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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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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得松紧有度的蛇,可比会让血液不流通的绳子要好多了。
    至少这小男生不会太受罪。
    顶多顶多,会被蛇讨取一些好处。
    中年男人决定让自己心平气和,少生气,增加阳寿,他抱臂扫了眼床上的人,眉线忽地一挑,嘿,他醒了。
    还在发呆的伦,霎时捏着一张纸低下头。
    雪郁。
    被他叫到的人睫毛抖了抖,慢吞吞有了动作,不过双手后压被蛇环住的姿势,导致他从床上起来,也只能憋闷地用膝盖伏在柔软床榻上。
    他出了点汗,头发被粘附的水打湿,别到一边。
    伦看过今天的天气预报,温度是有点高,他重新抽出一张干净的纸,俯过身就想帮雪郁擦汗。
    出过汗的小男生身上有种隐隐约约的模糊香味,勾得伦心跳微微加速,喉头耸了几下。
    他觉得帮忙擦汗的举动,实在太符合他恋爱后的幻想,伦甚至有点紧张,轻轻捏着雪郁的脸肉,正要抹去那些汗
    被他捏住的人忽然嘴巴细抿,挣扎着扭过脸,于是他的纸落了个空。
    伦怔了下。
    他盯着手里的纸,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想帮雪郁擦汗但雪郁躲开了他这件事。
    雪郁脾气好得过分,所以他这么反常地偏躲过头,连不太擅长用脑思考的伦也能看出不对来。
    他不会绕弯子,西方人直白的性格,让他不作考虑就问出口:你生气了吗?
    雪郁手有点酸,长时间没喝过水,致使他嗓子也有点哑,他抬起微圆的眼睛,问伦。
    是你绑我来的。
    嗯,是。
    伦天生不擅长撒谎,实话回答完,就见眼前的人抿起了唇。
    雪郁不是委屈,也没有委屈的立场,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之前不顾危险也要把他带去安全地方的伦,会两副面孔地,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要绑他?
    房间里出现了长达两秒的寂静。
    绑匪拐来人要实施某种目的的情节,在雪郁闷不吭声别过头的一刻,急转向不正常的方向。
    身份是绑匪的高大男人,眉毛微蹙,蹲在床边极为没出息地用他那可笑汉语解释。
    不是故意绑的。你走之后,我们丢了一瓶病毒喷剂。
    雪郁朝他看过来。
    见雪郁有了点反应,伦没耽误,一股脑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是喷剂还是注射剂,制作过程都很复杂,耗时长,成本高。
    所以丢了一瓶,雇用我们的人很不高兴,要我们在两天之内找回来。
    我们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因为那天,只有雪郁一个外人来过。
    雪郁小声道:我没拿
    他甚至连喷剂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他拿了喷剂,简直是天方夜谭。
    原本在旁想看这位白痴西方人如何哄回小男生的中年男人,听到此,唇里蹦出一声冷笑,他可不像伦,看人装两下可怜就丢了脑子。
    天真到,雪郁说没拿就没拿。
    正要讽几句。
    那位白痴恋爱脑认真地开口:我也没想过是你拿的,你只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没问题了就可以放你回去。
    我会送你到楼底下,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
    所以能不能别生我气?
    中年男人:
    雪郁垂下眼,没对他说的心动,只问:什么问题?
    现在是零点整,不是提问的好时间,等你今晚在这里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再来问。伦甚至还考虑到了睡眠和精神方面。
    雪郁顿了顿,没推辞,他确实挺困的。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留下这么一句,伦和骂骂咧咧的中年男人一同走出门。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雪郁望了望关上的门,慢慢躺回还算干净的大床,他身心俱疲,但脑子还在转,忍不住想除了庄羡亭那伙人,还会有谁知道病毒喷剂的事。
    只想了没多久,雪郁忽地颤叫,弓起背摁住鼓鼓囊囊的肚皮,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揪出一条长蛇。
    他眼睛水淋淋的,看向乖乖趴在他手里连挣扎动作都没有的蛇。
    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腕滑了出去,趁雪郁想着东西,爬进了他的衣服里。甚至如果不是雪郁及时抓住它的尾巴,它现在恐怕已经钻到了裤子里面。
    真的太坏了。
    雪郁脸颊红,嘴巴抖,肩膀颤着朝外面叫:伦!
