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掌中酣眠(12)
那穷凶极恶的刀疤脸混混看到她抗拒的反应,却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在顾清漓面前比划着说道。
知道反抗已经无用,顾清漓只能假装顺从降低他们的防备,纤长的右手却在身后的阴影处迅速摸索有什么可以进行反击的物品。
那跟班拿着药水,慢慢逼近了她,不由分说的将药水的盖子打开,凑到了顾清漓嘴边。顾清漓抿紧嘴唇,不愿意张口。
喝!
刀疤脸混混将水果刀抵在了她雪白的脖颈间。刀刃接触皮肤的冰凉瞬间惊醒了她,现在两个混混都在她面前,不是反击的好时机,顾清漓只得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情不愿的张开嘴,慢慢喝下了那瓶无色无味的药水。
凭着学医的经验,她大概能猜测出来,这瓶药水里极大可能放的是丙酸睾酮、甲基□□素,甚至是□□这类的□□物。
小妞,配合的不错!爷马上就来好好宠爱你!你,去外面给我守着!
那刀疤脸混混见她喝下了药水,满脸兴奋的说道,随即他命令跟班出去放风,自己则站起身来,急不可耐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外套。
嘶
一阵刺骨的疼痛突然从她右手的指尖传来。她摸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那是一块尖锐的玻璃。顾清漓喜出望外,将那块玻璃拿起,藏在自己的身后。她宁愿奋起反抗,和这混混殊死搏斗,哪怕死在这里也不愿意自己被这样的人玷污了清白。
美人儿,我来了!
那刀疤脸混混一脸猥琐的□□着,向地上的顾清漓慢慢逼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脚步声。
顾清漓握紧了手里的玻璃,仔细的观察着那刀疤脸混混的方向,打算在他扑上来之时,给他致命一击。
啊!
那刀疤脸混混却突然惨叫出声来,他的左手手臂以一种非人类的姿势被反折在了背后,顾清漓仿佛还能清晰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随即整个人被他身后阴影中扑上来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脚踢飞了出去,他痛苦的惨叫一声狠狠的跌在了数十米外的地上。
是谁?是敌人还是来救她的人?
顾清漓喘着粗气,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警觉的握紧了手里的玻璃。
一个男人从暗处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逆着光的高大身影如救世主一般朝地上的她走近。顾清漓抬起头来,仰望着那张熟悉的如雕塑般俊美的脸,往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里,此刻却有了焦急和担忧是傅西深。
你没事吧?
男人蹲下高大的身子扶着她的肩膀,朝她问道,他乌黑的发丝已经被薄薄的一层汗水打湿了,显然是为了寻找她用了超乎常人的速度。在看到她只是脸色苍白虚弱,并无其它异样之时,他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顾清漓高度紧张的情绪在看到傅西深的一瞬间彻底破防了,所有的防备全部卸下。当啷,她放下了手中紧握的将手掌生生割出了几道血痕的锋利玻璃块,委屈害怕的泪水在她眼眶中骤然如失了禁一般不断流下。
你的手
傅西深幽深的黑眸在看到她滴着血的右手后,闪过几抹讶异。
我们走!
傅西深不费吹灰之力的公主抱起了地上的顾清漓,步子矫健的往屋外走去。傅西深身上冷淡的松木香味包围着她,顾清漓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切的不安全感与恐惧仿佛突然一扫而光。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灼热在她体内升腾了起来。不好,难道是方才喝下去的药物逐渐在她身上起了作用?顾清漓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不受控制的逐渐混乱了起来,她尽力寻找着自己的理智。
傅总!
何辰惊讶的看着傅西深抱着顾清漓走出厂房。他瞪大了不敢置信的双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跟在傅西深身旁已有多年,傅西深有严重的洁癖,极其厌恶与任何人的肢体接触。可他的这一点,在顾清漓面前似乎完全消失了。
把那两个垃圾带下去,等我亲自盘问!
傅西深冲何辰留下了这句令那两个小混混胆寒的命令,便抱着顾清漓坐上了路边早已停好的专车离去。
第二十章
傅西深的私人山顶别墅内。
顾清漓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傅西深的私人医生苏舟正有条不紊的把医药箱里的工具,包括纱布和消毒用的碘酒往外拿。傅西深则站在一旁,看着他做着这一切。
顾小姐,请把您的手掌张开。
一身白大褂的苏舟对顾清漓语气轻柔的说道。
顾清漓看了一眼他,慢慢的张开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她白皙的掌心处赫然是一道极深的血痕,出现在傅西深和苏舟的面前。苏舟有些惊讶,他不敢相信,顾清漓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将如此锋利的玻璃块在手里握的这样紧。
苏舟拿起沾上了碘酒的棉签,正要往顾清漓的手掌上擦去。
我来吧!
