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直在偷瞄着正在擦桌的顾牧野。
    “真的好帅，你们看他睫毛好长。”
    “他笑起来还有一点点可爱。”
    除了年轻妹子，一些中年阿姨也盯上了顾牧野。
    “小伙子，今年几岁，有对象了吗？”
    “对对象有什么要求吗？”
    “阿姨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肤白貌美的。”
    正在排队买馅饼的赵云浩一脸怨气的看着顾牧野，前两天他去夜宵店面试，因为太瘦没有力气，被拒之门外。
    他上下打量着顾牧野，虽然顾牧野比他高，但也很瘦，胳臂和腿也很细。
    “这个男的看着也是没力气，为啥录用他，不录用我。”赵云浩边说边翻白眼。
    一旁的姚磊开玩笑地说：“有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帅。”
    “长得帅，可以当饭吃吗？”赵云浩越想越气。
    这一个晚上，陶宝宝准备的400个馅饼全卖完了。
    有了顾牧野的帮忙，收工后的陶宝宝觉得一点都不累。前几天收工回来，累到骨架都快散了。
    洗漱后，陶宝宝悠哉地躺在床上打开系统。
    任务进度122/999。
    天呀！一晚上卖了400个馅饼，进店消费人数只有122人。
    大多数买馅饼的人都是买两个以上，有的人甚至买了七八个。有的是帮同学买的，有的是买回去给朋友的。
    这样下去不行，陶宝宝决定改变一下战略。
    第二天，夜宵店门口贴了一张大字报，馅饼每人限购一个。
    此举立马引起了轰动。
    “不会吧，每人限购一个，完全不够吃啊，昨天我买了两个都觉得不够吃。”
    “疯了，一个都不够塞牙缝，想多吃几个馅饼，有罪吗？”
    “怎么办？我刚刚答应要帮室友带几个馅饼回去。每人限购一个，我要怎么帮他们买。”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赞同限购一个的。
    “我觉得限购很好，昨天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结果轮到我的时候就说没了。”
    “我也觉得限购不错，昨天我也没买到，排在前面的人买四个、买六个的，我们后面的根本买不到。”
    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排队的人群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就算只能买一个，他们也愿意排队。
    打算给室友带馅饼的大学生，已经打电话告诉室友，让室友自己过来买。
    打算买两个不同口味馅饼的人，开始在纠结要买哪一种口味，韭菜鸡蛋馅饼还是牛肉馅饼？
    收了室友跑腿费的姚磊已经给室友打了电话，他的三个室友正在赶来的路上。
    赵云浩他们赶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得很长，赵云浩最讨厌的就是排队。
    “磊子，我给你十元，你把你这个位置让给我。”赵云浩拿出十块钱递给姚磊。
    张胜拿出十五块钱，“我出十五块，让给我。”
    杨正霆：“我出十六块。”
    “你们怎么都这样，不要跟我抢！”赵云浩气鼓鼓的，说：“我出十七块，真的不能再多了，我没钱。”
    “对不起，多少钱我都不让，你们乖乖去排队吧。再慢一点，队伍就更长了。”姚磊一脸得瑟的说。
    赵云浩他们只好灰溜溜地走去队伍尾端排队。
    就算是非常讨厌排队的赵云浩为了一口馅饼，也乖乖站着排队。
    ——
    今晚，张利飞跟往常一样，步行到福地夜市吃宵夜。
    自从上次吃了宝宝夜宵店的鸡屎藤糖水，现在他去别的地方吃夜宵都觉得没那么香了，很想再去夜宵店吃一次鸡屎藤糖水。
    可是，他不好意思再去宝宝夜宵店。上次参加夜宵店的免单活动，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为了免单，假装说夜宵店的鸡屎藤糖水难吃。
    从那以后，他每次去福地夜市，路过宝宝夜宵店都会绕路走，他心虚。
    今晚，他远远就看到宝宝夜宵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因为好奇这些人在排队买什么，张利飞偷偷靠近瞄了瞄，他们好像在排队买韭菜鸡蛋馅饼和牛肉馅饼。
    这时，刚好有两个女大学生啃着牛肉馅饼从他身边经过。猝不及防的，一股浓郁的牛肉香气钻进他的鼻子。
    好香！好想吃！
    因为香气的诱惑，他那啤酒肚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
    怎么办，他真的很想吃。
    但是又害怕被其他食客认出来他是五个参与者里唯一说鸡屎藤糖水不好吃的那个大叔。
    其实那天过后，张利飞就后悔了。早知道他就直接跟老板说自己忘了带钱，回家拿钱再付钱。
    灵机一动，张利飞想到一个好办法，他打电话叫自己那个上初中的儿子出来。
    “小哲，爸爸给你十块钱，你帮爸爸排队买一个牛肉馅饼。”
    张文哲接到爸爸电话就骑自行车赶过来了，最近他在努力存钱买手办，可以赚钱的事情，他特别积极。
    “爸爸，你看这队伍那么长，排队的很累的，能不能多加五块钱？”张文哲想多骗爸爸一点钱。
    张利飞拿出十五块钱塞给儿子，“给你，买好了拿回家，我在家里等你。”