    第102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15)
    由于雪郁连续叫了两回, 又小声又急,伦从外面进来时没控制住力气,一不小心把门把掰断了。
    作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中年男人看着被伦扔到地上的门把手,心疼地直抽气,忍不住在心里估算需要赔偿的费用。
    而造成损失的罪魁祸首早就一门心思扑到了发出叫声的小男生身上,伦直直奔到床边, 什么都没看清, 话就飘了出去:我听到你在叫, 出什么事
    话音突兀截止。
    伦讷讷闭紧嘴, 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无止境飙升,几欲超出最大负荷。
    床上的人用注饱了水的眼睛看过来。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 出门前只穿了条短袖, 没有遮盖的纤细手臂缠绕着粗壮的蟒蛇,根根摁在膝盖的手指,在被蛇蹭、或者抓蛇的途中泛起了红。
    而不老实的东西还贴着他的雪白颈窝, 歪歪扭扭想往领口钻,被他轻蹙眉, 哆嗦地抓住尾巴。
    颤抖紧绷的小腿, 紧捂胸口的手,微陷进床单轻轻搓动的脚趾。
    但凡心术不那么正的, 普遍会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到。
    伦就是其一。
    他呆呆愣愣站在床旁边, 腹肌蠢蠢欲动地硬了起来,蛰伏在皮下的青筋一定程度凸起,中年男人在后面能看到他僵得像石头的肩背。
    此时此刻的场景和时间,非常适用于进行深夜里的接吻, 如果没有中年男人在,伦不确保自己会不会被激得丧失理智。
    他是个肤浅的人,仅凭那一声急需帮忙的颤叫,和雪郁现在这样不太体面的姿势和穿着,他就大脑充血到,想马上破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身份。
    伦
    雪郁不知道伦在脑补的事情,也不知道伦此时大脑的画面已经飞速进行到什么境地,他抓着蛇小声说:我想回去,你要问什么现在问吧。
    伦还是愣着,并且鼻尖开始泛痒。
    要不是中年男人阴阳怪气地在后面说你的小宝贝要跑了,伦都要想到他握着两只滑腻腻的脚腕大开大合耸动这一步上。
    现在太晚了。伦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找了个正常的理由,回绝了雪郁的要求。
    雪郁垂下眼。
    稍有犹豫的想法在看到手里的蛇后迅速消失,他皱眉,声音很软,态度却是反之的强硬:不晚,而且我有点认床,不习惯在别的床睡,你问完我打个车回去就可以。
    那更不可以了。
    晚上本来坏人就多,打车出意外的新闻层出不穷,伦想,他不可能让雪郁自己打车回的。
    绑了人、早在对方眼里成了坏坯的伦,还在体贴地为雪郁的人生安全着想。
    伦视线挪移,看了看在雪郁大腿上蠕动的蛇,再迟笨也看出这条蛇是导致雪郁想跑的源头,他动了动喉咙,把蛇叫回来才道:不行。
    雪郁又皱了下眉。
    仅轻微的一点蹙起弧度,就让这位西方人方寸大乱地解释:太晚,而且不好打车,等明早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好吗?这条蛇我会带走,你可以睡个好觉。
    蛇蔫巴巴地被他抓在粗糙虎口,像被制裁了的流氓,确实没有了能再骚扰雪郁的能力。
    雪郁抿唇,轻扫墙上快指向一点的时针,最后限于很困不是很想走路的原因,妥协道:嗯。