傅西深却叫住了他。苏舟抬起头来看着傅西深,十分讶异。他要亲自为人上药,平常就连他自己接触傅西深都必须戴好医用手套,这么多年以来他战战兢兢,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这老同学有着极为严重的洁癖。
给我!
傅西深朝他伸出了手。苏舟不再多想什么,将手里的工具和药物交到了傅西深手里。
傅总,不用麻烦您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顾清漓看到傅西深亲自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神情诚惶诚恐的说道。
我来!
傅西深那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不容抗拒的说道。随即,宽大的手掌轻轻执起了她的右手,用碘酒缓慢而细心的为她擦拭起掌心那道已经结疤的伤痕。
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傅西深那双宽大有力的手掌很轻易的包住,顾清漓的脸红的更厉害了。本就极力保持住的清醒又逐渐混沌了起来。
顾小姐,您真的很坚强!
一旁的苏舟看顾清漓竟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接触到冰冷带有刺激性的碘酒时也没有退缩,不禁在一旁夸出了声来。
他突然有点理解,傅总为什么会对这位顾小姐格外上心了。今天下午他派出了几十位信息专家,惊动了傅氏集团总部,迅速而成功的通过顾清漓的蓝牙耳机定位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更何况,这次他还亲自出面使用格斗术救下了顾清漓,这是又一次将自己重要的安危置之不顾。从这些,都足以看出,他对顾清漓的重视。
傅总,您这么会照顾人。怎么也不照顾一下自己。
苏舟忍不住出言说道,傅西深前几日砸碎玻璃的手指节上,还布满着不少的伤痕。可他并不在乎,只是极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听了苏舟的话,顾清漓低下头去这才发现,傅西深替她擦药的右手,竟也布满了细小的伤痕。
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自己?
顾清漓的心里有些复杂。
傅西深却并不搭理苏舟的话,擦完碘酒后,他又用医药纱布在顾清漓的手掌上细致的缠了一圈。
顾清漓垂下眼眸,看着傅西深为她做出的这一切。受药物的作用,她的思绪飘的极远。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她不仅可以看到傅西深那刀削般的下巴,形状性感却冰冷的薄唇,明显的喉结,还有西装内里隐隐透出的轮廓明显的小麦色肌肉,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顾小姐,您还有其他不适吗?没有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见傅西深已经替自己完成了这一切,苏舟恭敬的站在一旁冲顾清漓问道。
没有了,谢谢。
思绪飘飞的顾清漓赶忙抬起头来回答他道,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苏舟的声音将她的理智短暂的拉回了一些。她当然不能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被灌下了那样作用的药水,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也不愿意自己丢丑。
你退下吧。
傅西深站起身来,对苏舟冷冷的命令道。
是!
苏舟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便快步离开了这偌大的别墅。庞大的别墅里赫然只剩下顾清漓和傅西深两个人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通知顾家接你回去。
傅西深对沙发上的顾清漓说道。
别,千万别通知顾家
顾清漓强撑着站起身来,语气虚弱的对傅西深说道,受药物的影响,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产生了变化。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飙升,灼烧的厉害,与此同时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浑身都在发软,体内却不正常的灼烧的厉害。
你
望着顾清漓迷离的眼神,傅西深的眼神中闪过几抹讶异。顾清漓的脸色红的不正常,这很明显不是平时的她。
砰
顾清漓纤瘦的身影骤然摔倒在了地板上,傅西深赶忙冲上前去,快速扶起了她。倚靠着傅西深宽阔的胸膛,鼻腔里闻到他身上的冷木淡香,顾清漓只觉得十分舒服十分清凉,暂时唤回了最后一丝理智。
你快走,不要理我。刚刚在厂房里,他们给我灌了
顾清漓眼神迷离修长的手指扯着傅西深的西装衣领,仰头看着他,断断续续的向他说道。
顾清漓的话没有说完,傅西深却彻底懂得了她说的是什么。这些垃圾竟会使出如此低劣卑贱的手段,傅西深握紧了拳头。
啊
顾清漓惊呼一声,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离了地。傅西深已经公主抱起了地上的她,往二楼极为宽敞的自己的卧室走去。
你身上好香啊
与此同时,顾清漓的理智因为药物的作用已经彻底丧失了。她陡然伸出纤长的手臂,圈住了傅西深的脖子,扯着他暗红的领带,娇艳的唇在他性感的喉结处停留,语气喑哑的对他说道。
你疯了!
