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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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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一般第一次醒都起不来,随口问了句倒头又想睡,拉被子的一瞬,他好像听到男人冷笑了声,嗓音微哑着,一字一顿地回他:没睡过。
    雪郁懵了下,对方语气微妙的几个字明显不同寻常,他不确定云康是不是在生气,支起胳膊肘,黏腻贴着白肤的头发下,天生弱势的眼睛仰着,用像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说:我昨晚
    是不是踢你了?
    不然怎么没睡觉。
    云康扯起唇角,硬邦邦道:没有。
    是不踢人、不咬人、不踹人,只一晚上都要黏着他,摸一下他这里、抱一下他那里而已,他僵着语气问:昨晚是梦到你相公了吗?
    雪郁:
    他这几天听到相公两字比听到吃饭两字还要多。
    在和这二字完全无关的任何情景和场合下,云康都有办法扯到这上面来,融合得既怪异又自然。
    你说的噩梦,是你相公又把你抓回去行房事了?男人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还要继续问。
    雪郁悄悄把被子捂住了点耳朵,掩耳盗铃地当没听到,小声反驳:不是,我是梦到蛇把我吞了,生了很多个蛋。而且殿里的窗户晚上老是晃,就有点怕。
    说完,他再次问:我昨晚,是不是把你踢下床了?
    云康脸色这么臭,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
    他平时睡觉真的不随便动,喝了酒之后才会有点不受控。
    男人沉默了一瞬,慢慢扫了眼雪郁的脚踝,那条腿很细,包着纤长的骨骼,适合被人拿着把玩,却没有把他踢下去的可能,但他没否认:是,你打算怎么办?
    雪郁缩腿,暗道了声喝酒误事,皱着脸蛋思考了会,带着试探地提议道:要不,你也踢回来。
    云康根本没有虐待鲛人的癖好,再次沉默了会,丢下一句:睡着吧。
    雪郁还在恍然间,男人已经阖上门往朝堂走去。
    今日的早朝一如既往地可以用一个词概括,鸡同鸭讲,不过众人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各讲各的,皇上听不听、采不采纳不是他们操心的事。
    大致听了下兵力分布和军饷分配的讨论,云康拂了拂袖,宣布退朝,大臣们纷纷告退,独留一个周尚书,他往下走,周尚书迎了上来,担忧道:陛下今日似乎精神不济。
    或许是因为上次云康心平气和求教他关于鲛人的事,给周尚书留了一种云康很好说话的错觉,他一有机会,便和云康口若悬河说个不停。
    云康目不斜视道:嗯,没睡好。
    周尚书一愣,没听皇上因睡眠心烦过,左思右想,得出结论:陛下是在忧虑卓厥一事,方才夜不能寐?
    云康眉峰轻提,脑中瞬间想起在他腹上徘徊的软手,后脑微麻,语带微妙地说:被野猫闹腾的。
    这点微妙连他自己都不能一五一十说明白,周尚书一介老实巴交的儒将,自然感觉不到,只当宫里真出了野猫,夜里叫唤扰了圣上。
    周尚书抚须,建议道:陛下龙体为重,这猫要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穿过九曲回廊,第一次附和他的话:是该教训。
    周尚书觉得陛下今天有些好说话,振奋之余,话多了起来,不忘分享可助眠的药方:臣夫人夜里经常失眠,心悸盗汗,气躁,后寻大夫开了药方,此症状便很少再出现。
    先是抓二十克茯神,三十粒莲子,二十克合欢花,再是二十克远志,用水煎服,此药方还要加两药材,可惜臣记得很模糊,陛下如若需要,臣回去再腾一份拿给陛下。
    云康嗯了声,他心思通透,看得出眼前的人在为真正的目的铺垫,眼皮轻抬,耐着性子道:周尚书,有话直说。
    周尚书一怔,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臣确实有一事要问。
    他对着男人询问的目光,说:刚刚上朝臣注意到陛下身上有股香味,实在好闻,家里夫人正好喜香,陛下可否告诉臣此为何香?说来,这香臣闻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能不熟悉吗?
    就是那野猫的。
    云康额角青筋跳了下,有一瞬间想回去抓起脸蛋子雪白的小鲛人,狠狠咬一顿泄愤: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沾上的,帮不了周尚书了。
    周尚书有些遗憾,却也到此为止:那臣回去给陛下誊写药方,过几日就是冬狩前的大宴了,陛下精神得调养好。
    冬狩一年一次,天子王侯均要参加,为鼓舞诸侯,每年出发前都要举办一场大宴,明面上推杯交盏,背地里暗自角逐生势。
    大宴到来的那一天,雪郁在御膳房。
    他平日贪食又爱吃蜜饯,老早就和御膳房的婢女搞好了关系,肚子一饿就会来,婢女很喜欢他,想吃什么,从来不会吝啬。
    他还吃着枣泥酥呢,后衣领忽然被揪住,原本该出现在晚宴的云康沉着眉眼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用指尖轻磨了下他的后脖子:去穿件衣服,参加大宴。
    盘里十块糕点被雪郁吃了快一半,那张发艳的唇瓣边缘沾了些小碎屑,木炭烧得左摇右摆,让他头发被汗揉黏成一绺一绺,粘在白如豆腐的小脸上,眼睛水光漉漉。
    他不太想去,握着吃了一小块的枣泥酥,小声又可怜的,跟他说:我也要去吗?我不去冬狩,就不用参加大宴了吧?
