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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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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后面的人过分安静,雪郁收起胡乱动的手指,紧张微咽道:你不愿意吗?
    愿意。我只是在等你。
    等我什么?
    燕觉深抱住他,从唇缝里浸出的吐息微凉,带着属于他的味道,落在雪郁耳廓有些瘙痒,你以前让我办事的时候,都会抱着我的脖子亲我
    雪郁听到这句就大脑嗡一声,偏偏后面还有未完的语意:然后叫我老公。
    停顿良久,男人又道。
    不叫吗?没关系,不叫我也会洗的。
    只不过有点难过而已。
    第90章 误入狼窝的家庭教师(3)
    雪郁只会呆呆傻傻立在原地了, 他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那种人,现在更是一个字蹦不出来。
    没关系的。男人黑眸垂覆,安慰自己一样, 低低又重复了遍。
    他松开搂住雪郁的手,听话地朝雪郁说的两个地方走去。
    那背影黯淡又失落。
    搞得雪郁像做了天大错事的负心汉, 比卷了他财产、偷了他家当跑路还过分。
    雪郁在男人做出硬要装坚强的效果时,恍惚地进行自我反省。
    自己确实挺坏的。
    骗自己是他伴侣不说, 还让他去手洗衣服
    雪郁嘴巴咬着, 睫毛抖着, 在心里和愧疚感抗争。
    最后被愧疚感吞没,想尽可能补偿一点。
    但他还没那么胆大包天到, 可以去主动亲吻一个对他而言可以说陌生的男人, 所以搂着脖子那一条,他怎么也做不到。
    至于后面那一条, 雪郁想, 说话又不值钱, 他看着失魂落魄摸索到衣服准备去手洗的男人, 颤着出声道:老
    燕觉深停了下来。
    攥住衣服的手隐约动了下, 背对雪郁的眉目微微舒展开,好像已经预判到雪郁下一步会说什么, 而这句话可以让他心情很愉悦。
    怎么了?他转过身,故作疑惑问道。
    雪郁深深吞咽了下, 手指抓紧又松,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一样,他开口,声音带着难以启齿的低软:老
    老
    老
    算了,没事。
    燕觉深:
    那感觉硬要形容, 大概是最通俗易懂的,到嘴的鸭子跑了。
    燕觉深维持原姿势半分钟,忽地垂下眼。
    他一手揽着衣服裤子短袜,那身处于高位者的凛然气质,被颓败和难受占据,声音涩然道:很难说出口吗,这个称呼。
    所以这场冷战还没有结束,你还生我气,所以连叫都叫不出口,你还是想分手,是吗?
    你以前从来不会说找别人的话,也不会说分手,但你今天哪个都没落,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谁,对我没新鲜感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雪郁听得一脑袋懵。
    嘴巴微张,一个茫然的不是还没脱出口,就被男人堵了回去:你真想分手,我不会纠缠。
    雪郁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进展成这个地步,他也有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到这个地步的,就因为自己没叫他老公,以至于要闹到分手的地步吗?
    他觉得燕觉深有点小题大做,但也不敢不当回事。
    毕竟如果今天真的分手了,那他就是破坏别人婚姻和感情的罪人。
    他的任务单单是偷资料,可没有让庄羡亭和燕觉深分手这一环节。
    雪郁发尾被紧张出的汗意濡湿,身上晕出代表他出汗了的熟悉香气,他揪住燕觉深灰色睡衣的衣摆,闭了闭眼叫道:老公。
    我没有真的想分手。他几乎是哆嗦着说完这两句话的,好几次快咬到自己的舌头。
    燕觉深紧皱的眉头平了平,但依旧没松口。
    他一开始说没关系什么都可以不要,可现在因为雪郁的退步和迁就,他想两个甜果都尝到:但你现在都不想亲我了。
    听到亲这个字,雪郁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他仰起眼睛,退步和迁就短暂冒了个苗头就下去了,又有些生气道:你今天还没亲够吗?
