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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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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下意识看了看床榻上的雪郁,见人表情愣愣,说话含蓄了些:臣见他年岁尚小,恐怕刚成年不久,这些天需要格外注意,如若腕心长出红痣,陛下要立即采取措施。
    雪郁:??
    系统怎么没和他说有这一节。
    御医一番话把雪郁听得有些呆,裹住肩头的被子往下滑,露出脖颈白皙的皮子,下巴捂了会就闷得红彤彤的,可见人有多娇,骨头都跟雪捏的一样。
    云康听完没什么波动,在看到雪郁那副表情后,才挑了挑眉,自然地把被子拉起来,又怕把人捂热,没裹那么紧,他含着几分玩味道:你身子这么弱,变不了毒鲛。
    也就平时张牙舞爪脾气大了点,一受到什么,便像白天那样,窝在他怀里喘息着、发颤着,两颊是情动好看的红,被折磨久了,声音都绵得不成样。
    要变也不是这样的变。
    御医清咳了两声,引来云康发凉的注视,他提着自己的药箱,硬着头皮道:我看陛下面色有恙,想是近来思虑过重,促成了一定的压力,避免患病,陛下最好找些能纾解压力的法子。
    朕听到了,你退下吧。
    御医俯首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寝殿。
    雪郁用小脸蹭了蹭围裹的被子,听纳闷了,不解地抬起眼睛问:你每天也没什么事做,怎么会思虑过重?这是误诊吧?
    云康眉目深幽,他定定看了雪郁一会,坐到床边,捉过雪郁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答反问:你白天是什么感觉?
    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雪郁慢腾腾地发热,支支吾吾撒谎道:不记得了。
    男人眉梢轻提,他在雪郁指肉间作祟,把人捏得又开始发软,偏还在故作正经地回忆:是吗?这么快就忘记怎么哭着求我不要动了。
    雪郁万万没想到云康能堂而皇之地说起这种事,手心濡出汗,既有被乱捏的成分,也有被吓出来的成分,手指像是命脉,被牢牢握在其他人手里。
    他不想在寝殿待了,努力抽回手,声音仿佛被泡出了水汽般:你是在取笑我?本来可以不用你帮忙的,你非要来,就是为了抓住我把柄是不是
    因为把他侍卫带坏了,所以在报复他。
    云康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指责,一重一缓地捏了下他的指尖,雪郁震了震,迅速咬住白天咬得红肿的唇,眼睛雾蒙蒙的,听见男人在耳边说:不是取笑,是求助。
    手指酥酥麻麻的,雪郁眼睫发颤,好不容易忍住怪异的感觉,又被磨了下腕骨,男人盯着他指尖,嗓音低哑:朕看你那么舒服,应该很能排解压力,不如你也帮帮朕?
    第50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6)
    云康四平八稳, 看似给了退路,实则没有,他握着雪郁的手腕, 只要人一想走,他就能拉回来。
    雪郁差点磕巴起来:你认真的吗?
    男人目光微灼, 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觉得呢。
    雪郁怎么可能帮这个,那对他来说, 比和太监对食还要惊悚, 他抿唇眨了两下眼,把被子掀开,挪坐到床边去穿鞋, 嫩生生的手臂就在男人眼前晃。
    等他穿上一只鞋,云康蓦地伸手过来按住他,臂膀上蓬起的根根筋脉, 有力强健,让雪郁难以动弹:去哪?
    雪郁表情诚恳:你不是想排解压力吗,外面很多人,我去帮你叫。
    御桌上有面昏黄铜镜, 正对门窗, 照出外面两三个隐绰的身影, 是守夜的奴才,云康和他对视许久, 理解了他的意思, 荒谬地眯了下眼:你是想让他们帮我?
    雪郁耷拉着眼睫,有些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镶了银子, 引得人一次又一次来抓, 上面都磨出淡色的手印了, 他小心地扭动手腕,想让男人松手:嗯,是谁都一样。
    都好意思让他帮忙了,其他人也会来者不拒吧。
    没什么可挑剔的。
    搭在他腕子上的手臂忽地又腾起根筋络,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下一秒,云康胸腔微颤地吐出口气,嗓音沙哑,瞥向了那碟晚膳:还饿不饿?喝碗汤就饱了?