    像是怕他反悔,伦又嘱咐了遍让他好好休息,紧接着就掐着蛇,带走站在一边试图补救门把的中年男人。
    这晚雪郁没有睡太久,将近六点就起了,他的手机被收走,没有联系外界的方式,只能让伦他们尽快问完再走。
    但伦慢慢悠悠的,不像很着急病毒喷剂的去处,见晨起的雪郁水水灵灵,又是喉头微滚咕咚一声,浴室里有准备好的一次性洗漱用具,你先去洗漱吧。
    雪郁望了眼鼻孔朝天冷哼的中年男人,配合地朝浴室那边走。
    到目前为止他相信伦只是单纯想问他一些问题,否则没办法解释他可以睡床,可以洗漱,拥有这么大自由度的事。
    就是不知道辛骁见他没回来会怎么想,他出去前说自己会很快回来的
    雪郁心事重重地洗完漱,顶着一张沾黏水珠的漂亮脸蛋走出来,仰起眼梢想找伦在哪,还没找到,就看见貌似厨房的地方冒出一大股白烟。
    白烟这种东西出现在不同地方有不同含义,在荒郊野岭出现可能是有人在放炮或者烧纸,但出现在厨房,怎么想怎么不妙。
    此刻那股烟越来越浓,即将溢满整间屋子。
    雪郁糟糕预感越来越强,而有人比他先有了反应,中年男人一脸吃了蚂蚱的难看脸色,疾步冲去厨房,克制不住声音地吼道。
    伦!你在里面干什么!
    几秒过后,伴随着中年男人不留情的谩骂声,雪郁看见一坨巨型煤块从厨房灰溜溜走出来。
    两米多的男士低垂着脑袋,身上脏兮兮的,昂贵不菲的衣服布料有几块刚印上去的油渍,西方人略显削薄的嘴唇挫败抿紧。
    他敛眉耷眼的,和肩膀上的蛇一起散发着需要安慰的气息,雪郁没办法装看不见,微微舔唇问道:没事吧?
    伦摇了摇头,英俊眉眼蹭了点烟灰,浑身灰扑扑,像家里跳来跳去弄倒不少家具还把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宠物。
    他低低咳嗽了声,想朝雪郁走近,但被雪郁眼皮微跳地举起手挡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我身上很脏吗?
    雪郁手心虚虚抵在他胸膛前面,阻止眼前黑一块灰一块的不明物种靠近:有一点。
    伦停住不动了,闷声道:我想给你做早饭的。
    雪郁沉默,眼睁睁看中年男人气得七窍生烟,捏着鼻子把一盘黑色物体扔进垃圾桶,斟酌用词道:不用了,我早上起来一般没什么胃口,谢谢你。
    是假话,雪郁很饿。
    但总被当着面说他没有做饭天赋,让他以后死了做饭的心好。
    感觉伦会直接掉眼泪。
    雪郁没吃上伦做的大餐,但这位男士体贴入微,带他去了楼下的早餐店,说先吃饱肚子再问问题。
    伦不太清楚雪郁的口味,低下一段腰问:你想吃什么?
    因为店长在准备开张,有点吵,伦几乎贴在了耳朵边,雪郁也偏了偏脸,小声回他:都可以。
    早风习习,路上有了寥寥的车辆。雪郁费劲地拉着伦的衣袖,让他别点太多,也就没有留意到,街对面有道漠然的视线。
    是找了他一晚上稍显狼狈的男人。
    燕觉深面色阴沉,冷冷看着店门口和伦亲密无间的雪郁。
    第103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16)
    这一晚, 燕觉深想了很多。
    他想,雪郁可能是在下楼过程中,被和他有相同居心的坏人拐进了家里, 也可能是吃东西没带够钱, 让店长借题发挥,扣在了店里当可怜劳工抵债。
    甚至更离谱出格的,他也有想。
    唯独没想到这一点。
    万一雪郁不接电话, 不回家,是在和他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呢?
