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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舒行猜测,郑淮鹭如果不情不愿,浑身不舒服,那么苏决还能好受点儿,如今却是反的。
“舒行……”苏决脸色颓败,低声道:“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郑淮鹭:“不行,你……”
“出去。”舒行冷声。
郑淮鹭不动,舒行拉着他走向门口,推出门外的时候还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这一下像是拍在了郑淮鹭的痒痒处,暧昧中又带着几分安抚,郑淮鹭瞬间不生气了,算了,勉为其难吧。
“小真,你也出去。”苏决同男生说道。
男生似乎很听他的话,闻言乖巧点头,但是从舒行身侧路过时,脸色仍是森寒。
舒行站在原地不动,苏决闭目在床头靠了片刻,然后直起身子:“我承认,我用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但也是郑淮鹭给了我这个机会,他抓了我,对我施暴。”
舒行应道:“我知道。”
苏决盯着他:“所以哪怕如此,你还要帮着郑淮鹭说话?”
舒行叹了口气:“人心都是偏的,他是我的人,我可以打骂责备带着他来道歉,但是真到了危急时刻,我还是会护着他,淮鹭本性不坏……”
“哈?! ”苏决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你是魔怔了吗舒行?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他本性不坏谁的本性坏?这些年郑淮鹭什么没做过?!”
舒行稍微沉下脸,仍是语气诚恳:“抱歉,你想要什么赔偿?我们都给。”
他用的是“我们”,苏决心中又酸又苦,知道多说无益了,明明曾经,他们最为般配。
“苏决。”舒行忽然唤道,眼眸锐利:“倘若你真的喜欢我,那我只有一个问题,高中毕业离开渠城,你连个告别都没给我,这些年在A国发展,想过联系我吗?”
苏决被猝不及防一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高中毕业时,壮志凌云,情爱都是小的,后来偶尔几个深夜,他也想起过舒行,甚至梦到过,毕竟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熠熠生辉,可A国让他割舍不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苏决不喜欢打破现有的节奏,直到在松林马场见到舒行,自觉上天给机会,一下子起了贪欲!可偏偏舒行的对象是郑淮鹭,一个魔鬼,如何配得上舒行?他妄下定论,各种刺激郑淮鹭,间接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舒行淡淡。
苏决看向窗外:“嗯,那就这样吧。”
舒行颔首。
门外,郑淮鹭靠在墙壁上,男生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另一侧,他不如郑淮鹭这么闲适,心中仍旧不服气,忽然来了句:“这件事我跟你们没完。”
“怎么,心疼你的好哥哥啊?”郑淮鹭轻笑,看男生就跟看小孩一样,但他对小孩素来也没任何耐心:“你跟我没完?你也不想想,我敢在A国轻而易举抓住苏决,我会不会跟他没完?知道我以前折磨人的手段吗臭小子。”
……
舒行拉开门,抬头就看到郑淮鹭做贼心虚似的立刻站好,还此地无银地抬手蹭了蹭嘴唇,好似犯了什么错,正在狐疑间,舒行转头就看见了那男生,不知为何脸色惨白,不复刚才为苏决争辩时的无所畏惧。
舒行深吸一口气:“你又做什么了?”
“啊?”郑淮鹭装傻:“我能做什么?我老老实实站在这儿,不信你问他。”说完指着男生。
男生仓惶点头,往舒行身侧的空隙里一钻,冲进了病房,步履匆匆好似身后有鬼在撵。
舒行再看郑淮鹭,青年轻轻一耸肩,满脸的无辜。
事后郑淮鹭在舒行的“建议”下,将手头前些年收下的一些维蒙股份分出百分之三赠予苏决,要知道钱好挣,股份难得,苏决能凭此在维蒙彻底站稳脚跟,对他的发展前景大有裨益,苏决没拒绝,沉默收下,再也没联系过舒行。
“哼!”郑淮鹭为此彻底看扁苏决:“想要股份就明说,整这些小动静。”
“你行了,看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舒行单手插兜走在机场,姿势从容,两个大型行李箱都在郑淮鹭手边,“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欠人情。”
“好~”郑淮鹭点头。
今天两人回渠城,郑淮鹭很是兴奋,他虽然没明说,但舒行感觉得出来,他对故土眷恋不深。
飞机冲上云端,舒行靠在郑淮鹭肩上阖上眼睛,本以为只是看看淮鹭的父母,不曾想还挺能折腾。
抵达渠城时正值傍晚,动身前林畅已经询问过了航班,不曾想真的来接机,林少爷一段时间不见更加玉树临风,渠城的寒冬短,比A国不知热到哪里去,舒行一下飞机就脱了外套,郑淮鹭也没阻拦,刚出大厅,就看到林畅一件花衬衫立于风口,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回来了?”林畅帮忙拿行李,郑淮鹭有点儿不拿他当外人,分了一个行李箱。
“回来了。”舒行有些饿了:“有吃饭的地方吗?”
林畅:“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上车!”
舒行偏好中餐,林畅就带他去了新开的一家店,内部做的极为精妙,假山引着流水,没入脚下的石缝中,可以踩在竹竿铺成的地板上,也不会湿了鞋底。
包间环境清幽,一坐下就有热茶喝,舒行自顾自倒了一杯,觉得还是渠城舒服。
“你们二人的蜜月旅行如何?”林畅靠在椅背上,笑得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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