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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攀by木梨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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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旎莞尔一笑,伸出指尖,轻点他的下颌锁骨。
    好啊。她扬着红唇,那就玩玩?
    /
    岑旎回到自己旅店时,Elaine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连她的行李都没看到,应该是已经和Nino出发去玩了。
    岑旎将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收拾好,便下楼办理了退宿。
    五月底的南法,即使是早上九点多,空气中依旧带着几许凉意。
    岑旎从旅店大门出来,提着包包穿过马路,一眼就望见倚靠在跑车旁的穆格。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慵懒,背靠着车身,长腿随意伸展,双手拢着烟,像是正准备要点燃,但看见她出来,又放下了手,朝她笑了笑。
    明明一副又坏又浪荡的模样,偏偏眉眼间的深情若隐若现,光是往那随意一靠,就轻而易举地勾得路边的女人在街角为他止步,一边偷瞄着他,一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讪。
    岑旎没什么表情地移开视线,想起昨晚床上的他,哂笑一声:确实有让人爱得死去活来的资本。
    似乎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他握住车钥匙,在她上车时一只大掌顺势落在她后脊的腰窝处,抵了抵。
    岑旎下意识地仰头看他,视线撞进那双深邃的眉眼。
    那样的深情,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但也仅此而已,没办法捕捉更多。
    几乎同一时间,她想起了人们常说的,一双桃花眼看似深情,实则最是多情。
    这样多情的他问她,要不要再一起玩玩,她没有拒绝。
    理由很简单,她也想玩玩。
    /
    坐上车后,穆格单手握着方向盘,问她想去哪里。
    岑旎其实没有什么规划和安排。
    她没车,原本和Elaine也只是打算在卡西斯这再呆两天,随便在港口附近找一家小店,寻一个露天座,看看进进出出的船只和游艇,欣赏潮起潮落的海滩,然后悠悠闲闲地渡过大半天。
    此时被穆格突然一问,她倒没了主意,于是随口一说,我想去看薰衣草。
    毕竟说起南法,人人都会想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好像来一趟不去那就亏了似的。
    岑旎倒没有这么觉得,她只是想起初见他时那满树繁花,蓝紫色的,很美,就像普罗旺斯的蓝雾,薰衣草也是蓝紫色的,挺巧。
    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她又补了一句。
    行啊,听你的。穆格侧头,随手把岑旎额间的碎发撩到耳后,挠了挠她的下巴,轻笑出声,就看薰衣草。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纵着她似的。
    岑旎只笑笑。
    油门发动,跑车疾驰出发,沿途驶上了高速,一路往瓦朗索勒Valensole方向。
    玫瑰色的晨晖透过厚厚的云层从侧面打在车窗上,柔暖的色调勾勒出车身流畅的几何线型。
    穆格虽然一路猛轰油门,但车子却开得格外的稳。
    岑旎最初支着手趴在窗边看风景,沿途都是绵延起伏的山峰,满目的绿油油,她看久了兴趣寥寥,最后干脆刷起了手机。
    昨天晚上佘诗雯就已经把严明教授的项目资料发过来了,她一直没来得及看,直到现在才点开。
    中東北非地區區域觀察
    她点开邮箱附件里的文档,入目的标题就是这个,而底下则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虽然看起来就头疼,但她还是靠在椅背上,滑着屏幕,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这份资料列举了严明教授接下来两年的研究方向,主要是针对特定的群体进行区域研究策划。但这些研究细化下来,又可以划分为很多的小方向,例如,针对儿童的教育环境规划,以改善和提升校园环境;又比如针对阿拉伯人口的难民和移民问题等。
    岑旎在帝都上大一的时候,院里实行通识教育,直到大二才开始修读具体的专业课。
    她们学校社会学专业招收的学生虽然不多,但需要学生修读的课程却不少,从《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到《社会福利与社会政策》,从《教育社会学》再到《劳工社会学》。
    很多课程枯燥且乏味,许多同学都是学期初上两节课,然后翘课大半学期,直到期末考试前才临时抱佛脚,但岑旎却几乎没怎么逃课。
    不是不敢逃,而是不想。
    她一直就是很清楚自己内心和欲望的人,坦荡且自由。从高中的时候就给自己做好了职业规划,以后想要做一个自由社评人,所以考上这个专业,她学得如鱼得水,总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适合读这个专业。
    佘诗雯发来的资料不长,也就三页纸,但她看得格外认真,于是耗了些时间,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在文件的尾页,其中有好几个地名被重点圈了出来,是以后要去到实地进行田野考察的。
    她看了一眼,这些地点除了以色列和几个中东小国外,大多都是北非那边的小城市,其中还有好几个地区还时常被报道爆发动乱和冲突。
    这样看来,这课题的却算不得轻松。
    岑旎放下手机,托着腮看向窗外。
    穆格注意到她的动作,将视线从前方落到她身上:困了?
