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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末了他只是木讷的回答,“我只是……突然发现比起我这个身负业障不知未来的, 空你值得更好的、与你抱负相同目标一致的人。我只会成为限制你旅行脚步的累赘。”
很好,又胡思乱想了。
本来一腔怒火的空在听到对方的话后,这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处, 咽下去会气死自己,不咽下去面前这个小金鹏鸟怕是上完药后立马会跑。
他做了一个决定。
空操控着风元素关上了房门, 并给窗户和门上了一道岩元素的锁,确保没有地方会让仙人逃跑后,空抓住了魈脖子上的降魔杵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在对方惊诧的视线中狠狠地咬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任由着那些鲜血浸润两人交错的唇瓣,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
他咬得那一下并不轻, 多余的血色则是划过了两人贴在一起的下颚,滴在了处于低势的魈衣服上。这次的亲吻并不想之前那般缠绵缱绻, 带着当事人大半的怒气发泄在了仙人浅淡的唇瓣上。
“痛吗,魈。”空摁住了在嘴唇分离的那一刻就想要逃跑的仙人,暖橙色的眼眸里如今是一片晦暗,他用拇指抹去了多余的血色只留下了对方嘴唇上的鲜红,就跟之前每次与他亲吻之后魈的唇瓣就会变成这样。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压下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空死死盯着眼神游移的金鹏鸟,“你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痛的。”
魈挣扎的动作停下,他看着那双温暖他的双眼如今因为自己一片水色,下意识抬手擦去了那滴眼泪,“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
可是如今他居然把空弄哭了。
“魈,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不能生活得更好?你不是我的禁锢,更不是我的脚镣,”空循循善诱地劝导着对方,他引着对方的手重新环抱住自己,拥上自己背后的伤口,“你是会陪着我飞翔的金鹏鸟,也是我作为旅人安全的停泊点,你在就有人收留旅途后一身疲惫的我。”
在触碰到背部那狰狞的伤口时,魈常年握木仓的手都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他害怕自己会弄疼怀中的珍宝,害怕自己手套上的脏污会让伤口感染更加严重。因此一直翘着双手的魈没有听清楚空刚才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门外偷听的两人都被这般肺腑之言感动,在听到仙人的反应后她们一同干掉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空:……
“我是说,”被对方梗住的空微微踮起脚,轻吻在对方眉心处的紫色菱片上,“我——”
未说完的话尽在不言中。
额头上清楚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轻柔,魈捂着刚刚被人亲过的地方,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般噌噌地后退几步,“你!空你这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种如契约一般的话,你不该如此轻易许诺。”魈又后退了几步,他对空坦白出来的心意害怕又欣喜,内心不受他控制般在那般行为与语言的灌溉下颤抖,可是有千年来不曾触碰到这层情感的魈是对陌生事物的害怕。
——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野猫,习惯了风餐露宿与自食其力,当真正关心它的人出现把善意与食物交给它的时候,野猫的第一反应是害怕是恐惧,是对这份‘美梦’又一次破碎的担忧。
“我知道璃月这边重契约,所以我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我就会做到。”空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分,他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侧过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魈,“魈,你该相信我……”
他没说完的话被突然闯进房间里的深渊法师打断。
吟唱着深渊语言的法师挥动着自己的法杖,在被仙人一木仓破盾干掉前,它将负伤战斗力下降的空用水泡困住,随之展开来的黑色通道吸走了泡泡。当着魈的面,把旅行者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蓝蓝路~”水深渊法师抱紧了自己长长的兔子耳朵,在凶狠的仙人面前柔弱的不似深渊魔物,他惧怕的看着那柄长木仓,十分担忧下一秒自己就步入其他人后尘。
深渊生物的语言独立在提瓦特七国语言体系之外,除了深渊里的生物很少有人能听懂,即使是仙人也对与他们进行沟通感到苦恼。
提着深渊法师半夜找上了钟离的魈,和他尊敬的钟离大人围坐在桌前,拎过来的深渊法师被半夜未睡的胡桃串在了树枝上,看起来这位往生堂堂主很想试验一下深渊魔物能不能进行送葬。于是她又在往生堂里的庭院中架起火堆,树枝往上一架,颇有些烤串风味。
“钟离大人,您是否能推出空如今所在何处?”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钟离依稀能辨别出对方的意思。
钟离喝着热茶,目光停留在外面和水深渊法师玩得十分快乐的胡桃身上,哪怕这是他上司也被钟离当成了小孩带,“不急,魈你先继续冰敷嘴上的伤口。”
在胡桃身上凡人肉眼不可见的厚重岩幛包裹住女孩,保护她在深渊法师的攻击下不会被受伤。而他旁边的魈正用胡桃翻出来的冰块冷敷着,仙人嘴上被空咬出来的伤口在冰块的低温下缓和不少。
在一阵寂静之后,无风的往生堂室内刮起了大风。穿着吟游诗人衣服的温迪落在椅子上,他也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钟离看过来的不悲不喜的视线中他摇头,“老爷子,蒙德没有空的踪迹,如果璃月也没有的话,或许是在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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