    这是要把话题揭过的意思了,雪郁有惊无险没有失去贞洁,这会当然很识趣,摇了摇头:没有饱,我刚刚想吃的,御医在把脉。
    殿内炉火升腾,雪郁小脸红润,却像被苛待了似的,舔了舔唇瓣,眼巴巴看着云康,不太敢吃。
    御膳房在菜系上下足了功夫,全是些大补滋润的肉菜,被蒸出的味特别勾人,雪郁被馋得又扇了两下睫毛,云康松开他腕子,低声道:吃吧,不让你做什么。
    他看得出雪郁是怕自己吃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雪郁眼珠清透,看了他几秒,确认没在撒谎,捧过碗小心夹菜。
    吃了两口,想起云康今天一整日也没碰过膳食,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云康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眉眼也如那玉质般森冷,他扫过那桌菜,脑袋里闪过小巷里被扒着头发抽打的男人,皮开肉绽,实在倒胃口:不吃。
    两个字隐隐露着血腥气。
    他按了按眉骨,见雪郁放缓了吃饭速度,停下转扳指,改了说辞:等会再吃。
    雪郁点了点头,又听他说:明日朕会让人煎好药,你自觉喝。
    雪郁:知道了。
    吃完晚膳,雪郁没在殿里逗留,推开门走了出去。
    初冬,夜里寒凉,巡逻的侍卫穿着袄都感觉有些冻人,在这般天气下,雪地里直挺挺跪着个人。
    男人跪了好些时辰,唇色发白,两膝压着的薄雪染了血渣,身上那件白袍经这么折腾,破败又灰暗。
    陛下命人给您腾出了新的寝殿,都收拾好了,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雪郁一露脸,门口候着的太监便谄媚地逢迎上来,他们这些身如浮萍的人,早在十几年的宦官生活中锻打出了眼力劲,他们看得出陛下对这鲛人兴致高昂。
    雪郁咬了咬唇肉,看了眼如榆木般跪在不远处的岑归暄,客气回绝:不用了,我知道路在哪。
    太监只好退到一边。
    这一跪是真刷仇恨值,雪郁还没走到跟前,就见岑归暄抬起了下颌,眸光如皎皎寒霜,配上他那身沾血的衣服,莫名骇人。
    雪郁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小脸通白,蹲在他面前时,整个人都被毛茸茸的衣服烘出了股暖意,和岑归暄天差地别。
    男人轻拧眉心,凝了发腥血块的大手紧了紧,眼里透出几分复杂。
    恨更浓了,不仅是对云康的。
    雪郁像是不懂察言观色,呵了口热气,那只娇养的手揉了揉自己发凉的脸蛋,随意问道:跪多久了?
    岑归暄抿紧淡白嘴唇。
    雪郁也不恼,他往前蹲了些,细细白白的两只手臂垂在并起的膝盖上,出门前还发红的唇色,吹了一小会就变淡了,人也受不了寒,娇滴滴地缩在一起,他又问:在生我气?
    岑归暄依旧不言,只是眼皮轻垂了一下。
    他不像云康那般城府深,藏得住情绪,那双眼是任凭怎么掩饰都遮不住的恨。
    他进京前受尽欺凌,进京后只求安稳。
    连这点都做不到。
    雪郁轻叹道:这也不能怨我吧,我也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我走。
    岑归暄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和他说话,仍然装聋作哑。
    雪郁继续道:要怪也得怪云康太小肚鸡肠,满朝文武那么多去的他不罚,只罚你,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说话间,雪郁似乎嫌冷,无意识地朝岑归暄那边蹭了蹭,两人间距只差半掌之隔,香软的手背在男人绷紧的胸膛前擦过,岑归暄呼吸一紧,被冻得没知觉的耳根悄然发热。
    反应过来,他既耻辱又无措。
    都因为这个人丢了半条命了,怎么还这样。
    天色太暗了,小鲛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那细微的变化,还在想怎么让岑归暄更黑化一点:都传你救过他的命,寻常人对待恩人,捧着都来不及,他倒反过来了。
    先是杖刑再是罚跪,我看你的伤势,那些人应该也没有手下留情。
    这跪完,再强悍的体质都得在床榻上躺两三天。
    还是往少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打成这幅样子,估计以后都会落下病根,对练武的人是大忌。
    雪郁抬起眼,想从岑归暄脸上看出怨愤的情绪,但不知出了什么差池,男人臂膀绷起,因为冻久了血液不循环的苍白脖颈慢慢涌上红,垂着眼皮,好像也没在听他说了什么。
    顿了几秒,雪郁不能理解他怎么又红成熟虾,忍了忍,没忍住道:你是被冻傻了吗?
    他刚刚说的都是挑拨离间的话啊。
    岑归暄咽下一口血沫,垂在褴褛衣袍边的手屈了屈,他还是没出声,不过身体升温很快,在奶糕似的一团又试图往过挪的时候,他差点就要说离太近了。
    他听得到,不用靠那么近。
    男人不仅没有增加仇恨,反而还诡异地平复了些。
    雪郁轻蹙了下眉,被簇起的脸蛋莹润发白,他不想放过可以让岑归暄和云康反目成仇的机会,斟酌片刻道:我听说过几日有场冬狩,各王公贵胄都会来,拔得头筹有机会升官,不过你伤势太重,应该去不了了。
    原书中岑归暄比任何人都想往上爬,那是他唯一摆脱岑家的手段,而现在被云康扼杀了,被他救过的人。
    半晌过后,雪郁轻挑起被冻红的眼尾,看着咫尺间神魂飞外的男人:你不回我没关系,不要不听我说话吧。
    岑归暄微愣,一直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发冠束起的青丝落了雪,顺势往下掉,他对上面前极其漂亮的一张脸,被那双澈然的眼睛盯了几秒,又默不做声地低下眼帘。
    雪郁贴够了冷屁股,正欲站起来,嗓子忽而涌起细密的痒意,几乎是他捂住两瓣红软唇肉的那一刻,便不间断地咳嗽了几声。
    肩膀耸动,香气也往过扇,岑归暄喉头滚了许久,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生病了?
