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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里藏着我的小丧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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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觉是小孩喊他爹了!
    小孩半晌没说话,只知道睁着那双大眼睛看他,李闫多还没意识到小孩不会说话,他鼓励地看着她,像个狼外婆一样哄:跟叔叔解释下?
    小孩又喊了两声叭叭,这次语气轻了些,只是在李闫多大腿上不太安分,两只小手试图扯他的衣服,东闻闻西嗅嗅,把李闫多都搞蒙了。
    假如不是理智告诉他,他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他都要以为自己是朵浑身裹满了花蜜的花儿,而小孩是那只朝着花蜜扑来的小蜜蜂,扑腾着翅膀,围着花朵嗅来闻去。
    他想到这些,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把她扎在脑袋顶上好好的小揪揪给揉乱了。
    正要说些什么时,半开的游戏室大门突然从门外被推开了,他弟弟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站在门口:放开她!
    李闫多:
    少年快步走了进来,想将小孩从哥哥大腿上抢过来,但不料小孩突然伸出手,紧紧扒在李闫多身上,她小手紧紧捏着他的领口不放,喊道:八、八、八!
    似乎怕少年听不懂,她又重重点了点小脑袋,指着李闫多:八、八八!
    少年愣了下,忽然确定了什么,看向李闫多,目光审视,眼神锐利。
    是你?!
    李闫多:
    是我啥?不宴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哥哥说清楚
    少年连看他一眼都懒得,弯下腰,对小孩伸出手,低声哄着:乖,哥哥抱。
    但即便如此,小孩还是紧紧捏着李闫多的衣服不放,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少年见此身上的气息更冷了,那张俊秀苍白的脸看起来乌云密布。
    他耐着性子说:哥哥知道了,不会放他离开,你明天还能见着他,现在回房睡觉。
    小孩缓缓扭过脑袋,看了李闫多一眼,然后决定了什么,朝着少年伸出小短臂,少年嘴角微微翘起,身上阴沉的气息转眼褪去,轻轻将小孩从李闫多腿上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李闫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自己弟弟?这没错?今天没做梦?
    他半弯着腰,温声哄着小孩时周身气息柔和,语气温和舒缓,带着一种极致的耐心和纵容,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这样的弟弟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弟弟,幼时的小不宴总是像个温柔体贴的小绅士,对任何人都温暖体贴,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会主动关心别人,会敏感地察觉到别人的情绪,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加以安慰。
    他看着看着,什么疑问也忘了,只感觉眼眶微微泛热,直到少年抱着小孩快走出去时,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跑过去将他拦住。
    少年面无表情说:让开。
    李闫多扶了扶额头,指着他怀中的小团子,那小孩还睁着眼睛瞅着他,带着好奇和亲近,这让李闫多心里更奇怪了,他怎么感觉这孩子认识他?
    更让他震惊和不解的是,自己阴沉孤僻的弟弟看起来和小孩似乎很熟很亲昵的模样,他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和父亲在外工作,经常三天两头不回家,这个家中还有谁能够带一个陌生的小孩进门?
    答案是他年仅十一岁的弟弟!
    他偷偷养了一个小孩在自己房间,而他和父亲竟然从未察觉???
    思及此,李闫多头疼地扶着额头,几乎用恳求的眼神跟自己弟弟打商量:你至少告诉哥哥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你养在家里多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团子,她刚才喊了他的哥哥八八,所以他梦里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哥哥?
    听声音不是很像,但如果是呢?如果因为梦境的关系,弱化或改变了声音呢?否则小孩又怎么会对他喊着八八八?
    她分明是第一次见他,却丝毫不见生地趴在他腿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甚至因为李闫多拒绝被他抱。
    少年抱着团子的手微微发紧,他想直接出去,但李闫多压沉的声音严肃地提醒道:不宴,你今天必须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否则不许去睡觉,我把咱爸喊过来,你当着我俩的面,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
    你知道你现在几岁吗?你还未成年,你就敢养一个陌生的孩子在家中?小孩她家人在哪里?你是从哪里把这孩子抱回来的?
    李闫多简直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弟弟不太正常,他八岁以后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不理会旁人,不理会世俗的规则人情,孤僻阴沉,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但也万万没想到,他能干出偷娃的事情。
    思及此,他赶紧大喊了一声,让自己爹下楼。
    他爹住在三楼,这会儿应该在书房处理公务,还没睡。
    李家何其大?何况隔音做得极好,李闫多喊了好几声楼上都没有反应,还是管家听见了,连忙跑上来看,大少,您找
    他说着愣住了。
    大少伸手拦住了小少爷,而小少爷阴沉着一张脸,怀中抱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那小小一团的孩子看着大约三岁左右,睁着眼睛左看右看,可爱极了。
    可是可爱是可爱,但怎么会在李家,会在小少爷的怀里???!