    大宴在晚上,御膳房里都是忙活的婢女,自打云康进来,就停下了手头所有活,恭谨地站成一排。
    雪郁感觉后背被盯出了许多洞,想赶紧逃跑了,他局促道:而且我熬不了夜,到点就要睡的,你自己去就好了。
    云康扯了下唇角,还算平和的表情带出阴恻恻的感觉:这么快就忘记前几天答应我的。
    前几天,男人单方面坐实了自己被雪郁踢下床的事,利用雪郁的愧疚心,和他约法三章,以后要他的听话。
    雪郁当时是同意了的,他也做不出出尔反尔,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他去:这种场合为什么要我参加?
    往年一办大宴,皇宫里人多眼杂,会出小偷,你不想晚上和小偷面对面,就去换衣服,乖乖在朕的眼皮下待着。
    男人语气没有故作恶劣,可还是把雪郁吓到了。
    半夜做梦醒来,一睁眼看到床头有个黑衣人,确实挺吓人的。
    云康倒还有耐心,等雪郁把剩下的糕点吃完,把他带到了办大宴的宫殿。
    殿里人头攒动,安排的蒲团几乎坐满了人,雪郁一进来就得到了他们的关注,陛下捕到个貌美鲛人的事众所周知,可真正看到本人,还是超出了他们想象的程度。
    很好看,而且身上也很好闻。
    云康去主座前,低声和雪郁道:随便找个空位坐。
    嗯。
    雪郁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能缠在云康身后,惊慌间没留意到那些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慢吞吞找空位,无意发现岑归暄也在,男人独自坐在最后面的蒲团上,身姿清朗,掷果潘郎。
    雪郁顿时生出找到熟人的感动,顶着小脸走到岑归暄前,询问道:我能坐你旁边吗?
    岑归暄怔了怔,面上无动于衷,衣袂下的手指却拢紧了几分:可以。
    雪郁高高兴兴坐下了。
    大宴在云康落座后开始,为诸侯助兴的歌舞挨个上,殿里琵琶声不断,喜曲的觉得赏心悦耳,不喜的只觉吵闹。
    坐在主座附近的人争先恐后和云康搭话,云康把酒杯举到唇边时,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到身子娇白的雪郁身上。
    空位那么多,偏偏和岑归暄坐到了一起。
    云康神色寒了些,令旁人不明觉厉,讪讪地安静了片刻,只没过多久,酒意上头,又来敬云康酒。
    云康一杯没落都喝了,在喝完最后一滴酒,他又抬眼看了下。
    雪郁似乎有点困,脑袋一点一点的,而他那素来清心寡欲的侍卫,目光就没从雪郁身上挪开过。
    云康捏紧酒杯,嗤笑了声。
    下一刻,他就看到雪郁再也支撑不住似的,软绵绵歪倒在岑归暄肩膀上。
    第57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4)一概而过
    句话响在雪郁耳边时, 那几个奴才已经站在池边冲洗起来。
    哗啦啦的水盖过了男人的问话,时机巧到让人哑无言。
    云康捞着险些吓晕过去的雪郁,看他膝弯直起软下,唇瓣张着小小的空隙, 却回不了他任何话。
    混堂里太燥闷了, 雪郁本来就是容易出汗的体质, 一吓一热,皮肉全浮起毛毛汗, 从衣服里滑进去, 可能会摸到一手滑热的肉。
    云康轻挑眉梢,人都吓成软团了,他仍不放过地问:怎了,有人就害怕了?刚刚我也在,怎不见你怕。
    他说话的时间很巧妙, 都恰好掩在那些奴才把帕巾甩在身上时的水中, 只有雪郁能听到。
    没怕,雪郁听不得激,稍侧了下手, 把音放得特小,我是觉得他们说话太那个了。
    哪个?没听到他们说什。
    男人语气如常, 潜台词是让雪郁把奴才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从站的位置来看,云康比雪郁站得更近, 雪郁能听的他肯定也能听到,就算没听到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但他偏不放过茬。
    雪郁耳朵尖热腾,小鲛人二十年如一的清纯,自然是复述不了那些称得上龌龊的话, 愣了足足十秒钟,把小脸到一边,摆明不想继续话题的态度。
    云康在他抿得泛出一圈粉的唇肉上看了眼,边着人形靠枕,边流露出兴趣似的,哑着嗓音猜测:你不敢在人面前洗澡?
    话把他说得扭扭捏捏的。
    雪郁睫毛一下翘起,抵在男人坚硬腹胯的手也蜷了蜷,为了反驳男人,音量都没怎控制,好在他平时说话就软,除了云康人都没注意到:我有什不敢的,我要是不敢,就不会叫你了。
    再来十个人看着我也敢。
    嗯,相比起他,男人反应平淡,那你洗。
    雪郁:
    炸起的毛立刻落下,雪郁抿唇,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件衣服是干净的吧?