傅西深的眸光闪了闪,眼神危险的望着眼前脸色潮红的顾清漓哑着声音说道。她笑的妩媚,与平常的模样判若两人。而此刻她是在对自己玩火。
迈进那冷淡色调奢华宽敞的浴室里,傅西深抱着顾清漓来到巨大的浴缸前,将她放在了灌满了冷水的浴缸里,随即打开了花洒,冰冷的水瞬间落下,他试图为她找回理智,找回清醒。
可傅西深发现自己失算了,顾清漓身上的浅白色旗袍瞬间被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可这也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身材的曲线。
顾清漓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鼻尖上浅色的痣沾了水,更衬托的她又纯又欲,如一朵出水芙蓉。
傅西深的眸光暗了暗,极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更不必说,眼前是他放在心里找了整整十二年的人。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
傅总,您是怕了吗?
顾清漓却眼神迷离,撩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娇软的身体,伏在浴缸边缘,凑上前来在身材高大的男人耳边轻声说道。
第二十一章
怕?
傅西深幽深的黑眸直视着她,仿佛这个字眼可笑至极。
暴风骤雨般的吻瞬间袭向了顾清漓,铺天盖地的落下,掠夺着她的整个灵魂,直到她拥着他宽阔的脖颈,呼吸困难。花洒下的水不断落下,淋湿了傅西深的黑发以及身上的白色衬衫,贴在他身上,人鱼线和腹肌的线条若隐若现,令顾清漓着迷。
此刻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本能。这些药物,似乎令她二十多年以来被压抑的欲念彻底释放。
唔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即铁锈的味道弥漫了这个吻,顾清漓瞪大了眼睛。傅西深毫不留情的咬破了她的唇,随即放开了拥住她肩头的有力的铁臂。
顾清漓仰起线条优雅的雪白脖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溺水得了救的人,暂时有了几分清明。
傅西深伸出修长的手指抹了一把自己唇角的血,仿佛意犹未尽的吸血鬼,眸中的浴火几乎要将他变成一头野兽。
可他知道,他不能。顾清漓如今处在失控状态,这并非真正的她。如果他趁人之危,清醒过来的顾清漓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你要去哪里?
顾清漓看着傅西深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去。她赶忙从浴缸中站起了身来。
我不许你走!
顾清漓眼神迷离,潮红着脸嘟着嘴赖坐在地上抱着傅西深的西装裤腿宣示主权一般霸道的说道,抱着这个浑身冷冰冰的人令她十分舒服,仿佛能缓解她体内的燥热。
傅西深无奈的看着地上的顾清漓,干脆一把松开她的手,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走出浴室,往外间的巨大卧室走去。
顾清漓被放在傅西深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随即傅西深拿来一块毛巾,盖在顾清漓湿漉漉的头发上,修长的手指仔细替她擦干了湿漉漉的黑发。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完全被水沾湿的白色旗袍。
我好看吗?
顾清漓以为傅西深在欣赏自己,她娇俏的抬起头来,翘了翘自己修长的足背,雪白纤细的手臂圈住了傅西深的脖颈,眼神火热的望着他问道。
顾清漓这幅模样,他何曾见过?
傅西深的眸光暗了暗,他在尽力克制住自己想立即将她吃干抹尽的欲望,保持理智。他快速转过头去,移开她的手臂,不再看她。高大的身影自顾自的打开了庞大的衣帽间,取出了自己平常穿的白色睡袍。
随即他蹲在顾清漓面前,利落的将她身上湿漉漉的旗袍褪下,换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干燥宽大的睡袍。顾清漓似乎很开心,在他宽阔的天鹅绒大床上,打了几个滚,望着傅西深的眼神却仍旧炙热。
早点休息吧!
傅西深冲她冷冷的说道,随即快步走进了浴室里,将浴室的玻璃门迅速锁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打开浴缸上方的花洒开关,冰冷的水盖头浇下,将他心中的欲望浇息了几分。傅西深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泛红的眼睛,此刻只有将顾清漓与他彻底隔绝开来,他才能彻底断掉自己立刻冲进卧室里将床上的人生吞活剥的那股冲动。
喂!你开门!
门外,顾清漓仍未离开,正在不死心的拍着那扇玻璃门,似乎不明白傅西深为何突然将自己锁进浴室里。
傅西深不理会她,修长的手指一把拽下自己脖颈间的暗红色领带。随即,他将领带的一头紧紧缠绕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另一头则绑在了浴缸花洒的水管之上。
浴缸内淅淅沥沥刺骨的冷水仍在不断落下,他闭上眼睛,感受到手腕上的束缚,内心的清醒与理智逐渐寻回。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脸上。她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片蝶翼般的阴影,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吹弹可破。
顾清漓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整个房间都是白色,冷淡的白,冰冷的白,连身下的天鹅绒大床都是白色。
这里是哪里?她只记得自己被混混们带走,随即被人救了下来。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她的浑身很酸痛,仿佛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一般。与此同时,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竟然有个小小的结痂的伤口。
我的衣服!
随即她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地方。自己此刻身穿一件极大的白色睡袍,而此前身上的旗袍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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