    你要这么喜欢闹,那随便你。他是真不喜欢被亲,所以很抗拒。
    男人僵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雪郁微抿唇,火气消下去,心虚涨起来,怕他又说分不分手之类的,忐忑地想哄他一下。
    但不用他哄,男人的态度就突然软化下来,低声说:我去洗衣服了。
    像个偶尔有点小脾气、但点到为止不敢闹太过的妻管严。
    雪郁那股提起的气猛地一松,湿圆的眼睛眨了下。
    下一刻,怀里被塞进东西,他下意识就抱住,垂眼一看,是燕觉深把那一堆衣服塞给了他。
    ?干嘛给他。
    燕觉深低眉顺眼,微俯身去整理桌上的资料,他把几份纸张垒到一起,道:你说不喜欢卧室太乱,那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雪郁整个人石化。
    那倒也不必什么都收拾。
    他想阻止,可男人收拾速度很快,在他颠三倒四、语序混乱地说这个不用理,让他快去洗衣服的时候,燕觉深已经把那几份资料收起来。
    锁到了保险柜里。
    要是庄羡亭,一定知道密码,问题在于他不是。
    所以燕觉深锁了,他也就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和波动,燕觉深从他手里接过衣服,问道。
    这回强装坚强的变成了雪郁,他扑簌着睫毛:没什么,你快去洗吧。
    先不急,万一庄羡亭房间还有资料。
    燕觉深在原地停驻了三四秒,没感觉到雪郁有不开心的情绪后,放心去浴室洗衣服,不多时,昭示着苦力活开始的水流声响起。
    雪郁平复心情。
    他刚刚在客厅的那会儿留意到,这里一共有三间房,除了燕觉深这间,其他两间都关着门,不确定有没有上锁。
    他看了看亮着光的浴室,轻着手脚打开一间卧室的门,这间房也是以灰色调为主,但和燕觉深那极致简洁的作风不同,这间房活力十足。
    限量版球鞋、明显用过几次的篮球、蓝牙耳机
    雪郁没怎么看就果断换了下一间。
    新的这一间符合庄羡亭外科医生的风格,从衣柜那一排白色衣服就能看出。
    雪郁翻别人东西时也不太一样,抿着嘴巴,把一本书拿起来时左右看一看,又放回去,看到有脏东西还帮忙拨干净,就这样慢慢吞吞地翻找。
    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庄羡亭这里什么都没有。
    雪郁真就一个头八个大。
    难道他们搜集的资料证据都由燕觉深一个人保管?那几张纸就是全部了?
    雪郁感觉自己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僵局。
    燕觉深假伴侣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不了多大利益,仅有可以自由出入房间找东西的便利,但坏处可以罗列好几条,首先就是,随时暴露的风险很高。
    而且暴露后,他当家教的这条路会直接堵死。
    虽然现在燕觉深分不清他和庄羡亭的声音和体型,但不知道哪一天,他就会因为哪句话、哪件事暴露。
    而且等庄羡亭和辛骁回来,不好解释。
    雪郁思来想去,打算还是走原剧情,好好以家教的身份去找资料。
    这个念头一出,雪郁决定趁现在燕觉深还没起疑,和他说自己出差没出完,赶紧跑。
    雪郁是那种一旦有了决策,就会借着这股新鲜出炉的热度,立刻去做的类型。
    但等真正到了浴室门口,他又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燕觉深身形笔直,不是血气方刚的最好年纪,但那网上流传的公狗腰,矫健背肌、腹肌他哪个都不缺,如果强行忽略眼瞎这点,大概会深受职场异性欢迎。
    浴室热气未消,有点儿闷。
    男人就挽着衣袖,憋憋屈屈弯下腰,洗手上的裤子。
    雪郁顶着透红的耳朵尖,事到临头又不知道怎么说,在门口当锯了嘴的鹌鹑,直到男人侧目看过来:我会好好洗完的,每件都洗干净,不用担心。
    雪郁被男人不会偷工减料的保证搞糊涂:啊?
    啊完他福至心灵。
    他刚把人打发去洗衣服,现在又亲自来看,正常人都会把他当成来检查的监工。
    雪郁连忙摇头,对上燕觉深无神的眼睛,又抿开嘴巴道:不是,我是想说刚才有电话打来,我还得再出一次差,挺急的,现在就要走
    男人微不可查一顿,气压也在转瞬变低,眼皮低垂。
    雪郁不由感慨他和庄羡亭的感情,连出个差都不高兴,跟热恋期的情侣一样。
    他翘了下眼睫,继续开口,尽量把谎扯圆满、扯真实:工作要紧,不过不会太久的,过几天就能回来。
    他记得系统说过,庄羡亭出差一周就可以结束。
    水声停止,燕觉深把水关上,连手上的水珠都没管,出了浴室就向房间走。
    雪郁没得到他的回答,莫名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连忙拉住他的一点衣摆,你干嘛去?
    燕觉深停下,他看起来情绪不高,但对雪郁有问有答:给你领导打电话,你这个月出了两次差,我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工作要做。
    雪郁:!
    他后背都僵了,呆愣愣反应了会儿,立刻头皮发麻道:不用了,我也觉得有点过分,我等下看看能不能请假
    但这样的妥协换不来男人低落表情的一丝好转,他依旧不做保留地表达不开心,低声说:我感觉你很想去,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又来了。
    至不至于对庄羡亭那么难舍难分啊?
