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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把目光往下一挪,盯着显然和他们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老妪。
崔肖璇这会儿安全了才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眼前的状况,“这老妪是怎么回事,像是中邪了一样。”
刘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是因为他们两个闯进去了吗?”
沈清秋瞥了眼萧暮雨,然后探过身道:“萧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奇怪。”
在屋里看到杀掉豹子的是这个老妪时,萧暮雨只是微微有些惊讶,很快就平静下来,对老妪会杀人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萧暮雨淡淡嗯了一声,“第一天夜里她伸手让我们坐下时我就看到她虎口掌心的老茧,这不是缝缝补补能留下的。而且她手指上有……”
“白色的东西,果然,你看到了。”沈清秋接口道。
“白色的东西?什么意思啊?”徐然听得云里雾里。
“人皮上的液体是白色的。”崔肖璇同样看到了,只是她根本就没多想,现在听到了沈清秋两人的话她突然想起来了,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人皮的液体?那老妪碰过人皮?”想到这里刘巍脸色都变了,那是他们第一天进来,如果老妪碰过人皮,那只能说她和人皮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被诅咒和诅咒。
“我只是远距离看了一眼,当时也没觉得不对。但是在她摆厅里的缝纫机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你们应该后来也闻到过,就是人皮身上的味道,还有在第一天我们杀的人皮上有缝过得痕迹,这么一综合基本可以确定一些事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进去,恐怕你们还能看到些有趣的东西。”沈清秋挑了下眉看了眼那边的屋子。
刘巍老廖几个人本来就想进去看看,听到沈清秋的话,对视一眼都赶紧进去了。
屋里灯打开了,几个人推门进去,顿时齐齐后退一步,眸子瞪得死大。
“啊!”徐然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刘巍,吓得面如土色。
只见眼前入门处同样摆着一台老式缝纫机,在它旁边放着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挂着的都是人皮粗略估计得有七八张!
还有一张沾了血就摆在缝纫机上,是新鲜的人皮。
“这……这人皮……都是老妪缝的。”老廖舌头都在打结,哆哆嗦嗦道。
“简直是变态,就是变态。”刘巍喃喃低语着。
陈西还在继续搜东西,但是从他手里拿的来看,收获颇丰。
沈清秋并不在意陈西能不能找到线索,也不在乎他那明目张胆的怨恨,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不满。
萧暮雨发现她已经留意沈清秋超过了其他所有人,比如现在沈清秋眸子一转,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这张人皮,你们难道不眼熟吗?”这讥笑又冷酷的一句话在夜里犹如催命符咒一样,在一干人背后凉凉响起来,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什么……什么意思?”崔肖璇也开始说不利索话了。一直埋头翻东西的陈西立刻僵住了,抬起头直直盯着那带血的人皮,然后倏然瞪着沈清秋。满是胡茬的脸上狼狈不堪,透着点歇斯底里。
萧暮雨蹙了下眉,沈清秋实在是有些可怕。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再遇到第二次了,更不能成为敌人。
“新鲜的人皮,呵,哪里有这么新鲜的人皮呢?答案不言而喻。”
她说完就冷冷注视着在那里不安分的老妪,语气温柔却又透着股阴鸷:“婆婆,那一套,那张人皮已经用过了,蠢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人皮刺破了,切断了还能耀武扬威,婆婆你也能吗?”
还在偷偷动作的老妪顿时僵住不敢动弹,徐然顾不得惊骇,连忙过去检查,再次把绳子勒紧。
“沈清秋,你他妈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陈西已经受不了了,他犹如一只暴躁的豪猪,竖起刺,想要全部扎到沈清秋身上。
“你都不明白,我们这些外人更不明白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面板,“倒计时还有13个小时,你确定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吗?”
陈西脸色格外难看,这里虽然找到了不少东西,可是也最多还原老妪的一些隐秘,他必须要靠她们帮忙。
看陈西萎顿下去,沈清秋才继续打量屋里的布局,而被捆着的老妪也被徐然拖了过来,防止她挣脱了。
“看来她的确是作茧自缚。”萧暮雨看着里面的东西,悠悠道。人皮中除了摆在那桌子上的,挂上去的一共有几张。
在缝纫机旁边还有一个散发着怪味的大缸,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缸边都是滴下来的乳白色液体,一直蔓延到架子旁边。
萧暮雨数了数,上面挂了八张人皮,靠近一看,人皮切开的地方都有细密的针脚,已经被缝好了,这痕迹和她那天在人皮上看到的线一模一样。
八张里面,有三张还没干,应该是从缸里拿出来不久。
崔肖璇看得直犯恶心,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指着那三张湿漉漉的人皮,虚弱道:“萧小姐,这三张人皮,不会是死的那三个人吧。”
萧暮雨看了她一眼,依旧沉默着没说话,但是答案不言而喻,崔肖璇又是一阵干呕。
“三个人?可是小甜没有被剥皮啊?难道……”徐然表情格外难看,看着老妪的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恐惧,这个变态居然去把人挖出来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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