    岑旎转过头来看他,见他单手控着方向盘,正准备从车道的左侧超车。
    这一路的车速飞起,她已经数不清这是他超的第几辆车了。
    困了可以睡一觉。他看了眼后视镜,又说,到了我喊你。
    岑旎懒懒地撑着下巴,嗯了声。
    昨晚两人其实折腾到很晚,几乎快到后半夜才停歇,但一大早又被Elaine打来的电话吵醒,她多多少少有些睡眠不足。
    不过在入睡前,她还是点开了佘诗雯的微信,指尖轻敲着给她发消息:
    【诗雯,我看资料的最后一页有提到Furman教授,是以色列CURS中心的那位教授吗?】
    【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纽约那边正是凌晨,岑旎将消息发送过去后也没等回复,随手将手机锁屏,往耳朵里塞上airpods闭目休息。
    穆格偏头看了眼,抬手按下侧旁的按钮,替她把座椅往后调了些。
    /
    从卡西斯到瓦伦索小镇有将近140公里,穆格一路猛踩油门,两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
    岑旎醒来的时候还睡眼惺忪,眼尾迷离还带了点媚:到了?
    她穿着那件贴身的红丝绒裙子,挺起腰时曼妙的身线尽数勾勒,起伏晃动而不自知。穆格喉结翻滚,忍了两秒。
    嗯。他欺身搂住她的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是想看薰衣草?
    看到他凑近的俊脸,岑旎勾起唇,眼波含笑,这么就快到了。
    他那截指尖此刻就贴在她的脸颊,修长分明的手型线条,与她脸上那抹微妙的暗绯红晕纠缠在一起,显得难舍难分。
    车技不错。她勾了勾他的下巴,夸他。
    穆格失笑,将她揽入怀中,那要不要奖励一个香吻?
    他俯下身就要亲过去,岑旎却竖起一根食指,轻抵在他的唇上,笑得明艳:先欠着。
    第6章 普罗旺斯的蓝雾6
    她把手搭在车门内侧,丢下这句,转身就要推门下车。
    穆格注视着她的背影,透过丝绒布料能看到那片纤薄的脊背,肩胛骨微微凸起,像一只轻飘飘的蝴蝶,好似一眨眼就要飞走。
    他伸手拉了拉她,岑旎刚好转头。
    你是不是开错路了。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穆格挑眉,安静地等着她下一句。
    你看外面。岑旎伸手指了指窗外。
    跑车就停在花田的边上,车外满目都是绿油油的,一望无垠的田野,铺延到天边的尽头,美且广阔。
    唯独一点不是印象中的蓝紫色。
    薰衣草不是蓝紫色的吗?岑旎蹙着细眉疑惑。
    穆格像是被她此时的反应逗笑,亲昵着喊她:Chloe,你知道薰衣草的花期吗?
    那声Chloe被他喊得无奈却缱绻,像是在喊baby或者 sweetie似的。
    现在才几月?他说,薰衣草还没开。
    岑旎难得语塞,推门的手又顿住了。
    那还看吗?他弯着唇角看她,重新直起身靠回了自己的椅背。
    看啊。
    岑旎摸了摸烟盒,推开门下车,车门掠过半高的花穗又合上。
    因为还不到花期,附近当然也没有游客,空旷安静的田野只有一条笔直的小路贯穿在中央,将整片薰衣草田切割成不对称的色块。
    临近正午,灿烂透明的阳光照射在这漫无边际的花野上,油画一般的深绿,越往远处色彩愈加深沉,旷野般的自由,无边无界。
    田中的薰衣草被一垄一垄地栽种着,每一垄之间都有一条窄窄的泥土小道,岑旎沿着小道走远了两步。
    薰衣草长得不高,才刚到她膝盖的位置,她弯腰摸了摸花穗,浅浅的紫,一株一株的,随风晃摇,附身还是能嗅到很淡很淡的香气。
    岑旎伸手从烟盒里摸出果味的女士烟,准备点燃时却发现忘了带火,她回过身往车子的方向走。
    这里久久都没有来车经过,只有他们的车孤独地停在路边,像是无声地融入了这片空旷里。
    穆格也倚靠在车边看她,手里夹着烟,灰白烟雾背后的那双眸,深邃得像是能透过她望到了尽头。
    借个火。岑旎走到他面前,指尖夹了根烟示意。
    穆格没说话,抖落了两截烟灰,啪的一声指骨擦过打火轮。
    火光骤亮,岑旎偏头,眯了眯眼。
    穆格便把打火机凑近了她,于是岑旎垂眼时再次见到了那枚独一无二的蓝宝石徽章。
    来到这里但没看到花海,会遗憾吗?
