。
    凌云帆受惊,蓦地收回手。
    他听见自己理智轰然崩塌的声音。
    下一秒,凌云帆俯身,吻住了纪沧海的唇。
    第63章 可以戴上止咬器
    凌云帆给予纪沧海的吻黏腻又缠人,并且逐渐凶狠。
    他伸着舌,放肆地在纪沧海嘴里搅着,舔到纪沧海舌头侧边,尝到了血腥味,那里有之前他咬出的牙痕。
    凌云帆恍惚间回神,抬起上半身,手掌压着纪沧海的胸口,眼眶泛起血色,狠狠地瞪他,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
    纪沧海知道凌云帆因为没有吃抑制药而理智断弦,什么事都会做,所以对这个吻并不觉得意外。
    “你,给我,你给我出去。”凌云帆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纪沧海无奈:“云帆,压着我的人是你,你让我怎么出去?”
    他刚说完这句话,凌云帆忽然落下泪来。
    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眶涌出,落在纪沧海胸口,打湿他的前襟。
    凌云帆哭着说:“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云帆,别哭,好了,没事的。”纪沧海伸手,揽住凌云帆的脖子,轻轻使劲,将人的身子压低,想让他额头靠住自己的肩膀,顺势趴在自己的怀里,“是我不好,交给我吧,都交给我好吗?你想要舒服对不对?我会让你舒服的,什么都不要想了。”
    “不。”凌云帆挣扎,打开纪沧海的手,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情欲难熬,切断他根根紧绷的弦,让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根据本能行动。
    凌云帆死死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痛苦和难受敲击着他的头,他想亲吻纪沧海,理智却告诉他这件事错到离谱,他感觉自己的手掌抵住纪沧海的胸口,让自己远离纪沧海的怀抱,如此他开始恨不得自己立刻断骨,这样他是被迫倒下,而非意志力不行。
    纪沧海干脆握住凌云帆的手,将摇摇欲坠的凌云帆拉进怀里,然后勾腿翻身,反将浑身使不上力气的凌云帆压在身下,他知道如何维护他的面子:“云帆,没关系,是我在强迫你,都是我逼你的。”
    “纪沧海,我恨你。”凌云帆嘴上这么说,却再次主动吻住了纪沧海。
    “云帆,我爱你。”纪沧海回应他,深吻他的唇,舔去他的眼泪,手掌沿着他结实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
    凌云帆无法自抑地重重喘了口气,抱住了纪沧海。
    凌云帆一直觉得纪沧海的手很漂亮。
    年少的他曾经抓着纪沧海的手,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去弹钢琴啊?”
    年少的纪沧海反问:“你喜欢弹钢琴的人吗?”
    “不是啊。”凌云帆摇摇头,“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的手很适合弹钢琴啊。”
    “噢。”纪沧海应了一声,对弹钢琴失去了兴趣。
    但凌云帆却没有对他的手失去兴趣。
    那双手指甲干净圆润,五指修长白皙,掌心柔软宽大,干燥微凉无汗。
    被凌云帆握住手时,纪沧海会使劲,紧贴住凌云帆的手掌,直接且不留一丝空隙,指尖按压滑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凌云帆掌心的热度,每当这时,纪沧海就会因为深藏的情绪而微微颤栗。
    如果握久了,纪沧海的掌心也是会出汗的,摸上去就变得湿滑,但也更加柔软。
    纪沧海的手指会缠着他,力度刚好地揉着指尖和骨节,将他筋骨里的僵硬揉开,给予酥麻和舒适。
    蚀骨的快乐会积累堆叠,最后绵长地炸开。
    凌云帆嘴里发出细碎呜咽声,浑身肌肉绷紧,彻底被欲望支配,被本能撺掇,张嘴一口咬在纪沧海的后颈上。
    皓白的牙齿刺破肌肤,试着往纪沧海的腺体注入信息素并标记他,猩红染上凌云帆的唇,在纪沧海白皙的脖子上流淌。
    纪沧海疼得蹙眉闷哼。
    标记不成功让凌云帆死死咬着纪沧海的后颈不肯放,他毫无顾忌地释放信息素,浓郁到让纪沧海感到窒息。
    纪沧海没有阻止凌云帆,反而轻笑了一声,喃喃:“如果我是omega该多好,就能被你标记,被你打上一辈子的烙印,更不需要用这种东西困住你。”他说着,伸手拉了铁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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