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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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师一个人留在医院,不会遇见什么意外吧?”他喃喃自语,眼睛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眼神却是空洞的。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医院的阴气是很重的,而这明显是灵异副本。
    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另一个人挂在心头的净尘等人走了才转身回病房。
    吴婷的情况不算差,恢复力很强,但还是需要人看顾的,离开太久就不合适。
    但净尘刚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一向淡定的他也忍不住狠狠挑眉。
    吴婷的情况哪里能算差?这都能下床了!
    原本被收拾干净的病房此时又变得乱七八糟的,被女生抓出来的垃圾被扔的到处都是。
    地板上、沙发上、病床上……
    女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双手捧着,伸出长长的舌尖舔舐,吃的津津有味,装蛋糕的纸盒都几乎被她的口水染湿。
    而银色的托盘更是被舔的干干净净扔在一旁。
    因为净尘的出现,女生迅猛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有几分像是野人,眼神也是茫然的。
    但随后又变成有些疯癫的惊慌,重复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想吃的……是他想吃……”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第34章 母难女厕(9)
    手术室
    净尘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微凝滞, 很快很久重新抬步,几步走到女生身边半蹲下。
    将那已经脏掉的纸盒抽出,还拿着兜里带着的纸巾给吴婷擦拭起湿淋淋混着奶油嘴角。
    动作轻缓利落, 没有半点邪念。
    本来还陷入自言自语这种疯狂中的吴婷在被纸巾温柔碰触的时候, 一下就温和安静起来, 没有任何挣扎。
    一双眼睛也呆呆看着那张放大且雌雄莫辩的脸,本来发寒的身体好像这时候也没那么冷了。
    净尘很细致地将女生的脸擦干净, 不仅如此还将人重新扶上床,打来热水给人洗了脸和手。
    在将掖好被角的同时,温润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我知道, 如果你能控制它,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吴婷眨了眨自己干涩的眼睛, 收回愣愣的视线,但对于这句话却不置一词,似乎不明白之中的含义。
    她的双手习惯性放在自己肚子上, 缓缓地背对净尘侧躺,自从怀孕后,她也只能这么入睡了。
    这背对的动作,也带着种回避的暗示。
    净尘看在眼中,同时也发现那微微颤动着的身躯, 心中也知道, 对方或许不是一无所知。
    而是某种明知不可为而要为之的执着。
    他双手合十,垂眸无声念咒, 眸光带着无情无心的悲悯。
    确认吴婷已经睡着,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时间指向21点。
    这时间虽然不早, 但也不算晚。至少他是半点困意也没有, 还十分清醒。
    净尘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便决定不要浪费这样的时间。
    “就去妇产科看看吧,应该会有收获。”净尘在心中想,他之前心中便已经种下种子。
    很久没有出现的司过发现净尘目标非常明确的路线后,出现了明显咽口水的声音:“还是别一个人去吧,医院就够恐怖的了,还是妇产科……很危险耶。”
    如果是司过口中的危险,那一定不简单。
    但净尘只是依旧眉眼带笑,表情一丝未变地将背包中的赤钵拿出来,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钵身上轻轻一弹。
    “有他在,怎么会怕?”
    赤钵发出的动听波音像是回应了他的信任,悠扬且深邃。
    就连司过也觉得不可思议,赤钵和净尘契合度实在很高,是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
    净尘就这么单手赤钵,步伐轻松地往妇产科的方向而去。
    确切说,他不是想找妇产科,而是想找到妇产科的某个人。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就已经站在只来过一次的地方,身上的校服衬托的他与这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
    住院部的灯光还稍微充足些,科室这边却灯光昏暗,像是在节约电源,惨白的灯光就如果溺水而亡的人白的发灰的皮肤。
    “要看运气了,不过这么安静……应该是运气不大好的。”净尘低声道,他本以为应该会有人值班,但现在看来这里空无一人。
    果然是来的太少,对医院不太了解。
    净尘低头还能看见自己淡淡的影子,在稍作停顿后,他继续前进,现在……也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来时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堵墙。
    周遭的格局也跟着发生变化,连向前走的路也消失,变成了一间没有窗户,四周封闭的手术室。
    而眼前却正上演着一场手术。
    全副武装的女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将手术床上的女性肚子剖开,虽然因为口罩的遮挡看不见脸,但想必表情一定是机械性的麻木。
    而躺在病床上的孕妇正被严严实实绑着,十指用力反抓着身下的床,因为剧烈且难以承受的疼痛而指节发白。
    看样子是没有麻醉的,而且还因为痛到极致连惨叫都发不出。
    “啊,死了……”医生有些失望地将手术刀递给身边的护士,声音比刀身还冰凉,“质量真低,你并不是合格的「母亲」呢。”
    手术台上的女人在这种没有麻醉的手术中,却意外地没有痛晕或者失血过多死亡的迹象,即使她涌出的鲜血已经到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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