    雪郁咬了下齿前的一点肉,保持耐心道:你别那么多感觉,我没那么想
    他不知道恋爱中的情侣是不是都这么患得患失。
    但他觉得是时候想想办法,不能让燕觉深再继续敏感下去。
    不用洗衣服了,要不然我们出去走一走吧?雪郁提议道。
    他想,这样既能哄一下男人被分手两字创伤后疑神疑鬼的心理,同时也能让他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两头并进。
    雪郁有些紧张地抬着眼。
    还好,这话歪打正着哄好了男人,燕觉深微拢的眉头舒开,极其贤惠矜持道:好,我去拿一下厨房的垃圾。
    仿佛怕雪郁临时反悔,男人做事的速度加了两倍速,关灯、穿衣服、换鞋子、拿垃圾,拢共用了不到五分钟。
    雪郁软着肩膀在门口等,外面雨停了,但有点冷,他在偷偷拿进来的行李箱里拿了件长裤穿上,盖住了并拢的白直腿缝。
    其实这趟出去,雪郁还有个目的,他想趁燕觉深不设防时问一问保险柜的密码,而心情放松更容易撬出口。
    走吧。燕觉深拎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自然抱过雪郁的腰,开门往外走。
    雪郁眉头轻蹙,推搡了下腰上的手,嘴很快就道:不要抱着我
    这话一说,心里本就千疮百孔的男士,便转过脸来,表情难以形容,像又被伤到一次。
    雪郁磕绊了下,连忙解释:我是怕你走路不方便。
    很方便,不要紧。
    雪郁唇瓣湿粉,咬着嘴不能说什么。
    他被抱着又紧张又心慌,出门没几步就后悔了,偶尔走过一个路人,他都想捂住脸怕被人看到。
    万一邻居看出他不是庄羡亭,告诉燕觉深怎么办?
    我有点热雪郁手指尖抖了下,呼吸软而低,小声弱气试图再一次挣扎。
    燕觉深对此的处理方式是:那把外套脱了?
    他握着雪郁软塌塌的胳膊,想帮雪郁脱衣服,雪郁摁住拉链上的手,手忙脚乱道:不用了,突然又不是很热
    小心,有东西。
    前方半米临近有电梯的地方,不知谁放了个快递箱在那里,只要燕觉深再走两步,就会被这箱子绊倒。
    雪郁匆促之间丈量了下自己的手臂,在心里迅速想,如果燕觉深往前摔他能揽住燕觉深的概率,最后他的自知之明,得出概率为零的结果。
    他咬紧唇准备迎接惨剧。
    但和他预想不同的是,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低头问他:小心什么?
    ?
    雪郁刚刚出声时已经晚了,瞎子在正常情况下,就算被提醒,也不可能这么迅捷反应过来。
    而且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不用人搀扶,也不用辅助工具,走路平稳,在家里每一个路障都能巧合地绕过。
    没事。
    雪郁掰开他的手,蹲下把那个箱子移开了点,然后回头让男人跟上,他还有点很难形容清楚的微妙感,正低头想捋清楚,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
    咚。电梯的墙面轻微嗡动,刚被雪郁怀疑行动太流畅的男人,走过头,直直撞上了关着的电梯门,额头登时一片红。
    燕觉深捂住头,薄唇隐忍抿了下。
    雪郁:
    雪郁:
    好半晌,他勉强恢复空白的神色,开口道:没事吧?
    在雪郁过往人生中,遇到的工作男性,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爱逞强,嘴硬,死也不说自己难受。
    即使痛到生理和心理都无法承受。
    他以为燕觉深也会这样。
    但事实是他高看一眼,想多了。
    燕觉深摸到雪郁的肩膀,一把抱住,那么大一坨就挂在雪郁身上,唇里吐出仓促的、混着清凉牙膏味的呼吸,有事,疼。
    声音闷小,被撞惨了一样。
    雪郁被压得腿肚子酸软,蹙起一点眉头,去推男人硌人的肩膀,那你下次小心点,当教训。
    只是这样吗。
    燕觉深用鼻尖磨了下雪郁的脖颈,不放过他:你以前都会为了哄我,等到晚上,敞开腿扶着我的自己动
    如果听完全句,雪郁大概会难堪、羞愤欲死,但后半句他只听到一阵白噪音,似乎是系统在操控。
    于是雪郁有点茫然,已知条件太少,他补全不了句子,就抿唇说:只是撞一下额头而已,你实在疼,我们就不出去了。
    燕觉深沉默两秒,在雪郁又问他回不回去的时候,不回。
    在楼下扔了垃圾后,雪郁让男人在外面等着,他去便利店买个面包想明天吃。
    燕觉深拿出手机,指纹解锁后按照步骤打开手机钱包,递给雪郁。
    雪郁看着上面好几串零,头发丝都惊呆,好半会才道:不用,我是买面包,不是买直升飞机。
    天气原因,便利店零星几个人,收银员仰头打哈欠。
    雪郁直直往面包货架走,怕燕觉深一个瞎子在外面出什么意外,随便拿了几个就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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