    李闫多不敢上楼找人,怕他一走,弟弟就抱着小孩回了自己屋,再把房门锁上,到时候他不应声,他们还能撬门?这一晚上他和他爸就别想安稳睡个好觉了。
    他看了管家一眼,别问为什么了,上去把我爸叫下来,就说我有紧急的事情找他,还有这件事别说出去,暂时保密。
    管家虽然心里震惊,但职业素养还是很好的,很快把李总给叫了下来。
    李总穿着一身褐色丝绸睡衣,啤酒肚微微挺着,摸着脑门走过来,阿闫你找爹什么事啊?
    他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有些不高兴,我正开会呢,开完就睡了,这个点
    刚说到这里,他愣住了。
    结结实实地愣在原地。
    他小儿子正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的,好奇地往这看。
    李总:
    李闫多叹气,看见了吧?我弟弟,你儿子,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个小孩,偷偷养在家里,我没发现,你也没发现,现在怎么办?
    李总整个脸皮都控制不住在抽动,走近了仔细盯着那孩子瞧,又看看自己小儿子,俩小孩一大一小亲密无间,一看就不是养了一天两天。
    他沉沉问:怎么回事?
    李闫多摊摊双手:怎么办?三堂会审吧。
    他伸手按在自己弟弟肩膀上,把游戏室的门关上反锁,然后拖出三张椅子出来,让自己爹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下。
    对面那张椅子他让弟弟坐下,温不宴抱着小孩没动,也没坐。
    父子俩坐在对面看着小儿子固执地抱着团子,一声不吭的模样,他俩对视一眼,同时头疼扶额。
    李闫多道:这样,我和爸爸问你问题,你答。
    怕少年不肯配合,李闫多不得不哄道:就算你想将她养在我们家,身为这个家的一员,我和爸爸总有权利知道她的来处吧?要不然有一天她家长找上门怎么办?哥哥和爸爸也没办法帮你。
    少年看了李闫多一眼,对此不置可否。
    如果他的哥哥是小孩的爸爸,他就是小孩的亲叔叔,他的爸爸就是小孩的亲爷爷,她也理所应当地生活在这个家中,享受所有人的照顾。
    当然,他会自己好好照顾她的,他也不想当什么叔叔,她一直都是喊他锅锅锅的。
    思及此,少年又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如果不是他不负责任,小孩又怎么会跑到谢家那个肮脏恶心的地方?
    她身上的伤痕,她没法接受食物的特异性,她的种种怪异之处,身为亲生父亲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李闫多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弟弟的眼神让他感觉很奇怪,还有一种诡异的心虚感,那眼神好像他是什么抛妻弃子的大渣男,天可怜见,他连女朋友都没有!
    大儿子战斗力不行了,被小儿子一个眼神杀回来,李总只好承担起审问的责任,他咳了咳说:不宴啊,爸爸跟你说,爸爸知道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你想找个人陪伴无可厚非,但咱们要做合法合理的事情对不对?
    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谁?她的家是哪儿的?你是从哪里抱回来的?她的家长知道吗?
    李闫多补充道:还有你偷偷养在家里多久了?
    少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小孩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细心地虚虚环抱着,以防她掉下来。
    对面的父子俩看得感慨万千,抛开种种疑问和震惊不谈,这样的温不宴是他们真正从未见识到的,这样细心这样耐心这样温和,很难想象他能够走出自己的世界,对另外一个人这样疼爱关心。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三岁的团子。
    但就是这样才更奇怪。
    孤僻阴沉的少年和软萌粉嫩的三岁小孩,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诡异,还有一种奇异的反差萌。
    父子俩同时恍然大悟,难怪管家说他最近变了风格,晒了一床粉红色的床单,还喜欢上做一些肉泥果蔬泥之类温和营养好吸收的食物,原来全是因为他怀中的团子。
    两人脑补着瘦弱阴沉的少年,为了养活团子,很努力地查询各种资料,凡事亲力亲为,自己动手做各种营养好消化的食物给团子吃,陪她吃陪她玩,身上阴沉冷酷的气息也没有了,变得温和体贴的阳光少年。
    想着想着,两人脸上露出了同款的迷之姨母笑。
    他们很想知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小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起初并不想给予回应,但父子俩不知道脑补到哪里去,脸上表情讨人厌得很,他低沉着嗓音说:捡。
    父子俩回过神来,嘴角抽抽,李闫多问:哪儿捡的?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吗?就拿出刚才对那孩子说话的态度跟哥哥和爸爸说话。
    李闫多说完仰了仰下巴。老父亲和操碎心的老哥哥也很不容易的,也很想享受到弟弟/儿子的温柔体贴。
    少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眼自己哥哥,说:谢家。
    这下父子俩更震惊了,差点没反应过来,谢家???是你阿姨那个谢家?谢力那个谢家?