    雪郁咳到睫羽湿透,无力地瞥了眼跪得板直的男人,没隐瞒:嗯,风寒。
    穿得如此厚,怎么会得风寒。
    岑归暄皱紧眉,虽身上到处是血污,模样却依旧清逸:太医说,你们鲛人不畏寒。
    雪郁好笑道:是不畏寒,但我弱,行了吗?
    岑归暄眉梢拢紧不松,想起不久前季田,也就是那御医进了养心殿,薄唇掀起:陛下叫的御医应当给你开药了。
    雪郁不否认:是开了。
    说完,他没再像刚才那样继续挑拨,空气万分安静,甚至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岑归暄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斑驳的膝盖,嘴唇动了动,忽然有些想问雪郁,他和云康在殿里待了那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白天又是怎么解的药性?
    但他已经决定和雪郁少些牵扯,没必要再问这些东西。
    夜里气温越发低了,雪郁裹着厚厚的衣服都感觉冷,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鼻尖通红,又想咳嗽。
    岑归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没看见前面寝殿的门打开了。
    云康眉目阴寒,朝候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太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太监被这如蛇般发凉的嗓音激起鸡皮疙瘩,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地扶了扶睡歪的帽子,肃起脸色:回陛下,现在是亥时一刻,岑归暄已经跪了一个半时辰了。
    他今个挨了板子,又跪了这么久,怕是
    云康淡色的唇角勾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常公公心疼了?
    太监连忙噤声,他见过男人这番样子,通常是在有人受刑之时,刑后的人大多半死不活没了人样,太监额角刹那间涔出冷汗,哆嗦说:奴、奴才多嘴。
    云康没再看他,淡淡扫向不远处,过了两秒,神情倏地顿了下。
    预想中窝在被子里睡觉的人,此刻蹲在雪地里,和跪着的男人挨得极近,他娇娇小小的,蹲着都要仰头去看人。
    而岑归暄身姿僵硬,却也没想着往后退。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
    两人就像在接吻一样。
    第51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7)
    他的好侍卫和那小鲛人在做什么?
    云康眯起眼, 气压很低。
    太监把云康突变的脸色尽收眼底,吞了口唾沫, 干巴巴道:他们二位聊了有一会儿了。
    云康轻瞥过来:聊了什么?
    太监磕绊道:离得远,奴才没听清。
    云康嗤了声:没听清?
    太监勉强出声道:是,奴才一直候在这边。
    老太监接近花甲,弓着年迈的腰,乌纱帽下的脸惊恐无措,仿佛身置一场文字狱,一句话不符合帝王的心意就会遭殃,云康就是这样的,从他登基以来, 因为说话不当死在他手下的亡魂有无数。
    气氛僵硬间,男人往那边走去。
    唔。
    雪郁鼻尖泛痒,一个咳嗽还闷在嗓子里没打出来,他的后衣领忽然被拎住,站在后方的男人, 强势却没用力地把他拎了起来。
    雪郁毫无防备,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还好在跌倒前,云康把他稳稳接住了,男人目光轻瞥下来,语意不明:大晚上还乱跑?
    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他心情不善,狭薄的眼皮微垂, 一副震慑人的帝王相,他甚至没去看地上跪着的人一眼, 仿佛不值得他去看。
    岑归暄不痛不痒, 被视若无物的时候太多, 除了肩膀泛起细微的颤栗外, 他的神经已经麻痹。
    雪郁仰起脸,含糊迸了个字:我
    云康挑眉道:你什么?
    云康还以为雪郁会发一下脾气,埋怨他拽得不舒服之类,他也想好了怎么八风不动堵回去。
    但雪郁没有,只用那双眼睛泪盈盈看着他。
    玉扳指圈住的骨节轻轻动了动,云康望着那层潋滟而起的水光,心绪难以描述,郁气横结之下,他差点气出笑,这是要哭?打断和岑归暄说话至于这样?
    他闭上眼,忍耐地吐出口气。
    再睁眼时,雪郁那只白得反光的手突然站不稳似的扶上了他,云康微怔,青玉腰带裹起的结实腰肢绷了起来,还没开口问,雪郁脑袋磕到他胸前,打了个喷嚏。
    那一下没把他撞出什么感觉,反倒把自己额头撞出淡红,云康拎着雪郁的后衣领,把人往后拎了拎:回去。
    鲛人族的习性随身体状态而变化,化成人时,也会像人一样畏冷嫌热,如若维持原形,则对寒冷的忍受度大大提高,雪郁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得风寒也不足为奇。
    而且身子比常人弱,再在这里站上一会,恐怕就不止风寒了。
    雪郁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皮肤层较薄的眼尾又红又湿,睫毛一缕一缕,几个喷嚏下来,把自己搞得又可怜又狼狈,他拢紧衣服,不肯站太远,胆大包天地拨开云康揪住他的手,往男人身上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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