    在袅袅烟雾燃起时,他的嗓音同时传来,语气平淡得像四散在旷野的风。
    岑旎抬手咬了咬烟,不甚在意。
    没什么好遗憾的。她说。
    若细究起来,人生能遗憾的太多了,这些小事还不至于会让她动容。
    穆格挑眉后仰,双肘撑在黑色车身上,将他那半露的锁骨衬得冷冷清清,撩得要命。
    我以为你们小姑娘都会遗憾。他朝空中吐出烟雾。
    迷迷朦朦的烟雾被风一吹就散,他像是在身体力行地诠释怎么蛊惑小姑娘。
    岑旎心漏跳一拍,连带呼吸一颤。
    这幅闲散贵公子的模样,别说蛊惑小姑娘了,即使是天上的精灵都能被他扯下凡间。
    她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淡淡地笑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姑娘。
    我不小了,还差两年就30岁了。岑旎再次胡编乱造,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假话说给他听。
    别人都巴不得将自己的年纪往小了说,而岑旎将自己的年纪生生说大了六岁。
    你,28岁?穆格笑了。
    你不知道我们东方人都长得比较年轻吗?岑旎将自己的脸凑到他跟前,故意挑着眉眼问他,果味的烟雾袅袅拂过她那张明媚的脸蛋。
    穆格看得入神,直至烟雾散开,露出背后的那双空灵的眼睛,和昨天夜里的那双如出一辙。
    他咬着烟嘴,移开了视线。
    能看出我几岁吗?
    你?岑旎难得有些犹豫,她有些拿捏不准。
    第一次见他时,她就觉得他和其他金发碧眼的帅哥不一样,他的这张脸有种东方人的柔和,也是当时让她一眼难忘的点。
    岑旎沉吟不语,风吹动花野带来层叠起伏的浪,还有清浅的薰衣草香气。
    嗯?他颇显耐心,这么难猜吗?
    岑旎转身灭了烟,随口说了句,那我猜28岁,和我一样大。
    28岁?穆格像是兴致来了,抓起她纤细的手腕问她,湛蓝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怎么猜出来的?
    怎么?岑旎眼眉透着一丝好奇,猜对了?
    是。
    岑旎微微张嘴,似乎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刚刚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就中了。
    他的长相就是一公子哥,看起来明明还要年轻些,一点都不像外国人那样显年纪,但他回答得坦然,岑旎想不相信都难。
    岑旎任由他撰着自己的手腕,挺着胸靠在车门,肆意地吹着风。
    这个姿势惬意又随性,却刚好完美的勾勒了她胸前挺俏的曲线,长卷发迎风摇曳,擦过那片紧贴在哑光丝绒面料的雪白肌肤,也揩过她的淡而浅的唇。
    她今天没有搽口红,因为那根口红管丢在了那片海滩,但那淡而薄的唇色依旧没有丝毫影响她骨子里的明媚。
    还好你不是小朋友。穆格捏住她那尖巧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下,不然我会有愧疚感。
    他咬完她又离开,岑旎还在回味他的话,小朋友是什么意思?
    穆格笑了笑,你看起来太小了。
    岑旎嗤笑了声,有多小?
    像是未成年。
    未成年那你还上?
    你不是。他不轻不重的启唇,如果是青少年,你买不到烟。
    岑旎定定地看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就留意上了她。
    走吧。穆格伸手替她拉开了车门,既然花期没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穆格单手握着方向盘,沿着笔直的小路驶离一望无际的花野。
    开了大概十分钟,他停在了一家法餐厅门前。
    到了?岑旎问。
    穆格笑着摇摇头,声线平静沉寂,先吃午饭。
    下车往餐厅里走时,他的右手的掌心托在她腰后,虚扶着她的腰。
    这个动作其实有些亲昵,就像是情侣爱人之间的专属姿势。
    岑旎错头看了眼,视线落在他袖口处那截冷白的腕骨,清冷好看,便也任由他揽着自己往里走。
    短暂的相处,不管何时会分开,只互相试探,互相依偎,互不说破却都心知肚明。
    他们之间,只是游戏人间的情人。
    这是一家坐落在乡野间的法餐厅,小巧精致,窗边外都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白色的蕾丝花纹桌布被窗外吹来的风拂起一角,桌面有几束应时的花枝插在复古的花瓶里,一旁点缀着几支温馨的蜡烛和各式各样的透明玻璃杯,温暖的烛光将红色和橙色的墙面内饰衬得安静明亮。
    在这里用餐是一种优雅的体验,他们落座后便有戴着白色高帽的厨师出来打招呼,亲切地给他们介绍菜点,还特别推荐了适合情侣间的菜点。
    情侣。
    俩人默契地对视,却都默契地没有道破。
    岑旎移开视线,勾唇笑了笑。
    都是顶尖的演员,无论人前人后都能互相游刃有余地演着对手戏。
    高手过招就是对方演戏,我也跟着演,对方撩拨来,我也可以撩回去。
    但要谈真心,谁都不是那单纯的一方。
    餐前酒是一杯特调茴香酒(Pastis),杯壁搭配点缀着几片橙粉色西柚,和Apritif一起上桌的还有法棍和黄油。
    前菜过后是正餐。
    岑旎点的是一份烤鱼,烟熏焦黄的表面铺洒着甜椒、洋葱和番茄,还有罗勒、迷迭香和鼠尾草香料,酱料旁边是大蒜和橄榄油。
    她往盘里挤出青柠汁,然后懒洋洋地开始用刀叉分拆鱼肉。
    怎么?似乎是看出什么端倪,穆格扬眉问她,不喜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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