    少年厌恶地皱皱眉,点头。
    李闫多想起几日前,为了带弟弟去透透气交交新朋友,他把弟弟半哄半骗去谢家参加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但那时弟弟没进里面,反而是自己找了清净的地方躲着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把谢家哪个小孩偷回来了?
    少年说:不是偷,他们欺负她。
    他将小孩的袖子微微卷起给他们看,露出上面隐约的青紫痕迹。小孩皮肤薄嫩,恢复力又慢,哪怕上过药,那双小小的手臂上现在还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
    李闫多看了有些心疼,对谢家的那两个孩子他也见过几回,印象里是挺听话乖巧的孩子,却没想到会这样欺负一个才三岁的妹妹。
    但弟弟的行为更让他担心,他皱着眉说:所以你看到她被人欺负了就把她抱回咱家养着?
    少年点点头。
    谢家那样肮脏的地方,怎么配抚养他怀中的小孩?
    身为谢家的女婿,李总对谢家的人口还是不陌生的,他仔细想了想,谢家除了谢大有两个小孩之外,谢二根本没有孩子,更别提这么小的小孩了,谢大已经四十多了,他的一双儿女至少都快十岁了!
    会不会是去参加老爷子生辰的那些宾客的小孩?
    少年摇摇头,那对熊孩子兄妹欺软怕硬,是绝对不敢把宾客的小孩带到自家后花园欺凌的,况且他们还一口一个小野种叫着,还提到他们二叔的遗产问题。
    少年并不傻也不愚钝,相反他极其的聪明敏锐,第一时间就推测出了真相,道:谢二的孩子。
    谢二?
    少年皱皱眉头,有些不耐,还是说:他领养的。只有领养的没有血脉的孩子才不会被谢家重视,才会被俩熊孩子一口一个野种叫着。
    但他同时又谴责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如果梦里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哥哥,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到谢家那种地方,自己还一无所知,甚至到现在还认不出来,他该有多不负责任?!
    李闫多总是感觉自己的弟弟眼神怪怪的,这个三堂审问好像被审问的对象不是他弟弟,而是他!
    谢家的谢二什么时候领养了一个孩子,他们一无所知,按理来说,家里添了新成员,应该会广而告之,并且为这个孩子举办一个宴会,邀请圈子里有交情的人家去参加,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一种习惯了。
    假如没有特意为小孩举办宴会向外面正式介绍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谢家没有重视这个小孩,也不预备给她真正谢家小孩的待遇。
    李闫多皱紧了眉头,谢二不像这种人啊?比起谢大的狡诈圆滑,谢二看着还正派一些。
    何况是任由自己的养女受到欺负?
    李闫多脑子里还在琢磨这些事,李总比较抓得住重点,他问:你是怎么把她从谢家偷出来的?你跟谢家打过招呼了没有?假如没有,孩子不见了他们得多着急?
    少年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会着急才怪。
    那个家里没一个干净的好人。
    如果小孩没有喊出那声熟悉的八八八,他大约也会扭头就走,然后错过了她,让她继续待在那个家里受欺负。
    思及此少年握紧了拳头,他会养着她的,一直养着!谁也不能夺走!
    李闫多已经回过神了,不宴你好好回答爸爸的问题,既然是谢家的小孩,我们就得好好处理,不能让人家以为你真的把他们家孩子偷走了。
    他仔细算了算,距离那天寿宴都五天了,谢家到现在都没找着孩子,也没有透出一点儿风声,是心大还是根本没在意?
    少年强调:她不回去。
    李闫多:不宴,你想怎么样爸爸和哥哥都会尽量地支持你,但你要跟我们说清楚情况啊?
    如此一说,少年才配合地将那天遇到小孩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李家父子俩才了解到自家的小孩有多么大胆,他看见小孩受欺负打抱不平上前帮忙这是好事,这说明他们家不宴是个善良热心的好孩子。
    二话不说把那欺负三岁小孩的俩熊孩子揍了也没事,充其量只是过分正义罢了,他们父子俩还能给自家孩子兜得住。
    但把受欺负的团子直接从欺负她的家中偷回家自己养着这是怎么回事?
    这像话吗?!
    这简直太离谱了!
    父子俩几乎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自家的孩子。
    李闫多试图把自己弟弟掰回正道让他明白这么做是不对的,不宴,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
    偷东西叫做小偷,偷孩子叫做拐卖这是不对的。
    少年眸光暗沉,手指微微蜷缩,但怀中小孩忽然将小手伸到他下巴处挠了挠,他忽然就轻松了很多,嘴角也上翘,周身的阴沉黑暗褪去了很多。
    他理所应当道:她是我的。
    在那个梦里,年轻男人很忙,并不能时时照顾到小孩,是他每天每夜陪在小孩身边,照顾着她,怎么能说她不是他的?
    李总也对自己小儿子绝望了,以前只觉得他孤僻一点没什么,他的小儿子是个天才,又遭遇过妈妈离开的创伤,他有些小古怪小怪癖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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