    说起来, 他连雪郁的底细都没有查,仅仅因为雪郁后续的配合和不挣扎,主观就默认了雪郁没有亲密的关系。
    虽然连辛骁那种脑回路单一的笨蛋也看出来是别有目的,他也觉得无所谓, 只想, 雪郁这样, 就是在变相说明他没有男朋友。
    如果有的话, 雪郁早在第一天就会给他一巴掌,再当着他的面报警。
    而不是任他吮着舌尖, 即使脸蛋下巴都是其他男人的水,即使嘴里深处被舔得软肿,也要颤巍巍讨好地叫他老公。
    但是, 面前这一幕又将他的猜测全盘否定。
    店门口,雪郁用细白的手指扯着男人的衣袖, 由于男友过高的身高,不得已踮起脚, 凑在他耳边说些只有他们能听到的悄悄话。
    燕觉深看不到雪郁的脸, 只能看到雪郁着急地要把男人拽下来, 以及那碍眼男人是怎么俯身方便雪郁说话的。
    明显不属于亚洲地区的深邃面孔,配合着一点傻笑,雪郁说什么都点头,像在扮演一个忠实贴心有老婆奴潜质的好男友。
    而雪郁稍微侧头,露出的半张小脸里,看不出任何强迫和不情愿。
    以至于连给燕觉深怀疑他是被暗中挟制不能向路人求助的机会都给不了。
    更加确定他们两个,就算不是情投意合的关系,平时关系也不错。
    燕觉深面无表情看着贴近的两人,接起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电话那头的语气,是和他几分钟前一样的急迫。
    喂?我在物业这里调了监控,确定他是朝小区外走了,但走的那条小路是监控视角盲区,我换了小区外的监控,发现他被人抱到了一辆吉普车里。
    抱他的是个外国人,不是小区业主,我们要不要报
    燕觉深脸色微冷,就那么急躁地,堪称咬牙切齿地打断辛骁的话:他安全得很,不用我们操心。他在和他的好男友吃早餐。
    电话那边瞬间安静。
    沉默了数秒,辛骁尾调扬起,略不可思议道:你在开玩笑吗?
    显然,辛骁也从来没有想过雪郁有男朋友的可能性,毕竟他没有亲身体验,也以最佳视角看过不止一回深入浅出的激吻。
    有男朋友,怎么可能愿意被亲,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被吮那么进去。
    他和燕觉深诡异地想到了一起。
    但燕觉深头一次类似争风吃醋的口吻,又在切切实实佐证,这不是玩笑。
    燕觉深眉眼微敛,眼见两人相跟着进了店里找位子坐,他喉尖耸了耸,开口道:找了一晚上,有点饿了,我去吃个早饭。
    哈?
    夸张的象声词过后,辛骁完全不能理解他泰然处之的行为,捏紧手机问:你现在还有心情吃早饭?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
    嘟。
    未尽的话掐灭在燕觉深挂断的通话中。
    他确认自己现在除了衣服乱了点还算人模人样,步子悠慢,进了那家他以前从不会踏足的街边早餐店里。
    燕觉深还没脑子不清醒到,忘记亲自定下的人设,他目不斜视当作没看见雪郁地,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二人桌边,低声要了碗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小声,那两人完全,可以说一点点都没有注意到他。
    雪郁抿唇看伦,两只手微蜷贴在裤边,像个真正的小女友,小声地抱怨对象的铺张浪费:你点的太多了,我吃不了的。
    伦背对燕觉深,宽厚肩膀犹如一堵硬邦邦的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听到低浑的声音:没关系,你尽力吃,吃不完打包回去给他们。
    他们?
    还有谁?
    燕觉深手背凸起青筋,心情很不怎么样,但他不太能区分,他是更气愤于,找了一晚上的人其实什么事也没有,还是雪郁到现在都没发现他。
    昨晚睡得好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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