    张文哲敬礼：“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队伍真的很长，但为了他心爱的手办，他可以的。张文哲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后面排着，他很庆幸是一人限购一个，要不然自己排那么后面，估计都买不到。
    老板烙饼的速度很快，张文哲排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买到。从老板手里接过牛肉馅饼的瞬间，他就被牛肉馅饼的香味吸引住，勾起了馋意。
    “不行，这是收了钱帮爸爸买的，不能动。”为了心爱的手办，张文哲尽量忍住馋意。
    张文哲把牛肉馅饼放在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回去。
    “爸爸，我回来了。”
    终于到家了，张文哲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
    喷香扑鼻的牛肉馅饼，惹得人心痒痒的。
    “爸爸在上厕所，你先把牛肉馅饼放在桌子上。”
    “好的，爸爸。”张文哲按照吩咐把牛肉馅饼放在桌子上。
    装牛肉馅饼的纸袋很矮，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牛肉馅饼浑圆又饱满、金黄酥脆，散发出的香气不停地在勾引张文哲。
    张文哲坐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纸袋里面的牛肉馅饼，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纸袋，热蓬蓬的。
    馋虫在他肚子里越来越活跃。
    “就吃一口应该没事吧，爸爸应该不会因为一口馅饼骂我吧。”张文哲心想着。
    “就一口，吃一口剩下的就留给爸爸。”
    说着，张文哲就拿起桌子上牛肉馅饼，双手紧握着牛肉馅饼，能清晰地感受到馅饼的热度，那瞬间就像是被电流击到。
    张文哲真的忍不住了，拿起馅饼就大咬一口，面皮焦香四溢、酥脆又有嚼劲，咀嚼的时候爽感十足。
    陶宝宝用的是半烫面来和面，一半面粉加热水，一半面粉加凉水，这样做出来的面皮又酥又脆。揉面的时候，再加入一点点油，可以增加面皮的韧性。
    面皮里包裹着鲜嫩浓香的牛肉，牛肉剁得很碎很细腻，口感鲜香滑润。牛肉馅里流淌出来的肉汁鲜嫩浓郁，完全没有油腻感，让人吃到根本停不下来。
    “好好吃。”张文哲想不到一个饼竟然能好吃到这种程度，说它是人间绝味也不为过。
    牛肉馅饼皮薄馅厚，牛肉馅的厚度让你一看就知道老板是个大方的人。咬一口嘴里满满是爆汁的牛肉，不像他在其他小吃店买的饼，一口下去全是面皮，嚼半天才吃到肉的味道。
    本来只打算吃一口的张文哲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口接着一口，越吃越上瘾。完全忘了这个牛肉馅饼是买给爸爸的。
    张利飞从厕所出来看到儿子在大块朵颐。
    “你在吃什么？”
    张文哲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馅饼弄掉，此时牛肉馅饼只剩下最后一口，他连忙吃完最后一口。
    “你这臭小子，竟然把你老爹的牛肉馅饼吃了。”张利飞看到纸袋已经空了。
    “爸爸，对不起！牛肉馅饼太香了，我没忍住。”张文哲立马滑跪，“爸爸，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再买一个。”
    那种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让人真的很难受，张利飞决定自己亲自去买，他现在信不过他儿子，谁知道儿子会不会又半路偷吃掉。
    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张利飞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到达夜宵店的时候，外面排队的人还是很多。
    排了十多分钟，快轮到张利飞的时候，突然有人喊到：“张利飞，你是张利飞吧！”
    第17章 牛肉馅饼
    喊张利飞的是郝大宏，郝大宏是张利飞的邻居，在一家污水厂上班。这人是一个酒鬼，几乎每天晚上都喝酒，喝了酒就爱发疯，喝醉回家就打老婆。
    张利飞转过脸，假装不认识他。
    “张利飞，就是你。不要以为你戴着口罩，我就认不出你。我跟你说，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郝大宏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酒味，脸红得像是烤过的猪头 。
    “你喝多了，赶紧回家休息吧。”张利飞压低声音说。
    因为郝大宏这个酒鬼的声音特别大，排队人群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张利飞不喜欢成为焦点。
    “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呢。我还可以继续喝，再喝一桶，我都不会醉。”
    “对，对，对！你没醉，没醉就回家继续喝。”
    张利飞很讨厌话多的酒鬼，絮絮叨叨的，特别烦人。他只想郝大宏快点离开，离他远远的。
    “飞哥，你这是在干嘛，排队买什么东西？”郝大宏不但没走，还想凑上去跟张利飞勾肩搭背。
    张利飞连忙避开，郝大宏身上的酒臭味和汗臭味夹杂在一起，能熏死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