    云康垂眼,从奴才那捎来的衣裳就是布料粗了点,没有污渍,但他没回雪郁,颇有紧逼架势的,开问道:还洗不洗?
    像堵在洞无处可逃的猫咪,雪郁想回避,却几次三番逼得正视男人正关心的问题,男人只关心他洗不洗澡。
    他皱着眉头,嗫嚅着,音听起来绝好欺负:不洗,换完衣服就回去
    不是雪郁矫情,不肯在外人面前脱衣服洗澡。
    他还在现实界的时候,每次一上体育课,他身边总跟着个人偷看他换衣服,目光狭昵流连,久而久,他就不习惯在有注视的情况下袒露身体了。
    叫云康进来也是想让他拿着衣服,洗澡的时候肯定要叫他出去的。
    外面粗鲁的话一句接一句,雪郁其实换衣服都不太想,正犹豫要不要就样出去,眼前长着一身扎实肌肉的男人忽而笑了。
    不清不楚的一笑,让雪郁倏地仰起那张热了一番的小脸,湿红的唇肉正对男人,抿了抿,不满道:你笑什?
    我不洗你就笑?
    算了,我就在里洗澡。
    带了赌气成分,雪郁抬手就去解衣襟,衣衫滑过肩头,露出娇嫩不堪的一片粉,正常男人都不一样,骨架很小。
    说要把小姑娘抱起来的奴才是个糙壮的黑皮,手臂有雪郁两个粗,想对他做什,把他摁在木板上磨出水,恐怕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衣衫在蛮下越扯越乱,雪郁那身肉,混堂里
    的人有几个算几个,加起来都没他白。
    要去池边洗澡,那就是一个娇皮嫩肉的雪人混在一众粗糙大汉中的怪异画面。
    云康眼皮一跳,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磨了磨牙根,嗓音从滚动的喉头中挤出来:消停点。
    那你笑我干什?雪郁脱衣服脱得脸蛋臊红,唧哝地驳了几句,很会见好就收,你意见大的话,我明天再洗
    是,是朕意见大,云康拢起弄湿的衣袖,懒得眼前的醉鬼扯皮,他脾气不是好的,扯着唇角恐吓道,裴雪郁,下次再喝酒,朕把你嘴封起来,你要有胆子就再喝。
    空话吓不着人,吓雪郁一吓一个准。
    云康确切看到雪郁抖了下,应该是害怕的,但他次次都能在怕头上,自然地引开话茬:困,我想回去睡了,我们走吧。
    等会出去,他们可能会看到你,要不要用个罩着头?还极富讨好意味的,举起那件衣服给他,好像心实意替他想了一通。
    搞得人再对他生气,就是不识好歹了。
    没想到的是,云康不领情,沉着眉道:罩好你自己就行。
    把衣服重新丢回雪郁手里,男人转头要出单间,他们谁都忘了地有多窄,一侧身男人蓬覆的肌肉便磨住了雪郁,人到处都软,也不知道挨到了他哪里,就感觉软到快了。
    云康有两秒的僵滞,目光是正视的,眼尾却能扫到雪郁一张青涩茫然的脸。
    外面响起几个奴才的对话。
    大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吧,听巡卫说皇上捕回的鲛人也在,咱们洗完路过那地,大概有机会碰见。
    碰见能怎样?看对眼了,你还能皇上抢啊。
    抢?啐了,骂道,恶不恶心,我不是断袖。
    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不怀好意的一点痴笑:不过也有例外,若那鲛人好看,我闭着眼睛也能吃下去。
    刚踏出单间的雪郁后背一寒,冷意从脚底升至头顶。
    吃?
    连鲛人都不放过吗,居然还想着吃鲛人肉
    浸了热雾变得红彤彤的小脸因句话变白了些,连带挺翘鼻尖上的红晕也褪去,云康低头一看他,就明白他想歪到哪里去了,没开提醒,只色寒了寒。
    混堂里飘着乳白色的热气,水哗哗,隐约可见一个个赤条条的躯体,隔三差五的粗活使得些奴才虎背熊腰,宽而大的脚掌、粗长的跟腱、精壮的大腿
    把眼睛闭上。
    还在酝酿喷嚏的雪郁,冷不丁就听到个要求,他很老实,在听到的那一瞬,乖乖闭上眼睛,乌黑的睫毛颤来颤去。
    他很小问:为什要闭眼?
    没为什。
    男人语气生冷,还含着微妙的复杂,雪郁张了张:哦。
    两人走路都没什音,加上水太吵,临到快出门,才有人扫到他们。
    雪郁身上湿了一大块,以至于第一眼就看到他,很细的腰,连着纤长的两条腿,走路要让男人时不时拉一下,颠巴颠巴的劲,还以为他男人在里面怎过了。
    等等。
    疯了吧。
    两男的怎能那样。
    冒出个念头的奴才一阵恶寒,甩了甩脑袋把杂念抛出去,继续拿帕巾擦背,但没再参鲛人的话题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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